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內訌
親信歎了口氣,傳達了一下王爺的意思,是讓他們收拾收拾離開這裏,不要再管蕭家軍如何如何。
這下戰士們可不幹了,他們被蕭家軍抵禦多年,每次搶劫點東西還得被打得落花流水,如今能一雪前恥,讓蕭家軍徹底消息,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啊,以為下次還有麽?在這節骨眼上居然要放棄,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大家都十分不滿,甚至不能夠理解。
“王爺為什麽下這樣的一個決定,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時候啊。”
“是啊,大人您說的是真的麽?王爺真的下了這種決定?”
親信知道他們不信,隻能拿出了代表柞木明的令牌,“現在立刻收拾離開這裏。我記得還有一小隊人馬在哪裏?”
“在後麵山穀裏埋伏,與大楚的將士們一起。”
親信眯起了眼睛,又是大魏。
而另一邊,魏峰的令牌已經再次傳到了另一個人的手中,他換上了大楚的軍服,然後跌跌撞撞跑向軍隊裏。
“怎麽了!”大家守在峽穀路口,本來就百無聊賴的看看太陽聽聽鳥叫,現在看到有人傷痕累累的奔跑而來,還是自己人,當然以為是外頭出事了。
“吐穀渾的王爺私自取消了聯盟,要對我們發兵了,想把我們跟蕭家軍一網打盡啊。”
他說的大楚話,吐穀渾的將士聽不懂,但是大楚的將士聽得可是清清楚楚啊。
而且他手裏還有魏峰的令牌!
“魏將軍說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跟他們吐穀渾的拚了!”謝家軍說完,惡狠狠得盯著吐穀渾戰士那邊。
兩邊的火星子一點就著,看著大楚的這樣盯著他們,這群莽漢脾氣也上來了,嘰哩哇啦開始叫罵。
很快兩邊就動起了手,等柞木明親信趕到的時候,就親耳聽到了自己的將士說大楚的要殺了他們,這還如何能忍?親信也拔刀衝進了人群。
誰也沒發現,在這亂戰正酣的時候,有人悄悄離開了人群。
與此同時,兩邊的叫罵不停,不斷有人倒下,為這山穀裏的野狼增添了肥美豐厚的糧食庫存。
燕馳跟著謝容翻上山頂看著下麵的亂鬥時,當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哥,原來你這丞相不是靠臉當的啊。”
謝恒狹長的眼眸往下瞟他,“你這小腦袋瓜大概永遠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對你來說太難了,省省吧。”
燕馳尷尬一笑,然後對身後的蕭家軍們做了個手勢,隨後,山頂上的巨石們在一群男人的推動下,快速往下滾落。
這一隊本該將他們置於死地的騎兵,就這樣慘叫著葬送在了這峽穀之間。
“去檢查一下,不要留下任何活口,帶著所有武器和盔甲。”謝容下了命令。
燕馳咂咂嘴,“咱們還不走麽?”
“慌什麽,該拿的東西先拿了,燕京城接下去的日子,想要軍資可難了,如今有人送上來便拿著。”謝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往下走,蕭昊下一次服藥的時辰到了。
另一邊,吐穀渾的將士們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不是說讓我們等一會就回來麽?”
“剛才你們聽見沒,是哪裏打起來了,叫的好大聲。”
“會不會是咱們?”
“不可能吧,咱們現在聯軍,算了,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先離開這吧。”
“好。”
為首的兩個勇士上了馬,帶著身後的小兵們離開峽穀,可是迎麵等著他們的,卻是一群老熟人。
謝容騎在馬背上,身後蕭昊靠在他的後背。
黑壓壓的一群蕭家軍鐵甲戰士將路口堵的嚴嚴實實。
中間有不少是銀甲,上麵雕刻著狼圖騰,在人數上,顯然已經徹底碾壓了自己這邊。
而他們為了堵住蕭家軍,幾乎也是前後夾擊,可現在這峽穀內格外安靜,仿佛出了天地鳥雀,便隻剩下了他們兩方人馬在此地決一死戰。
蕭家軍今日為了保護蕭昊,損失了不少兄弟,這口惡氣正沒處撒呢。
謝容壓根也不打算攔著他們,他的目的是要柞木明,這吐穀渾的,隻能死了。
“謝家軍聽令,讓出戰場,讓人家好好發揮。”謝容說完,率先騎著馬帶著蕭昊離開了前列。
一場大型的屠殺,幾乎在這峽穀染紅,蕭家軍的刀都卷了刃卻齊齊都脫下了自己的軍裝,好好折疊起來,背在了身後的行囊上,全部換成了吐穀渾戰士的衣裳。
謝容揚眉,“學聰明了。”
“好辦法不用才叫傻呢,走,我們跟著你,去把柞木明帶回來。”
“不用了,你們趕緊率領全軍,帶著姐夫回燕京去,他需要好好休息,柞木明,我親自逮回來,你們穿著這身衣服出去,應該暫時不會遇上什麽聯軍,他們自己也鬧得厲害著呢。”
燕馳皺眉,“你這麽點人就要去人家部落?”
“我這麽點人也保下了燕京跟你們,放心吧,部落人多,可壯丁大多數都被你們殺了,一群女人孩子怕什麽。”
燕馳還想繼續說,謝容直接打斷了他,“我主意已定,你們不應該跟著我進入異族腹地,回去吧,守護好燕京城,我很快會回來,並且,告訴你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燕馳茫然看著他,謝容已經將蕭昊交給了燕馳,“藥我放在了他的心口,你帶回去,最遲明天一早,我會回來,盛京城裏還有一批俘虜,按照城中的人數,我怕原來的守將招架不住,你們回去鎮一鎮場子,修複一下城內建設,免得朝廷再次派人來襲。”
“好,我們等你回來。”
燕馳伸出了手,謝恒與他擊掌,隨後深呼吸一口氣,趁著草原上還的風,深入了格木盆地。
燕馳一直看著他離開,身旁的兄弟才問道“這衛相,怎麽,嘖,這行軍打仗的路數,這麽特別啊。而且他哪來的兵啊,自己養的?”
燕馳看著他,鄭重道“謝家軍,他是謝容,當年謝侯的小兒子,當今太子殿下的二伯,你懂了麽?”
在場的人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等上了馬離開了峽穀才一拍大腿道“草,剛才那是謝家軍,難怪這麽詭異呢!怪不得當初能當四大軍閥之首,這他媽根本不按道理出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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