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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嘴裡叼著一個雞腿,瞧著這樣的情景,心裡一片麻木,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就那樣傻傻的叼著,忘記了一切。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滾,或者死。」說話的正是花無恨。
大黑和秦悍馬此時還在懷疑花無恨是個女人呢,聽見這聲爺們的不能再爺們的嗓音,均是在暗暗納悶這位原來真的是為男子啊。
步離最先反應過來,聽見花無恨說出這樣的話,眼睛微眯,說道:「是在說我們嗎?」
花無恨顯然沒有廢話的習慣,眼神冰冷,手指微微一動,步離神情一變,魂力涌動,老蔓藤便朝著空氣直甩而去,半空之中,一聲爆響,原來老蔓藤與一個鋼絲一樣的東西糾纏在了一起,花無恨見步離居然一下子就攔住了自己的斷龍弦,也是大感意外,伸手緊緊一縮,然後斷龍選與老蔓藤便分了開來。
步離將老藤蔓收回,發覺老藤蔓在剛才的那一擊中,已經收到一點微小的傷害,心裡對花無恨的警惕之心也是大大的增強起來。
花無恨見一擊無功,拍拍手說道:「不錯,的確是有和我叫板的資本。」
大黑斜眼瞧著眼前這個氣質陰柔像女子一樣的花無恨,身形慢慢變淡,就消失在了小樓之中。
花無恨瞧著步離和秦悍馬,說道:「我收回剛才的話,滾,或者面對赤峰城少主的憤怒。」
秦悍馬瞧著花無恨,淡淡的說道:「你這麼狂,你家裡人知道嗎?」
秦悍馬說完這話。也是眼神一冷,說道:「滾。或者面對秦悍馬的憤怒。」
花無恨聽到秦悍馬自報家門,明顯一愣。隨即笑著說道:「秦悍馬?」
花無恨顯然很是忌憚秦悍馬,猶豫了,但是想起江湖上有關神武城即將易主的傳言,心裡微微覺得安生不少,臉色一寒,眼神微眯,正要說些什麼,驀地就發現自己肩頭一緊,然後整個人就升到半空之中。花無恨想要運轉身上的元力,但是自己身上的所有血脈像是被上了鎖一樣,渾身元力居然不能運用半分。
大黑從次位面現出身形,舉著花無恨說道:「哈哈,輪到你了,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娘娘腔,你有兩條路,滾,或者滾。」
莫名其妙就被抓在空中的花無恨顯然很是慌亂。咬著嘴唇沉默無語。
大黑瞧著被自己單手舉起的花無恨,嘿嘿一笑,說道:「就這麼兩下子,還要和秦悍馬搶女人?什麼赤峰城少主。我呸。」
說完這話,大黑手臂用力,便要將花無恨朝樓下摔去。花無恨雖然經脈受制,但是體術還是沒有喪失的。就見花無恨在空中一個翻身,身子猶如一條蛇一樣奇怪的扭動。轉了一個圓弧,然後雙手便扣住了大黑的手腕。
大黑輕咦一聲,說道:「小子有兩下子的嘛。」嘴上說著,手上一點也不停,幾個翻轉,仗著膂力強大,硬生生的將自己受制的手腕給掙脫開來,花無恨猶如一個游魚一般在大黑的手臂上輾轉騰挪,說不出的靈活。
大黑見自己施展隱身術偷襲花無恨之後還是這樣的一個效果,心裡有些著急,不由得怒吼一聲,也顧不得什麼風度儀錶了,伸出另一隻手對著花無恨就是一頓猛抓,大黑見花無恨的身法了得,也不敢放他下來,單手舉著花無恨,另一隻手對著花無恨拍打擒拿,上下其手。
驀地花無恨一聲尖叫,大黑一聲輕咦,大黑的臉色變得非常奇怪之極,花無恨一張臉紅彤彤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盯著大黑,大黑怔怔的發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乘著大黑髮呆之際,花無恨一個翻身,終於從大黑的熊掌的掌控之中逃了出來,死死盯著大黑,瞧了兩眼,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今天你們所有人,都的死。」
說完這句話,花無恨猶如一道綠色的輕煙,輕飄飄的便朝著樓下飄去,不知所蹤。
大黑還在發獃,瞧著自己剛才抓住花無恨的右手,獃獃的不知道想些什麼。
秦悍馬一臉可惜的拍了大黑一下,說道:「怎麼就讓他這樣逃了?待會一定會有大麻煩的。」
大黑這才回過神來,瞧著秦悍馬,說道:「花無恨的打扮,你們沒發覺什麼嗎?」
秦悍馬見大黑這樣問,一臉問號。
「你們沒有發現,花無恨作為一個男人,所穿的衣裳有些太過鮮艷了嗎?」見秦悍馬沒有反應過來,大黑繼續說道。
秦悍馬終於明白一些什麼了,遲疑的說道:「你是說,這個花無恨,是個死人妖?」
說道這裡,秦悍馬可著急了,說道:「不行,龍丫嫁誰都不能嫁給這個死人妖,如果嫁給了他,丫丫這輩子就毀了。」
「當然,不排除花無恨是個人妖的可能,但是根據俺老黑的多年臨床經驗,這個花無恨,很有可能是一個女人。」大黑施施然的說道。
秦悍馬震驚了,有些懷疑的說道:「你說的這話,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的想法,花無恨,哪裡會是一個女人?」
大黑笑了笑,說道:「他花無恨既然不是女人,為什麼男人該有的東西他卻沒有呢?而女人該大的地方,他也大得很吶嘎嘎。」
這回輪到步離秦悍馬震驚了,步離說道:「你不會弄錯了?」
「不可能。」大黑斬釘截鐵的說道,:「剛才的戰鬥之中,俺來黑可是把這個花無恨全身上下摸了個遍,俺可是摸得一清二楚啊。」
步離想了想花無恨出場時候的神態舉動,卻是也像,於是對大黑的話便相信了幾分。但是瞧見大黑猥瑣的笑容,步離問道:「大黑你是故意的?見人家生的好看。便借著戰鬥的理由對人家上下其手?」
聽見步離這樣說,大黑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這個可真的沒有。這貼身短打十八式可是胡武老大人教我的,當初你也在一旁的,施展開來,那就是要把敵人渾身上下摸個遍的啊,倒不是我故意去摸人家。」
步離笑了,說道:「又沒有誰讓你負責,你看你急什麼急啊。」
大黑眨巴眨巴小眼睛,說道:「知道這妞的秘密,這妞會不會找我拚命吶?」
步離瞧著大黑。說道:「你這一輩子做過那麼多的缺德事情,還在乎多上這麼一樁嗎?」
大黑笑著說道:「那倒是這個道理。不過,什麼叫我做過許多缺德事情?我有那麼缺德嗎?」
步離笑了笑,正準備說什麼,秦悍馬的聲音傳了過來:「快來快來,金黃海洋就要出現了。」
大黑和步離當下也顧不得說什麼,滿懷好奇的走到窗戶之前,瞧著窗外的景色。
落日谷的濃霧此時已經形成牛奶一般的近乎實質性的霧氣,濃霧將整個落日谷籠罩。站在樓上一眼望去,迷迷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見,明明還是白天。但是站在樓上就連樓下的景色都看不見,整個觀海樓像是漂浮在白色霧氣之中的一座小房子,讓人嘖嘖稱奇。
大黑伸出腦袋瞧了一瞧窗外。對秦悍馬說道:「咱們身處觀海樓七樓是?你瞧,連六樓都看不到呢。但是一上七樓,就連一點霧氣都沒有。就沖這一點,這裡也算是獨特的景觀了。」
大黑說完這話,想起一件事情,說道:「咱們是不是太霸道了一點?不是說美女熊也會來看景色的嗎?除了這一層樓,在樓下是看不到的?」
秦悍馬聽見大黑說話,心裡也是這樣認為的,左等右等,龍丫還不出現,讓秦悍馬好不心急。
就在秦悍馬大黑不能淡定的時候,樓下,龍丫也是一片著急,龍丫趴在窗口,窗外牛奶一樣的霧氣鋪滿整個窗子,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見,龍丫瞧著身邊的劉福,焦急的說道:「阿福伯伯,怎麼辦?再這樣下去,金黃海洋可是就要錯過了。」說完這話,龍丫小臉急的通紅,不住的在窗前走來走去,焦急非常。
劉福安慰道:「沒事的,要不我上去和他們說一下,咱們也上去瞧一瞧便是。」
「這金黃海洋能和別的男子一起觀看嗎?阿福伯伯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落日谷和陌生男子一起觀看金黃海洋意味著什麼。」龍丫焦急的說道。
「沒事的,沒事的,都僅僅只是個傳說罷了,都是糊弄愚昧的平常人的,咱們這些修士們,哪裡會理會這些?」劉福連忙安慰龍丫。
「這倒也是,那麼,阿福伯伯,你去給樓上的說一下,讓他們騰出一半地方,我要和白雪上去。」龍丫糾結半天,終於下了這個決定。
「小姐,事到如今,有一件事情也不能再瞞著你了,樓上三位,有很大可能是前幾天大鬧橫山城,奪走老城主輪迴刀的那一伙人。」劉福小心翼翼的說道。
聽見這話,龍丫明顯嬌軀一顫,劉福小心翼翼的瞧去,只見龍丫臉朝著窗外,也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劉福繼續說道:「樓上這頭狗熊,有很大可能就是當日在橫山城出現的那頭狗熊,也就是說,前幾天襲擊白雪的那頭黃熊,就是這頭黑熊。」劉福繼續補充道:「而樓上那名大個子光頭,如果老奴沒有猜錯的話,就是神武城的秦悍馬。」
龍丫聽見劉福這一番話,終於扭過頭來,一雙大大的眼睛瞧著劉福,問道:「阿福爺爺,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是說,秦悍馬在上面?」
劉福點了點頭,見小姐臉上的神色有異,還是勸導道:「小姐,正值咱們舉辦這個英雄會的日子,依老奴之見,還是不要和秦悍馬起衝突為好,畢竟,英雄會這麼多年的規矩不能在咱們這裡被毀掉。」
龍丫瞧著劉福,怔怔的出了一會神,這才嘆了口氣,說道:「放心阿福伯伯,我心裡有分寸。」
龍丫說完這話。終於下定決心,對阿福說道:「你準備一下。我要上去看金黃海洋。」
劉福朝著龍丫低身行禮,然後便走出房間上樓去找步離秦悍馬交涉去了。
劉福的身影剛一離開。就聽得一聲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在龍丫的耳邊:「龍丫郡主好雅興,不知道能不能帶著在下一起去欣賞一下這金黃海洋的景色吶?」
聽見這個聲音,龍丫下意識的朝著門口瞧去,只見花無恨斜倚在門框之上,手中把玩著一柄摺扇,用一種懶洋洋的玩世不恭的眼光瞧著龍丫。
龍丫臉上一寒,說道:「不需要。」
「不要這樣嘛,你父親這次給你招夫婿,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父親是準備將你許配給我的,你不能對你家未來老公這麼兇巴巴的呀。」花無恨義父很受傷的樣子。
龍丫厭惡的瞧了花無恨一眼,知道花無恨說的是實話,但是龍丫還是說道:「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他要嫁他嫁去,我死也不會嫁給你。」
「龍丫郡主你說話也太過於傷人了。」花無恨大大咧咧的走進房間,瞧著龍丫,說道:「你這樣。會深深傷害我脆弱的心靈的。」
花無恨說完這話,輕佻的伸手在龍丫臉上一抹。龍丫想要躲避,但是花無恨的這一抹之中使用的是他家傳的擒拿手法,龍丫武道天資平平。哪裡能躲得過去。
龍丫就覺得眼前一花,自己的臉蛋就被花無恨伸手摸了一把,花無恨將自己的手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說不出的陶醉。龍丫被花無恨這樣的動作氣的快要瘋了,一把拽出身上的青鋼劍。便朝著花無恨刺去,花無恨笑著說道:「哎呦。龍丫郡主好大的能耐啊,這把青鋼劍,可是將神武城秦悍馬都刺出個透明窟窿的呀,我好害怕啊。」
花無恨一邊說笑著,一邊輕鬆無比的便躲過了龍丫朝著自己刺過來的鋼劍,龍丫連連變招,但是別說刺中花無恨了,就連花無恨的衣角都夠不見,花無恨總是在鋼劍快要挨住自己的時候,施施然的躲了開來,姿態瀟洒,嘴角帶笑,彷彿是在嘲笑龍丫的這三腳貓的功夫似的。
龍丫幾下都刺不中,知道自己和花無恨的武道實力有這很大的差距,不由得惱羞成怒,大喝一聲『白雪』!
就聽得一聲怒吼,一頭潔白的大熊便從花無恨的身後撲將過來,秦悍馬躲過龍丫的鋼劍,又是一個轉身,堪堪躲過身後的大熊,花無恨正要鬆口氣,就見那頭大白熊變撲為掃,一隻粗大的熊掌便朝著花無恨的腦袋揮擊而去,花無恨顯然沒有想到這頭大白熊居然這麼靈活,狼狽的躲過了白雪這一擊。
大白熊見花無恨欺負自己家的小主,很是憤怒,一聲咆哮,便又一次朝著花無恨撲了過去,大白熊個頭雖大,但是身手異常靈活,要不然也不會讓大黑欽佩了,只見大白熊翻轉騰挪,一雙大熊掌招招不離花無恨的要害,花無恨要不是仗著自己從小苦練的家傳小巧身法,早就被大白熊一把抓住了。
花無恨不大一會便氣喘吁吁,大白熊卻是越戰越勇,大有不把花無恨一把抓住撕成兩半誓不罷休的架勢。
花無恨先是被大黑一把抓住,心裡早就落下了陰影,此時和白雪對戰,心裡早就怯了,之後見大白熊這麼神勇,不得已,在空中靈活的打了個旋轉,躲過白雪的一擊,然後整個人迅速後退,直直的退到了門外,見大白熊還要上來,花無恨連連說道:「不打了不打了,丫丫姐姐,趕緊把你家的白雪喊住,我不玩了。」
花無恨這回說話,聲音清脆,宛如百靈鳥兒唱歌一樣的悅耳動聽,龍丫聽見這個聲音,明顯就是一愣,然後就聽得對面的花無恨說道:「還愣著幹嘛,我是朵朵啊,小時候咱們一塊玩過的。」
大白熊哪裡能放過花無恨,飛撲過去就是一把抓了過去,花無恨連忙躲避,但是為時已晚,終究還是被大白熊抓住了花無恨頭上的帽子,花無恨一躲之下,帽子被抓,一頭青絲猶如瀑布一樣便灑落在了身前。
龍丫也是大吃一驚,說道:「你是女人?」旋即想起什麼似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可思議的說道:「你說你是朵朵?」
花無恨狼狽無比的躲過大白熊的追殺,連忙說道:「是呀是呀,我就是朵朵,丫丫姐姐,你趕緊讓你這頭大白熊住手。」
龍丫這才反應過來,喊住白雪,急忙走到花無恨面前,仔細打量一番,龍丫與花無恨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終於,兩個人同時笑了。
龍丫伸手打了花無恨一巴掌,嬌嗔道:「死丫頭,連姐姐的玩笑也敢開,這回可是被你騙的不輕。」
花無恨嘻嘻一笑,說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嘛。」
兩個小時候的玩伴久別重逢,還是在這樣一個場合之中,自然會有說不盡的話,龍丫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只見花無恨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兩個人鑽到房間裡面,嘰嘰呱呱一陣說,大白熊愣在門口,有些疑惑的撓撓頭,是在搞不懂這幫人類到底在搞些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