第1517章

  。


  寧北止步的原因,就是這頭小毛驢攔住了前路。


  小毛驢打著噴嚏,扭頭注視著到來的人,裂開大嘴嗷嗷的叫著“草泥馬……”


  熟悉悅耳的問候聲,讓人心生親切。


  這頭小毛驢的發音,比八年前可準多了!

  對於這頭小毛驢,寧北當然不陌生!

  八年前,燕小憨才十二歲,就差點燉了這頭小毛驢。


  盡管時間過了這麽久。


  小毛驢還是無法忘記自己的童年陰影。


  他雖然是頭驢,可是連老道士都不舍得騎它。


  結果當年在漠北,它差點被那個憨頭憨腦的少年給燉了。


  回想往事,小毛驢的屁股,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所以小毛驢看見寧北就嗷嗷叫著草泥馬!


  寧北相距十裏,選擇止步,聲音淡然,卻不帶有任何情感,輕聲道“斷刃崖就是你們的隱修地?”


  “福生無量天尊,小道友,別來無恙!”


  一尊鶴發童顏的老道士,身上穿的道袍髒兮兮的,有著厚厚一層油膩,渾身滿是酒氣,扔在大街上,扒了他的衣服,肯定會被外人視為貪酒的老頭。


  邋邋遢遢的老道士,與八年前的樣子,幾乎沒有任何改變。


  寧北整個人被白光籠罩,如同一個發光的光團,目光透著白霧,注視著邋遢老道士,平靜道“一別八年,我正值年少,你暮暮老矣!”


  “世間豈有不老不死之人,貧道也不例外。”


  邋遢老道士醉醺醺的,說出生與死,本就是天地正道。


  世間萬物,花開花落,春雨滋潤,萬物複蘇,秋風拂過,萬物凋零。


  有生無死,亂了天罡。


  有死無生,亂了地方。


  生死有序,順應天道。


  對於這些事,老道士早就看透了。


  他年輕時期便歸隱在斷刃崖,時過數百年,整日醺酒,與小毛驢為伴。


  其實在八年前,老道士就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沒幾年可活了,就離開斷刃崖,遊曆天下,想尋良人,繼承他的衣缽。


  結果老頭遊離到北境,認識燕小憨以後,就感覺到社會對他一個隱修數百年的老家夥,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他將小毛驢,托付給那個憨憨少年。


  憨憨少年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厚待小毛驢。


  結果老道士前腳剛走,憨憨少年後腳就要燉了小毛驢。


  來自現實的毒打,讓老道士對這人間再無信任。


  寧北負手前行,平靜道“等我辦完事,再來與你敘舊。”


  “小道友,貧道受故人之托,在這裏攔你,並且送你回華夏。”


  老道士俗名姓葛,單字一個虛。


  葛虛今天現身,阻攔寧北深入第二帝國,是受故人之托?


  這名故人是誰!


  他不肯說!


  寧北前行的腳步,並未停止,僅僅回應一句話“今日,攔我者,死!”


  僅僅一句話,就是寧北的態度。


  老道士葛虛沒有見到雁門關慘烈的一幕。


  關寧軍過八萬男兒戰死,何等的慘烈。


  這筆血債,寧北必須親自討還!


  明犯我華夏天威者,雖遠必誅。


  葛虛醉醺醺提醒道“斷刃崖後麵,絕巔盡出,布下殺局,就等你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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