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何人敢稱王?
“是!”女孩有股不好預感。
趙雷眼神死死盯著麵前電腦,在內部係統上,能調查所有人的個人信息,包括家庭住址,連開房信息都能查到。
可是現在,趙雷從吳勇那邊剛回來,還知道一個人的名字。
但凡涉及這個人的事情,吳勇讓趙雷直接匯報給他,不得擅自處理。
這個人的身份,吳勇沒有透露絲毫!
隻說過一句話,他淩駕特別行動組之上!
隻見趙雷麵前的電腦,自從他輸入兩個字的名字,屏幕完全陷入紅色,還傳出滴滴警報聲。
一份個人信息檔案,最醒目的三個s。
sss級絕密檔案!
這也就意味著,他的身份屬於這個密級。
這種密級,別說他趙雷,就算是吳勇也無法查閱。
而這個名字,便是寧北!
他究竟是誰!
趙雷心中驚駭,第一次見到這種密級檔案,除了名字,年紀,民族,住址等一切都是問號。
這讓他根本不敢查!
趙雷掛掉電話,撥通吳勇手機號,凝聲道“吳叔,出事了!”
“說!”吳勇言語幹練。
趙雷直言“寧北去了汴大,基本肯定是重傷了人,無法確定鬧沒鬧出人命。”
“這件事我來負責!”
吳勇掛斷電話,沉默很久。
他太清楚十三年前那個雨夜,七歲的寧北經曆了什麽!
血海深仇,讓如今歸來的鎮北王,怎麽可能釋懷!
歸來當日,又怎麽可能不見血!
就在這汴京大學,寧北推著輪椅,能看到母親秦蕙蘭臉上露出的慈愛笑容。
火紅楓葉樹下,寧北悄然止步,看著母親兩鬢白發。
他輕聲說“媽,你老了!”
“傻孩子,世上哪有不老的人,十三年了,一轉眼我的北兒也長大了!”秦蕙蘭回頭眼淚悄然落下。
寧北卻說“我會讓你再重新站起來!”
秦蕙蘭握著寧北的手,仿佛擔心自己的孩子再次離她而去,至於重新再站起來,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隻要她能再看到寧北,已經心滿意足。
就在正前方,出現一個校工,魁梧身軀有些佝僂,穿著淡黃色環衛服,低頭清掃落葉,年複一年,日複一日,楓葉會生長也會掉落。
就像他的工作,每天都要清掃紅色楓葉。
路過的學生偶爾會調侃“寧老頭,還沒辭職啊?”
“賺個飯錢,不辭,不能辭……”
魁梧男人久經風霜的國字臉有些黝黑,鬢角白如霜,麵對學生的調侃,還會覺得拘謹尷尬。
他當年可是寧家第二代嫡長子啊!
早就定下的家主繼承人!
如今做這份工作,落差換做他人,怕是早已經跳樓自殺。
這近乎屈辱!
那短發學生打趣“聽說上周李校長又攆你走,你還給跪下懇求不要辭退你,真的假的?”
周圍學生多是玩味眼神,隱約有不屑的目光掃過。
魁梧男人沉默了。
他默默掃著楓葉聚成一堆,那短發學生故意一腳踢散。
男人一聲不吭,再次掃成一堆。
仿佛這種日子,他順來逆受整整十年早已經成了習慣。
他掃著掃著,已經到了楓葉樹下的輪椅前。
不用抬頭,他就知道等他的人是誰,不忍責怪說“你身子骨弱,怎麽下樓了,幹嘛不等我下班接你回家!”
“老寧,你抬頭看看他是誰!”
秦蕙蘭壓抑著激動。
男人抬頭正好看向寧北,先是愣住,最後失聲“北兒?”
“爸!”寧北鼻子一酸險些落淚。
他寧北被譽為北境戰神,當世可封神的人物。
可他寧北王也是人!
也是人子,也知道近鄉情怯,也有感情。
重回故裏,再見親人,讓寧北眼眶微紅,最終與父親寧滄瀾重重抱在一起。
寧滄瀾虎目發紅“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啊,我的北兒長大成人,終於回來了!”
寧北從未想過一家三口,還有重聚這天。
不遠處的短發學生狐疑道“寧老頭,你還有兒子?”
旁邊路過的學生,也大為好奇,誰都沒聽說過寧滄瀾有兒子,現在突然冒出一個,讓人挺意外的。
寧滄瀾回過神,佝僂身軀筆挺,眼神銳利幾分,低沉問“北兒,誰讓你回來的?”
這些年寧滄瀾和秦蕙蘭活著,卻不敢聯係寧北。
那是知道以寧北性格,知道他們夫婦還活著,一定回汴京。
寧家豈會放過他!
寧北沒有解釋,轉身便是虎嘯汴京,聲浪滾滾,響徹整個汴京大學上空。
“十年北境塞外聲,八千裏雲路風霜,而今我寧北歸來,可否稱得上榮回故裏?”
寧北單薄身軀,布衣舞動,聲音雄厚。
靈劍呂歸一抱劍站在文學樓頂,風姿卓絕,暴喝“稱得上!”
“放眼天下,何人敢稱王?”
寧北再問。
聲音在汴大天空上炸開,如悶雷滾滾,過萬師生都聽到,從教室門窗探頭看來。
張中原鬢發粗獷,虎目圓瞪,暴喝“唯有寧北王!”
天下何人敢稱王,唯有寧北王!
寧北再問“我雖為布衣,可夠當得起一句北境戰神?”
“北境戰神,霸王寧北,自當得起!”
西陵侯郭白楓步伐如虎,出現在校園當中。
千名黑衣禁衛,身後黑色披風舞動,步伐整齊劃一,肅殺氣彌漫,驚起滿天楓葉飄舞。
千人皆是麵戴黑巾,虎目炯炯有神,看向寧北透著狂熱的信仰。
千人單膝下跪,戰刀插入地磚內,抱拳大喝“參見北王!”
這副場麵,讓所有年輕學生看得熱血沸騰。
大家都不明白,那布衣青年究竟是什麽人。
看年紀,可他們差不多大啊!
剛剛報完警的女孩,看到樓下一幕,整個人都嚇懵了。
眼前這一幕,當真是驚豔,遠比寧北任何解釋都有力,讓父親寧滄瀾相信,現在的寧家動不了他!
寧北輕聲道“爸,你和媽十三年的委屈,北兒會用北王刀,血洗這段恥辱!”
寧滄瀾虎目紅著,強忍著淚水不落。
隻有秦蕙蘭知道,他寧滄瀾十三年經曆了多少屈辱,在這汴大十年,屈辱苟活。
當年那場大變,險些家破人亡,妻子殘疾,兒子被遠送北境,十三年不得一見。
寧滄瀾心中壓抑的恨,早已經到了極限,即將催垮他的身子。
可蒼天有眼,寧北回來了。
寧北瞥向那短發學生,緩緩走去“這楓葉惹你了,你一腳踢散一堆!”
“沒、沒有!”短發學生咽了口唾沫。
寧北再問“我父親得罪你了?你這般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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