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養蠱之術
如果說著昆蟲是蠱術的話,但又沒有人控製,它們完全就是依靠本能在行事,導致沒有任何智商,由此攻擊力就大打折扣,否則當時在墓中的所有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看著被泡在白酒杯中的昆蟲,但我還是無法將其和傳聞中的蠱蟲聯係到一起。
根據我師父劉天福說,蠱術中的蠱蟲大多是將各種有劇毒的毒物放在一個密閉的空間,接下裏讓它們互相廝殺,直到最後一隻為止,也是所謂的蠱母或者蠱蟲王。
之後,再讓蠱母和同類的毒蟲進行繁殖,將首次產下的幼蟲拿去使用,不管是放在別人的家裏,還是直接放進身體中,就可以由蠱母進行控製,決定宿體的生死,唯一破解的方法就是殺掉蠱母。
在一本名為《西夷通誌》的古書中記載:“蠱,以百類蟲而生,夷人取其一十二。”
早些年養蠱之前,先要打掃家裏,全家人都要洗澡,誠心誠意在巫神像前焚香禱告,完事就是家裏正廳最中心處,挖一個大坑。
大坑挖好,將事先準備好的大缸放入其中,大缸要口小腹大,以便放置蓋子,而且是口越小越好,有一種說是連怕自家孩子看到裏邊的情形,從而落下心理陰影,還有一種說法是因為神秘和恐怖。
等到端午節的時候,從山間野地中抓十二種毒蟲回來,不是五月初五抓回來的是養不成蠱的,放進去就蓋上蓋子。
其實,除了像毒蛇、蜈蚣、蟾蜍、蠍子、蜘蛛這五類毒蟲之外,還會抓鱔魚、青蛙、蚯蚓、蜥蜴和綠毛蟲等等。
但是有一個要求,會飛的不要,四腳會跑的不要,隻要那些帶毒的爬行動物。
放好之後,全家老少,每天睡前禱告一次,每天早起再禱告一次,一直持續禱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可間斷一日,周而複始。
不管是養蠱,還是禱告,這些都絕對不能讓家人以外的人知道,如果被知道了,自己養的蠱就會被當地厲害的巫師收為己用,之後全家都會死亡,因為蠱成不被自己所用,那蠱首先就會加害自家的主人。
在這一年中,那些爬蟲在大缸裏邊互相廝殺,毒性強的吃毒性弱的,大個頭吃小的,最後隻剩下一個,等到剩下的這一個吃了其他十一個,它自身的顏色和形體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成為一種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的怪蟲。
蠱蟲的種類很多,像是“蛇蠱”、“蠍蠱”和“金蠶蠱”這類,那都是特定剩下的毒蟲煉至成的蠱,此外還有兩種不同尋常的。
一種為龍蠱,形態如龍,大概都是毒蛇或者蜈蚣等長爬蟲演化而來。
還有一種為麒麟蠱,除了形體相似之外,還有一個具體的時間說法,大體是青蛙、蟾蜍和蜥蜴等短體爬蟲變成的。
到了一年後,蠱已養成,主人就把那口大缸挖出來,放在一個不見光,不通風的密閉放假裏邊藏著,據說成蠱之後會喜歡吃一些比如豬油炒雞蛋或者蛋炒飯之類。
再飼養個三到四個年頭,那蠱蟲就能長到一丈多長,那時候主人選擇一個吉日打開缸蓋,原本不會飛的蠱蟲就會飛出來。
在蠱離開主人家的時候,有時候會變成一團火球,跑到山間樹林中盤旋,有時候也會化作一個黑影,在村落的房頂盤旋飛舞。
蠱最厲害的時間是黃昏,它每次再回家的時候,還是會那口大缸中,直到要吃人的那一天,主人家會餓它三天。
巫蠱之術認為,養蠱最大的好處並非是想小偷從外麵偷東西回饋主人,而是借助蠱蟲的靈氣,使養蠱的主人家做任何事情都順順利利。
如果主人家是經商的,那借助蠱蟲的靈氣,幾乎可以做到五鬼運財,不管做什麽都能一本萬利。
如此主人家是做官的,借助蠱蟲的靈氣,便可以平步青雲,有貴人扶持。
反來過說,稍有不慎的話,被受害人知道後,去專門抓巫師過來,把蠱蟲收掉,那蠱主人家便會諸事不順,家裏人倒黴,甚至有全家死絕的事情發生。
養蠱的人家,除了日常要虔誠服侍之外,每年的六月二十四日,對於蠱十分的重視,要舉辦隆重的祭祀,整個過程從二十四到二十六延續三天,在三天之內分別要獻祭豬、雞和羊。
在煮熟之後,等到夜晚星宿齊聚九天之上,把獻祭之物放入養蠱的密室中俯首禱告,而禱告完畢之後,將獻祭之物切碎投擲大缸中,說是蠱的食量越大,能力越大。
祭祀的過程,外人不得參與,消息不能泄露,否則主人家的身家生命會有威脅。
這些隻不過是養蠱的冰山一角,即便是以前的苗疆,養蠱也有三裏不通俗,十裏不同風的說法,各家各寨都有自己特殊的製造方法。
養蠱是有一個忌諱的,對動物中的狗是不能下蠱的,因為所有的蠱都怕狗,導致施蠱者一聲都不能吃狗肉,至於為什麽,已經無從考證。
總的來說,蠱是一種極為恐怖的東西,但也取決於用途和使用者。
相傳,在苗疆的深處有一座高山,山高有雪,雪厚三尺,其中便有一個名為“雪蠱”的部落,裏邊所有的女孩兒到了十二歲之後就必須要養一隻需要自己的雪金蠱。
從此以後,那些女孩兒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守護者,一旦女孩兒受到外界的迫害,雪金蠱就會出現搭救它們,而當她們去世或者死於意外,那雪金蠱也會隨之死亡。
然而,總的來說,不論是善養蠱,還是惡養蠱,那都很早以前時代的特殊產物。
雖說,現如今蠱術在湘西很小的一部分區域還有傳播,但它已經被現如今的文明社會說摒棄和淘汰,隻不過蠱術肯定是存在的,它是我國五千年曆史的一個見證,屬於那個特殊文明流傳下來的。
在我眼前那個酒杯中的蠱蟲,它明顯並非是蛇蠍蜈蚣之類,但從它釋放出的淡黃色的液體來看,它決然是不比其他那些毒物弱,我可以肯定,現在這杯酒一滴就可以令人斃命。
我把自己想到的和推測的全都和盤托出。
聽完,華子就不免好奇地問:“大飛,照你這麽說的話,那這肯定不是什麽古丹,更像是防我們這些手藝人的防盜生物機關啊!”
吳璟卻搖頭說:“我還是認為這是古丹,隻是吃了有什麽用,現在還不知道,隻能帶回去給四爺他們去研究了。”
我聽得心裏泛起了嘀咕,這種包著蠱蟲的即便是古丹,也絕對是毒丹,那可不是洗胃就能解決的,一下毒外麵的表皮被融化,接觸到液體的幼蟲快速成形,並釋放出毒液,服用的人會立即斃命,連解的時間都沒有。
吳璟看我有些擔心,他說:“放心,我不會讓四爺他們亂來的,多方研究試驗之後,到時候再說。”
我勉強地點了點頭,說:“一個是我唯一的叔叔,另一個是我師父,我不希望他們出事。”
“我也是。”吳璟緊跟著說道。
華子在一旁嘲諷地說:“大飛,你他娘在鬥裏不是說那幾個老家夥可能要害我們嗎?怎麽現在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呢?”
我無奈地苦笑著說:“我覺得是誤會他們了,那時候鬥裏的情況很亂,老子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而且當時你們不都相信嗎?”
“這,這個好像也是哦!”
華子撓著頭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接,然後不小心就把煙灰掉進了他的衣領裏邊,疼的他亂叫起來,服務員還以為裏邊打起來了,連忙開門看情況詢問。
我一看吃的差不多了,再待下去免得隔牆有耳,主要還是丟人,立即就招呼結賬走人,畢竟大家吃飽喝足人都犯困,所以回去就睡覺。
這一覺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夜無話。
天剛亮,我們都起了個大早,按照約定先碰了個頭,大家簡單吃了個早餐,然後就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本來程數要和我回滄州,但是她有東西要交給她老板,所以直接到了市裏轉車先回了陝西西安。
臨行前,我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都把話各自帶回去,自己完全是出於好心,那蠱蟲的毒性究竟有多大,我還不確定,但絕對不是一般的毒物可比的,他們五個能活下來,那真的阿彌陀佛保佑了。
因為我們身上帶著冥器,隻能乘坐最慢的火車,這種火車檢查力度相對弱一些,隨便就能找一些辦法蒙混過去,一路上受的罪絕對也不小,等回到滄州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虛脫掉了。
已然是秋天,秋意漸濃,街道兩旁樹下依舊幹淨,但是樹上所剩的樹葉已然剩下大半,而且皆為泛黃,這已經說明秋天真的來了,冬天不會太遠了。
進入市區之後,我們便各自分開,約定好了明天到我四叔家去碰麵,由蒼狼負責通知我師父劉天福,剩下的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