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故地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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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輕壓百裏清的心髒,他的手剛一按上去,他猛然記得,人家的胸口還有一個巨大的傷口呢,於是他隻能抓住百裏清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輕揉,這隻手揉一陣子,那隻手也揉一陣子,然後再換作腳板。
他以前聽別人過,這是一個有效的法子。
“你不要費事了,我沒有事的。”百裏清睜開了眼,看著白丁笑了:“你認為我那麽脆弱呀?放心吧,我的傷,已經好了一大半了。”
白丁大喜,道:“是呀,是呀,我就知道,你不是這麽輕易打敗的,在肖塵的眼裏,你是無敵的存在。”
百裏清道:“好了,一些實在的話吧,現在你想怎麽辦?”
白丁道:“怎麽辦?當然是在這裏養好傷了,你的傷沒有好,到哪裏都不方便,我們必須將傷養好,這樣我們才有體力,回到江南去。”
百裏清搖了搖頭,道:“養傷?你去哪裏養傷?在這裏,還是在城裏?”
白丁想了想,道:“在這裏也不錯呀,這個地方,他們已經大張旗鼓地搜過一次了,他們不會再來了,有人過,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為安全的地方,我們就在這裏吧,我看挺好的。”
百裏清輕笑著,搖了搖頭。
白丁看著他,疑惑地道:“百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回到城裏去,找一家醫館去靜養?這樣也是好的,這裏荒山野嶺的,不要藥物,就是食物都沒有。”
百裏清還是搖搖頭,然後歎了口氣,道“白兄弟,你還是嫩了一點。你所選擇的兩條路,都是死路。”
白丁有一些奇怪了,他發現百裏清這個人好怪,不過,從剛才他對朱富貴的判斷他確定了一件事,如果他們依當時他與朱富貴的約定,現在他們兩個,也許變成四截了。他剛才藏身的時候,分明聽到了朱家派來的十二個殺手的身形,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端正地坐著,認真的問道:“百大哥,依你之見,我們該如當何?”
百裏清輕輕的拍了拍白丁的肩膀,道:“我先糾正一下,我不姓白,而姓百裏。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走,走得遠遠的,而且我們不能走大道,我們隻能走路,那些沒有人去或者少有人去的地方。至於我們的傷,你看到沒有,隻要我們找到這種樹,我們就不愁了。”
白丁更加的不解了,他道:“你的意思是,這樹可當藥品,也可當食物?”
百裏清道:“不錯,這是大補之物。我剛才是吮得太多了,一時之間撐住了,你不要看這種樹,它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好吧,我們現在就走吧,那個西門烈與夏三刀,他們兩個都不是好惹的。”
“我們盡量將這裏做一些掩飾,讓人看不出我們在這裏藏過,你動手吧。”白丁這個時候對百裏清,可是一百個佩服,他這個人的智慧,真不是外表與年齡可以看出來的。
良久,等他們將這裏全都恢複原樣以後,百裏清拄著一根棍子,與白丁相扶著,一拐一拐地走向荒野深處。
江城城令府,府門前的案板上整整齊齊地擺著六顆人頭,這六個人中,包括老獄卒以及陳麻子,他們是運屍的六個人,三個獄卒,三個衙役。中午回到城府時,西門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他們六顆首級砍了下來,沒有給這六個人任何辯解的機會。
望著這六顆大好頭顱罷在案桌了,十二隻死魚眼睛,空空洞洞地望著這烈日,站在台下的一百二十四個衙役以及獄卒,他們的腿肚子直打顫,一股又一股的尿臊味傳了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尿了褲子。
雖然是晌午了,正是秋老虎大展虎威的時候,放在地上的的鐵棍,似乎都曬化了,可是無法溫暖眾人心目中的那塊堅冰。他們頂著達麽大的太陽,曬在外麵,身上都流著汗,可是沒有一個是熱汗,他們所流的,都是冷汗。
西門烈此時站在案前,他指著六顆頭顱,道:“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如果你們在日落以前,沒有找到黃霸的話,他們六個,就在前麵等著你們!現在你們就出發!”
夏三刀橫叉著手,冷冷地看著西門烈,道:“城令大人,我想提醒一下,你們的城門關了沒有了,你們對醫館與藥鋪有沒有進行監視?此外,你們有沒有將懸賞的通告列出來,公布下?”
西門烈紅點了頭,道:“謝謝上差的提醒,這一切我都做了。我已在江城方圓百裏之內,布下了一個鐵桶!他們逃不掉的!”
夏三刀道:“但願如此!”
西門烈對眾人道:“我們現在還不行動,是不是要領到我的獎賞才走呀?”眾人大鬆一口氣,立即走了一個幹幹淨淨。
等眾人都走完以後,夏三刀領著西門烈走進城府,他們兩個分賓主坐定以後,夏三刀問西門烈道:“城令大人,你指望他們可以搜到黃霸嗎?”
西門烈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會。我這樣做,隻是為了造一個勢,讓黃霸他們認為,他們已經無處可逃,在這樣的壓力下,讓他們終日緊張,隻要他一緊張,我就不信他不會露出破綻來!此外,我還有一個判定,不定,這個黃霸已經死了,也是極有可有的事情,我將他關押以後,都在拷打他,雖然沒有傷及他的性命,但我可以確定,他的外傷,筋骨等處,絕對不能行走自如。他根本不可能逃出很遠去!特別是陳麻子的那一刀,我看得真真的,絕對刺在心髒位置,在那個地方刺上一刀,就是最好的身體,也沒有辦法承受。我們現在要做的,隻不過是確定一下,他的屍體在哪裏罷了。”
夏三刀點了點頭,道:“可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也不能確定,他到底怎麽樣了,是不是?”
西門烈長歎一聲,道:“是呀,他能去哪裏呢?關在一起的幾個人,瘋子現在還在死囚牢裏,那個南飛,屍體也還在亂葬崗,剩下的三個人呢,他們能去哪裏?那個朱富貴,一看就是一個不能吃苦的主,此外,還有那個新進的白丁,他也是一身的傷,他們能夠去哪裏?如果一定要走,他們一定還在那個林子裏!”
想到這裏,他馬上拉著夏三刀,道:“走,我們再去樹林子裏看看。如果他們將自己埋在土裏,那我們是怎麽也找不到他們的。對了,一定是這樣子的。”
夏三刀也重重地點了點頭,道:“這個完全有可能,這個黃霸,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為了抓捕他,我們刑部,至少折了三四人!就是我們黃衣,也有三個死在他的手下!他勇猛如獅,狡猾如狸。走吧,我們現在就去!”
他們兩個,又來到了亂葬崗,當然了,他們的到來,亂葬崗下麵的幾個村子,都不得安生了,西門烈將三個村長全都叫在一起,向他們宣布命令:“現在各村立即將所有的男丁派出來,上山去搜查凶犯!”他的命令簡單而有效,上午這裏剛剛為人為的放火而死了人,眾人還沒有從悲痛之中走出來,現在又要他們派出人手,來為他們所用,眾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一個個隻能認真的去執行命令。用他們村中最為年長的一個老者所:“聽城令大人的吧,我們的事,都是事,城令大人的事,才是大事!沒有城令大人,哪裏有我們的一條生路?”這句話聽在西門烈的耳裏,他也實在分不清,到底是在褒獎他,還是在諷刺他?
他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一些了。抓到黃霸,才能保住自己的官位,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這是站在朝廷的立場上,如果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他也必須抓到黃霸。
他寧可讓黃霸去死,也不能讓他活著在。黃霸心中的那個秘密,要麽隻能讓他一個人知道,要麽,就讓這個秘密,永遠都成為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