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很平
夜色,總統套房的台,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側坐在欄杆上。
她曼妙的身姿香肩微露,淡藍色的襯衫大大的衣襟隻是將將把那一雙修長的腿蓋住,一頭青絲在身後伴著夜風起起落落,驚鴻容貌媚眼如絲,一派風情。
陸凜才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副香豔的場景。
他套著浴袍,濕漉漉的頭發還滴著晶瑩的水珠,墨發即便是垂著也遮掩不住他一張冷峻而深邃的容顏,一雙狹長的丹鳳眸清淡的掃過麵前的女人,麵無表情。
裴琬順著欄杆滑下來,赤著一雙白淨如玉的腳踩著貓步,豐姿綽約的走上前來,纖纖玉手撫上他的胸膛:“陸先生……”
陸凜俊容淡淡邪肆綰唇,伸出一身修長的手指,摁響了身後的報警器,聲音如清泉一般悅耳:“來人,我房間沒有打掃幹淨。”
裴琬一詫,嬌容展開一個嫵媚的笑容:“這時候叫人來打掃,多掃興?”
話音剛落,便有保鏢推門而入,陸凜淡然的打開門,然後伸手一指裴琬:“把這個垃圾掃出去。”
“是!”
保鏢應聲進門,裴琬一驚倏地後退,惱叫道:“你們幹什麽,不準碰我!”
合著垃圾是她?
裴琬欲哭無淚,回頭反手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把一個保鏢放倒,慍怒的揮舞著花瓶的殘骸指著剩下的保鏢。
“陸凜,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她急了,掙紮甩開想要上來的保鏢,“你看看我啊!”
“我為什麽要認識你?”陸凜頗為不屑,側首長眸清幽神色不羈的吩咐道:“趕出去。”
“不許過來!”裴琬清冷的眯起眸子,“我是你的的未婚妻。”
未婚妻?
保鏢麵麵相覷,頓住動作等著陸凜的吩咐。
“哦?我怎麽不知道?”陸凜邪邪一笑開口,眼神含了一抹譏誚,“白日做夢。”
裴琬的嘴角抽搐一下,探手解開衣領的扣子:“我有證據。”
“你的平胸?”陸凜微微顰蹙眉毛,坐到沙發上,大手一搭沙發背,一派雍容:“我不想看。”
“這個陸奶奶親手戴到我脖子上的。”裴琬扯出一條項鏈,黃銅的項鏈泛著曆史感,她眼神敏銳的捕捉到陸凜的遲疑。
柔荑打開項鏈的吊墜,裏麵是一張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眉目如畫,一頭卷發顧盼生姿,正是陸凜奶奶年輕的時候。
陸凜一詫,放蕩不羈的臉上終於有了一分不一樣的波動,他彈了手指叫眾人出去,裴琬這才堪堪鬆了一口氣。
“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的相信你?”陸凜鼻翼中傳出一道簡短的冷哼,“項鏈哪裏來的?”
“我剛才了。”裴琬昂首一臉清冷,“我從來不開長輩的玩笑,當年我奶奶救了陸奶奶一命,陸奶奶承諾我們可以結婚,我知道你不想娶我,我來找你,是有別的事情。”
陸凜冷然一挑眉,長長的丹鳳眸上上下下將麵前這個女人打量了個遍,身材勻稱纖細,隻可惜前後都是一樣的平。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的確不是他的菜,“所以?”
裴琬臉色沉冷下來,一字一頓的吐字:“我想請你幫我找來最好的法醫,幫我調查我母親的死因。”
陸凜修長的手指扶住額頭,譏誚的綰了一下唇:“是不是沒有跟你過,跟我合作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他倏地起身,居高臨下斜斜的睥睨著,邪肆啟唇:“你準備用什麽來跟我交換?”
這問題不出乎意料,裴琬隻是微怔,咬唇擰眉道:“我隻有我自己,我……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以身相許?”陸凜垂眼幾乎冷笑出聲,他咂舌的扯了扯她套在身上的襯衫,“你以為穿著我的衣服就可以誘惑我麽?”
這明晃晃的諷刺讓裴琬如芒在背,她攥緊手中的項鏈,被硌得生疼的感覺讓她逐漸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所以……我可以去找陸爺爺,取消婚約。”
取消婚約?
“很好。”陸凜頷首一挑眉:“還算聰明,隻是你怎麽這麽篤定我會幫你?”
“權傾A城的陸少,自然是一言九鼎的。”裴琬側首壓低了聲音,“何況,我也不想嫁給你。”
陸凜唇角一僵,上揚的弧度帶著明顯的不悅,整個A城,竟然還有不想嫁給自己的。
嗯,很驚奇,又很有趣。
他竟起了一絲惡趣味。
“你不想嫁……你怎麽知道我不想娶。”他玩味的在唇齒間吐出這句話,湊近了幾分細細的盯著她裸露在外的鎖骨,探手。
裴琬下意識的一顫想要躲閃,他大手一撐阻住了她的去路:“嗯?”
陸凜深沉的聲音都帶著鼻音,尾調上揚的有些性感,逐漸靠近的俊容,將充滿荷爾蒙味道的呼吸溫熱的留在她的臉頰上,貼近,薄唇幾乎挨上她的耳垂:“我突然改主意了。”
裴琬慌張起來,她背部貼上牆壁盡量錯開兩人的距離,心翼翼的呼吸:“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嗯?
“知道的不少。”陸凜長眸銳利一眯,薄唇慣有的笑容便展現了出來,他溫柔的用手指撩起她耳畔邊的青絲,喃喃細語:“吃慣了山珍海味,也是要嚐嚐白菜湯的——”
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耳廓劃過,癢癢的如同羽毛掃過,他一路向下,來到了她的鎖骨處,她的皮膚很好,潤滑白皙的如絲綢一般,陸凜很享受:“清湯寡水,養胃……”
裴琬攥緊手掌心,擰眉躲開男人的氣息,那溫熱的呼吸帶著男人特有的深沉凜冽氣味,一時間慌亂了她的心。
“隻怕你吃了沒法消化。”她冷硬的強撐開口,那一絲慌張的閃躲暴露了她的不安。
陸凜笑出聲,大手托起她的下頷,捏緊,猝不及防的將薄唇覆蓋上去。
裴琬渾身一僵,根本就不知所措,冰涼的唇摩挲著把玩著一般的輕薄著她的朱唇,從未有過的攝人心魄,她心髒狂跳,倉皇的張開嘴咬上——
陸凜悶哼一聲,鬆了手,臉色冷厲:“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