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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無禁之道

  三千世界迷陣,便是在原本三才陣的基礎上增添了複雜的演化,也幸虧我跟著劉天福學了很長時間的的奇門遁甲之術,加上自己又偏愛這些, 對於三才陣有一定的認知基礎。


  可是即便如此,這十二種變化也搞得我焦頭爛額,最多能懂裏邊的七八成。


  不要小看僅僅多了幾個字,那演變出的東西絕對奇妙,導致裏邊的一些變故讓劉天福也不是完全能懂,最多也是知道破解之法, 有些東西就是現代科學都無法解釋的,這便是古代陣法的奇妙之處。


  在我回想著那十二種變化時,劉天福帶著洪秀香等三個人已經走向了中間的墓道,現如今剩下的人還是相當多的。


  除了我之外,還有華子、郝驚鴻、程數、琉璃、王文倩以及各個勢力的倒鬥高手,加起來總共有十二人之多,準備一並進入了三條中的最右側墓道。


  等了差不多三分鍾,華子就已經不耐煩了,他說:“大飛,你們師兄弟到底行不行啊?實在不行就跟上劉先生,再不濟趙四狼也行啊,至少有他們在前麵探路,發生變故我們就能及時退回來,再說我們走的這條也不見得是對的。”


  我歎了口氣說:“這個你就不懂了,其實我認為三條墓道最終都能通往主殿,現在我們要賭的是哪一條是我們掌握十二種變化中的十種,一旦選錯了,就要麵對更多的解不開變化,也就無法想象將麵臨什麽樣的災難!”


  華子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說:“老子怪他能用到什麽,最多不就是長著兩個腦袋的畸形怪嗎?跟你說, 也就是剛剛那條狗跑得快,否則老子就把它的腦袋擰下來,給大家吃一頓狗頭鍋。”


  洋洋得意地說完,還不忘了補充道:“再不濟就是個小鬼兒大粽子,老子一巴掌打的它們連翻好幾個跟頭,這對於咱們這些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所以也不用太在意什麽變化,老話不都是萬變不離其宗嘛!”


  我也懶得去和華子鬥嘴,這家夥對於陣法的可怕之處完全是一竅不通,說的再多也是對牛彈琴,便是去問郝驚鴻:“師兄,我們一起聽的,你感覺自己有多大的把握?”


  其實,當劉天福一行四人離開的那一刻,他全程都在望著中間的墓道發呆,直到被我叫回了魂,才搖了搖頭說:“在陣法上麵, 我的造詣遠不如你,勉強能懂一半。”


  王文倩說:“不管怎麽樣我們也不能在這裏站下去, 隻有進去才知道會遇到什麽變化, 到時候無非就是兵來將敵水來土堰。”


  我掃了一圈在場的人,見他們都點頭同意這個說法,自己也不由地多了一份信心,深吸了口氣說:“行吧,那我們就進去邊走邊看,不過大家千萬要跟好了,不要發生掉隊的情況,否則很有可能找不到的。”


  在一片應聲之後,便是由郝驚鴻帶頭,我跟在他的後麵,我們以一字長蛇的隊列,最後墊後的是琉璃,便湧入了最右邊的墓道中。


  這條墓道高有四米多,寬有將近三米,兩側牆壁都有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搞得整個牆體就像是長著鱗片的巨大生物,一旦發起攻擊或者收到驚嚇,便仿佛會倒立起來似的,看的令人渾身不對勁。


  總的來說,三千世界迷陣幾乎不存在實體傷害,屬於一種幻術,就是使人困在自己的意識幻境當中,直到把人活活逼瘋或者困死,不要以為這不屬於直接要人命的奇陣,時間一長結果也是一樣的。


  走了很長一段路程,差不多又是四十分鍾。


  走在我身後的華子,不耐煩地問道:“這他娘到底有多長啊?不會比京藏高速公路還要長吧?”


  我也開始覺得不對勁,即便我們走的不快,但也和日常走路差不多,這麽長時間怎麽也走了四公裏左右,期間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難道就是因為墓道足夠長嗎?

  郝驚鴻停下來,說:“這個墓葬即便再大,也不可能超出我們之前在上麵看到的石灰層,現在沒有任何找到殉葬室或者配殿,很有可能我們已經中了招。”


  其實,我的心裏也滋生出這樣的想法,隻不過郝驚鴻直接說了出來。


  華子立即就讓我們兩個仔細看看,這和我們兩個之前學的那些能不能掛的上號。


  很顯然,我和郝驚鴻麵麵相覷,這完全就是超出我們兩個認知範疇的一種變化。


  看到我們的表情後,華子立即感歎道:“我去,這不就完蛋了嗎?應該是進了不知道的變化裏邊,你們就該聽我的,跟著其他兩支小隊不好嗎?”


  除了我們少數人,其他人都表現的有些慌張,這畢竟是他們能力之外的東西,這比起麵對外麵原始叢林更加令他們忌憚,於是借著華子起的頭,也跟著七嘴八舌起來。


  我沒好氣剜了華子一眼,這就是怪他,本來出現兩位倒鬥的前輩高人,大家都自信滿滿,但隨著我進入最右邊的墓道,不免心中犯嘀咕,加上華子這麽一起哄,是個正常人就會慌張,人之常情嘛!


  華子也意識到自己起了個不好的頭,便是幹咳幾聲,嗬斥道:“老子就是隨口那麽一說,你們就給老子安靜點,這情況有大飛在呢,不懂的就把嘴閉上,行嗎?”


  華子一直表現很不靠譜,他的話自然也沒有什麽可信度,如果剛才認為我們完全沒有希望的話是郝驚鴻說的,那小子怕是已經鬧翻天了。


  我催促其他人好好休息,決定和郝驚鴻去前麵探路,其實我們也確定是中了招,現在隻不過是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商量一些對策,免得被這些人攪和。


  走了差不多三十幾米,手電依舊找不到盡頭,我們也沒有抱有那個希望,眼下的情況已經明顯到不能再明顯了。


  我說:“師兄,這和師父說的那些變化都對不上號,感覺就像是一條永遠走不到頭的墓道,我認為這是鬼打牆。”


  郝驚鴻微微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當然也不排除一些出乎我們理解的墓道設計,你沒發現這墓道太過於筆直了嗎?這也太不正常了!”


  “唉,其實不正常啊!”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你想的也對,鬼打牆不可能把我們這麽多人都迷住,這種可能性並不大,這應該是三十種變化中的一種,隻可惜我們摸不到門道所在。”


  嚓……嚓……嚓……


  忽然,在我們的背後響起了奇怪的聲音,感覺就像是有人故意走路不抬腳,用鞋底子和地麵摩擦發出的,在這種環境之下,聽起來特別的刺耳。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立即端起了槍,擔心會是有怪物突然出現,但是當我們看到是琉璃那張沒有什麽表情的冰霜臉,不由地鬆了口氣。


  郝驚鴻看著她說:“琉璃,你怎麽不去休息?”


  琉璃完全沒有搭理他,直接無視之後,對我說:“大飛,這便是無禁之道,需要找到一樣東西方能破解。”


  我完全沒有關心她為什麽懂,現在隻想著如何破解,這可是關係到我作為夾喇嘛筷子頭的權威,便立即問道:“你指的是什麽?”


  打量了我幾眼,琉璃才說道:“我曾經在一部古典中看到過關於無禁之道的演化之理,看似筆直實則永遠走不到頭,以前是用於古代的大規模戰場上,由將帥發號軍令,兩隊人手持盾牌,不斷地變化,衝撞盾牌會被矛槍刺死,沿著直線穿行白白浪費體力,等到精疲力盡一樣還是會以逸待勞的士兵殺殺。”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的就是那個下達軍令的人?”我立即抓住自己認為的關鍵點問道。


  琉璃直接點頭說:“墓道不可能沒有長到走不到頭,萬變不離其宗,隻要找到了你下令者便是破開的關鍵所在。”


  郝驚鴻皺著眉頭,他用手電照著,邊摸牆壁邊說:“困並不等於死,我現在擔心的是你說的會有殺招,這墓牆看著就夠詭異的,小心把我們和後麵的隊伍截斷。”


  我想了想說:“所謂三才,便是天地人,古代軍隊作戰的時候,尤其是在明朝已經發揮到了巔峰,再配合上各種火器、戰騎和衝鋒隊,加上陣法本身的虛虛實實,確實令人頭疼。”


  “師弟,你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嗎?”郝驚鴻忽然問我。


  我撓了撓頭,說:“師父是這樣說的,但現在我的感覺不太像。”


  郝驚鴻若有所思地說:“我相信師父,他說是幻覺那就是幻覺,否則以這種形狀的墓牆,一旦合上的話,我們直接就被銼成肉泥了。”


  說完,他還不忘了朝著頂部照去,大概是想著如果這樣的意外發生,看看上麵有沒有能藏身的地方。


  我也不由地跟著抬頭去看,剛打量還覺得沒什麽,但是準備要把手電移開的時候,瞬間整個人就呆在原地,如若自己沒有眼花的話,頂部好像是活的,它在動!


  在頂部並確實奇特,竟然雕刻著一些明顯人工雕琢的紋路,看起來和我們剛下來看到的那些浮雕走線很相似,現在它更像是一幅巨長的動態圖。


  起初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這種地方絕對不可能存在什麽大屏幕,那上麵就不太可能會動,這完全不符合現實。


  我死死地盯著看了許久,才終於發現不是頂部在動,而是上麵有些東西附著著,而且還有各種不同的顏色,應該是某幾種色彩斑斕的昆蟲,它們在動就看著像頂部在動。


  將近四米高的頂部,其實就相當於一層樓多高,所以看起來格外的清楚。


  這絕對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昆蟲,仔細觀察它們有點像是大個頭的天牛,但沒有像天牛那樣長著犄角,但卻多了一對螯,幾乎是它們體型的一半大。


  郝驚鴻和琉璃也在看,他們同樣發現上麵存在的昆蟲。


  打量了良久後,我不知道起了多少的雞皮疙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師弟,你說會不會是它們影響了我們?”郝驚鴻問道。


  我緩緩搖頭說:“不太像,它們最多讓我們感到惡心,會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感到難受,最差他們掉下來咬我們,但也不可能影響到整條墓道的。”


  郝驚鴻卻緩緩地說:“但我覺得是,據我說知有些昆蟲是能夠製造幻覺了,讓它們的獵物產生幻覺之後,一直在原地打轉,直到活活累死為止,這樣它們便可以輕鬆享受獵物。”


  聽他這麽一說,我不免犯起了嘀咕,確實好像有這樣的說法,但是能夠影響到人類的還沒有聽說過,不過再看頭頂上密密麻麻不計其數的蟲子,這一下還真的很難說。


  我們開始往回走,一路上都在觀察頂部,發現這種昆蟲數量極其的多,幾乎頂部每個地方都有,看的時間一長都快得頸椎病了。


  見我們頭朝天走了回來,華子就罵了一聲說:“我去,你們三個人他娘的中邪了?仰著脖子就給老子走回來了?”


  我沒好氣地揉著脖子說:“你自己抬頭看看,仔細去觀察,隻要不瞎就能明白我們這是在看什麽。”


  華子則好像早就知道地說:“切,還以為什麽呢,我早就看了,不就是一些小臭蟲,反正這次我們領口紮的緊,它們也不太像喜歡往身上掉,人家是原住民,我們是外來者,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的,你們不研究接下來怎麽走,看這些臭蟲做什麽?”


  我立即就把和郝驚鴻的擔憂和猜測,告訴了華子他們。


  一時間,所有人開始議論紛紛,感覺就像是到了菜市場似的,更像是他們不服從管理,也不知道是我這個筷子頭太好說話,還是因為劉天福他們出現又離開,現在導致人心渙散。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樣的情況是不利於我們團結一致的。


  郝驚鴻立即看出了這樣下去要出問題,直接冷哼一聲,嗬斥道:“一個個都起什麽哄?你們懂還是怎麽?全都聽我師弟的。”


  一時間,場麵還真的安靜了下來,他們紛紛都看向我,這讓我內心有了一絲慰藉,同時也感覺郝驚鴻的出現,絕對是幫了大忙的,然而也不確定這是好還是另外一種悲哀。


  我說:“我和我師兄以為,我們現在的情況是因為這些昆蟲釋放了某種致幻氣體,導致我們在原地一直打轉,所以決定用火把它們趕跑,看看有沒有效果。”


  華子立即也幫腔道:“全都給老子聽大飛的,按照他說的做,不聽話的直接滾蛋,否則不要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郝驚鴻的話是有足夠威懾力的,再加上華子這麽一說,瞬間其他人也沒有其他的隻言片語,大家都同意這樣做,於是開始從背包中找出火油,用力朝著頂部去潑撒,差不多搞了二三十米才停手。


  王文倩說:“先就這麽一段試試看,可行的話就開始用照明彈大規模燒。”


  我點了點頭,下達命令說:“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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