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自認倒黴
“怎麽會呢?”陸凜一臉詫異,熟練的自吹自擂道:“不定,其他人知道我這麽上進,不靠著家裏自己創業,會越發為我的個人魅力沉迷呢?到時候,酒吧的生意肯定更好了。”
個人魅力?陸凜真的不是在笑話嗎?
賈思曼欣賞不了陸凜有什麽魅力,惡狠狠的咬著牙,威脅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大少爺不在乎這點錢,不過陸氏集團的名聲,恐怕要被你抹黑了!”
“那就更不會了。阿凜現在已經不是陸家的繼承人了,他隻是他自己,他的所作是所為代表不了陸家。”
帶著喘息的女聲陡然響起,帶著和陸凜如出一轍的驕縱,“更何況,還沒查清真相,隻要稍微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妄下評論,更不會因此遷怒陸家,抹黑又是從而談起?”
裴琬扶著腰,深吸一口氣,唇角浮起矜持的淺笑,優雅的走到陸凜旁邊,輕勾著他的胳膊。
她的外表溫順,可是眸子裏卻暗藏著桀驁。
“哎呀,剛才我沒仔細看,這不是賈警官嗎?”
裴琬掩唇驚呼一聲,表情浮誇:“現在警察連衛生局的事也要管了嗎?這一次你可一定要好好調查啊,千萬別跟上次一樣,光靠著一點連孩子也糊弄不了的證據,就隨意把髒水潑到我先生身上了。”
被她這麽一提醒,陸凜總算想到了賈思曼是誰,唇邊浮起一抹濃濃的揶揄:“原來是你啊,難怪我覺得怎麽看你怎麽不順眼。”
賈思曼沒想到他們打了好幾次交道,陸凜居然連她是誰都沒認出來,脖子上鼓起了可怖的青筋,憋的滿臉通紅。
“是非真相自在人心!”
賈思曼狠狠瞪了陸凜一眼,像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傲骨,挺直腰杆,轉身離開了。
陸凜摩挲著下巴,言辭肯定的譏諷道:“她肯定是心虛詞窮了,都不敢跟我對視,擺明了心裏有鬼!”
他還真是有自信,人家那不是心裏有鬼,隻是懶得搭理他而已。
裴琬沒有掃興,在外人麵前,無條件的跟陸凜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儼然一個現代版的禍世妖妃。
“陸少的對,誰讓您太優秀了呢?遭人嫉妒陷害也是難免的,我們問心無愧就好。”
“你總算了句有腦子的話。”陸凜滿意的點點頭,眸底的笑意明顯多了些溫度。
裴琬謙虛的低下頭,自動過濾了陸凜的嘲諷:“陸先生過獎了,我也是在你的影響下,才能有這個頭腦。”
聽著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的互吹和互懟,歐青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心裏一言難盡。
他們兩個到底是關係好還是關係不好啊?
不管私底下有多少爭執,在外人麵前,裴琬總是裝出一副賢惠妻子的模樣,給足了陸凜麵子。
陸凜吃軟不吃硬,裴琬的順從和配合給了他麵子,他也沒有當眾為難過裴琬。
裴琬是他的妻子,他私底下可以欺負,但是別人要是敢為難她,那就是跟他過不去,陸凜維護起裴琬來,和欺負她時一樣理直氣壯。
至少,表麵上看起來,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趕走了還準備圍觀八卦的歐青,陸凜雙肘撐在吧台上,側過頭,好奇的盯著坐在旁邊的裴琬:“不是不來嗎?怎麽又跟過來了?”
“我要是我不放心你,你信嗎?”
裴琬捧著臉,麵無表情的表白道:“陸先生你可是我最在乎的男人,你出了事,我怎麽可能袖手旁觀呢?”
她的解釋,落入陸凜耳朵裏,自動翻譯成了另一層意思。
“明白了,你是來看熱鬧的。”陸凜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淡淡的收回了視線,“老實點,別給我添亂。”
陸凜究竟是怎麽看出她是來看熱鬧的啊?
裴琬抓著他的胳膊,俯身靠在他耳邊,輕聲耳語道:“沒有那回事,我還等著你幫我對付裴榮昌呢,怎麽可能來看你的熱鬧?”
“沒有最好。”
語氣明顯輕快了幾分,可見陸凜的心情還不錯。
裴琬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維持著曖昧的姿勢,追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等人走了再。”
賈思曼的人還在搜查所謂的證據,陸凜暫時不想談論太多。
裴琬抿緊唇瓣,眉心微微蹙起,沉默片刻,憤然開口幫陸凜打抱不平。
“這種例行調查,不是取樣調查就行了嗎?他們什麽意思?為什麽把東西都拿走了?”
就算衛生局不嫌工作量大,酒吧也要有意見了。
陸凜看似脾氣差,此時去比裴琬更沉得住氣。
“他們是按照程序來的,自認倒黴吧。”
“不是吧?陸先生,你嘴裏怎麽能出自認倒黴這種話?”裴琬愕然的盯著陸凜,自顧自的猜測道:“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打算先讓他們得意一下,再搜集證據,狠狠打他們的臉對不對?”
她就嘛,陸凜怎麽能容忍被人騎在頭上呢?
一定是她理解錯了!
“你想什麽呢?把我當什麽人了?”
陸凜沒好氣的彈了彈她的額頭,眸子裏卻浮起一股不悅察覺的戾氣。
裴琬的沒錯,他當然咽不下這口氣,隻是目前還不是動手的時機。
“陸先生,你變了。”裴琬緊緊的扶著他的肩膀,一臉欣慰:“沒想到能從你嘴裏聽到這麽理智的話,不愧是我的男人!”
這個白癡女人,知不知道她在什麽?
明明她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什麽時候變成她的了?
白癡,看樣子晚上他必須要提醒裴琬誰是主人了!
或許是裴琬的笑容太過詭異,經過的衛生局工作人員忍不住投來了古怪的視線。
陸凜按著額角,有些頭疼。
“別傻笑了,心別人覺得你不懷好意,在打什麽壞主意!”
“怎麽會呢?我這麽純良正直的人,怎麽可能打壞主意?”
裴琬真誠的眨巴著眼睛,“你要明白,我跟裴嫣然在一起,那可是正宗的白蓮花女主角,她才是惡毒女配!”
能出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話來,裴琬還敢自己是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