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綺羅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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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茗緊緊抱著兩個家夥，感覺好像坐上了滑滑梯，周身環繞著一圈乳白色的光華，急速向前滑去。
時間失去了意義，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再次出現了一個六邊形的孔洞。
陶茗沒有抗拒，抱緊兩個家夥滑進了孔洞。
等到光華消失，陶茗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直徑五米左右的複雜圖案中心。抬眼打量四周，這是一間房屋，沒有窗戶，花板上有幾個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圓形物體，除了腳下的這個圖案，再沒有其它裝飾。
陶茗轉身看到麵前有一扇門，猶豫著要不要推開看看。
正在思考接下來怎麽辦的時候，門被推開了十幾公分的縫，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太太從縫隙中看過來，陶茗嚇了一跳，老太太把食指放在嘴巴前麵，發出“噓”的一聲。
老太太回頭左看右看，確定周圍沒人，一閃身進了屋子。
等她關好門，繞著陶茗三人轉了一圈問道：“你是絲絲的女兒？”
陶茗點點頭，認真打量眼前的老人。隻見她看上去有六七十歲，頭發眉毛都已經變成銀白色，臉上有些許皺紋，鵝蛋臉，柳葉眉，一雙雀眼炯炯有神，高鼻梁，薄嘴唇，跟自己長的還有點像。心想這該不會就是自個姥姥吧？
“你生了一對雙生子？”老太太站在陶茗麵前，滿眼含笑。
陶茗搖搖頭。
糯糯開口道：“族長，我是白虎。”
老太太嚇了一跳：“你怎麽變為人形了？不夠年紀啊！”
糯糯得意起來：“我可是神獸啊！”
老太太急忙開口：“此事萬萬不可告知別人！”
糯糯點點頭。
陶茗開口道：“那個，請問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老太太不滿地看了陶茗一眼：“我是你的外祖母，不是這個那個。我每都來這裏查看十幾次，就怕你們來了我不知道。”
陶茗張了張嘴，卻不知道什麽才好。老太太對於她來還是一個陌生人，讓她喊一個陌生人“外祖母”，實在強人所難。
老太太也沒跟她計較，道：“這裏不安全，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們是從聖堂回來的。我一會兒偷偷把你們送到府外，你們在大門口叫門，光明正大的回來。”
頓了一下道：“你們穿這種衣服不行，我先去找幾套衣服給你們。”
“等一下，半夏已經給我們準備了衣服。”
陶茗猶豫了一下問道：“請問怎麽將我們帶出去啊？”
老太太一臉你放心的表情：“跟著我走，保證你們不會被人發現。”
陶茗從手腕上拽下混沌血綢遞給老太太：“這是我娘偷走的，現在還回來。”
老太太看著混沌血綢神色複雜：“本來就是留給你娘的東西，也算不得偷。”
陶茗心裏感動，再次將混沌血綢向前遞送了一截：“將我們藏在這裏麵帶出去更妥當。”
老太太還是不接，道：“你自己留著吧，將來去了皇城，也能多一份保障。”
陶茗此時確定眼前的老太太絕對是愛護自己的，開口道：“外祖母，我有更好的東西，這個還是留下來吧。”
老太太聽到這聲“外祖母”樂開了花，伸手抱過軟軟道：“這是你的閨女？”
軟軟看著眼前的老太太，轉頭問陶茗：“媽媽，是不是叫奶奶？”
老太太樂嗬嗬：“你應該叫我曾外祖母。”
軟軟愁眉苦臉：“這麽長的名字，很難啊。”
陶茗開口道：“叫太姥姥好了。”
軟軟聽話地喊了一聲“太姥姥”，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從懷裏摸出一個長命鎖塞給軟軟。
軟軟看看陶茗，見她點了頭才拿到手裏，道：“謝謝太姥姥。”
陶茗把混沌血綢係在老太太手腕上，道：“外祖母，這個還是你拿著比較妥當。”
“當年你娘走的太急，根本沒學會怎麽掌控混沌血綢。罷了，我先保管著。”老太太手腕一動，混沌血綢就消失不見了。
陶茗試著感應腦海中的混沌血綢，卻失去了聯係。
“你們先換衣服，這裏不是話的地方。”老太太叮囑道。
“外祖母，現在外麵是什麽季節？穿什麽合適？”陶茗身上穿的還是短袖牛仔褲。
“春末夏初，這會兒是午後，還是挺熱的，穿夏裝就行。”
陶茗想著幸虧陶半夏提前給三人做了好幾套四季衣裙，還教會自己如何穿衣梳頭，不然現在就得抓瞎了。
給兩個家夥換上冰蠶絲做的衣裙，剛把糯糯上半邊的頭發梳了兩個辮，老太太在一旁道：“現在不時興這種發式了，讓我來。”
陶茗把手中的塑料梳子遞給老太太，在一旁給自己換上層層疊疊的夏裝。
老太太一邊梳一邊：“這梳子倒是好用。”
陶茗心想肯定好用啊，這可是美發店ny老師專用！
看到老太太已經把一束頭發握在手中，像是要紮起來，陶茗把一次性彩色皮筋遞了過去，並示意用法。
“這是什麽？紮辮子如此方便？”老太太兩根手指撐著皮筋詫異道。
“皮筋，異界人都用這種。”陶茗就知道皮筋有市場！
老太太比劃了兩下用皮筋紮起頭發道：“等你有空了一定要帶著我去異界玩玩，整困在這一方院子裏，實在無趣。我要不是族長，早就跑出去玩了。”
難怪自己親娘敢離家出走呢，外祖母也是個妙人。
陶茗穿著一層層的夏裝，雖冰蠶絲輕薄涼爽，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道：“外祖母，這麽熱的氣，還穿這麽多，不怕中暑啊？”
老太太手上不停：“誰不是呢，一個個瞎講究。”
陶茗掀起自己的裙子道：“外祖母，我不穿褻褲沒事吧？”
老太太搖搖頭：“等你從大門進來，肯定要下跪磕頭的，讓別人看見你光著腿，不太妥當。”
陶茗隻好又拿出一大兩三條白色連腳打底褲，一邊穿一邊抱怨：“這不是更熱了！”
老太太已經開始給軟軟梳頭：“聽最近皇城那邊開始流行新的穿衣打扮，有些娘子已經不穿褻褲了。不過綺羅鎮窮鄉僻壤，時興的東西得過段時間才能傳過來。”
等陶茗收拾利索一看，軟軟糯糯腦袋上各頂著兩個丸子頭，看起來跟米老鼠一樣，問道：“外祖母，這就是時興的發式？”
老太太瞅著兩個家夥道：“手藝還不錯。這就是前幾個月從皇城傳過來的發式，正流行呢！”
陶茗一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早知道這樣，跟著陶半夏學什麽呀！
想了想問道：“外祖母，不是隻有成了親的婦人才能把頭發全部紮起來嗎？”
“以前是有那麽個法，最近這些年漸漸就變了。皇城流行什麽，底下的人也有樣學樣。”老太太盯著陶茗打量。
陶茗看看自己：“我有什麽不妥當？”
“頭發太短了，不好梳啊！也沒個發簪點綴，早知道我就帶來一些，眼下卻沒有合適的。”
老太太示意陶茗蹲下，又開始給陶茗梳頭。
陶茗嘿嘿一笑，摸出了寒金打造的那一套首飾，遞給老太太。
“這是你爹留給你的吧？”老太太看到拿過發簪，兩下就把陶茗的頭發盤了起來。
“你見過我爹娘了？”陶茗想回頭，被扯了一下才作罷。
老太太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傳來：“沒見到，你娘傳了信過來，跟著秦家的少爺回去了。”
幫著陶茗戴上各種裝飾，望著軟軟糯糯道：“最好給她們也戴點裝飾，免得讓別人看低了。”
陶茗想了想摸出兩對塑料仿珍珠做成的珠花皮筋，給一個丸子上套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