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雙回墓葬
我們看著郝驚鴻是歎為觀止,唯獨洪秀香和我們這些年輕人不同,隱約聽到他說我師父把這獨門絕技傳了下來,也難怪放心讓我們跟著過來,他跟我四叔在家裏做起來甩手掌櫃。
這話聽起來有點酸,但是我隱約感覺不止這樣,她這樣是話裏有話,大概有點誰能繼承道陵派衣缽的味道,我立即就跟她說,自己上麵好幾個師兄呢,肯定是師兄們的事情,我這個剛入門的弟子要跟師傅和師兄們學的東西有很多。
洪秀香瞥了我一眼,冷笑一聲:“我越看你小子越不順眼,那點小心思都寫在你臉上,從你這張破嘴裏邊拐彎抹角的往出蹦,讓我很討厭。”
我頓時就是語塞,沒想到這也能懟我,雖說自己不太喜歡洪秀香,但也沒有特別討厭她,可是她為什麽如此的針對我,而且這絕對不是第一次了。
郝驚鴻給我打了個眼色,我瞬間有有所醒悟,這老女人可能是在套我的話,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真是防不勝防,如果我再說就會掉進她設下的話語圈套中,便隻好幹笑兩聲,半個字都沒有說。
伴隨著郝驚鴻施展出縮骨功之後,元風便將卷成犰狳般的郝驚鴻從那個口子塞了過去,片刻後我們就再度聽到骨頭舒展的聲音,直到他把手伸了過來,元風給他遞了礦燈過去。
此時行動,我們可以說是全副武裝,各種工具帶的相當的齊全,換成之前那兩次的話,到這裏我們應該早就沒剩下多少可用的東西,唯獨遺憾的是沒有帶對講機,這已然成了一個逐漸從實踐中學習成長的過程,加入有下一次肯定就會帶上的。
我也意識到盜墓不但是手藝活,更是閱曆和經驗的積累,如果我不是前前後後下了三次古墓,我根本不知道到下麵可能需要那麽多東西,我已然在這行中不知不覺地成長起來,而且不是刻意的,這仔細想起來會讓自己細思極恐,原來我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個盜墓賊。
但是,現在如果讓我洗心革麵重新做事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還有什麽能比這一行做的更加得心應手,而且絕對是一本萬利的,來錢的速度超越想象的。
洪秀香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息,等著郝驚鴻把路探明白了再行動,華子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抽著煙就湊過去,說什麽我們都到了這裏了,問她能不能把這個墓葬群的規格頂出來。
用手當做扇子,皺著眉頭扇著煙霧,洪秀香說:“這已經不用定了,這個墓葬就是直下雙回廊墓葬,隻要我們一直玩往下,走到長白山的底部,那就是這個墓葬的主殿所在。”
華子就繼續追問她,什麽是“直下雙回廊墓葬”,說洪大姐整這麽專業的術語,他根本就聽不懂,問我們能不能聽懂,大部分人都搖著頭。
洪秀香就給了梨兒姐一個眼神,後者地點了點頭說:“說白了,就是從主門進來之後,左右都是各種的耳室、側室和配殿等穿插而建,從而形成回廊般的甬道,最終所有的墓室都是朝下走的,就像是不管是山泉小溪還是大江大河,最終都會匯入大海是一個道理。”
我們聽得恍然大悟,俗話說隔行如隔山,但即便是同行,應該各種經驗和所掌握的技巧不同,所呈現出的東西也理論也有不小的出入,而沒家都有自己的獨門絕技,這是不會輕易示人,更不可能隨便傳給別人。
來來回回那麽多趟,我們都累的夠嗆,郝驚鴻短時間沒有回來的跡象,我們就繼續休息,元風提議我們可以睡一下,他來守著,有什麽就提醒我們,華子跟他說不用擔心,這裏什麽都沒有,讓他也一起休息,誰知道接下來的路上還有多少要依靠我們這些男人的。
我也覺得有理,讓元風不用那麽緊張,我就和華子、楊大頭互相靠在打起盹了,但是身體卻開始出現了酸疼,一時間根本睡不著,我們商量就從背包拿出了睡袋,要睡就好好地睡,休息好了才能打勝仗。
墓室裏邊的機關雖然被破壞,但還可以聽到鏈條和條石動的聲音,吵得是相當的厲害,我身體上又有傷,而且還存在內傷,要不然睡著一咳嗽就能咳出血,怎麽都睡不著,隻能是把眼睛閉上,這樣總比睜著眼睛好一些,剩下的隻能等郝驚鴻回來再說。
當然,我是這樣感覺的,實際上我還是睡著了,之前完全就是意識不讓之去睡,可人受了傷尤其是內傷,加上疲憊襲來,已經顧不得是什麽環境,隻要短時間不會有危險,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利用睡覺進行自我治療。
睡眠是最廉價也是最有效的良藥,很多病都是睡一覺可能會有所緩解,當然前提是能睡著的情況下,這也為什麽去醫院醫生會讓多休息的原因。
等我醒來的時候,便感覺精神確實好了很多,從睡袋中鑽了出來,看到大多數人在睡覺,有的人醒著,看了看腕表已經距離我睡下差不多兩個小時,而元風和華子在一旁抽著煙。
我問他們兩個郝驚鴻回來沒有,他們相視一眼搖頭,看得出都有些擔心,相比之下元風更勝一籌。
無奈地歎了口氣,確實也沒什麽辦法,我便對華子說,他不是拿了一個梳妝盒的,拿出來我給研究研究,看看值不值得繼續待著。
華子一聽就來了勁,說:“老子都把這事兒給忘了,這才是最當緊的事兒嘛!”說著,連忙從他身邊的背包,將裏邊的梳妝盒給拿了出來遞給了我。
我一看,這盒子的底部竟然有被撬過的痕跡,華子對著我嘿嘿地笑了笑,然後就從裏邊拿出了東西,那竟然是一把手掌大小的龜殼,其上有八個小眼,背甲的龜紋相當的清晰,一看就是刻意為之。
華子無奈地歎著氣說:“老子還以為裏邊有什麽珠寶首飾,結果就是這麽個破龜殼,要不是看質地像是玉,老子已經把它砸了。”
我打量了片刻,便發現這東西自己是認識的,隻不過缺少了東西,準確來說是缺少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