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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能力越大

  …」識到的女孩子相貌嬌美一膚姚勝雪,雙目猶似泓清勝,腳小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端的是有傾城之姿。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令江南也極為少有。 

  她身上的穿著也極為簡單。一件蔥綠織錦的春襖一條同色系的淑女長裙。顏色甚是鮮艷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已顯得黯然無色。 

  她剛一亭亭玉立的出現在教室門口,立刻就吸引了這滿屋子裡七十多號竟員幹部的目光。 

  而陳揚那聲很不給面子的呵斥無疑讓所有同志鄙夷。 

  試問下,這麼一個,清麗如斯的少女,誰又忍心罰她到後排站著聽課? 

  不就是遲到了那麼兩三分鐘罷了,在黨校這種地方算個屁啊!誰沒個家裡有事或者找不到地兒的時候? 

  而陳揚倒談不上忍心與否,實在是因為沒錯,這個少女他認識,不,不僅僅是認識,嗯,是的,幾天前。他並沒有老眼昏花。在那片桃花園裡出現的那個背影正是顏明! 

  他不知道顏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是這次干修班的學員之一?可是,以自己的了解,別說適齡的領導幹部了,顏明壓根連黨員都不是,怎麼會混進這個班的?而且,之前在系裡交給他的學員名單里,不也沒看到顏明的名字嗎? 

  對了,她好像大學都還沒有畢業? 

  是」 

  頃刻間,一下子有無數個問題充斥在他腦海里,以至於他倉促之間。做出了一個。不是很明智的決定,他是想讓顏明儘快在他眼前消失,可沒真打算留顏明在教室里。 

  幸好,顏明根本就沒聽他的,站在教室門口一動也不動。只是又羞又氣的怒瞪著陳揚小臉憋得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同時,兩隻手捧著一疊書抱在胸前,十指卻是緊緊絞在一起,貌似想要當場掐死陳揚。 

  這也難怪,先不管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但很明顯,她的動機只有一個就是為了陳揚而來。本以為陳揚看到自己,不說感到驚喜也就算了。至少也該和顏悅色的,誰曾想,才剛一趕來,陳揚貌似就要讓她當眾出洋相。這讓她如何不惱? 

  罰站?真是笑話!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而陳揚雖然心裡震驚無比,但臉上表情卻是一本正經,看到顏明不聽指揮,為了挽回教師的尊嚴,當即滿不在乎的咳了一聲,然後板著臉沉聲問道:「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班的學員?」 

  顏明聞言就又是一愣,心裡更是氣憤不已。好呀,你這個混蛋,裝模作樣的,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但她想了一下,還是咬著嘴唇回答道:「顏明!顏色的顏,明是…」 

  「好了,這位同學。你不用再說了。」 

  陳揚飛快的打斷了顏明的自我介紹。 

  接著毫不停頓的擺擺手,臉色卻變得稍微和藹起來,緩緩說道:「這個同學,很抱歉,系裡交到我手上的花名冊裡面並沒有你的名字。我想你應該是走錯教室了?哦,對了,我們總校這邊是沒有成教部的,我看你最好這樣,先回去再問問清楚。如果實在不行,回頭我也可以幫你去問問學生科的同志,好嗎?」 

  說完,他目光炯炯的盯著顏明,那意思很明顯,不管你來這兒想幹什麼,也不管你是通過什麼關係混進來的。但這個玩笑到此為止!什麼事回頭再說。 

  但很可惜,不知道顏明究竟是沒讀懂他目光中包含的意思,還是因為什麼其他原因,等陳揚說完后,她就冷冷的回道:「陳老師,我沒有走錯教室,我就是你們這期干修班的學員。」邊說著,她一邊從文件夾里翻出一張紅色貼有相片蓋著鋼印的學員牌,在手裡甩了兩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無視陳揚的警告,自顧自的走到講台旁邊,啪!的把學員牌拍在了陳揚的講台上,「喏,陳老師,這是我的學員證,你可以核對一下。」 

  陳揚知道這塊學員證肯定是真的,因此,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雖然他想不明白顏明到底來幹什麼,但他實在是不希望顏明瞎摻和進來,咳了一聲,道:「顏明小嗯,你是叫顏明,對?」 

  顏明見陳揚明顯有點亂了分寸,她的目的初步達到,心裡頭不由暗自冷笑一聲,叫你還裝! 

  臉上卻還是同剛才一樣,小臉憋得通紅。嬌聲哼道:「是的。」 

  「這樣,顏明同學,我們這個班是中高級幹部進修班,雖然我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麼渠道進班裡來學習的,可我瞧你的年紀,怕是都還沒滿二十歲?是不是系裡搞錯了?」 

  陳揚繼續侃侃而談道,而台底下眾人也都是瞧得目瞪口呆,顯然他們也覺得這個小女孩子太年輕了點小不怎麼像是有資格參加進修班的學員。倒是陳教員說得沒錯,是不是什麼地方搞錯了? 

  顏明卻似乎早猜到陳揚會這麼說,冷然道:「陳老師,這跟我的年紀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陳揚是鐵了心要把顏明趕走了,不然有這麼顆釘子在,他這一年半載的教師生涯恐怕頭都要大上幾圈。而且想想前世顏明跟陳若男間的種種不合,以及她們倆鬧出來的既可笑又可怖的事情,若是以後顏明也長時間住在校內,嘶,那自己還活不活了? 

  想到這兒,他更是下定了決心。面沉如水的說道:「顏明同學,能參加這期進修班的學員,都已經是在各級機關單位工作過一段時間,並且有相當工作經驗的同志,而我做為這期進二松品夕班教員,我必須要對每一個參加講修班的學員負畝二※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不管你是通過什麼關係進來的,只要我覺得不合適,就不會允許你到我班裡參加學習。」 

  陳揚的話說得很生硬,並且那股子警告的意味已經呼之欲出,就差沒直接說出口來了。 

  顏明緊咬著嘴唇,瞪著他不說話,腰桿挺得直直的站在講台底下,目光依舊清冷,卻隱約閃現著些許亮晶晶的東西。 

  陳揚跟她對視了兩三秒之後,卻絲毫不見心軟,繼續道:「你的情況很特殊,在我跟系裡溝通好之前,你還是先回去等通知。」 

  顏明一聽他下了逐客令小心中更是惱火,只當沒聽見似地,伸手把自己的那塊學員牌一抄,沉著道:「對不起。陳老師,除非黨校開除我。否則我是不會走的。」 

  說完,她轉身就要強硬的找座位坐下來。 

  嗬。還真是個硬茬啊!陳揚心裡也有點火氣了,這小娘們,怎麼就是說不聽的呢? 

  他趕緊環顧了一眼台下。卻發現自己也不認識誰,就對前面跟他聊過一小會兒的薛小寶招呼道:「那誰,薛同學,你先幫忙把這位同學領出去,別讓她影響到我們正常的課堂紀律。」 

  薛小寶頓時一愣,雖然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子是誰,但聽這女孩子說普通話時夾帶著的那一股子江南女孩特有的軟軟的拖尾音,明顯跟她一樣,也是從華海來的。算是老鄉了,一時心中就不忍起來,陳揚話音落了半天,也沒起身送客。 

  偏巧整間大教室里塞得滿滿當當的,也就陳揚前面占著的那個位置還空置著,顏明就自顧自的走到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旁,坐在了薛小寶的鄰桌上。 

  「顏明同學!」 

  陳揚冷喝了一聲,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顏明一下止住了要坐下的想法,站定在桌旁,看向陳揚,眨了眨眼睛問道:「陳老師,你還有什麼事嗎?」 

  「請你立刻離開教室!」 

  陳揚看似臉色平靜,心裡頭卻已經怒火中燒。 

  「對不起,陳老師,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除非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我是不會離開的。更何況,你又不是南校長,我想我的入學資格,不是你一個普通教員能說了算的?」 

  顏明的話很刺耳,身上的驕嬌二氣展露無疑。 

  緊接著,她也不顧陳揚那已經漾出些怒氣的眼神,以及全班人都朝她看過來的愕然目光,大大咧咧的把文件夾和書籍放下,然後自顧自的低頭整理起來,一副好學上進的乖寶寶模樣。 

  陳揚的權威一再的受到挑釁小心裡頭那個氣啊,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在課堂上,他拿教鞭當場抽顏明那小屁股幾下的心都有了。 

  可他這口氣還沒順過來。顏明把上課用的裝備搞清楚后,一臉平靜的抬起頭來,看著他道:「伙,我準備好了,陳老師,你現在可以開始上課了!」 

  陳揚一聲不吭的看著顏明,手裡的教鞭輕輕敲擊著講台桌面,發出嗒嗒嗒的輕響聲,這是他在強逼著自己的情緒漸漸的平復下來。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自己前面想趕這小娘們出去的想法是多麼愚蠢。而這個小女人明顯是來找茬的。加上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還真不能拿她怎麼樣,再跟她糾纏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加顏面掃地。 

  罷了,罷了,好男不跟女斗! 

  定了定神后,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顏瑚,卻正好對上顏明有些得意的眼神,心裡暗罵一句髒話后,他才開口說道:「好,這位同學的事回頭我再另行處理。」 

  說完,他不再理會顏明小臉色嚴厲的掃視著台下,大聲說道:「在正式開課之前,我想先簡單強調幾點。」 

  「我不管你們從哪兒來,原先都有些什麼樣背景。但既然來到我擔任班主任的班裡,就必須都要聽我的。」 

  「大家如果覺得我年紀輕,不配做你們老師的,可以出去。」 

  「認為我無才無能者,也可以提前出去。」 

  「不遵守課堂紀律的,直接滾蛋。」 

  「如果你們認為你們各自在地方或各部委辦局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服管,要面子,搞小團體小拉幫結派,或者是把在原單位里的一些小聰明帶到班級里來的,那麼對不起,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做為你們的班主任,我不欠你們什麼東西。相反,能參加這期進修班,並且由我來指導你們學習,是你們的福氣,興許還會讓你們受用一輩子。當然,前提是你們有這個願望。」 

  「另外,我也絕對不會像其它的黨校老師那樣勸你們學,求你們學。 

  因為,錯過這次機會,損失的是你們。而不是我。」 

  陳揚居高臨下的站在講台上,擲地有聲地說著上任后的第一次正式講話。 

  台下,卻沒有掌聲,也沒有噓聲。 

  所有學員只是用看外星人那樣的眼神看著陳揚。顯然大家都很好奇。這個年紀輕輕的黨校老師憑什麼口出狂言?可偏偏這些狂言從他嘴裡說出來,又似乎由不得眾人反駁,就好像這個老師天生就有一種氣場,短短几句話就能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真是奇了怪了! 

  陳揚沒有理會眾人這種複雜眼神,邊說邊走下了講台,然後在第一排顏明的座位前停下,拿著教鞭敲了敲顏明的桌面,大度道:「今天的事我之前沒跟大家說過就算了,不知者不罪嘛,但若是以後有誰還敢在我課堂上遲到,或者當眾頂撞教員的,我保證她吃不了兜著 

  顏明沖著陳揚幾乎要舌到她嫩臉上的教鞭不屑的撇了撇嘴,悄悄吐了下舌頭。 

  而她這個小動作被旁邊的薛小寶瞧了個正著,薛小寶心裡頓時就是一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已經走回講台上的陳揚。心裡滿腹狐疑起來。嗯,這個女孩跟陳教員肯定有問題! 

  陳揚邊說邊走回講台,他之前壓根就沒有備過課,加上又被顏擁這麼胡攪蠻纏了一通,這時更沒有心情講什麼課了,理了理思路,才咳嗽一聲道:「今天第一課除了跟大家見個面之外,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就先給大家介紹幾本相關書籍。」 

  他邊說,邊回過頭在黑板上用粉筆寫下了一連串的書名:《宏觀經濟》、《微觀經濟》、《國際金融》、《國際投資》、《國際商業》 

  接著,他轉回頭,扔掉粉筆,侃侃說道:「這幾本書我是做為「功課。安排給大家希望大家平時能「多一點讀書學習少一點吃喝應酬」當然了,我的要求也很簡單。不需要大家記什麼背什麼,只需要大家在課後先把這些書籍通讀一遍,有個感性認識就可以了,將來我會逐一在課堂上給大家講解的。」 

  陳揚介紹的書籍都是他研究得很深的一些專業書籍,並且由於他熟知未來十年的世界經濟走向,只要他再稍微指點一下,絕對能讓學員們的眼界提高不止一個。檔次,將來受益無窮。 

  但可惜的是,台底下這些幹部哪兒是來學習的啊,就連裝裝樣子拿筆記下的也沒幾個。倒是坐在最前排的顏明很給陳揚面子,煞有介事的拿起紙筆,刷刷的在底下畫著什麼。 

  看來果真是如陳揚之前所料。這些人來黨校進修鍍金,刻苦學習是假,交朋結友才是真的。誰知道這在座的人裡面。將來誰才會飛黃騰達的呢?官場上,多個朋友總不會是壞事。 

  當然,儘管大家學習熱情不高,但這些人彼此都還沒混熟,課堂紀律還算不錯,沒見打瞌睡講小話的,課堂里始終保持安靜,以至於陳揚想殺雞給猴看都逮不著機會。 

  而陳揚見自己的熱情沒有得到意料之外的回應,剛剛激起的一絲責任心,一下便又消沉了下去。加上前面又被顏明胡攪蠻纏了半天。他更沒什麼講課的心思了,只想著這堂課快點結束,好把顏明逮住,把事情弄清楚。最好的情況就是,下節課這搗亂的小女人就自動消失了。 

  但這樣一來。一堂課四十五分鐘,就顯得格外的漫長。 

  不僅是對台底下的學員,對陳揚自己也一樣。 

  接下來,他乾脆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好,趁現在還有點時間。今天咱們先選個小班長出來。至於剩下的其他班幹部,課後再由大家自行選舉出來,班長到時候再把名單交給我就行了。」 

  黨校里的班幹部可不像其他學校的學生幹部那樣是個半大虛銜。這將來可是能進到檔案里的。而且能在黨校進修培記期間擔任班幹部,對自己的個人履歷也絕對有很好的佐助。 

  因此,他這話一撩,原本死水一潭的教室立刻活躍起來。 

  在座的不管年輕的或者年老的,誰都想著能先拔頭籌,混上個班長再說。 

  陳揚的辦法很公平,每個人都上台自我介紹一番,然後通過不記名投票把班長給選出來。 

  很快,眾學員們輪番上台演講。 

  幸虧陳揚規定了演講時間,不然這大半節課時間根本搞不完。 

  輪了一圈之後,投票也很簡單,可最後的結果卻讓陳揚大吃一驚。 

  是的,顏明選上了。雖然得票很可憐。但確實是比其他人多出了那麼幾票。或許是她那超凡脫俗的清麗外表給她加了分,讓那些荷爾蒙旺盛的青年幹部都選擇把票投給了她。畢竟大家都不是很熟。美女總是比其他人要受歡迎得多。 

  這可真是, 

  怎麼說呢,反正陳揚就如同吞了只人蔘果般的難受。 

  好在這時候下課鈴聲很及時的響了起來。陳揚瞥了一眼顏明,「顏明同學,你課後先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然後才對大家說了聲下課。 

  自從陳揚把鑰匙退給管後勤的彰校長之後,教工辦公室里就變得跟平時一樣冷清了,能容納十幾個教室的辦公室就稀稀落落的坐了三五個。人。 

  當然,人再怎麼少,陳揚也不可能在這裡跟顏明談事,因此,他走到辦公室門前就停住了,回頭一看,見顏明跟著他出來了。心中才稍定下積 

  待會兒。不管用什麼轍兒,都得讓顏明自動消失才行。 

  轉身下到樓梯,可只走了一半他卻不得不停住腳步,因為顏明沒有跟著他下樓,而是在樓梯口前就已經停了下來,轉回身,扶著邊欄看向樓底下的風景。 

  「你站那兒幹嘛?還不趕緊給我下樓!」 

  陳揚回過頭沖她輕喝道。 

  「陳老師,有什麼事就請你在這兒說,我會配合你的工作的。」 

  顏明回過頭淡淡回答道。 

  嗬! 

  陳揚氣不打一處來,大踏步走了回去,剛要一把抓住她手就拖她下樓,可手剛一動,卻才猛的想起來這裡可是教學樓,頓時背心激起幾顆冷汗。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這時剛好有幾個學員經過,喊了他幾聲「陳老師」他忙點點頭,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掩飾了一下。 

  看到陳揚的尷尬模樣。顏明嘴角微不可聞的輕挑了一下,顯然心裡很是愉快。 

  「顏明,你好好的大學不念。跑這來到底想幹什麼?」 

  陳揚壓住火氣,瞪向顏明道。 

  「你管我, 

  顏明也不裝了。多了一聲說道,絲毫沒有露怯。 

  陳揚只覺一陣頭疼,幾次想伸手扯走她。可這時候後路過此處去上廁所的學員很多,他都找不到機會下手。 

  咬牙了半天,他刷的把臉冷了下來,心一沉,皺眉壓低聲音道:「顏明,你真覺得這麼做有意思嗎?你這麼死纏著我到底想幹什麼?難道那天我讓小武轉告給你的話你一句也沒聽到嗎?還有,難道你父親還沒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嗎?如果我沒記錯,我結婚那天可是跟你父親幹了好幾杯酒 

  「夠了,你別說了!」 

  顏明突然間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 

  頓時,旁邊路經此地的學員紛紛側目。 

  陳揚也嚇了一大跳,趕緊收住了嘴,剛要叫顏明小聲點,卻看到顏明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一片,手捂住胸口。就連喘息也變得急促起來。 

  「你怎麼 

  「姓陳的,你別總是這麼欺負人好不好?你真當本小姐沒人要。就只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嗎?我實話告訴你好了,如果不是齊老師說服我父親。說你還有點真本事,非要硬逼著我來讀這什麼見鬼的進修班,我才懶得跑這兒來看你那副臭臉呢。哼,那天晚上你怎麼對我的我記得一清二楚,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噁心,之前我真是瞎了眼了,才會上了你這混蛋的惡當。好啊。你不是就想逼我離開這兒嗎?那行,我走。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走!就在你眼前消失掉!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了你了,這樣你總該滿意了?混蛋!」 

  顏明一口氣把話說完,邊說著,她的眼圈也紅了起來,最後。她鼻子一酸,趕緊伸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一跺腳,轉身就朝樓梯方向沖了下去,, 

  陳揚一下子怔住在了當場。 

  他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可這過程 

  是的,這個過程並不是他希望看見的。 

  可是,為什麼每次自己好好說的時候,這些女人都偏偏不聽。非得等到自己說些嗆人的狠話時,她們才一個二個的哭著聽話了。 

  搞到最後,倒好像都成了自己一個人的錯一樣,操! 

  陳揚心裡很費解,默默的在走廊里點起一顆煙,繚繞的煙霧中,他似乎看到顏明往西校門外的方向跑了過去,直到最後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 

  一周之後。 

  這時已經接近下午下班時間了,系大辦公室里空空如也,就只有陳揚一個人還待在辦公室里喝茶看報紙。 

  今天的人民日報上刊登了幾則關於國慶五十周年大閱兵的記者採風消息,吸引了他的目光,以至於一杯茶泡了大半天,也沒來得及喝。他很清楚,等這次世紀大閱兵過後,現任一號首長將逐步交出手中的權力,而校長將會正式走向前台,接過一號首長的班成為整個華夏當仁不讓的一哥,同時,也意味著團系出身的一大幫領導幹部正式登上華夏核心層的政治舞台。 

  未來,是他們的。 

  同樣的,未來,也肯定是會有人倒霉的! 

  陳揚知道,雖然自己現在算是走背運的一個,但最倒霉的絕不是他,華海系的末日即將來到。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種事兒,歷朝歷代都很正常。 

  翻完報紙,陳揚大口的喝著杯中漸涼的茶水,滿嘴的苦意,嗯。茶葉放太多了。 

  拿起手機,剛想撥個號,但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嗯。這個號碼是顏明的手機號。 

  顏明說到做到,從那天起,真的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事後,隱隱生出些悔意的陳揚通過某種渠道聯繫到了齊國恆,試圖證實顏明所說的話。 

  然而,讓他感到驚愕的是。正如顏明所說的那樣,真還就是這位在華夏經濟圈享有盛名的泰斗一力說服顏瑚的父親,把顏明送到中央黨校來進修的。當然,齊國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希望這位將來要掌舵整個顏氏集團的大小姐能從陳揚身上學到點有用的東西。 

  對此,陳揚很納悶。 

  齊國恆的名頭他早就如雷貫耳,這位老爺子出自燕大,不僅僅在整個華夏經濟圈名頭響亮,甚至在國際上都享有盛譽。更何況,前世顏明就沒少在他跟前提起過這位輔佐顏家三代人的幕後智囊,他也曾經跟齊老爺子多次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過。 

  可以說。沒有齊國恆,顏氏集團就不會發展成今天這種規模,也絕不會有今天這種在華夏經濟圈裡舉足輕重的地位。紅色資本金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當的。 

  可是,陳揚真的想不通,齊老爺子怎麼會想到讓顏明來跟自己學習的餿主意出來的? 

  要知道,自己重生之後可一直都還沒機會跟齊老爺子見面交流過,難不成那老爺子也是重生人士,知道自己胸懷錦繡河山,能常人之不能,會常人所不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未來十年的事自己都已瞭若指掌,這才說服顏令國把女兒送來中央黨校跟著自己學習? 

  等等,既然齊老爺子有這種眼光,那麼自己所帶的這個班 

  該不會是中央有某位高人也察覺到自己是重生人士,才扯起大掛虎皮,讓自己來帶這個所謂的干修班,指望自己將來能帶出一大幫徒弟出來? 

  想到這兒,陳揚茶都喝不下了,背心上不自覺的便冒出冷汗來。他可不想被人當成小白鼠,拿起玻璃房裡做科學研究。這種見不得光,的事,他是必須要一輩子爛在肚子里的。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能」」 

  其實,陳揚這會兒還真是想多了,齊老爺子之所以會把腦筋打到他身上來,無非就是他當年跑開發區批文時,無聊之下寫就的,用來培開發區幹部最後卻送到總理桌面上成為內參的那份洋洋洒洒的國十條起了重要作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初他提出的那十條針對未來國際國內經濟走向的預判,已經逐步的得到了印證。 

  在他看來,這再正常不過了,可在那些有睿智眼光的高人看來。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光是他的這份眼光,就是常人,不,甚至是天才都不一定能像他這樣預判得這麼準確,說是高瞻遠矚也絕不過分。 

  既然這個。不是天才的天才現在當了老師。那麼以齊老爺子的眼力,自然希望小顏明也能好好跟陳揚學學。 

  當然,若是讓他知道陳揚跟顏明間的複雜關係,恐怕只有吐血的份兒了。 

  篤篤! 

  辦公室門輕響了兩聲,打斷了陳揚的思考。「進來 

  陳揚應了一聲,門隨之被人推開,進來的是一個身材略顯瘦削戴著副寬邊玳瑁眼鏡的年輕人。 

  「葉偉,什麼事兒?」 

  陳揚和顏悅色的問道。這個小葉是他挑出來接替顏明的班長,雖然比起其他學員來說。不怎麼太會來事兒。但陳揚就喜歡他這一點。 

  「陳老師,下節課您打算怎麼安排?。 

  班長同志在陳揚面前多少還是顯得有些局促,一直傻愣愣的站著,手也不知往哪兒放好。 

  「嗯?下節課不是肖教授的黨建理論知識課嗎?」陳揚奇怪道。 

  「哦,是這樣的,肖教授剛才上完第一節課就交代讓我們下節課自習了葉偉忙解釋了一下,跟著又補充道。「我就是想問問您還有別的特別安排嗎?。 

  「哦,這樣啊,那就讓大家自習 

  陳揚很輕快的回了一句,你好我好大家好,他這老師當得倒是挺輕鬆的。當然。那肖教授也一樣,這會兒早不知跑那撈外水去了。不過。陳揚對此司空見慣了,也不覺奇怪。 

  反正他對這個班的學員也不感興趣,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還真沒從中發現幾個,有潛力的苗子,而且也沒看出來是中央有多重視這個班。這幫鳥人跟其他進修班的學員差不多,交朋結友的熱情高漲,但一談到學習,個個好像都沒什麼動力。就拿他上回布置下去讓大家課外閱讀的那幾本經濟類參考書,回頭也沒見有誰能主動來找到他交流的。估計也沒誰真正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而且,他還發現一個,很不好的苗頭。貌似班上開始有學員相互間搞對象了。要知道,這裡可不是普通高校,來這兒學習的也大多都是些有家有室的同志。這些同志相互間搞對象?那不是明擺著搞婚外戀嗎? 

  只不過,陳揚倒不像以前在縣裡,在開發區當一把手時,對部下那樣嚴格要求,他聽之任之,隨便他們瞎折騰。所謂求學求學,他們自己都不求上進,自己就更沒有必要去求他們學了。 

  以往葉偉彙報完畢后就立即離開了,可今天過了好半天,那葉偉卻還是沒有挪步離開。 

  陳揚頓時就是一奇,抬眼看向他:「怎麼了小葉,還有事?。 

  葉偉看了陳揚一眼,卻是馬上就又低下頭去,不敢再說了。 

  「沒關係的,有什麼事你就直說。」 

  陳揚笑笑說道。 

  抬頭看到陳揚那溫和的笑容,葉偉似乎鼓起了些勇氣,說道:「是這樣的。陳老師。我們幾個班幹部開會商量了一下,大家都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咱們班的學風太差了,還有一年多時間,難道就這樣虛度」。 

  葉偉的勇氣似乎不夠用,終於還是沒能把話說完,但他既然提到了班裡學風差,無疑就是暗示陳揚這個班主任的責任沒盡到了。 

  對這樣的當面打臉,陳揚卻絲毫不以為忤,反到是頭一次很認真的打量起了眼前這個小隻比自己小兩三歲的年輕人。 

  葉城卻是被陳揚盯得更局促不安起來,忙低頭認錯道:「對對不起,陳陳老師,我的意思不是,不是想說您不好」 

  陳楊笑著點起一支煙,吸了一口后,指了指邊上的那把空椅子:」坐下再說小葉 

  葉偉哪兒敢坐啊,連聲說著不用。 

  陳揚卻是硬逼著他坐下了。 

  「小葉,對了,你是哪兒的人了?」 

  「我是,我是寧北人。」 

  「寧北?」陳揚一愣道,「那地方可是個窮地方哦。」 

  「是啊,陳老師,我們那裡是很落後。」 

  葉偉有些臉紅的點點頭,就好像他們那裡的落後是他造成的一樣。 

  「陳老師,您不知道,這次能有機會到中央黨校學習,我真的很高興,其實我我私底下看過一些關於您以前在地方工作時候的新聞報道。知道您是個。真正有本事的人,心裡特想跟您學點有用的知識回去后也讓我們縣能富裕起來 

  陳揚一下子怔住。後面葉偉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麼都聽不到了。可心中卻始終有股暖流在涌動著。 

  的確,黨內其實還是有很多像葉偉這樣一心想做點實事的同志的,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一直以來都被一些不正之風給蒙蔽了呢? 

  是啊,自己的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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