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記夕話掛了后。陳揚默默的動了車午,臉卜的表情卻咒愕譏鼻嚇人。
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在燕京的大街上穿梭著。
冬日的京城風很大,此時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溫度很低,更讓人覺得這風彷彿能滲入人骨子裡似的,徹骨的寒冷。
可他卻沒有關上車窗。而是任憑那冷冽的北風呼嘯的從大開著的窗口灌了進來。
他在京城裡有兩個地方可以落腳,一處是陳若男的單位宿舍,另一處自然便是跟項謹的豪宅別院了。
可現在,他哪兒也不想去,滿腦子裡仍在想著那個意外流掉的孩子。
說實話,網開始他並不怎麼相信,但前面方晴那個歇斯底里的樣子。讓他不得不生生的吞下了這枚苦果。
人們不是都說,孩子跟母親都是骨血相連的嗎?連方晴自己都說,她已經感覺不到孩子的存在了,他又怎麼能不相信?
這個意外他很難接受,但他實在是找不到泄的出口。而且真要算起來,不光是那咋。撞傷方晴的混蛋要負責任,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自己的緣故。要不是他跟方睛鬧了矛盾,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生。
甚至出了這碼事兒,方晴也得負上很大責任。的確,如果方晴能把早點實情告訴他,或許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會把脾氣收起來,好好的哄哄方晴也說不定。
當然,他也絕不會放過那個把方晴撞傷的混蛋,包括那個混蛋的主子。
想想他這已經是第二次跟自己的孩子失之交臂了。
上輩子他跟陳若男倒也卓經有過一個孩子,可是同樣未曾蒙面他就已經出車禍穿越了。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難道我這輩子註定是不能有孩子的嗎?
操!
想到這,陳揚心裡頭的鬱悶更是無以復加,忍不住暗罵了一聲,使勁的拍了下喇叭。
嘀!
一聲清脆的喇叭聲響起,在這寧靜安逸的深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有點煩躁的摸出煙盒,點燃后,深吸了一口,卻是更心煩意亂起來。
前面在電話里,黃登本告訴他,部里有個司長出面要保黎子民,治安處那裡也不能拖得太久,畢竟這種事不算太大,而且黃登本還旁敲側擊的勸他,把這幾個不開眼的小人關上幾天,修理得差不多就得了,沒必要把事情鬧大。
陳揚心裡當然也很清楚,先不管這黃登本是不是真的感受到了上頭的壓力才委婉相勸,至少這老黃的話還是很站得住腳的。事情鬧大了,對陳揚也實在沒什麼好處。
而且他才網回京城沒兩月,現在接二連三的跟一幫子太子黨鬧得不可開交,京城這池子水混得很,關係錯綜複雜,指不定哪天就讓人給陰了。再說,他這鬧騰得越歡,那葉城怕是偷笑都來不及。
可是,要是讓他就這麼輕易放過黎子民,卻也是絕不可能的。
想了半天,他才摸出電話,給在美國的項謹去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沒幾聲,項謹就接通了。
「老公,你那兒現在應該是深夜了?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呀?」
項謹的格格的嬌笑聲傳來,聽得出,接到陳揚的電話,她心情不錯。
陳揚卻沒她這樣的好心情,飛快問道:「這樣,項謹,你幫我查查德意志銀行的股價是多少?」
「德意志銀行?」
項謹一愣,顯然沒料到陳揚這麼晚打電話找她會問這種事。
「嗯,我想讓你先在市場里收一些股份,不用太多,能在董事局說上話就成。」
陳揚的主意很簡單,反正他現在有的是錢,加上這家國際老牌銀行資質不錯,也符合他轉移資金的標準。最起碼,得先把這個所謂的鑽石金領給踢出外資銀行,到時候自然有的是機會再慢慢修理他。
不過,他話說完后卻沒有馬上收到喚謹的回應,就詫異道:「怎麼了。是有什麼困難嗎?」
「那倒沒有,正好最近在談一些資金轉移的事,好像客戶裡面就有這家銀行,回頭我再仔細查一下,如果合適,咱們就去做大股東好了。」
「嗯,你看著辦。」
陳揚對項謹很放心,倒不是說項謹有什麼出色的金融頭腦,而是他現在賠得起,想怎麼揮霍都成。他要的不是一個什麼金融天才幫自己管理財富創造財富,他自己就是個未卜先知的天才,他只是要個絕對跟他一條心的人看著就成了。
而項膛做為他的女人,很顯然符合這一標準。
再說了,現在才愣年,未來十年將會是世界經濟高增長的時期,賺錢的機會有的是。
「陳揚。你弄這家銀行到底想幹什麼呀?」項謹跟著卻有些狐疑的又問了一句。一般情況下,只要她直呼陳揚的名字,就有點不同尋常的意味了。
「沒什麼,你別問了,等你回來我再跟你說。」
「去你的!就知道拿話搪塞我。」項謹有些不悅的啐道,「我可跟你說啊,這回你親口答應我的。等我這忙完了就回國當少奶奶,可不許你賴賬。」
「好。」
陳揚勉強笑了起來,很爽快的答應道。其實他也捨不得項謹,他的那些女人裡面,也就項謹能讓他生出放棄一切跟個女人廝守一生的想法,直到現在他都還很懷念幾年前在龍門的生活吶,說項謹是他的初戀也不為過。就比如說現在,如果項謹在他身邊,興許他就不會這麼煩悶了。
而項謹聽他答應得這麼爽快,心裡頭更覺欣喜,一直咯咯笑個不停。半天后,才羞澀不安的說道:「你這麼好,那等我這次回去了,就,就讓你試一下那,那裡好了…」
陳揚卻是無視項謹這麼大膽露骨的表白。一本正經的突然說道:「項謹,我不是跟你說笑的,等你回來后,咱們儘快要個孩子?」
電話那頭的項膛笑聲立時便停住,一下愣住,半晌后,才小聲問道:「你跟你…她說好了?」
陳揚當然知道項謹所指的她是瓶心裡嘆口氣,卻還是點頭道:「若男那裡你別管了,我會跟她說的。」
項謹就沉默了很久,突然冒出句:「不會是她跟你說的?」
說完就飛快把電話掛了。弄得陳揚一頭霧水。
掛了電話,他心情才稍微好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