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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難道是他的青梅竹馬?

  第99章 難道是他的青梅竹馬? 

  裴道珠柔聲:「小嫂這是什麼話?當初退婚之後,榮哥轉頭就和表姐訂婚,而我時隔一年,才與九爺好上。若論薄情,我及不上榮哥呢。」 

  陳姨娘噎住。 

  不說其他,僅是一聲「小嫂」,就叫她又羞又惱。 

  裴道珠畢竟跟她兒子訂過親,如今叫她「小嫂」是怎麼回事?! 

  她記得當初裴道珠來拜訪她時,一口一個「姨娘」地喚著,瞧著又孝順又容易拿捏,哪像今天這副刺頭模樣! 

  顧燕婉見未來阿姑生氣,於是主動替她解圍:「阿難才剛過門,何必著急為難姨娘?如今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該和和氣氣,昔日的恩怨,不如一筆勾銷了吧?」 

  裴道珠微笑。 

  這番話,聽起來好像是她小雞肚腸故意報復陳姨娘似的。 

  她正色:「昔日的恩怨,我從未放在心上。今日的爭執,也是她先提起來的緣故。」 

  顧燕婉輕搖團扇:「阿難是在指責姨娘嗎?都是自家人,何必要分對錯?你畢竟是晚輩,就算讓姨娘一些又何妨?家和萬事興,便是這個道理。」 

  她姿態優雅,以一種莫名高貴的口吻教訓裴道珠。 

  在她眼中,裴道珠是妾。 

  而她卻是蕭家即將明媒正娶的孫媳婦。 

  她自然有資格教訓她。 

  裴道珠不肯受委屈。 

  進門第一天就受委屈,今後肯定會受更大的委屈。 

  她望向蕭衡,漂亮的丹鳳眼噙著難過。 

  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負的幼獸,尋求家長的庇佑。 

  蕭衡也不肯叫她受委屈。 

  他的女人,他自己都沒訓斥過,被外人訓斥算怎麼回事? 

  他抬起眼帘:「顧姑娘還沒成親,就一口一個『自家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迫不及待要嫁進來。再者,阿難比你大一輩,直呼名諱的錯,以後不要再犯。」 

  顧燕婉:「……?!」 

  她捏緊團扇扇柄,因為過於用力,指尖悄然發白。 

  她難堪地咬住下唇。 

  她不敢相信,九爺會為了一個妾室落她的臉面。 

  難道她顧燕婉的身份,不比裴道珠一個小妾高貴嗎? 

  蕭衡又輕描淡寫道:「表姐妹什麼的,都是沒出閣前的事。顧姑娘若把自己看做蕭家人,該稱呼阿難小嬸嬸。」 

  小嬸嬸…… 

  顧燕婉宛如吞了一塊石頭,墜得心慌。 

  裴道珠明明是她表妹,怎麼就成了她小嬸嬸? 

  這叫她如何開得了口! 

  被所有人盯著,她低垂眼帘,只得低低應了聲是。 

  蕭老夫人把他們的明爭暗鬥看在眼裡。 

  她看得稀奇。 

  她對江嬤嬤小聲道:「原以為九郎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今兒看來,分明是懂得嘛。」 

  江嬤嬤好笑:「天底下哪有不懂憐香惜玉的郎君?歸根究底,只是不夠喜歡罷了。裴姑娘才貌雙絕,還生了一顆七巧玲瓏心,老奴瞧著,咱們九爺怕是要栽在她身上了。」 

  蕭老夫人神色欣慰。 

  蕭家,對不起蕭衡一輩子。 

  若能給他覓到一個知心人,也算是一點補償了。 

  …… 

  從老夫人院子里出來之後。 

  裴道珠隨蕭衡往回走。 

  她如今把他看做可以利用的工具人,怨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大了,現在最要緊的是緩和關係,其次是俘獲他的心。 

  她把玩著摺扇,柔聲:「你還挺護短的。」 

  蕭衡聲音淡淡:「打狗,還得看主人。」 

  裴道珠噎住。 

  誰是狗? 

  這廝瞧著光風霽月很討女郎們喜歡,但實際上他能把天聊死。 

  回到望北居,蕭衡要去書房處理正事。 

  裴道珠閑著也是閑著。 

  午後,她乾脆親自下廚,做了幾碟酥點。 

  她又配上兩壺精心烹煮的新茶,盛放在紫檀木鏤花食盒裡,給蕭衡送去。 

  蕭衡的書房很大,他和幕僚們正在內室議論。 

  裴道珠毫不怯場。 

  她款款進去,落落大方地把食盒放在桌案上:「怕各位大人餓著,特意為你們做了些酥點。」 

  掀開食盒,酥點看起來精緻美味,分量也是足夠的。 

  幾位幕僚彼此對視,面露滿意。 

  前陣子,有位崔姨娘也巴巴兒地跑過來送茶點,只是她獨獨送給了主子,並沒有準備他們的份兒。 

  這位裴姑娘就不一樣了,居然還考慮到了他們。 

  可見行事周全細緻。 

  這樣識大體的女人,才配待在主子身邊。 

  蕭衡拈起一塊酥點,嘗了小口。 

  他平日不喜甜食,可裴道珠做的酥點甜而不膩,外酥內軟入口即化,比宮廷御膳房做的還要可口。 

  早就聽裴茂之提起她廚藝極好,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精通琴棋書畫,廚藝女紅也是極好。 

  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是這個女人不會的? 

  裴道珠把他們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始終保持溫柔矜持的笑容。 

  籠絡一位郎君,不如從籠絡他的身邊人開始。 

  畢竟,與他接觸最長時間的,是他的這些左膀右臂。 

  天子立后尚且需要徵詢群臣,蕭衡身為重臣,不也是如此? 

  她想上位,就得先征服他府上的幕僚。 

  送完茶點,她並沒有繼續打攪他們,自覺地退出了內室。 

  外間書房沒有伺候的婢女和小廝。 

  她挽著食盒,遲疑片刻,目光還是落在了蕭衡的書案上。 

  她記得第一次去蕭府,蕭衡的書案上有個木盒,木盒裡藏著一卷畫像,那時她還沒來得及展開細看,就被蕭衡奪走了。 

  那隻木盒…… 

  不知道有沒有被他帶來金梁園? 

  裴道珠想著,輕手輕腳地接近書案。 

  略微翻找片刻,她便在書案底下找到了那隻木盒。 

  她懷揣著好奇,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盒,拿起畫卷。 

  畫卷已有些年頭,紙張泛黃髮脆。 

  隨著畫卷展開,一位六七歲的小女郎躍然紙上。 

  她坐在山寺深處的白石上,回眸顧盼神態嬌憨,身邊的松柏和白鶴平添幾分仙氣,挽在臂間的披帛隨風搖曳,像是個小小的神明少女。 

  畫卷上,題寫著重複的兩個字—— 

  東珠。 

  他題寫了一遍又一遍,字跡力透紙背,像是要牢牢記住這個名字,像是要把它深深鐫刻在心上。 

  裴道珠手捧畫卷,忍不住挑眉。 

  東珠是誰? 

  難道是蕭衡的青梅竹馬? 

  可她沒聽說過,建康城裡有叫東珠的女郎呀。 

  ,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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