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囂張跋扈(保底第二更)
見大黑這幅模樣,白色霧靄里的存在輕輕踢了大黑一腳,笑罵道:「就沒見過你這麼膽小的畜生。人家大牲口都驕橫無比,你以後也是一頭大牲口,怎麼就這麼猥瑣膽小呢?」
大黑也不管白色霧靄里的存在說什麼,只是慌亂的點著頭,看那樣子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在這「大牲口」面前,大黑能做到的只是微唯唯諾諾的點頭。
白色霧靄里的存在一抬手,長弓便從步離的手裡落到他的手中,輕輕用手指彈了一下弓弦,道:「出去就說是裡面的那傢伙引動魂陣,自爆身亡,虛空才被打開的。其他的,你也不知道就好。」
步離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斷金碎玉罡用到極處,光是罡氣就能變成長箭殺敵。哪裡又用你本身的鐵木長箭。」白色霧靄里的存在說著,拉開長弓,暗金色光芒大作,一道光芒宛如實質出現在鐵木長箭上,好像是傳說中精金打造的長箭一般,隨著白色霧靄里的存在拉開長弓,「精金」長箭早已引弓待發。
「開!」白色霧靄里的存在一聲輕吒,長弓成滿月,黑色大氅無風而起,在白色霧靄里的存在身後拉的筆直。步離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特殊的作用,一聲輕吒,包括身後黑色大氅獵獵作響,都不過是耍帥扮酷而已。這傢伙還真是願意做這種事情,裝神弄鬼,耍帥扮酷,一樣樣玩的純屬之極。幸好自己不是小女生,要不然得讓這傢伙迷死不成。
不過……還真是帥氣啊。就算不是小女生。步離也感覺自己被迷住了。
右手鬆開,「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宛如實質的光芒隨著長弓之力飛了出去。直射蒼穹。
白色霧靄里的存在道:「就這樣,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出來溜達溜達。一直在養傷,還真是無聊啊。」
「出去了我要做什麼?」步離說著,看見「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已經像是射日長箭一般落在虛空的天穹上,彷彿一大塊石頭被射碎了一般,出現無數的裂隙。
白色霧靄里的存在懶洋洋的說道:「出去之後自然就是修鍊,像你這般孱弱,不好好修鍊一下,怎麼能行?看人家臉色活著?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我對不起你老人家了。」步離沒有絲毫羞赧,看著半空中龜裂的天空。虛空已經開始破碎,空間扭曲著,一股蒼茫的力量從天而降,掃蕩著一切。
「知道就好。」白色霧靄里的存在也不以為意,黑衣黑氅一抖,化作一團黑色的霧氣,回到步離身體里。新作的牛角長弓落在地上,弓身上一道細細的黑色紋理,好像是那個鬚髮灰白的老者在看著步離似的。
谷惠子感覺到空間的變化。從棲身的地方出來,看見天幕碎裂,星辰散落,一道道流星掛滿天空。這是空間崩潰的跡象。居然會這麼快?谷惠子心中不解,看著天幕,聽見步離說道:「谷師姐。有些話等出去之後我和你細說,要是有人問起。就說那老者自爆,引動空間崩塌便好。」
聽見步離這麼一說。谷惠子知道這是步離的秘密,也不願意聲張,有些事情越說越是麻煩。光是那個莫名出現的金屬傀儡和被囚禁在這裡的老者,出去之後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更何況步師弟似乎還有更多的隱秘。於情於理,谷惠子都沒有說出去的必要。
只是心裡想到這是自己和步師弟共同的秘密,谷惠子心裡有些異樣。
空間崩潰,步離和谷惠子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好像是在時空亂流中那股凌亂無序的力量壓迫在身上似的。步離的金屬防護,谷惠子的冰盾一同釋放出來。大黑緊緊跟隨在步離身後,剛剛被白色霧靄里的存在嚇得差點沒大小便失禁,隨著白色霧靄里的存在的消失,大黑也有了精神頭,抱著頭,護住要害部位,看大黑一身肥肉,就算是步離和谷惠子扛不住巨大的壓力被壓成肉餅的話,大黑也不會有什麼事兒。
破碎的力量並沒有步離想象中那麼強大,大部分的空間碎裂的力量都被「斷金碎玉罡」的鋒利之力化解,步離所承受的不過就是一些餘波而已。
周圍的景象不斷變化,又像是進入虛空的時候一樣,破碎,合攏,再破碎,如是者數次,空間才穩定。步離凝神看去,回到了恨山旁的魂瀾大陸。
兩個人一頭熊赫然出現在眼前,所有人都是一驚。
從前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在虛空中要是沒有外力介入的話,虛空里的弟子原本力量就不超過虛空最大的承受力量,根本無從打碎虛空。就算是有弟子在虛空中進階的話,也只能導致虛空塌陷。只有在外界,達到一定時間之後,才會被打破。可是諸多宗門的宗主還沒有聯手施術,那七色虛空就開始震蕩不穩定起來,隨後過了不久就碎裂。
裡面的弟子怕不得都死了?!但隨後出現的情景讓所有人都無法理解,居然恨山宗的那名二階紋獵活生生的站在那裡,雖然上身精赤,但渾身連個傷口都看不見,渾然沒有血戰的跡象。其他人呢?空間是怎麼碎裂的?這名恨山宗的弟子到底在虛空之中得到了什麼好處!
步離背著長弓,谷惠子和大黑站在步離身後,剛剛出來便已經嚴陣以待。步離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雖然這些小宗門在杜天賜眼中算不得什麼,但還是越小心越好,真要是被人伏擊,陰溝里翻了船,可真就讓那白色霧靄之中的存在笑掉了大牙了。
謹守身前方寸之地,步離雙眼鷹視四周,雙臂肌肉虯勁有力,嚴陣以待。大黑雖然躲在步離身後,兩隻小眼睛綠油油的看著周圍,不知心裡琢磨著什麼。
一片哄鬧聲中,恨山宗的羅清泉興奮無比,步離這小子果然爭氣,雖然不管步離得了什麼好處都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但畢竟給自己爭了一口氣。
「那小子,怎麼就你自己出來了?其他的人呢?」一名大漢踏前一步,大聲喝道。這一次進入到虛空中的是他的親侄子,骨肉情深,心急如焚,顧不得自己想會不會成為出頭的椽子,站出來大聲喝問。一個恨山宗的二階弟子,又能怎樣。
「您貴姓?」步離笑呵呵的問到,不溫不火。
「我問你其他人呢?!」見步離非但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笑著問自己,那大漢怒道。
「你媽貴姓?」步離還是那般模樣,對大漢的問話不理不睬,只是話語已經變得尖酸起來。
「小子,你找死!」大漢喝道。
「各宗各派立下規矩,進入虛空,出來之後死活不論,不得為此結怨尋仇。這麼多宗門的宗主都在這裡,你當著大家的面說我找死?你是不知道你姓什麼了還是不知道你媽姓什麼了?」步離含笑說著,話語里寒風驟起,已經聽出些許刀光劍影的味道來。
一步步退,按照道理來。這是步離的底線,憑著拳頭硬就想讓小爺我低頭?試試看!
有那手鐲的掩飾,步離身體里激蕩的魂力還是如初一般,二階多一點點,沒有什麼進益。大漢還以為這個虛空中步離得到了什麼好處,神識反覆探查,見步離還是那般模樣,只是一個二階弟子,不由得惡向膽邊生。正在這時候,旁邊有人輕輕拉他的衣袖。拉扯衣袖,這動作極為女性化,小意的很。大漢一甩袖子,怒吼道:「一個二階弟子敢出言不遜?就算是你們宗主站在這裡,也不敢對我說這些話。」
當日杜天賜用魂力壓迫那有龍陽之癖的老頭的舉動不動聲色,不是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大漢站在後面,並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此刻惡性單邊生,什麼都不理會,就想出手教訓步離。
不過是一個九品小宗的二階紋獵,居然敢這麼囂張,這不是找死,什麼是找死?!
「二階弟子又怎樣?天下雖大,大不過一個理字去。要是有了規矩,不照著做,你把各宗門的宗主當什麼了?!」步離不退反進,向前踏出一步,堅實無比,「要是當兒戲的話,不妨直接我小爺我擊殺在這裡,讓所有宗主都看看你的威風煞氣!」
「好猖狂的小子!」大漢怒極反笑,身後紋刻的光芒展露。就算是擊殺了,那又如何?羅清泉那個慫貨還能說什麼不成?
「孫老弟,不可動手。」大漢旁邊一人見步離連個饒都不討,死守一個理字,說話雖然尖酸刻薄,卻讓人跳不出個不是來。如此一來,就算是想要發脾氣,只能得罪所有的宗主。雖然除了恨山宗之外,其他的宗主都巴不得孫宗主把步離殺死,與其讓恨山宗獨佔好處,還不如大家誰都占不到。
可是下次再出現虛空怎麼辦?眾矢之的的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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