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張斯文
莊小樓轉身看看中年男子,男子眯著眼睛保持著微笑。
“好像是有點兒什麽奇怪的聲音,但這會兒又沒了,”莊小樓摳摳耳朵皺著眉頭說道:“我這幾天感冒,頭暈的厲害,可能是幻聽了。”
莊小樓本能的對中年男子有種警覺,不知道對方什麽目的,還是不要說太多,說不定就禍從口出了。
“哦,那就難怪了,”中年男子從手提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莊小樓,說道:
“我叫張斯文,是相州音樂學院的教授,我正在寫一篇關於精神音樂的論文,剛才聽您說聽到了音樂聲,感到非常好奇,因為我什麽也沒聽到,如果您再聽到什麽神秘的音樂,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可以用專業設備幫您測試一下。”
“嗬嗬,我覺得不必了,應該就是幻聽,估計感冒好了就沒事了。”莊小樓說道。
“幻聽也是一種非常神秘的音樂現象,我歡迎您隨時找我,”張斯文說著話搓了搓手,伸手握著莊小樓的手說道:“將不勝感激!我這會兒還有事,再見。”
張斯文的行為在莊小樓看來,完全不合常理,甚至可以說不可思議。
誰會對一個說自己感冒有了幻聽的人這麽感興趣,明顯張斯文知道自己是聽到了那個音樂聲,而張斯文自己也應該是能聽到這音樂聲的,他或許隻是想找個借口跟自己私下見個麵。
至於見麵的目的……
莊小樓搖搖頭,無法判斷。
張姐一直在旁邊聽著兩人的對話,看著匆忙而去的張斯文,張姐疑惑的眼神看著莊小樓,說道:“你真的聽見有音樂聲?”
“你這麽一問,我倒更不敢確定了,”莊小樓敷衍著說道:“不確定,不確定,可能真的是我幻聽了。”
很多事情,對於一無所知的人來講是無法解釋的,解釋隻會徒增麻煩,不如裝傻充愣的少惹些麻煩。
就像聽見奇怪的音樂這種事情,要怎麽解釋才能讓張姐明白呢?這是個難題!
仔細想想,以前好像也有過這種現象,突然間就有很多人都排著隊的要離開,但自己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奇怪的音樂,也沒感覺到有任何奇怪之處,隻會覺得大概是到了該回家做飯的時間了吧。
還有十分鍾才下班,看來是趕不上看這些人的去向了,莊小樓抓緊時間處理了自己的工作,他急著趕回家,也許端木輕鬆會來,他應該知道些東西。
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居然也不感覺到餓,但也必須要吃晚飯,說不定晚上又要到幾點才能從任務裏出來。
在樓下的小吃店吃了六個素包子,一碗粥再加一碟鹹菜,莊小樓飽飽的回了家。
最近喜歡吃些清淡的家常飯,這些飯菜總讓莊小樓想起小時候,有種媽媽在家的感覺。
沏杯茶,收拾了下屋子,很久沒有收拾房間,已經亂的不行了。
拿著啞鈴到窗台鍛煉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三頭肌等各種肌,現在沒有錢的話,想吸引女孩子的注意,隻能靠健康漂亮的身體線條,或者特殊的才能,如果錢也沒有,身體也沒有,特殊點兒的才能也沒有,就隻能自己玩兒了,就像現在的自己一樣。
莊小樓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人魚線,覺得自己身體的線條還行。
好吧,如果那兩條軟軟的肋痕算是人魚線的話,莊小樓歎口氣。
起碼自己線條是有的,比沒有強多了。
剛練了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莊小樓看看表,八點整,應該是端木輕鬆來了。
“今天挺準時。”莊小樓開了門說道:“喝茶嗎?”
“不喝,”端木輕鬆走到陽台扯著窗簾擋在自己的身前往外觀察著什麽,:“沒有約好,何來的準時不準時一說。”
“在看什麽?這麽神秘。”莊小樓也走到陽台往外看:“你被人跟蹤了?”
“嗬嗬,不是我,”端木輕鬆把窗簾慢慢的拉上,退後一步進到屋裏,說道:“有人在監視你。”
“監視我?”莊小樓覺得這有點兒搞笑了,笑著說道:“我一介平民,無錢無權,甚至連丁點兒的隱私都沒有,監視我幹什麽?誰這麽無聊?”
“我也很好奇。”端木輕鬆說道。
“那你應該也會被監視了,來找過我的人,肯定也會被監視,哈哈,”莊小樓大笑兩聲道:“或許是監視你的,看我跟你有來往,把我當間諜了吧。”
“他們看不見我。”端木輕鬆麵色嚴肅的說道:“我從外麵敲門進來隻是出於禮貌,你不會希望我直接出現在房間裏的,如果我直接出現在你的麵前,你會怎麽樣?。”
莊小樓愣了一下,看著端木輕鬆說道:“當然,這樣感覺好一些。”
“所以那些人肯定是來監視你的,但昨天還沒有。”端木輕鬆坐到了沙發上,摘了眼鏡擦著,說道:“今天發生了什麽事嗎?”
“是有些奇怪的事情發生,”莊小樓想了想說道:“本來就想問你的,現在正好你來了。”
“嗯,”端木輕鬆點點頭,說道:“你先問,一會兒再說說昨晚的戰鬥情況。”
“嗬嗬,”莊小樓笑了笑,他明顯感覺到,端木輕鬆對昨晚在極北之地的事非常感興趣。
莊小樓喝了杯水,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我聽見個奇怪的音樂聲,然後發現了個奇怪的事情。”
端木輕鬆皺了皺眉,點點頭示意莊小樓接著往下說。
“那些人聽見音樂後,就像是被音樂控製了一樣,那音樂像是一個號令,或者說他們像是被音樂聲召喚了一樣,全部都隨著音樂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全部?”端木輕鬆說道:“全部的人?”
“不是全部,”莊小樓擺擺手說道:“是很多人,我說的全部是指那些行為異常的人,他們都能聽見音樂”
莊小樓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當然除了我,我也能聽到音樂。”
“你能看出來那些人的不同?”端木輕鬆直了身子往前探著,手裏停了擦眼鏡的動作。
“能!”莊小樓說著停下來,看著端木輕鬆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不然你不會這麽問的。”
“知道一點兒,但你還沒說到關鍵,這並不是外麵有人監視你的原因,”端木輕鬆把眼鏡戴上,停頓了一下說道:“還有什麽事你沒說。”
“嗯,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是一個音樂教授,讓我去找他。”莊小樓並沒有把過程說的太詳細,他能看出來,端木輕鬆明顯知道些情況,聽自己說過程,隻是在確定他的猜想而已。
“張斯文。”端木輕鬆往上推了推眼鏡說道:“是張斯文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