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肅清肘腋之患
第272章肅清肘腋之患
“子脩,為父和你打個賭,如何?”
曹操身披貂絨從車架上緩緩走下,看著一旁坐在馬背之上的曹昂笑著說道。
由於曹昂官職所係,所以平常大多數時候都是身著甲胄。
而且由於曹昂辦事實在得力,所以曹操也樂於有事沒事將其帶在身邊,對其耳濡目染一番。
“父親,不知你要賭什麽?”
曹王遣散了跟隨而來的馬車之後,這才跟在曹操的身後淡然笑了起來,畢竟平常他們父子關係也頗為融洽,這種談吐也屬正常。
“咱們就賭星淵究竟將校士府置辦的如何了,他與你承接下統領宮廷衛戍的事情前後不過三兩天,如今正巧一月之期。”
“你這邊雖然進境緩慢了一些,但是也算有些成效,而星源這邊則是需要訓練校士……”
“那麽子脩你覺得,是星淵進境快,還是你更勝一籌?”
曹操這段時間事務繁忙,既要對兗州各地設防,又要與漢室角力,對陳業的校士府也一直未曾關心過。
而這次正好借著自己和曹昂難得有空閑,曹操邊想帶著曹昂來著校士府轉上一圈,看看陳業這邊有沒有什麽起色。
可是還未走到門口,便發覺著校士府門前的校士竟然連一個值崗的都沒有,反而對著門內探頭探腦,不知道在看著什麽。
“這……”
曹昂心中剛有些納悶兒,但隨即便聽到了一聲冷哼一聲的就意識到這情況讓曹操心中頗有不滿。
雖然曹操並不是一個拘於小節之人,但是對規矩看得尤為重要,自己剛剛組建的校士府門口有軍士也就罷了,但是守衛竟然在上值之時對著門內探頭探腦,真是不知成何體統!
“咳!”
看著曹操麵色不善,曹昂也深知自家父親應該心中極為不爽,隻得狠狠的咳嗽了一聲,這才引來校士府門口校士的注意。
“司空!”
“小人不知司空和公子蒞臨,失了禮數還望大人贖罪!”
看到曹昂的第一眼,校士府門前的校士自然也看到了站在曹昂身後的曹操,二人極為惶恐的走上前來對著曹操行禮。
“上值玩忽職守,這就是你們校士府的規矩嗎?”
縱然看著兩人極為小心翼翼的模樣,但是為了給自己的父親出氣,曹昂也難得板起了一張麵孔對著二人嗬斥了起來。
“你們二人……在看些什麽?”
不過讓曹昂出乎意料的是,剛剛麵色還極為不善的曹操,此刻卻是皺著眉頭主動與二人搭話。
曹昂也立刻想明白,曹操應該是不想在校士府內留下自己刻薄的名聲,所以特意做出這般姿態。
“司空,今日校士府上下集體休假,而此刻君侯正在廳內與兄弟切磋,我等正是有些沉迷,所以失了禮數,還請司空恕罪。”
其中一人主動開口稱錯,但其言語倒相當有禮數,聽得曹操一時之間也生不起一絲怒意。
“我記得星淵索要的人應該都是未曾讀過書的人,為何說起話來竟然顯得有些文縐縐的?”
“不過,這漫天大雪,星淵竟然還有閑心與校士切磋,這是腿傷好了不成?”
縱然曹操心中有些意外,但是言語上卻並不表露淡漠的點了點頭,隨後帶著曹昂邁步就近。
“學博,別放棄啊!”
“君侯可都讓了你一雙腿了學博,別讓君侯小看我等了!”
曹操這邊一入門便看到一名身穿校士府服飾之人此刻正匍匐在雪地之中,極為不甘的重新站起。
而此刻的陳業則坐在自己的木輪車之上,手握一柄長劍,一臉微笑的看著趴在地上那人。
“學博,你劍法淩厲有餘,但其步伐卻太過淩亂,終歸是野路子。”
“若是有空閑的話,還需多多演練自己的步伐,讓自己劍鋒淩厲,加之步伐輕巧,這樣才能有所進境。”
仗著自己使出的一手裴瑉的劍舞,對付陳學博這種平日裏江湖學來的野路子,對於陳業而言簡直連熱身都算不上。
無論這陳學博想要借著自己力大還是迅捷,在陳業的眼裏都如同兒戲一般,被陳業信手拈來破解了其招式。
二代表人交手之餘,眾人這才發覺陳業在抵擋陳學博的劍招之時,坐在木輪車之上連動動彈都未曾動彈過。
周邊頗為斑駁的腳印,都是陳學博為躲閃陳業劍鋒所造成,而陳業所坐的車轍,印記分毫都未曾動過。
“君侯,這次我算是服了。”
陳學博此刻縱然疼得呲牙咧嘴,但其中對於陳業的尊敬卻不減反增。
剛剛兩人之間的招式招招搏命,就連陳學博都有些血氣上湧,收不住自己的力道。
可陳業不管他如何進攻,最終總是能用劍脊拍在自己的身上,縱然造成自己身上有些青腫,但卻絲毫沒有傷到皮肉。
“無妨,這不過是逗樂,上不了大雅之堂。”
“今日有些晚了,你們快些回去休息,過兩日等雪停照常訓練,莫要耽擱了。”
陳業一邊笑著手中,隨手的將長劍交還給了趙雲。
而在陳業身旁的校士,此刻紛紛對陳業行禮,各自散去。
正在陳也打算帶著許褚趙雲和蔡琰等人去吃個便飯之時,卻聽到自己身後一陣鼓掌之聲,一臉錯愕的回過頭,這才看到曹操笑容可掬的站在遠處看著自己。
“孟德?”
“哈哈,星淵,真是未曾想到你在沙場之上功勳卓著,勇猛無比,但私下裏竟然連劍法都如此巧妙,我駐足許久,發覺你這劍法著實是令人生畏啊。”
此刻的曹操如同發現寶藏一般,快步上前看著陳業,而陳業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淡笑著說道。
“不過是動動手腳而已,登不上什麽大雅之堂。”
“就是孟德今日突然前來,恐怕不光是想來我這校士府上,看看夥食如何吧?”
看著陳業仍然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曹操的臉色則是緩緩的凝重了起來。
“星淵,既然你問起,那我就與你直說了。”
“我有意肅清南方肘腋之患,不知星淵覺得可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