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一路向北
第458章 臭不要臉~
渡船穿過風雨海浪,平平穩穩不見半點起伏,身處內部,隱隱能聽見浪花拍打船身的細微輕響。
唰……唰……
二層左手邊的睡房裡,已經熄了燈火,兩道人影在床榻上盤坐,周身飄蕩著白色霧氣。
海陸漫漫且枯燥,路上又無處停靠,接下來幾月,船上五人正常情況下都是在打坐閉關中度過。
船上三間寢居室,都附帶練氣室的效果,本來的計劃,是左凌泉夫妻倆主卧,桃花尊主住一間,仇大小姐、秋桃合住一間。
但仇大小姐害怕左凌泉晚上無聊,爬到她床鋪上吃瓜,天色一黑,就以『討教功法』的名義,鑽進了崔瑩瑩的屋裡。
崔瑩瑩心裡樂不樂意暫且不提,表面上肯定不好攆人。
上官玉堂很坦蕩,和姜怡、清婉告知了被左凌泉睡了的實情,但秋桃和仇大小姐還沒嫁進左家,總不能主動告知這麼『敗壞倫常』的事情,萬一把兩個沒進門的丫頭嚇跑就麻煩了,所以倆小姑娘還被蒙在鼓裡。
玉堂沒說,崔瑩瑩自然更不好意思宣稱自己已經吃了嫩草。
見仇大小姐把自己當成了『護身符』,崔瑩瑩心裡頗為怪異,不好點破,只能認真裝作守身如玉、德高望重的九宗長輩。
仇大小姐一襲白裙,在床榻上認真打坐。
但海上靈氣稀薄,不足以支撐聚靈陣運轉,以她們兩人的境界,修鍊只能燒海量白玉珠。
此行跨海去北狩洲,兩洲處於敵對狀態,航道不通路上更沒有補給之地,船上攜帶的修行資源顯然不能隨意揮霍,所謂修鍊,也不過是低功率運行功法做做樣子罷了。
等到房間里的白霧消耗殆盡,崔瑩瑩抬手想把神仙錢投入外形為『香爐』的陣眼,補充靈氣,仇大小姐便睜開了眼帘:
「桃花前輩,要不歇息吧,我氣海充盈,用神仙錢精進修為,太奢侈了。」
封存靈氣鑄為神仙錢,作為原料的靈氣取之不盡,並不貴,但『鑄幣』需要消耗人力物力,鐵簇府之類的『錢莊』也不是慈善機構,還得掙點,算下來一枚神仙錢的價值,比同等體量靈氣要高得多。
所以神仙錢都是用來應對不時之需,或者支撐陣法、法器、符籙運轉,捏碎來補充靈氣,是最奢侈的用法。
崔瑩瑩作為九宗資本首腦這一,不心疼幾枚神仙錢,但兩人這麼『假裝修鍊』,確實沒啥意義,就收起了手:
「要不陪本尊喝兩杯?」
仇大小姐雖然是劍仙,但家教比較嚴,自幼沒養成喝酒的習慣,如今也沒太大興趣,想了想道:
「我不勝酒力,怕陪不好桃花前輩。嗯……太虛古藤還在前輩這裡沒?要不咱們做夢來錘鍊心境?」
「仙藤是仙家重器,能惠及九宗百萬修士,被上官玉堂拿回去打造『黃粱福地』了。」
崔瑩瑩手腕輕翻,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白瓷花盆,裝著五色土,裡面有一個碧綠藤苗,剛剛破土抽芽:
「這是我用仙藤枝葉培育的幼苗,你想入夢悟道的話,可以試試,但效果可能沒那麼好。」
「反正也無事可做,我試試吧。」
崔瑩瑩見此,讓仇大小姐躺在千機床里側,把花盆放在腦袋邊上,自己躺在外側。
仇大小姐雙手疊在腰間,平平整整躺好,本來沒什麼想法,但掃了眼身側的桃花前輩,眼底就顯出了一抹古怪。
崔瑩瑩身形豐腴成熟,雖然比仇大小姐矮一丟丟,但衣襟下傲人的資本,放在左家后宅都是拔尖兒的,也就清婉和女武神能同台較量。
記得前些日子,崔瑩瑩第一次跟著欺負靈燁,崔瑩瑩和清婉一左一右坐著,姜怡在中間摁著靈燁。
結果靈燁來了句:「『胸無大志』的丫頭片子,以為帶著倆奶娘,就能和我掰手腕?」
姜怡左右一看,當場自閉!
此時崔瑩瑩平躺在木榻上,墨綠色的衣襟布料,被撐得鼓囊囊,略微攤開,形成了兩個看起來就很軟的倒扣海碗。
仇大小姐並肩躺在跟前,和站著區別不大,衣襟微微隆起,盈盈一握不能說平,但和崔瑩瑩對比起來,就好似剛發育的青蔥少女。
仇大小姐以前真不覺得自己小,比她平的女劍修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她這樣的應該是剛剛好,和氣質完美契合,身形比例完美。
但現在這麼一對比,和姜怡難分伯仲的她,自然也有點自閉了。
想起韻芝上次說的話,仇大小姐小聲詢問:
「桃花前輩,您是不是會一種能改變形體的神通?」
崔瑩瑩雙手疊在腰間規規矩矩躺好,正準備做夢,聞言又睜開了眼帘,偏頭看向仇瓜瓜,上下掃了眼。
仇大小姐臉色一紅,連忙認真狡辯:
「我是幫韻芝問,她……她上次說起過,也不知是不是覺得自己有點胖了……」
崔瑩瑩在床鋪上是嫩,但再怎麼也是幾千歲的老姐,哪裡看不出仇大小姐的心思,她搖頭一嘆:
「此術乃我師尊所創,初衷是為了醫治天生身體殘缺的百姓,若是用來美化形體取悅外人,就違背了師尊的初衷;愛慕虛榮,也壞了自身心境。」
仇大小姐連忙點頭:「前輩說的是,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崔瑩瑩繼續道:「而且大部分人是不自信,容貌不能一概而論,有的人是珠圓玉潤、有的人是高挑纖瘦,各有各的優勢。就比如你,你這形體堪稱完美無暇,多之一分則肥、少之一分則瘦,要是在胸前頂兩個大西瓜,反而壞了自身氣質,得不償失……」
仇大小姐對這話十分贊同,想了想又道:
「前輩的師尊,確實是位高人……桃花前輩對調整形體,應該也持反對態度吧?我怎麼聽說,有些女子,在桃花潭調整過形體……」
崔瑩瑩眨了眨眼睛:「她們給的太多了,又不是邪術秘術,規矩沒那麼嚴。」
仇大小姐恍然,覺得這個號話題有點尷尬,沒有再多問,閉上了眸子。
崔瑩瑩也閉上了雙眸,和仇大小姐安靜躺在一起。
很快,放在兩人臉側的小花盆裡,翠綠藤苗緩緩綻放出一朵小黃花,淡淡花香傳入了鼻尖……
——
半夜三更。
樓上的房間里,左凌泉起身,給側躺在枕頭上的靜煣蓋上了薄被,遮擋住了香肩。
靜煣一個人,招架不住龍精虎猛的相公,玉堂感同身受,估計半途就封閉神識了,在靜煣暈乎乎睡過去之後,也沒有過來。
回想起剛才的場景,左凌泉還有點好笑。
最開始逗的時候,老祖沒封閉神識,因為靜煣的反應比較『亂』,眼神一會兒溫情如蜜一會冷若寒霜,手也是一會推他一會拉他,直至靜煣受不了,惱火懟了句:
「死婆娘,你想要就直接過來,我親小左你躲,我摸他你抽他,這怎麼搞嘛?」
老祖才沒了反應。
左凌泉作為男人,欺負靜煣的時候,能想象到玉堂也躺在白玉宮那什麼,感覺還挺奇妙的。
左凌泉走出卧室,來到風雨瀟瀟的露台上,吹了片刻海風后,就壓下了讓人飄飄然的雜念。
前往北狩洲要很久,海上靈氣匱乏,尋常修士難以高強度修鍊。
但左凌泉掌控太陰神力,能在靈氣稀薄的地方,以太陰之力轉化靈氣;沒有資源的限制,那在什麼地方就無所謂了,這段日子,該修鍊自然還是得修。
靜煣已經修累了,要歇息一陣兒,左凌泉則還精力充沛,不能浪費大好時光,就轉身來到了二樓,想助瑩瑩姐修行。
夜深人靜,二樓過道里只有一間房亮著燈火。
左凌泉靜悄悄走到兩間卧室門口,轉眼望去,卻見秋桃趴在軟榻上,腳兒彎起在空中搖晃,雙手捧著臉頰,面前擺著一本書。
糰子如同當年陪靈燁看書一樣,蹲在秋桃下巴下面,歪頭望著書頁,還「嘰嘰嘰……」嘀咕,看模樣估計在吐槽桃桃小不正經。
左凌泉在房間里掃了一圈兒,見瓜瓜不在,不由一愣,略微感知,目光移動到了對面的房門——裡面有兩道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悄然推了下門,門並沒拴。
打開房門,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淡淡花香,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牆上掛的一幅畫像。
畫像並非『騷奶娘掩面投湖圖』,雖然畫在瑩瑩姐手裡,但上面的內容太過少兒不宜,瑩瑩姐不好意思掛出來,掛的還是梅近水牽著小丫頭在花叢間行走的畫卷。
左凌泉目光落在梅近水的畫像上,有點感慨。
以前他覺得畫上的白衣美人,嫻靜且親和,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仙家長輩,溫柔如水那種。
如今和梅近水相處過後,再次看到這幅畫,感覺就變成了:一顰一笑,都像是老謀深算的壞老姐,絕美外表下不知藏了多少壞水兒。
左凌泉看了一眼后,目光往裡,落在了床榻間的兩個美人身上。
兩人睡姿相同,瑩瑩姐躺在外側,豐腴曲線展現無遺,氣質端莊沉穩,鼓囊囊的衣襟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會把瑩瑩姐壓的喘不過氣。
瓜瓜躺在里側,身材高挑纖細,白衣如雪,氣質要比瑩瑩姐稚嫩的多,看起來就好像……嗯……像是書香世家的大小姐,和已經嫁人的女性長輩躺在一起。
之所以不像母女倆,是因為外貌區別太大,瑩瑩姐也看不出年紀,只是氣質成熟。
左凌泉瞧見兩人之間的小黃花,明白了兩人在幹啥,本想出去,但……
但他憑啥出去呀?
左凌泉無聲無息關上房門,緩步來到千機床前,低頭看了眼瑩瑩姐,又望向瓜瓜,來回仔細打量。
小藤苗剛剛抽芽,效用和萬年仙藤天差地別,能勉強讓兩人進入夢鄉就已經不容易,雙人並聯、創造夢中世界等神通根本不可能實現。
此時兩人都在做夢,但都是正常的夢境,彼此並沒有什麼聯繫。
崔瑩瑩猜到左凌泉晚上大概率摸過來,心裡早有準備,察覺動靜后,就從夢中蘇醒,睜開眼帘,望向左凌泉,以心聲詢問:
「臭小子,你偷偷摸摸來做什麼?」
「修鍊呀,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瑩瑩姐不會想偷懶吧?」
偷懶?
崔瑩瑩都不好吐槽這不要臉皮的話,她瞄了眼旁邊的瓜瓜后,也沒拒絕,無聲無息張開胳膊:
「去浴室修鍊吧,速度快些,瓜瓜醒了發現我不在,就不好解釋了。」
左凌泉並沒有按照瑩瑩姐的示意把她抱出去,而是帶著些許古怪笑意,準備躺在跟前,心聲道:
「我輕點就是了,瑩瑩姐待會可別出聲。」
?!
崔瑩瑩一愣,繼而便面紅耳赤,捏著衣襟:
「你失心瘋呀?這怎麼行,你……」
「瑩瑩姐要是不想在這裡,那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憑啥?」
崔瑩瑩雙眸微瞪,擺出老祖模樣:「你找我修鍊,又不是我找你,沒對你提要求就是好的,我還得答應你要求?」
左凌泉微微眯眼:「瑩瑩姐,你也不想待會瓜瓜醒了,發現你在和晚輩亂來吧?讓我幫忙掩飾,總得有點誠意。」
??
你要不要臉?
崔瑩瑩抿了抿嘴,本想訓幾句,見左凌泉準備躺下,又連忙服軟了:
「好好好,服了你了……什麼要求?尾巴什麼的不行,聽靈燁說玉堂都哭了,我非得被你弄死……」
左凌泉要求也不高,眼神下移,放在瑩瑩姐的衣襟上,抬了抬下巴:
「靜煣今天不是教瑩瑩姐了嘛,學以致用,沒問題吧。」
「……」
崔瑩瑩抿了抿紅唇,雖然覺得那種事有點怪,但總的來說,還屬於正常範圍:
「嗯……行吧,不過我不自己捧著,你……你愛咋樣咋樣。」
左凌泉滿意點頭,俯身把瑩瑩姐抱了起來。
但……
仇大小姐又不是真瓜!
仇大小姐好歹玉階中期,比兩人只低一個小境界罷了,戰鬥力比靈燁都高。
若是真在做美夢,確實可能忽視身邊的細微動靜,但仇大小姐一整天都在擔心左凌泉大半夜偷偷摸上來,日有所思,夜裡能夢見啥不言而喻。
在夢裡,仇大小姐正被左凌泉追,邊追還邊壞笑,一副『讓我追到你,我就把你嘿嘿嘿』的架勢。
仇大小姐怎麼跑也跑不掉,本就羞惱焦急,處於半睡半醒的邊緣,屋裡多出來個人,雖然氣息壓的極好,但還是有所察覺。
仇大小姐其實在左凌泉進門時,就已經蘇醒,她怕被左凌泉拉出去親,不敢醒過來,就不動聲色的裝睡。
本來,仇大小姐以為左凌泉發現她和桃花前輩睡在一起,會自覺悄悄退出去。
但萬萬沒想到,門關上了,人卻沒走。
她通過氣流的變化,感知到左凌泉膽大包天地走到了床榻跟前,心裡緊張而震驚,暗道:
這廝怎麼這般大膽?桃花前輩在睡覺,他敢往跟前跑?
桃花前輩醒了就完了,要不趁著他還沒被發現,起來跟他出去……
還沒思索完,就發現桃花前輩已經醒了過來,有轉頭的動作。
仇大小姐心中一緊!暗道「完了完了」,但預想中桃花前輩驚愕斥責:「左凌泉,你做什麼?」的話語並未出現,反而是異常地靜默無聲。
仇大小姐不知道兩人在心聲交流什麼,但感覺氣氛很詭異,左凌泉站了片刻后,竟然準備在桃花前輩旁邊躺下來。
?!
仇大小姐並不瓜,相反,心思很聰慧,只是在感情方面的事兒比較單純罷了。
左凌泉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行徑,桃花前輩都忍氣吞聲,仇大小姐瞬間就猜出,兩人關係比想象的要親密!
桃花前輩可是他長輩!
雖然兩人沒血緣師承,但輩分差那麼多……
仇大小姐心中十分震驚,正遲疑左凌泉真躺下來后該怎麼辦時,又發現,身邊的桃花前輩,被左凌泉橫抱起來,兩人準備離開。
「……」
按照最合理的應對方式,仇大小姐應該不動聲色,當沒發現,躲過今天這一劫。
但仇大小姐這些日子,被老娘罵了不知多少回,警告她和左凌泉鬧可以,但有其他女人試圖爭寵,就必須半步不退,把場子鎮住。
她可以不爭不搶,但必須讓別人知道,她是不屑於爭寵,而非不敢爭。
仇大小姐覺得老娘的話很有道理,此時桃花前輩當著她的面,和他情郎出門親熱,她還裝睡當看不見,那不成苦主了?
為此,仇大小姐咬牙睜開了眼睛,轉頭望向外側,眼神茫然過後顯出錯愕:
「桃花前輩……左凌泉?!你……你們!」
房間之內,剎那死寂。
左凌泉懷裡抱著瑩瑩姐,動作一僵。
崔瑩瑩剛剛抱住左凌泉的脖子,心聲正警告著:「你那什麼可以,不許和玉堂說……」,背後傳來動靜,驚的直接一抖,連頭都不敢回。
仇大小姐坐起身來,眼神震驚又難以置信:
「你們準備做什麼?」
慫慫姐這時候,哪裡敢說話,只想翻身下來,出門找個地方躲著。
左凌泉見瓜瓜醒了,表情稍顯尷尬,解釋道:
「瓜瓜,你冷靜點,我和瑩瑩姐……」
左凌泉想解釋原委。
但仇大小姐瞧見這陣仗,什麼都明白了,崔瑩瑩又不是她師長親眷,她哪有心思聽兩個人怎麼相親相愛,只是臉色一沉,偏過頭去:
「你別說了,全當我看錯了人,你給我出去!」
崔瑩瑩面紅耳赤,怕瓜瓜真生氣,也不好意思再被左凌泉抱著,扭動身體落在地上:
「瓜瓜,是他不好,應該先和你打個招呼……嗯……我先出去了,你讓他給你道歉,好好解釋一下。」
說著就瞪了左凌泉一眼,低頭快步跑出了房門,還很貼心把門帶上了。
??
仇大小姐表情一僵,心裡暗道不妙,起身就想去找秋桃護駕。
但她顯然沒這個機會了。
左凌泉見瓜瓜面若冰山很失望,總不能先去追『賣夫君』的慫慫姐。他來到床榻前,含笑道:
「瓜瓜,你別生氣……」
仇大小姐和左凌泉共處一室,哪裡敢生氣,連重話都不敢說,只是不喜不怒道:
「你不用和我解釋,我也管不著,這次我出來,是陪秋桃回老家,你和湯姑娘、桃花前輩有什麼事情,我不干涉,你別打擾我就行。」
仇大小姐這話,是想讓左凌泉趕快出去,她不計較了。
但仇大小姐不喜不怒,給人的感覺就是面若冰山、拒人千里。
左凌泉肯定不理解瓜瓜的本意,以為她『哀莫大於心死,對自己徹底失望了』,連忙在跟前坐下,拉住她的手:
「瓜瓜,你聽我解釋,我……」
「我都說了,我不生氣,不用你解釋,你鬆手!」
女人說不生氣,真當真,怕是腦殼有包。
左凌泉見瓜瓜生氣到這一步,有些緊張了,抬手把她抱住,貼在耳邊和顏悅色:
「瓜瓜,別激動,我道歉……」
?!
仇大小姐被抱得死死的,瞪大眼睛有點慌了,她本想羞憤來句:「左凌泉,我都說了我不生氣,你給我出去!」但轉念一想,她這麼說,左凌泉恐怕更不會走了。
仇大小姐急急思索了下,只能改為了較為柔和的語氣:
「我真不生氣,你有四五個道侶我都不介意,多個桃花前輩我介意什麼?你忙你的去吧,我去找秋桃。」
左凌泉摸不準瓜瓜的心思,半信半疑鬆開了些,看向了她的臉頰:
「你真不生氣?」
「嗯。」
「那你親我一下。」
「嗯?!」
仇大小姐雙眸一瞪,都愣了——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我沒揍你就是好的,憑啥親你呀?
左凌泉見瓜瓜瞪著他不樂意,就繼續抱住:
「還說不生氣,我真信了,你怕是得記恨我一輩子……」
仇大小姐本來是不生氣,現在不一定了。她緊咬銀牙,儘力心平氣和道:
「我不生氣就得親你?你這什麼歪理?」
左凌泉輕撫仇大小姐的後背,柔聲道:
「你不親我,我怎麼知道你真不生氣?萬一你是裝的,以後不理我怎麼辦?」
「……」
仇大小姐深深吸了口氣,算是被折磨的沒辦法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偏頭在左凌泉的臉頰上用力『嘬』了一口。
啵~
雖然不施粉黛,沒有留下唇印,但用力很重,把左凌泉臉都嘬紅了。
「現在你信了?鬆手!」
左凌泉這次,算是相信瓜瓜沒真生氣了。
但沒生氣,不正好?
左凌泉稍微鬆開懷抱,面向仇大小姐,眨了眨眼睛,繼續詢問:
「瓜瓜,你是不是在賭氣,才親這麼重?」
?
啥玩意?!
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仇大小姐心性子再好,這時候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左大壯!你沒完沒了是吧?我都說了我不生氣,都親你了,你還要我怎麼證明?」
左凌泉琢磨了下,認真道:
「得親嘴。」
?!
仇大小姐面色很冷:「我要是不呢?」
「看吧,還是生我氣。」
左凌泉抱著仇大小姐,把她往枕頭上按:「瓜瓜,你聽我解釋,我和瑩瑩姐……」
?!
仇大小姐被按在枕頭上,頓時慌了,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捧著左凌泉的臉,湊上去堵住了嘴唇。
這次長了記性,親的很溫柔,像個不生氣的女朋友。
左凌泉非常滿意,抱著仇大小姐躺在枕頭上,任由她生澀的索吻,還張開嘴唇,讓她親的更深些。
「……?!」
仇大小姐臉色漲紅,眼神十分惱火,但糾結片刻后,還是輕輕吸了口氣,微微偏頭。
滋滋……
房間就此安靜下來,唇齒相依的細微動靜,持續了很久很久……
——
本章修改過。
完鳥,日常寫太多進不去主線鳥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