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林杏娘的求救
林杏娘知道聞光寒二人回京,立即接口跑出花樓,攔住聞光寒向他求救。
張蓮落水氣絕?
“怎麽可能?”諾久書不敢置信。
聞光寒一把抓住諾久書的手,看向林河,“二伯,究竟怎麽回事?”
林河喘勻,道:“詳細的我也不知道,就小山村諾家族人來我們村找你媳婦,他們還不知道你們沒在那住了。”
林河正好來縣裏送貨,自然也來傳個話。
聞光寒帶著有些呆愣的諾久書離開了刑場。
他們本來就是要離開的,馬車正好就在旁邊,直接就上了車,“去小山村。”
“小山村?”便嘀咕了一聲,“去那幹嘛?”
聞光寒也沒理會他,而是看向諾久書,“阿久?”
“阿寒。”諾久書歎了口氣,“她怎麽就……就沒了?”
張蓮那麽一個天大地大她最大的人,怎麽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就淹死了?
聞光寒道:“咱們先去看看吧。”
“嗯。”
小山村距離縣城比較近,沒一會兒就到了。
剛一進村,就有人喊了起來,“九娘,你回來了,快去祠堂看看吧。”
諾久書扒在車門,“人在祠堂?”
“嗯,你大嫂從回來就一直住在祠堂,你家大門也是鎖上了,所以族長就做主把人帶去了祠堂。”
“多謝了。”諾久書道了聲謝,同車夫說了祠堂的方向,直接去了祠堂。
諾家是個大家族,但這個家族裏沒出過什麽有出息的人,雖然有祠堂,但祠堂很小也比較破。
族裏唯一值錢的是兩畝祭田,祭田所得全部拿來用作祭祀了,根本沒存下錢來修繕,也安放不下更多的人。
是以讓張蓮住在祠堂,算是諾大郎能想出來的對她最大的處罰了。
但他一定沒想打,張蓮這才回來沒多久,這人就沒了。
祠堂那裏圍了好些人,站在門外的都是些年輕人和小孩,還總被人敢回家去,出了人命是這麽好看的嗎?
諾久書二人的到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隨著諾久書和聞光寒下了馬車後匆匆趕來的腳步,人群裏給讓出了一條道來。
“九娘,你可算是來了。”
“本來這事兒不應該叫你一個出嫁女來的處理這事兒的,但是你娘家人都去了山湖村,不找你,我們也不知道該找誰。”
說話這兩個人都是諾家族人,後者是諾家大伯家的大伯娘,在諾家族裏還算是比較有威信的。
諾久書想笑笑,但扯了扯嘴角卻揚不起來,“我先進去看看。”
“嗯,快去吧。”
兩人進了祠堂,諾家叫得上名字的人都或坐或站在祠堂或院子裏,目光紛紛朝他們二人看來。
諾久書卻沒看那些人,而是看向了祠堂裏那被一張席子裹著的人形,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走吧。”聞光寒輕輕提醒。
諾久書這才回神,朝那席子走去。
她蹲下來,伸手掀開席子,心底迫切地想要確認一下,這人究竟是不是張蓮。
不管怎樣,這是諾大郎的妻子,若她真沒了,諾大郎的家也算是散了……
“九娘,你要幹什麽?”不等諾久書付諸行動,諾大伯就打斷了諾久書的動作。
這句話直接將諾久書的手指嚇得縮了回來,捏成拳頭收了起來。
她抬頭看向小山村村長,也是諾家大伯,“大伯,我想……看看她。”
“你是已經外嫁的女兒,哪能隨便看。”諾家大伯不滿地道。
諾久書蹙眉,正想說什麽,諾家一個年紀大的長輩突然用拐杖敲了敲地麵。
“行了,她家現在就她一個在盛元,還能怎麽辦,讓她看吧。其他年輕人都給我出去。”
這人輩分大,他都發話了,其他人自然不會說什麽。
諾久書此時卻有點退縮了,她有點怕看到張蓮死不瞑目的屍首。
“我來看吧。”聞光寒看著她,目露擔憂,小聲建議。
“不用。”諾久書冷靜地回了一句,直接掀開了席子,又倏地別開了眼睛。
她對上了張蓮那張死不瞑目的眼睛。
諾家大伯道:“從撈上來這眼睛就是睜開的。”
“嗯。”諾久書頓了頓。
係統認證,無神、無鬼,她完全不用怕!
給自己做了一個心理建設,她還是抬手將人眼睛給合上了。
她原以為很難,卻沒想到很簡單就將其合上了。
眼睛合上了,諾久書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開始查看張蓮身上的其他情況。
“大伯,是誰發現了我嫂子?”她目光還沒離開張蓮的身體。
諾家大伯皺眉,“是雲草。”
盧雲草,諾家大伯的大兒媳,是個勤快人,大冬天的,很多人都習慣貓冬,很少人出門。
她卻一大早就去了河邊洗衣服,早上河邊起了霧,看不太清河麵上又什麽東西,等雲開霧散,她才發現河邊的水草那裏糾纏著什麽東西。
她好奇地看了看,頓時就被嚇暈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發現雲草暈倒在了河邊,自然也發現了河裏的張蓮。
張蓮早就沒氣了,盧雲草也被嚇得發起高燒來。
“不過,雲草現在發熱在家裏趟著,來不了這裏。”
諾久書歎了口,理解地點點頭,突然偏頭看向聞光寒,“阿寒,你回避一下。”
她目光看向張蓮,想看看張蓮身上有沒有傷痕。
聞光寒愣了下,也看了看張蓮的屍身,頓時明白了什麽。
他立即站起身,朝其他諾家人笑了笑,“也請諸位回避一下。”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也不會駁了聞光寒這個京官的麵子,起身離開。
等人離開後,諾久書便關了祠堂的大門,直接解開了張蓮的衣服,那身上十分明顯的環形、半環形淤青比比皆是。
諾久書目光一凝,“這是……竹子?”
祠堂大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張蓮身上的席子已經被重新裹上,諾家目光沉沉地看向聞光寒,“阿寒,你讓人去報官,我大嫂不是意外沒的,她是被人謀害的。”
“你說什麽?”諾家大伯吃了一驚,不敢置信地問了一遍。
“我大嫂身上有很多淤青。”諾久書淡淡道:“像是被人用竹子戳出來的。”
“怎……怎麽會這樣。”這可是命案啊,他們村除了命案,可怎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