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失敗家餘大誌
當上午。
辦公區裏。
陳處安雙眼沒有焦距,像是條失去了夢想的鹹魚一樣癱瘓在椅子上。
自從得到係統後,他為了敗光人氣值,是絞盡腦汁,用盡手段,跟自己的“前途”就像麵對殺父仇人一樣拚命作對,甚至就連領導提拔這種羨煞旁人的機會,也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但餘大誌越塔強殺他這一手,他是萬萬沒想到!
推掉了的主持新欄目的機會,在轉了一圈後,竟然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手裏。
那檔節目在餘大誌手下存活時間甚至都沒超過兩。
而現在整個電台裏能救場的主持人隻有他一個人,其他的要麽是相關知識不夠,要麽是有自己的欄目要主持,時間衝突。
除了陳處安這個白閑成狗的深夜主播外,大家都對這個節目愛莫能助。
柳君竹當即就下了死命令,不管有什麽難言之隱,今陳處安都必須頂上餘大誌。
不,是以後都頂上!
《電競新》這個節目,正式的劃分到陳處安手裏了。
陳處安怎麽可能不發愁。
還真就是墨菲定律了唄?
越怕什麽來什麽?
被命運重錘的陳處安一度失去了堅持的動力,癱瘓在椅子上呆呆的思考人生的意義。
“處安,對不起啊,我辜負了你!”
餘大誌默默的走過來,手掌在陳處安的眼前晃了晃,見他沒有絲毫反應後,長長的歎了口氣,非常自責和愧疚的道。
“什麽辜負我?”
陳處安愣了愣。
就見餘大誌低頭咬著嘴唇,恨鐵不成鋼道:“別裝了!我已經從柳總監那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這個欄目本來的第一人選就是你,柳總監第一個找的也是你,隻是你想把升職加薪的機會讓給我才推脫掉的!”
“好兄弟,你都不知道當我得知這件事情後有多麽感動!”
“我原以為我們隻是偌大峽穀中的一對表麵朋友,卻沒想到你對我這麽好,時時刻刻都惦記著我,連這種寶貴的機會都讓給了我!”
“我現在卻把事情搞砸了,我實在是對不起你,辜負了你對我的一片心意!”
“什麽也不了,好兄弟,以後咱們就是一輩子的友誼!”
餘大誌越越激動,到了最後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哭的直抽抽。
陳處安都看懵了。
不是啊!
你別瞎腦補啊!
我這麽做,完完全全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啊!
他真的很想告訴餘大誌,讓他別有心理壓力,他隻是為了掉粉才推脫掉《電競新》這個欄目的。
但一看到餘大誌那熱淚盈眶,感動到無以複加的表情,他又是實在張不開口。
最終憋了半,隻能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我沒有怪你,下次有這種機會還給你。”
“處安,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像你這麽好的人,啥也不了,今晚恰火鍋,我請!”餘大誌甩了甩大鼻涕,憨氣十足的道。
“那到不用……”
陳處安從自己桌子上抽出一張餐巾紙遞到他麵前,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問道:“好兄弟,你能給我講講,你把節目搞砸的具體操作嗎?”
陳處安算是看明白了,餘大誌這個人的技能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幹啥啥不行,搞砸第一名。
所以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騷操作。
如果自己能模仿到餘大誌做事的精髓,那就算柳君竹把《電競新》這個節目推給了他也完全不怕,自己也把它搞砸不就完了?
既然當時餘大誌能用兩不到的時間把一個全優勢開局的節目玩成大劣勢,那麽今他陳處安把這個大劣勢的節目運營成更劣勢,不成問題。
他就不信,餘大誌能兩被撤職,他就不能!
隻要掌握了把一件事情搞砸的精髓,掉粉對他來將易如反掌!
這一刻,陳處安悟了。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導師已經出現。
餘大誌,永遠滴神!
麵對陳處安的虔誠提問,餘大誌當時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把擤鼻子的手紙往垃圾桶裏一扔,十分來勁的道:“這你還真問對人了!我剛才蹲坑的時候,特意的反省了這次失敗的原因,總結了以下幾點。”
“第一,我念錯稿子是致命的失誤!雖然這倆都是體育節目,但你也知道,踢足球跟打聯盟完全是兩碼事,人家拿了一血,我卻人家射門了,人家大殺特殺被終結,我非是被黃牌罰下場了,這麽強的違和感,這麽荒誕的解,觀眾們肯定不愛聽。”
“第二,咱們台裏的畫風一直都很嚴肅正經,聽眾群體也已經習慣了去接受這種風格,我突然扯淡成這個鬼樣子,根本不對大家的口味,那撲街也是合情合理的。”
“第三,……”
餘大誌果然是失敗界的行家,一口氣總結了很多他失敗的原因,把陳處安聽的是心服口服,受益良多。
“我找你真是找對了,找別人肯定沒有你這麽博學,這個世界的人生成就裏沒有失敗家,對你來真是一種遺憾。”
陳處安感慨的拉著餘大誌的手掌,感激連連。
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可這哪是十年啊?這簡直是把一百年的書都讀完了!
餘大誌對失敗的總結實在是太到位了,條條致命,犯一個都萬劫不複的那種。
陳處安長這麽大,真是開眼界了。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奇人?
認識餘大誌真是認識晚了,這得少學多少東西。
跟餘大誌老師一番深切交流之後,何笑終於明白了如何才能失敗。
總結起來就是:一定要跟自己所做的事情背道而馳!
比如餘大誌這次主持《電競新》,僅兩就能完美的失敗,就是因為他靈活的運用這個訣竅。
首先這個節目的觀眾群體,大部分都是洛城廣播電台的老客戶。
這些客戶們平時已經習慣了洛城電台嚴肅正經的風格,如果突然有大幅度的轉變,那麽自然會勸退一部分聽眾。
然後是主持節目時所的台詞。
其實餘大誌念錯稿子,都不算是致命的原因。
真正導致他失敗的,是那種無法言語來形容的“荒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