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我給你甜甜
帶著惡趣味進了茶樓,朱玉澤當然是找不到,迎接他們的是一個急得滿頭大汗的掌櫃的。
“公子還沒找到嗎?”
“沒有。”
“不是早就讓你們去找了嗎?”
“這不是沒想到彩頭這麽快就名花有主了嗎?”
掌櫃地看了那頂嘴的夥計一眼,道:“趕緊再去找。”
“是。”
那夥計立即就朝後院走去,顯然是想從後門走。
而掌櫃的此時也有了心神分心看向前邊的活動,這一看就看到了一副看戲模樣的諾久書幾人。
掌櫃的尷尬了一下,忙招呼他們進店,“聞先生,老板娘不好意思,怠慢了,怠慢了,裏邊請,裏邊請!”
看著掌櫃的急得滿頭大汗的模樣,諾久書瞥了聞光寒一眼。
聞光寒見此,無奈地看向那掌櫃的,“掌櫃的是要找玉澤公子?”
掌櫃的聽此言,僵硬了一下,苦笑道:“不瞞先生,在下此時確實沒有玉澤公子的行蹤,怕是無法給先生作畫了。”
“無妨。”聞光寒道:“玉澤公子在我店裏多貪了兩杯,此時正睡著呢。”
掌櫃的:“……!!”我仿佛幻聽了!
聞光寒一本正經道:“貪杯誤事,掌櫃的知道便好,明日嚇他一嚇,讓他漲漲教訓!”
“哈哈。”掌櫃的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尷尬地笑了笑,“您是我家公子的朋友?”
“算是吧。”聞光寒道。
掌櫃的最終也沒有去西洋酒樓裏叫他家公子,而是聽聞光寒的,等到了第二天,才去同他家的公子說了這件事。
朱昕聞言,瞬間黑了臉。
本已經答應好的事,卻因為貪杯失信於人,這不是君子所為。
還好得到走馬燈的人是友人,不然他玉澤公子名頭怕是得臭上兩分了。
朱玉澤想清了這些事後,立即就去同聞光寒道謝。
聞光寒道:“朱兄要是真心表示歉意,不若便按照內人的心意為走馬燈作畫吧。”
“這是自然。”朱玉澤點頭,而後道:“是玉澤失信於人在先,勞聞兄遮掩補救在後,不過作畫,不足為道。還得另行感謝聞兄。”
“小事一件,作畫足矣,朱兄不必介懷。”
“那不行。”朱玉澤見此,想了想,道:“那我便給聞兄一個承諾,隻要不違背家國大義,不與道德相違背,無論聞兄提什麽要求,玉澤都盡量幫助聞兄和嫂夫人完成。”
“朱兄如此鄭重,在下不答應也不行了。”聞光寒無奈道。
“那便就此說好了?”
“嗯,說好了。”
“說好什麽了?”兩人正說著呢,楊先生懶洋洋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聞光寒循聲看去,就見楊先生和白先生眯著眼睛打了個嗬欠,顯得有些不修邊幅。
聞光寒問:“先生們還未洗漱?”
“嗯。”楊先生又打了個嗬欠,道:“你們店裏忙,我和老白就不叨擾了,便就此告辭了。”
“先生不若留下用早膳。”聞光寒道。
“不了。”楊先生有些頹然地揮揮手,帶著白先生就離開了。
聞光寒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睛微微眯了眯,閃過一絲疑惑,最後畫作塵煙了去。
管他是什麽人,隻要他們以及行得正坐得端,便也不怕什麽。
諾久書起床的時候,時間也接近了中午,她打著嗬欠,喝了丫鬟給準備的粥點,然後便去前台找了覃娘子。
她爬在櫃台上,看覃娘子忙,問:“阿寒什麽時候走的啊?後院那幾個酒鬼走了沒?”
覃娘子頭也不抬,道:“酒鬼都走了,你家夫君走了很久了,差不多快回來了。”
見她如此忙碌,諾久書也不好再打擾她,老老實實幫忙看賬本。
果然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聞光寒就回來了,一回來就徑直去找諾久書,笑眯眯同她說了朱玉澤的事兒。
諾久書見他如此,想了想道:“那我要畫那日你們在狀元樓裏比試的場景。”
聞光寒失笑,“那朱兄這次的教訓真是長得刻骨銘心了。”
“哈哈。”
兩人說笑了兩句,用過午飯,諾久書便準備帶著幾個孩子先回村裏去。
聞光寒遲疑道:“不若等晚上,咱們一起回去?”
“不用了。”諾久書笑看向他,她在這裏,聞光寒還要分心照顧她,她有點心疼。
“不若,你晚上也別回去了,你這樣起早貪黑來回跑,太過辛苦了。”
聞光寒抬手摸了摸他阿久的臉頰,溫和地笑道:“若不回去,我這思念之苦可怎麽解?”
他的與其明明一點也不霸道,但與諾久書而言,這簡簡單單一句話確實強硬地闖入了她心底,讓她發自內心地高興。
“那你便回去,我給你甜甜。”
……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二月,縣試即將開考。
諾久書兩口子直接住到了酒樓,也不來回跑了,聞光寒每日也能多睡一會兒。
到了開考前夕,諾久書前一晚一整晚都惦記著這件事,不怎麽睡得著。
睡不著,又怕自己頻繁翻身,打擾了聞光寒休息,於是就這麽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熟睡的聞光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就是慌得很!
她這一看便發起呆來,卻將本就淺眠的聞光寒給看醒了。
“阿久,睡不著?”
他突然出聲,嚇了諾久書一跳,頓時慌亂道:“沒有的事兒,你趕緊睡,明日就要開考了。”
嗯,這話一出,聞光寒就明白了他阿久為什麽睡不著了。
“唉!”他長長歎了口氣,長臂一撈,將人撈進了懷裏,大手輕輕安撫著同他娘親一樣興奮的孩子。
“有感覺嗎?”
“啊?”諾久書被問得有點蒙。
“我問,這孩子有沒有要出來的感覺?”聞光寒無奈道。
這孩子已經到時間了,隨時都可能出來,卻又剛好撞上縣試,他隻祈禱這孩子乖一點,等他縣試之後再出來。
有他陪著他娘親,也讓他娘親好受一些。
諾久書這才反應過來聞光寒話裏的意思,臉有點熱,“沒什麽感覺,大夫說可能還有過半個月左右。”
“那就好。”聞光寒笑了笑,道:“你說孩子要取什麽名字?”
“你取吧,隻要寓意好的都行。”諾久書彎起了眼角,眼裏滿是幸福。
“嗯。我想了幾個名字,第一個叫陽,向陽而生,光明正大之意……”
聞光寒輕輕柔柔地同諾久書說著給孩子取的名字,漸漸將諾久書的注意力從科舉轉移開去。
果然,不過一會兒,本就困倦的諾久書沉沉地陷入了夢想。
挺著阿久均勻的呼吸,聞光寒輕輕地笑了笑,將人攏得更緊了些。
初春還有些涼,可不能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