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豪華裝備
我們麵麵相覷,不自覺地流露出勝利的笑容,連琉璃也明顯鬆了口氣,再看向那些散落一地的裝備物質, 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柳暗花明,華子提議要將這些東西全都打包帶走,他覺得這種地方,那無疑是保障生命的承重牆。
等到激動的心情平複下來,我對華子說:“我們拿當量的物質就好,剩下的留下吧, 帶的太多了反而會成累贅,我提議補充食物和飲用水,槍是每個人帶一條,狼眼手電可以多兩兩個,子彈也多拿些,其餘的缺什麽補什麽,不缺就算了。”
華子的話是那麽說,但冷靜過後也同意,我們就將背包摟底倒空,開始挑揀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窮了半輩子,忽然天上掉錢了,還是那種你撿不完的,那種感覺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的。
收拾完稍加整頓之後,我都能夠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就變得特別好,完全可以說是兵強馬壯、鳥槍換炮,好像即便前方再有什麽洪水猛獸也不足為懼。
我知道,這完全就是因為心態上的改變,看來任何事情上心態都是極為重要,也是因為我們獲得了這意外之喜,如果反過來丟了這麽多裝備的話, 心態是絕對要炸開的。
玄學上講究,人都是有福報的,幾乎和你打牌差不多,隻要你運氣足夠好,那就會要什麽牌來什麽牌,一個勁地贏錢,整個打牌的過程都精神百倍,反過來輸錢的話,那用不了多久能變得萎靡不振,當然賭徒和輸紅了眼的人不在其列。
華子背著槍,身上鼓鼓囊囊的全都是子彈,背包裏邊也不知道塞了多少發,有一些必要的東西隻能我幫他帶著,畢竟槍這玩意兒我玩不轉,遇到危險還是要靠華子,不過我也可能攜帶了足夠的量,以免意外發生抓瞎,就好比之前的走散獨自一個人的局麵。
天漸漸黑了下來,我們也沒有太遠,四個人在四周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麽大型野獸的存在,便開始選擇地方作為營地休息。
這說來也怪,之前各種野獸和狀況不斷,現如今我們擁有了這樣的裝備,卻沒有遇到一隻半個,也不知道是動物的預知危險感強,還是因為這裏是先前那個白化野人的領地區域。
程數打了兩隻野兔和一隻野雞,便是回到之前的物質充沛,也是打死野人的地方。
此時,那白化野人的屍體已經爬滿了各種蟲子,不斷順著它的傷口往身體裏邊鑽,還有一沼澤地比較常見的草蟞,一個個吃的滾圓,看起來就像是血豆子。
在這裏,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但我們依舊選擇樹上休息,比較樹蟒的數量相較於其他野獸還是少的多,而且樹蟒也很難瞬間致命,隻要給予我們足夠的時間,以我們現在的武裝到牙齒的裝備,對付它們不是太大的問題。
我們在樹下點起了篝火,將那些野味去毛扒皮烤著吃,另外每個人還能刺傷足夠的鐵罐頭,這些天吃了太多的壓縮食物,此時吃什麽都感覺美味的很,更不要說這種有湯汁的鐵罐頭,還沒有等到野味烤好,我們就已經吃了六成飽。
等到野味烤好之後,我們四個人分著吃,沒有讓篝火熄滅,這是很好驅趕野獸的方式,而我們在同一棵樹上,不同的高度進行休息,期間安排好了守夜和添柴的任務,其他人就可以很好地休息。
任何動物都懼火如猛虎,這是我們一次次叢林探險總結出來的經驗,當然也有意外的情況,尤其是那個外國女人的慘烈死狀,這才讓我們像以往那樣,沒有在篝火旁邊休息。
前半夜由我和華子兩個人守夜。
華子在往篝火裏邊添柴之後,卻不肯輕易上到樹上,抬頭對我說:“大飛,你可真能出餿主意,明知道爬樹不是老子的強項,非要出這麽一個鬼點子,你們就在上麵吧,老子說什麽也不上去。”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將近九點,她們兩個可能已經睡著了,因為有一會兒沒有聽到她們的動靜。
“那老子不管你,你自己小心著點,反正我要小眯一會兒,你看時間叫醒我,就算是在樹下睡覺,也能睡的安全點。”
華子沒有猶豫,便是直接點頭,但是在一個小時之後,發生了一件事情,導致我們四個人險些喪命,主要是因為我們麵對的東西,是完全想不到的。
我們睡覺的方式非常簡單,用繩子把自己綁在樹上,以免睡著翻身掉下去。
期間,我偶爾下麵傳來的響動,很困難地睜開演技掃了一眼,發現是華子不知道在搗鼓什麽,所以也全然不當回事,後來即便有生意發出,也困的懶得去看。
等到華子叫醒我的時候,我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可自己感覺卻好像是眼睛一睜一閉,但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可以肯定自己進入了深度睡眠,雖然還很困,但精神比之前好太多了。
往篝火添了一些木柴,華子伸了個懶腰說:“事兒做的差不多了,也該老子休息一下,你等過一個多小時再叫我。”說完,他直接靠在篝火躺下,懷裏抱著自動步槍,不消片刻就開始打呼嚕。
我早已習慣了華子的作息,並不覺得奇怪,從背包裏邊拿出水壺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然後就順著大樹而下。
此時,四周靜悄悄的一片,連個蟲鳴鳥叫聲都聽不到,這讓我感覺特別的怪,又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暗中窺探,但這裏有那具白化野人的屍體,又有燎旺的篝火,不應該有東西敢在夜裏偷襲我們的。
我搖了搖腦袋,感覺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估摸著是這白化野人太過於厲害,導致它的地盤沒有什麽野獸。
但事實上,我忽略了一個致命的問題,這白化野人的棲息地是在巨樹那口石棺中,活動的時間點不再黑夜,而是在白天。
收集的木柴遠比想象中要快,連同那個木頭箱子都燒光了,剩下的泡沫箱子也燒了幾分鍾,而且味道會特別難聞,估計等到程數和琉璃換班的時候,就連一點燒的都沒有,到時候隻能大半夜去找柴火。
但是,兩個人一起去會沒人守夜,一個人去又可能有危險,這就是眼下擺在我麵前最現實的問題。
我想等一下叫華子一起去,我們兩個就在附近找一些,同時還要叫醒程數和琉璃,等到我們回來她們再接著睡,等到後半夜程數她們去找木柴,再換我和華子醒來。
感覺我自己的想法完美到天衣無縫,不由地咧嘴笑了幾聲,華子則是翻了身,眼睛都沒有睜開,就嘟囔著罵道:“大晚上你神經病啊?笑什麽笑?不怕把鬼笑出來?”
我沒好氣地說:“你睡你的,等一會兒跟我去找些柴。”
華子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我說什麽,隻是胡亂應了一聲,說什麽他已經吃不下了,讓服務員不要上了,氣得我差點七竅冒煙,這家夥這不知道又夢到什麽好事了。
我一個人覺得無聊,也不知道華子是怎麽打發時間的,朝著四周掃了幾眼,忽然就發現不知道哪裏不太對勁,不由地拿起槍把子彈上了膛,朝著自己預感不好的方向靠近。
一時間,我忽然想起來,之前我們帶不走的物資,還有替換下來的一些設備,此時竟然連半件都找不到了,即便一顆子彈都沒有剩下,這也太過於奇怪了。
心裏實在放心不下,我便將華子從他的美夢中叫醒,他很生氣地問我,明明時間還不到,叫他起來做什麽?
我問他:“東西哪裏去了?”
“什麽東西?”華子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反問。
“當然是那邊堆著的物資啊!”
我感覺自己都有些氣急敗壞,很多不好的念頭都一股腦湧了上來。
華子這才應了一聲,倒下頭就繼續去睡,嘴上說:“老子把那邊的樹根砍了,東西都推進下麵去了。”
“什麽?”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踢了踢他問:“為什麽這樣做?”
華子翻了個身,不耐煩地說:“老子用不到了,也不能留給別人用,萬一有人用這些東西搞咱們,到時候吃虧的就是我們自己,你連這點都想不明白?老子要睡覺!”
聽到這話,現如今的我竟然無法反駁,要擱在以前肯定會直接以“正義”之名反駁他,告訴他一些大道理,但現如今我也站在他這一邊。
在神農架這種惡劣的環境中,一切可用之物都極為珍貴,而我們四個現如今的裝備,再一旦碰到其他的隊伍,我們很有可能是掌握著話語權的。
此時,四周一片寂靜,我看了看時間,竟然才過去了十幾分鍾,但感覺好像過了十幾個小時似的,那種百無聊賴,加上要警惕四周的變化,對於我這個精神已經變得不太正常的盜墓賊頭頭來說,絕對可以稱之為折磨。
我望著繼續燃燒的篝火,整個人隻能發著呆,心裏卻想著各種事情,有我師父劉天福,他是不是真的在天有靈,看著自己所做的一切,幫他成為之後的遺願,相信他一定可以含笑九泉的吧!
想到劉天福,我又聯想到了洪秀香,說不定她應該見到了那肉太歲,也不知道對她身上的怪病沒有治療效果,從衰老到年輕,再到一次快速衰老,最後就是死亡。
這些都讓我心中好像憋著口氣,隻不過劉天福死的時候,好像並沒有這種底部,他沒有特別的蒼老,想到這裏就讓我無比的自責,很可能是那魚肉要了他的命,能為一個女人付出生命,那他一定特別特別愛這個女人,即便死因願意。
不過,當我會想到洪秀香在劉天福的靈柩前的哭聲,我的心仿佛被無形的大手再度狠狠一捏,那種疼是足以讓我掉眼淚的。
現如今的夫妻關係,很多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不會像老一輩人那樣,為愛而付出一切,可能那種善於變大情感的人,遠比那些說的天花亂墜的要更加真實可靠。
我打開了手電,照了照樹上的程數,她睡的正酣,皮膚白皙的臉上滿是恬靜,讓我看著有些走神,想要用盡一切去保護她,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我們兩個人遇到難題,她保護我的可能性大一些,要不是在風水上有一定的造詣,現如今怕是隻能坐在鋪子裏邊焦急地等待她回去。
再往上找著看,發現皮膚更加白的琉璃,這讓我想到她從那個古城遺址中走出來,穿著一襲白衣的模樣,就像現在那樣麵無表情,隻有滿眼迷惘和死亡。
對於琉璃來說,她是重生了,但這個世界對於她來說太陌生了,而這個世界覺得她也一樣的格格不入,現如今還有人想著要百年千年以後重生,可是重生之後真的好嗎?
老話常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但是在琉璃的身上,我感受到了無盡深淵般的孤獨,還好她有事情可做,但換成一般人怕是很難像她那樣抵擋住孤寂,又有琉璃那樣的身手嗎?
忽然,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眸睜開,琉璃可能是被手電光晃了眼睛,立即從睡夢中醒來,她和我們不同,沒有正常醒來那種迷糊的情況,就像是剛閉上了直接睜開一樣。
我沒有敢挪開手電,整個人就像是定住了,是被她那雙眼睛給怔住了。
琉璃睜開眼睛後,立即解開了身上的繩子,然後毫無預兆地從樹上直接跳了下來,我無法形自己的嘴巴張了多大,但肯定是我最大的限度,畢竟她是從整棵樹差不多最高的地方一躍而下,距離地麵足足有十幾米高。
這就是地麵再軟,那麽高跳下來就算摔不死,也能摔成重傷。
但是,下一秒我不由地伸開了雙臂,竟然天真的想要去借助她,從她的眼睛中,卻發現一抹很明顯的不屑,甚至可以說是嘲諷,後來想想自己也太傻了點,好在是還有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