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秦嵐把我帶到了旅社的一個包間裏，一眼望去應有的家具都具備，床的對麵是個巨大的顯示器，上麵投影著戰況，還帶特寫的那種。 “從窗戶那裏也可以看耶。”精靈族似乎用不慣高科技，夜羽非要在落地窗上看。 我也隨之走了過去，剛好看見變成我的模樣的命運，一巴掌打飛了想要親他的……豬，不，豬頭人，可憐的豬頭人重重砸到了屏障上，然後慢慢滑下去，帶出一道血漬，但很快血漬就消失了。 “這是啥情況？” “您對您的長相沒有自知之明麽？”夜羽不知從哪變出一麵鏡子，“我們女王都自歎不如。” “是有一些打著戰鬥的旗號非禮你，或者混眼熟的。”秦嵐調了調室內溫度，整個人陷進了房間唯一的床裏。 夜羽哼了一下，“不是一些，是很多好不。” 接下來的十幾場都是命運一巴掌結束戰鬥，除了中途脫掉黏糊糊的手套，換了個新的之外，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 “命運學的真像。”夜羽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無聊，“您進入戰鬥狀態後，除了潔癖更嚴重，整個就像冷漠無情的打臉機器。” “那命運自己戰鬥呢？”我突然有點好奇。 “蛤？”夜羽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有句話好像叫做：運籌帷幄之間，決勝千裏之外。” “很多人都認為命運大人比你還厲害，其實他隻是喜歡你，才甘願當命運，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創個空間玩……你應該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歡‘命運’的。”夜羽像是覺得不應該在我麵前這些，但話已經出口了，他笑了笑，“不過，命運大人能有今這樣厲害，也是你的功勞。” “哦。”我張了張嘴，雖然我的人生坎坷，但不知道為什麽，我並不討厭‘命運’…… “你應該不記得你過什麽了吧，”夜羽有點無奈，“你是用遠古世界毀滅，來迎接命運的誕生的。樹爺爺你內心浮躁，不適合命運法則，但當時命運法則已經定型隻需要一個人融合。不少遠古生物眼紅，而你選擇了一個最弱的形似現在人類的生物，精心教導，但實際上這個倍受欺淩的生物比你還不適合。融合最後階段遠古眾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們聯合所有生物對你發起猛烈攻擊，秦華殿下還因此死過一次。” 命運好像喊秦華大爺，我納悶，“我那麽早就有兒子了？” 夜羽白了我一眼，“秦華殿下和二爺我不清楚，但三爺到九爺都是你從‘垃圾桶’撿回來的。” “垃圾桶指的是外空間，你應該知道一般處理不了的垃圾，最後都是丟到了外空間。”夜羽晃晃腿，“外空間的生物可比主神圈的內空間多多了，不過靈智好像不高。” “你剛剛還沒講完呢，我過什麽話？”我覺得他那表情應該不算什麽好話，但我莫名感興趣。 “不論死著活著，隻要你們存在於這個世界，都將為他提供力量。命運，不可改變的命運，無法抗衡的力量，我的命運……羨慕死人了。”夜羽剛剛還撅著嘴，現在突然笑嘻嘻的，“你知不知道傳聞命運大人一直把最後一句當告白，但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這麽久都沒追到你。” 我……我怎麽知道他們兩是怎麽回事，但嘴欠的了句，“也許是他某方麵不行。” 夜羽，“……”。 命運終於做了個多餘的動作，他一臉黑線的側了下頭，對著我們倆的方向，溫柔的笑了。 很溫柔很溫柔，但我怎麽感覺這麽恐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