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找到了
“孟婆湯活人喝了，隻能忘前世斷今生，這一生恐怕隻能孤獨終老了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左軒解釋著，不過在空中他還是不習慣啊！
隨後給了茅十三一個眼神讓他拖住老者，他想辦法殺了這個人。
不過看著老人，他還是有些猶豫。畢竟……他身上有些左軒感到很奇怪的地方。
茅十三接受到了他的信號，點點頭，開始想辦法拖延時間。
“代替者是不存在的，所謂代替不過是為了讓你們存活下來，給你們無限希望而已。這麽多年了，你找到了麽？並沒有吧？就算找到了，最後你不也是出不去麽？那些死於非命所以的替代品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醒醒吧！那人已經死了，你可以走出去的。”茅十三朝著老者說道。
他隻是想拖延時間而已，因為他知道，左軒正在想辦法脫離控製。
“你怎麽就知道人已經死了？”
老者深沉的看著茅十三，不知道怎麽想居然放左軒下來了，纏著茅十三的陰魂也被收回去了。
“你自己知道。”茅十三嘴角噙著一抹微笑說著。
他在打賭，賭王洋已經放棄了這塊地方，賭麵前的老者也感覺到了自己生命特征在流逝。
“你們……走吧……”老者無力的垂下雙手，苦笑著說。
茅十三差點歡呼了！果然！這次他賭對了！
老者感覺到自己生命在流逝了，既然上頭放棄了自己，那過一會兒他恐怕是要死去了。
臨終前的人，總能激發自己人性最底層的善良。
看著麵前的兩個年輕人，即使他們留下來了，自己最終還是要死。既然那人已經放棄了他們這些人的生命，那麽就摧毀他所建造的一切吧！
當初費盡心思所建造的，他毀了便是。
左軒看著手上的畫了一半的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畫好，他本想就算拚著半死的決心也要殺了這個老頭子，既然放了人那就算了吧，人有好生之德，自己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老者抬手一揮無數鬼魂往他手裏鑽入，頓時整個空間都在晃蕩。
“你們走吧，離開這裏。”老人看著左軒和茅十三說著。
“你要……”左軒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想阻止他。
可是這個空間已經不允許他再繼續待下去了，茅十三也沒有多想轉身拉著左軒就跑了。
老者倒是看出了他眼裏的擔心，有些欣慰，至少死之前還是有人記得自己的，隻是這個空間……若是碎了……怕又是一整大亂了。
不過他也無所畏懼，反正是一死。早之前就想過要死了，隻是執念讓他放不下而已。
活了這麽久也該活夠了。
臨終前，他終於開心的笑了，臉上幹淨的微笑像是小孩子得了糖果一般。
在空間完全碎裂之前，茅十三終於還是把左軒拉出來了。
茅十三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氣，終於是出來了，沒有埋沒在空間裏。
隻是那老者沒有出來，他被埋在了空間的廢墟裏長眠了，倒是有些可惜的。
此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原來的老宅，隻是他們還在門外，並沒有進去。
也就是說，到了這裏以後他們就被陣法迷住了，這才是這座老宅的真麵目。
“他可以出來的。”左軒有些複雜的看著麵前的老宅，眼裏的場景還停留在老人欣慰的看著自己。
“別開玩笑了，他和那個空間已經融為一體了，離開空間就是死路一條。你讓他怎麽出來？”茅十三站起來拍拍褲子，翻了個白眼說著。
“為什麽？”左軒倒是好奇了。
“他不是要找替代品麽，其實也就是讓你永遠待在空間裏離不開而已。隻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和空間融為一體了。剛剛我不過是提醒他而已，再說了，替代品哪有這麽容易找的。”茅十三聳了聳肩說道。
左軒低頭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茅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或許死對他來說是個解脫。不要太往心裏去。”
“你倒是看的開。”左軒苦笑，不知道為什麽那老人總能給他一種親人的感覺。
“別這麽說，我看不開。我怕死，比你還怕。隻是針紮不到我身上，我並不知道有多疼而已。但是喝了孟婆湯的人，你以為還有活下去的必要麽。”茅十三笑了笑，無所謂的說著。
左軒很認真看著茅十三，他倒是比以前長大了不少，也不會是那個混吃等死的茅十三了。這點他倒是很欣慰，倒是自己反倒是越發困於這世間的愛恨情仇了。
果然啊，人最受不得感情誘惑，一旦陷入便萬劫不複。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罷了，人被困於世間本來就被七情六欲所控製，不是他能左右的。
“走吧，還有事要做。”茅十三提醒著他。
左軒點頭，伸手推開了房門。
裏麵的家具都被用白布遮住了，灰塵挺多的，沒先前陣法裏麵的場景那般不堪。看起來也就個廢棄已久的房子。
這樣找東西就比較好找了，反正隨便亂翻也沒有人知道。
左軒和茅十三翻了一遍，茅十三倒是在閣樓裏找到了揭開秦櫻身世的那封信，左軒在地下室發現了一些扔在地上的錄像帶和一隻錄音筆。
看起來還不錯，收獲頗多。
臨走時左軒最終還是一把火燒了這個地方，至於那些布局，等著所有一切水落石出後再處理了。
他們帶著錄像趕回桐君閣，路上想到了自己似乎要給安易，茅十三順便在路邊買了安易愛吃的東西。
看著茅十三手裏的東西，左軒點了根煙，笑著打趣他：“就為了買這個，跑了大半個城市，你可真閑得慌。”
“那不一樣，你不也是為了秦櫻忙上忙下，我們有什麽區別。”茅十三挑眉問他。
“哈哈哈哈哈哈。”左軒大笑。
茅十三也笑了笑，左軒給他根煙被他拒絕了。
兩人說了幾句便帶著東西回了桐君閣，接下來的事情茅十三勾了勾嘴角，還是先回去看看內容再做定奪。
但凡有用的他都不會當過，隻是為了幫秦櫻報仇。
他的想法一直都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