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兩個醋王夜深坐
白鷺也不戳破,順著他的動作喝下一杯杯酒,運了內力讓自己看起來麵頰緋紅,雙目迷離。
“殿下,不能再喝了,白鷺醉了。”女子口幹舌燥,帶了幾分媚意,撒著嬌。
“那便睡吧。”晏敬堯語氣裏沒有一絲溫度,蠱惑著她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不一會窗戶外麵就閃現一個黑影,白鷺捏緊手心,專注地去聽。
蒼術從窗外進來,掃了眼白鷺,語氣裏有探究:“主子?”
“。”晏敬堯道,“本王知道你要過來,方才灌醉了她,她不會知道。”
蒼術應聲,趕緊匯報:“主子,我們的人已經在隨州設好了伏,等著瑞王的人呢。”
“這是暗衛截獲的瑞王世子的密信。”
“好。”晏敬堯接過蒼術手裏的密信,趕緊掃了一遍,眸色驟然收緊。
這邊的白鷺卻是心裏一緊:敬王的人在隨州設伏?聽李大人他們在隨州取路進京,現在豈非甕中捉鱉?
晏敬堯示意蒼術離開,走到了燭燈麵前,將手裏的密信燒掉,還未燒完,就被折返的蒼術叫了出去。
白鷺感覺他走遠了,趕緊起身從燭燈裏將那封密信拿出來,密信被燒掉一部分,幸而大部分自己都可以辨認。
她望了望四周,將密信藏好,道了別身體不適,趕緊去找李文儒。
***
李文儒眯著眼睛,在燭火下方細細辨認。
“隨州有伏,三日之內,改道臨州。”李文儒看著密信上的字跡,心裏有幾分忐忑。
如今敬王殿下將他們的人揪了很多出來,這最後一撥人可是好不容易去了隨州,是重中之重。隨州地勢平坦,交通發達,哪像臨州山地起伏,地勢逼仄,不好趕路。
但是這流暢瀟灑的行書,右側墨稍濃,見微知著,倒顯得左側開筆微微急促,字體中心偏向於左上的風格,還有字裏行間難掩的風華,可不就是世子殿下的字跡!
他之前有幸見過世子的真跡,不同於女流娟秀的瘦金體,世子殿下的真跡是瀟灑肆意的行書,這一點除了他們內部人員,極少有人知道。
洛城這邊的事情一直是公子負責,他們知道公子和瑞王世子向來不對付,怎麽如今二人竟同時管了起來?
三日之內,改道臨州.……公子這邊倒是一直沒來信兒,瑞王世子今後可是要集成瑞王的勳爵的,公子隻是謀臣,這孰輕孰重.……
若是讓公子知道,斷不會隨了世子的意。
大不了先瞞著公子,畢竟瑞王世子是誰都知道的不好相處,他是斷斷不敢得罪。
***
雲意玨剛剛沐了浴,披散著一頭青絲坐在梳妝鏡前,細細地用帕子擦拭著頭發上的水漬,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
聽得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晏敬堯推門而入,“玨兒。”
雲意玨停下手中的動作,背過身去,也不理他。
晏敬堯失笑,丫頭這是還在跟他鬧別扭呢。
他起身前去,看著她還未擦幹的頭發,蹙了蹙眉,無奈的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帕子,輕揉著她的發絲。
他動作很輕柔,雲意玨隻感到頭皮一陣酥酥癢癢的,癢到了心裏去。
晏敬堯的手很溫暖,有幾次不慎觸碰到雲意玨的耳朵,惹得她身上一顫。
晏敬堯看著她紅紅的耳朵,還有跟自己鬧別扭的模樣,頓時覺得可愛極了,將她頭發最後一絲水漬擦幹,迫不及待地將眼前的人兒攬在懷中,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絲。
一陣清香充斥在鼻尖,心心念念的人兒就在眼前,他所有在外人麵前的冷漠全都不擊而退,雙唇覆在她的頭頂,貪婪的吮吸著屬於她的甘甜。
他的唇很軟,雲意玨被他撩撥得臉上通紅,但是一想到方才的事,心中有氣,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他一把推開,自顧自的走到床邊去。
晏敬堯見她真氣著了,沒有禁錮住她,反而是隨著她的腳步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她的床上。
“玨兒,你吃醋了?”明明是詢問的語氣,他卻似乎高興得很,語氣裏還夾雜著藏不住的喜悅。
雲意玨也不是矯情的人,“我聽人你在這裏與美人相伴,好不快活!”
雖是盡量平複了語氣,還是有些酸溜溜的。
“嗬,”晏敬堯哪裏肯放過這樣為他吃醋的女子,也不容得她掙紮,將她牢牢鎖在臂彎中,讓他溫熱舒服的氣息將她牢牢包裹。
“我與那些女子不過逢場作戲,目的是利用她們給瑞王黨傳遞假信息。”晏敬堯頗有耐心地哄著懷裏的女子,低頭在她紅彤彤的耳尖上親了親。
雲意玨剛剛好一些的臉又紅的不像話,這個男人,解釋就解釋,還偏上要離她的耳朵這麽近,吐出來的氣息讓她又麻又癢。
“那你也不該與她們那麽親近!”雖是權宜之計,但是一想到方才那嬌媚的女子給他喂葡萄的樣子,她就心裏不好受。
“好,我答應你,玨兒。”他的聲音很輕,仿佛是一陣風緩緩地拂過她的耳際,裏麵的分量卻是十足。
“玨兒來洛城千裏尋夫?”晏敬堯似乎心情好的很,一本正經的逗弄她。
尋.……夫?
雲意玨被他抱在懷裏掙脫不得,抬頭便聽見他的聲音:“別動,我好想你,多抱一會。”
“我與溫修衡過來談盛香樓食材的事。”雲意玨實在不出尋夫的話,半擠出這麽一句。
一聽到溫修衡的名字,晏敬堯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了幾分,這麽這一月他們每都朝夕相處?
低下頭,覆上她的唇,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急切的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糾纏到一起,毫不保留的探入她的每一寸芬芳甘甜,急切而野蠻,似乎在懲罰她。
似乎是宣誓主權一般,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別和他走太近,我會吃醋的。”
明明是吃醋,卻帶了幾分孩子撒嬌的味道。雲意玨被她吻得喘不過氣,好不容易被他稍稍放過,便聽見這麽一句話。
“我隻把他當朋友,我喜歡你,阿堯。”或許是房內的氣氛太過曖昧,鬼使神差的,雲意玨了這麽一句話,完之後又臊的不行,趕緊把臉埋在他的臂彎中。
感受到懷裏貓兒的依賴,晏敬堯像是吃了最甘甜的蜜,玨兒啊,玨兒,你知不知道本王有多高興?為了這句話,便是你現在喂我一杯毒酒,我也會心甘情願地喝下。
“你不該來洛城的,本王這幾日便計劃收網,屆時派人護送你回去。”像是誘哄孩子一般,輕輕揉著她的發絲。
“嗯。”聲音悶悶的,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抬起頭來,就耍著賴賴在他身上。
晏敬堯眼底的寵溺更甚,將她環得更緊,像是嗬護什麽稀世珍寶。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坐,一直到深夜。
玨兒啊玨兒,有了你,縱有世間絕色,都不過是旁人,再無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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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安排上了甜甜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