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為她做過什麽
''tB�何安逸點點頭,剛準備詢問細節,餘光忽然瞥見他手裏的鑰匙,表情有些複雜,“你這個要出去?”
這幾天陸凜恨不得住在公司裏,不趕人他根本不回去休息,現在他怎麽主動要出門了?
裴琬!
何安逸的腦中蹦出一個名字,下意識在辦公室裏找了一圈,果不其然,裴琬不在。
畢竟在陸凜心裏,位於金字塔頂端的,就是裴琬。
“沒事,今天我會一直盯著公司,你去追裴小姐吧。”何安逸好歹也是有個好幾段失敗戀愛經曆的人,從他的前女友們身上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體貼的叮囑道:“如果想道歉的話,最好帶上對方喜歡的東西,不知道裴小姐喜歡什麽?玫瑰花還是珠寶首飾?”
陸凜沉默了片刻,悶悶的回道:“她大概……最喜歡錢吧?”
除了錢,他還真不清楚裴琬對什麽特別執著。
不過他心裏清楚,裴琬賺到錢也隻是存起來,像一隻愛藏東西的倉鼠一樣,也不知道她存了那麽多錢究竟想怎麽用。
她現在也算是有車有房的人了,平時也不喜歡買珠寶首飾和那些奢侈品,對什麽都不挑剔,生活簡單的不像是裴氏的千金。
跟暴發戶氣息十足的裴嫣然比起來,裴琬才是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卻沒有半點公主病。
問題就在於此,裴琬總是一副隨遇而安的態度,無論是美食還是漂亮衣服,都提不起多大興趣,純粹隻是當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而已,她究竟喜歡什麽?
被何安逸一提醒,他才猛然發現,自己連裴琬的喜好都不知道!
陸凜知道自己喜歡裴琬,可是這份喜歡,更多的卻是裴琬遷就他,順從他,他從來沒有想過了解裴琬。
是,他是幫裴琬奪回了她父親的遺產,也幫忙她對付過她的仇人,可那全都建立在跟裴琬的交易之上,如果沒有這場交易存在,他究竟為裴琬做過什麽?
一時間,陸凜對自己所謂的感情產生了懷疑。
“喜歡錢……這個喜好還真是……”誠實。
饒是何百川經驗豐富,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知道陸凜比楚賢更有錢,身為他的妻子,裴琬肯定也不缺錢,送錢的話,好像效果並不大。
“陸少,我也沒辦法了,你還是普通一點,買束花吧。”何安逸艱難的出了個中規中矩的主意。
“也好,公司就交給你了,我回……”
話音未落,陸凜的手機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鈴聲是裴琬專屬,跟其他人的消息區分開來,他條件反射的拿出手機。
那副熱戀中的年輕人麵對自己的愛人時,特有的忐忑和急切的模樣何安逸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當然,他急的是買自己心愛的限量模型,不是女朋友。
“我已經到家了,一切平安,已經定了外賣,準備吃完睡覺,你也記得按時吃午飯,既要好好工作,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陸總,有句話叫以身作則,懂不懂?”
又是這樣,不管是誰的錯,裴琬總是先低頭的那個,仿佛生怕惹自己生氣,自己會不管她和裴氏。
她的有自己的小心機,卻沒有強硬的威脅過他,隻是靠著卑微謹慎的討好,來換取他的幫助。
卑微的讓人心疼。
看著熟悉的語氣,陸凜仿佛能想象到裴琬抬著下巴,得意洋洋的教訓自己的模樣。
可他知道,那都是假象,是裴琬故意想讓他看到的偽裝。
裴琬的內心,或許沒有別人想象的那麽堅強。
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剛畢業的小丫頭,家裏卻遭逢巨變,父母相繼去世,家產也被惡毒的大伯一家奪走,她為了報仇嫁進陸家,承受了自己的刁難,忍耐著網上的謾罵詛咒,還故作不在乎的樣子,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
最初的裴琬,是什麽樣子的?
陸凜腦海中依稀保存了一個印象,那是裴琬在她母親的葬禮上跟裴榮昌爭執的模樣,那時候的裴琬分明還很單純衝動,被裴榮昌稍微刺激一下就中了圈套,可是嫁給自己以後,她卻很少再有被人三言兩語刺激到失態的時候了。
原來從那時候開始,她就已經戴上厚厚的偽裝了嗎?
他還不算外人,卻也無法想象裴琬一個女人究竟承受了多少壓力。
“陸少?”何安逸連叫了他幾聲,特意提高聲音,大聲提醒道:“陸少!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沒事。”
陸凜深吸一口氣,胸口仿佛被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壓住一般,每一次呼吸都無比艱難,“我先工作吧,下班再說。”
他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一下,他到底該怎麽處理自己跟裴琬的關係。
誠然,在裴琬報完仇之前,她不會離開自己,可是陸凜卻不想利用這種方式留住裴琬。
雖然陸凜滿腦子都在醒著自己和裴琬經曆的重重,工作卻沒有落下。
到了下班時間,陸凜破天荒的不需要任何人催促,準時準點下了班。
他沒有回家,而是叫了自己最熟悉的哥們,準備問問他們的意見。
“什麽?你問我們要怎麽修複跟另一半的關係?”
邱宴白誇張的驚呼一聲,盯著陸凜的臉的打量了足足三分鍾,忽然迸發出一陣狂笑,“所有人都在說你陸凜是個情聖,簡直笑死我了,你分明就是個無比耿直的鋼鐵直男,連追女人都不會,怎麽可能有情人?哈哈哈!不行了,我真的要笑死了!”
“你跟江嫻和好了?這麽無聊的話,要不要我幫你找點事做?”
陸凜冷著臉,陰測測威脅了一句。
邱宴白瞬間打住,把笑聲咽了回去,討好的幫他倒了杯酒,“我們可是多年的哥們了,你遇到麻煩,我當然義不容辭了!首先,我得問清楚,你說的另一半,是裴琬吧?”
不然呢?除了裴琬,他身邊還出現過其他女人嗎?
陸凜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冷漠的避開他遞的酒,自己倒了一杯。
“你以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