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嗜血飛蟻
我的前進的隊伍是由元風帶頭,他手裏提著一把古刀,聽郝驚鴻提到過,說那把刀名為“屠城”,是當年殺神白起用過的戰刀,死在那把刀下的冤魂成千上萬,有著很強的辟邪作用,華子個元風開過玩笑,要重金買他那把刀,但是元風多少錢都不賣。
殿後的是程數,後者是自己提議的,說是不放心我們這些粗心的大男人,擔心我們顧頭不顧尾,這個也沒有什麽好爭執的,主要還是由於洪秀香這個筷子頭點頭同意的。
洪秀香絕對是這方麵的老手,她不讓元風走中間寬闊的甬道,說那樣就是在自己找死,但凡墓中設計機關,都會是在最好走的地方,這是一直以來的慣例,自然也成了做我們這行的忌諱。
走著,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總覺得腦袋裏邊嗡嗡作響,但聲音又不是很大,第一時間我想到的是自己上火導致的耳鳴,但是隨著帶頭的元風停下來,其他人自然而然也就停下腳步,他也說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雖然聲響不是很大,但是那聲音的頻率很高,就像是不間斷的電流波。
洪秀香讓我們點火把,她的說法就是在古老的墓葬當中,如果麵對是生物,那火絕對要比冷光源好使,她認為那聲音是某種小飛蟲發出的,類似蚊子那種,被她這麽一說就渾身不舒服起來,總覺得暗處某個地方藏著一大團的蚊子。
火把都是事先做好的短火把,但主板用打火機點燃的時候,卻發現不管摁多少下,隻能看到裏邊電打火打出的火花,卻不見裏邊的液體丁烷燃燒,可能是之前太冷了的緣故。
梨兒姐就掏出一盒酒店裏邊供給的那種火柴,一劃便立即亮了,但是還不等火把湊上去,“噗”地一下就滅了,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原理。
華子已經開始狂甩他的打火機,嘴裏抱怨著:“這他娘什麽劣質打火機,關鍵時刻掉鏈子,早知道老子就帶一個煤油打火機進來了。”
元風反駁他說:“這不是打火機的問題,而是這裏的空氣問題。”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由於我們戴了防毒麵具,並沒有感覺這裏的空氣有什麽太強烈異味,但應該不是氧氣不足的原因,否則我們早就感到窒息了,畢竟防毒麵具又不是氧氣瓶。
讓火燃燒起來的條件,隻要學過最基礎的化學都知道,無非就是三個,一是可燃物,二是氧氣,三是溫度達到著火點,而現在前兩個都不是問題,那應該就是這裏的溫度出了問題。
齊熙也拿出他隨身攜帶的火柴試了試,連續點了幾根,點是可以點著,但用不了一秒就會滅,那問題就來了,外麵的溫度絕對比這裏邊第,而且我們是可以點著火,為什麽進到這裏偏偏點不著了呢?
有的人罵罵咧咧,有的人滿頭霧水、緊鎖眉頭,那種嗡嗡的聲音已經愈發的近了,但是因為霧氣導致視線受阻,並沒有看到什麽,直到有個什麽東西撞在了我的護目鏡上。
那種撞擊感非常的明顯,甚至讓我有一種差點撞碎鏡片的錯覺,導致我的眼睛下意識跟著快速眨動,不等我看清楚,便是接二連三的撞上來,仿佛想要把我的護目鏡撞碎,鑽進我的眼睛裏。
我猛然拍了幾下,立即自己的護目鏡就一片的黑紅液體,接著就聽到有人尖叫,我想要快速把護目鏡上麵的血汙擦幹淨,連續擦了好幾下才可以看清楚。
當我看清楚之後,才發現我們已經被一些像是大螞蟻的飛蟲說包圍,身上全都是那種飛蟲,四周還有很多在揮舞著翅膀,發出令人心悸的嗡嗡聲,同時已經有些要往耳朵裏邊鑽。
我連忙堵住自己的耳朵,隱約還能聽到有人的亂叫,但掃了一眼就看到郝驚鴻和元風已經用火把上麵的浸了油的棉花,當成耳塞往耳朵裏邊填塞。
這兩個家夥總是能快人一步想到辦法,而且幾乎同時施行,我們也開始相仿起來,猶豫我們全身基本上都包裹的很嚴實,也就是耳朵沒有堵,當堵住之後就發現渾身上下都是那種螞蟻飛蟲,但它們並沒能把我們怎麽樣。
華子不知道在說什麽,但看得出他露出很開心的笑容,估計是在嘲笑這些飛蟲螞蟻對我們無可奈何,從而沾沾自喜。
洪秀香忽然就像是發神經似的,大聲叫道:“全都聽著,這些是嗜血飛蟻,會找溫暖的地方產卵,現在我們的身體就是最好的產卵巢穴,千萬別讓它們鑽進去。”
即便我們塞著棉花,也不至於完全隔絕外麵的聲音,她這一嗓子讓所有的都起了雞皮疙瘩,我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冷汗唰地流了下來,心也哇涼哇涼的。
我在一本國外的雜誌上看過,說是亞馬孫原始森林中,有著一種血蟻,就像是水蛭和蚊子那樣以吸人畜動物的血液為生,但那種血蟻最要命的就是生命極短,它們會找到適合的地方產下大量的卵,之後便相繼死亡,但所產的幼蟲從出生就會吸血,直到吸到成年才會離開其他動物的身體,而那動物基本上也就因失血太多而死。
回了回神,我便是感覺到自己的羽絨服不對勁,低頭一看,那些嗜血飛蟻正在要我的羽絨服,一咬破就往裏邊鑽,看的我是渾身雞皮疙瘩亂跳,整個人更是大叫道:“都別愣著了,快擺脫這些玩意兒。”
其實,在我喊叫的同時,已經有人開始狂奔起來,那是完全沒有目的也是不管不顧的逃命,什麽機關陷阱都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我隱約聽到有人讓等等,但沒有時間看是誰。
華子在地上來回滾了幾下,把身子上的嗜血飛蟻滾落下去一些,追上我就大聲叫道:“我他娘就說年紀大了就不要跟年輕人出來盜墓了,我就知道這一次她會死。”
我們也拍打著自己身上的飛蟻,但是更多往身上飛,顯然這是徒勞的,唯有能甩開才是硬道理。
一陣亂跑之後,猶豫氤氳霧氣的關係,我幾乎很難看到人影,心裏不由地有些驚慌失措起來,這次勉強算第三次下鬥盜墓,雖然我一直不承認自己很怕一個人待在這種地方,但實際我還是很怕孤獨的。
我咬緊牙關往前跑,因為我記得有好幾個人影都已經到了我前麵,身後應該就剩下幾個女人,相比較她們,我還是更願意和其他爺們待在一起,
但是一路跑下來,完全就像是沒頭蒼蠅,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好在感覺追擊在身後的那些嗜血飛蟻數量在減少,跑到實在跑不動之後,我才不得不停下來,因為完全跑亂了,已經不確定自己現在身處的位置,準備開嗓子喊的時候,才意識到嗓子已經幹涸到冒煙的地步,連一個音都發不出,更不要說大聲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