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挺有才的一人
在“西洋酒樓”開張熱鬧的時候,顏家一小院內,聽了婢女稟報了聞家酒樓情況後的顏家大少夫人氣得掃落了小幾上的杯盞。
一隻精巧的白玉杯落在地上碎片飛濺,濺到了走進屋子裏的老婦人的腳下。
顏大夫人低頭撿起那枚碎片,目光冷冷地看向大少夫人,“你又在做什麽?”
大少夫人聞言,嚇得立即從榻上跳起來,呐呐道:“母親。”
顏大夫人看了她一眼,走到榻上坐下,又看著滿地的碎片,冷冷道:“說!”
大少夫人嚇得一個激靈,立即倒豆子似的道:“我派人去衙門,讓衙門的人不能給二叔的下堂婦開皮毛鋪子。”
“這我知道。”顏大夫人悠然地看著她。
顏家大少夫人頓時睜大了眼睛,就聽婆母道:“我不阻止你做這事兒,便是同意了,你現在發什麽火?”
“母親……”顏家大少夫人心底頓時欣喜了兩分。
但,顏大夫人話鋒一轉,看向她,“所以,事情成了嗎?”
“成……成了。”大少夫人低頭,心底有點慌。
“成了你慌什麽?”顏大夫人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兒媳婦。
大少夫人道:“但是他們又開了酒樓,看上去生意挺好的。”
“哦,酒樓。”顏大夫人淡淡地陳述了一句,反問對方,“那與咱們家有什麽關係?”
“我……”大少夫人想要爭辯什麽,抬眼看到婆母冷淡的眼神,頓時就說不出話來。
顏大夫人站起身,道:“不過是兩句話的恩怨,值得你這麽大費周章?”
大少夫人捏了捏手指,有些不服氣,但還是隻能認錯,“是兒媳狹隘了。”
顏大夫人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也不管她是不是真心,徑直離開,邊走邊道:“過兩日,李家大公子納妾,你給準備些禮品,著人送去,你別露麵,免得丟了我們顏家的臉麵。”
“是,母親。”大少夫人低頭應是。
表麵乖巧,內心卻是升起了一抹快意。
那李家大公子是餘家的表親,總是借著餘家的勢力和她娘家過不去,此時被被迫納一個鄉下爬床的野丫頭為妾,真是惹人笑料。
思及此,她吩咐身份的丫頭,道:“白燕,你去打聽一下,李家公子納的那個鄉下野丫頭是什麽來頭。”
丫鬟白燕沒有一點遲疑,點頭應是。
恰在此時,又丫鬟來報,“少夫人,二少爺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人,說是咱們家的三老爺,夫人請你去見人呢。”
大少夫人一愣,問:“我們顏家那裏來的三老爺?三少爺都沒有。”
白燕以手掩麵,在她耳邊道:“老太爺年輕的時候趕了一個犯了錯的妾室出門,據說那妾室回鄉後被查出有身孕。”
……
顏家發生的事兒諾久書不知道,此刻她正坐在櫃台那裏一邊看著賬本,一邊聽楊和吉哭著吐槽熊孩子。
楊和吉一臉痛心疾首,聲音甚至還帶上了哭腔,“那幾個該死的小獸人,玩什麽不好,竟然玩我的酒曲,我千辛萬苦做好的一壇子酒曲就這麽沒了,沒了!”
諾久書漫不經心地道:“還有多少能用?”
“隻有三分之一了。”楊和吉道。
“那還好。”諾久書懶懶地回道。
“什麽還好啊?”楊和吉不敢置信地反問,“少了那麽多,我得少釀多少酒啊?”
諾久書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聽到這話,反問:“你會釀葡萄酒嗎?”
“幹嘛?”楊和吉一臉如臨大敵。
“你要是會釀葡萄酒的話,我也好向你買酒啊。”
“你不是和那幾個外國人買了一大桶嗎?”還隻給了他一小壺,可摳門了。
諾久書無所謂道:“和你買酒方便點。”
“我不會。”楊和吉道:“你去問問宗確。”
諾久書點頭,但宗確也不會。
想了想,諾久書便把目光落到了那自從得了一個官窯碗後就一直安安靜靜的好友。
放下手裏的賬本,諾久書和在前頭招呼客人的萬柳說:“萬柳,看著櫃台,我去後麵看看。”
“好。”
回到後方,諾久書簡單掃了一下努力幹活的其他人,自個兒走到了房裏,敲了那現代世界宿主。
“梁星,在嗎?”
“在的,在的。”對方傳來兩條略顯倉促的消息,“我在上課,姐姐有什麽事兒嗎?”
“你上回拿去的碗怎麽樣了?”諾久書問。
梁星眼前一亮,道:“我剛接到我朋友的消息,那碗賣了1000塊,他們說那是曆史上沒有記錄的國家的古董,研究價值很大。”
諾久書:“……”
她無奈問:“你就不怕那些人找上你?”
“不怕。”梁星大大咧咧道:“我朋友家裏有門路,保證不會查到我身上來。”
“好吧。”
諾久書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問她:“你能給我找一下葡萄酒的釀製方法嗎?”
“這簡單。”梁星說罷,沒一會兒就傳來了一張圖——度娘網頁截圖……
諾久書汗顏,無奈道:“你要什麽?”
梁星給的這葡萄酒的釀製方法是比較傳統的,這個世界也有,所有諾久書要付出的東西也不多。
梁星可有可無道:“嗯,給我一張你們那書畫大家的字吧。”
諾久書:“……”我上哪兒找什麽書畫大家?
她拒絕,梁星失望道:“那就隨便來一張吧,寫得好看就行。”
“好。”諾久書幹脆地應了一聲,大不了抓她阿寒的壯丁,去他練習紙堆裏隨便撿一張。
說幹就幹,諾久書撐起身來,在聞光寒平時練字的地方翻了翻,翻到一張聞光寒落了自己名字的大字才停下來。
諾久書仔細看了看那四排字,狐疑道:“草書寫的詩嗎?一句都看不懂。”
“……”
雖然看不懂詩句,但諾久書看得懂聞光寒的落款,說明這詩句是聞光寒自己寫的,可以交易!
想了想,諾久書取來一張廢紙,照著詩句畫了幾筆,方便和聞光寒說自己拿了什麽。
諾久書把這大字交易過去,梁星看著那大字,也滿頭問號,“這寫的是什麽?”
“不知道。”諾久書老實回答。
梁星噎了下,又問:“誰寫的?”
“聞光寒,挺有才的一人。”
“哦,名字還挺好聽的。”梁星感歎了一句就回去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