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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事情變得有點奇怪了

  第426章 歡樂時光開始啦 

  大廳里,碧綠藤蔓散發著柔和微光,仇大小姐閉目在蒲團上盤坐,眼珠微動,不知又進入了何種夢境。 

  謝秋桃枕在仇大小姐大腿上,圓圓的臉蛋兒,哪怕在睡夢中依舊帶著甜甜笑意。 

  「嘰~……」 

  糰子躺在秋桃胸脯之間,朝天的小爪爪抽了兩下,然後就一頭翻起來,茫然看向左右。 

  糰子半夜蘇醒,顯然不是因為不小心一頭撞死在了山上,單純是現實之中肚肚餓了。 

  糰子在秋桃胸脯上跳了下,發現桃桃睡得比它還死,又用翅膀戳了戳仇大小姐。 

  「嗯……」 

  仇大小姐道行很高,在夢中並未失去對現實的感知,察覺動靜后,就睜開了眼帘,低頭看向可憐兮兮望著她的團團。 

  「嘰~」 

  仇大小姐抿嘴笑了下,從懷裡取出幾棵靈果,放在秋桃微微攤開的胸脯上,在糰子低頭小雞啄米的時候,抬眼看向樓上。 

  也不知道左大壯在做什麼…… 

  長夜漫漫,無心安睡。 

  仇大小姐遲疑了下,站起身來,輕手輕腳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過道。 

  「小姨,你確定你成玉階仙尊了?」 

  「是呀,我都快後期了……上官靈燁!你放開我……」 

  …… 

  演武廳里,有略微嘈雜聲傳來。 

  仇大小姐略顯疑惑,無聲無息來到演武廳的窗口,朝裡面看了一眼。 

  寬敞的演武廳里燈火通明,一襲火紅長裙的姜怡,坐在觀戰席上,臉蛋兒上全是焦急緊張,冷竹站在身後。 

  大廳中央,上官靈燁穿著一聲黑色武服,衣衫有點凌亂,躺在地上擺開了一個標準的『十字奪命鎖』,正說著: 

  「你服不服?」 

  吳清婉穿著白色武服,右手被靈燁抱住,上半身也被靈燁修長的雙腿限制,動彈不得,柔婉臉頰上帶著不服與窩火: 

  「不服,你給我等著……」 

  仇大小姐一看這陣仗,就知道是吳清婉『身懷利器、殺心自起』,想要挑戰後宅一霸,拿回大姐的地位。 

  仇大小姐觀察過清婉的氣息,從經脈氣府和神魂強度來看,已經勉強踏入了玉階後期,境界比她都高。 

  但瞧見吳清婉被靈燁摁住,仇大小姐沒有半點意外。 

  修行道的境界,是實力的一種,但不是全部,境界只代表力量儲備,怎麼把力量全部轉化為戰鬥力,得看所學法門、武道造詣、搏殺經驗。 

  清婉現在明顯是強起高樓,閱歷還停留在幽篁境,根本沒有掌握自己的實力,道行水分大的很,說是『胎光境之恥』都不為過。 

  這就和靜煣類似,同樣的身體,老祖操控和靜煣操控,完全是兩個概念。 

  而上官靈燁可是實打實的同境最強術士,對身體和技藝的掌控早已爐火純青,遇上她都不虛,拳腳單挑自然不怕清婉。 

  不過這也是暫時的。 

  仇瓜瓜明顯能看出,上官靈燁用了全力,才按住半吊子的清婉,只要給清婉些時間,學習法門積累經驗,遲早能把場子找回去。 

  仇大小姐在外面旁觀片刻后,有些手癢,想揍上官靈燁了,就在窗口現了身: 

  「挺熱鬧嗎,清婉,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陪她打?」 

  上官靈燁見此,自然是想答應,她剛才用了各種激將法,才騙來清婉和她單挑,賭注是誰贏了,誰就擁有『尾巴自主權』,敗者只能被插花,不能慫恿左凌泉冒犯勝者。 

  現在已經得逞,上官靈燁自然想一錘定音。 

  但吳清婉肯定不答應呀。 

  吳清婉以前沒道行,被靈燁摁著欺負,現在有了道行,還被摁著欺負,那二叔豈不是白忙活了? 

  吳清婉恨不得現在就把靈燁摁著,讓凌泉把她折騰哭,見仇大小姐來打岔,自然道: 

  「不用不用,我不累,給我起!」 

  說著強行翻身,掙脫開束縛,又去按靈燁。 

  姜怡為了給小姨助陣,也賭了一次戴著尾巴跳舞,見清婉把局勢搬回來,激動道: 

  「好,小姨,鎖住她,漂亮……瓜瓜妹子,你要不要也下個注?」 

  仇大小姐看得出姜怡和清婉,不服靈燁這個自封的老大,對手的對手就是盟友,自然要拉攏。 

  因此仇大小姐哪怕明知清婉今天勝算不大,還是站在了盟友這邊,開口道: 

  「好啊,我壓一百枚白玉珠,賭清婉贏。」 

  姜怡見瓜瓜站在她們這邊,自然欣喜。 

  和清婉在地上打滾兒之間的靈燁,見仇瓜瓜竟然不知好歹的湊熱鬧,開口道: 

  「都是一家人,賭錢多沒意思,我們都是賭尾巴。瓜瓜,你要壓幾條?」 

  ?? 

  仇大小姐沒大聽懂:「什麼尾巴?」 

  「就是首飾,和發簪、腰帶差不多,輸了我或者左凌泉幫你戴上。」靈燁如此解釋。 

  姜怡張了張嘴,想勸一下瓜瓜別玩火,但那樣豈不是漲敵人士氣、滅自己威風,明說小姨不是對手,必輸無疑? 

  因此姜怡猶豫再三,還是補了一句: 

  「私下裡的小玩意罷了,我們都玩過,小姨肯定贏她,不用怕她。」 

  仇瓜瓜半信半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也不好拒絕,就頗為保守的道: 

  「那我賭一條吧。」 

  …… 

  —— 

  與此同時,樓上。 

  月朗星稀,銀白色的月光,灑在無盡雲海上。 

  崔瑩瑩在露台上側坐,胳膊依著圍欄,聆聽下方窗口傳來的嬉笑聲。 

  「靜煣,尾巴是什麼東西?」 

  旁邊放著琴台,擺有一張質地精良的古琴。 

  湯靜煣有模有樣坐在琴台前,學著秋桃的樣子當『棉花匠學徒』,聽見瑩瑩的詢問,她解釋道: 

  「我也沒玩過,嗯……就是一條狐狸尾巴,上面有個塞子,可以裝成狐狸精。」 

  「塞子?」 

  崔瑩瑩腦子裡構想了下,回頭看向自己渾圓的臀兒: 

  「塞哪兒?」 

  湯靜煣到現在都沒嘗試過,雖然看得多了,但說起了還是不好意思,就道: 

  「你去問小左,他肯定給你演示。」 

  「……」 

  崔瑩瑩畢竟有幾千年的閱歷在,默默分析了下,產生了個難以置信的大但想法! 

  難不成……咦…… 

  這想法太過離譜,崔瑩瑩自然不敢表露出來,就岔開了話題: 

  「這個臭婆娘,和左凌泉說什麼呢,說這麼老半天。」 

  湯靜煣和老祖心意相連,沒感覺到老祖有什麼春心萌動的地方,自然不擔心老祖在她隔壁偷她男人,隨意道: 

  「誰知道,估計又在講什麼大道理吧。」 

  崔瑩瑩向來不服上官玉堂,剛才被趕出來沒找事兒,已經算是給了面子,這沒完沒了的,她自然不能忍。 

  「我去看看。」 

  崔瑩瑩站起身來,理了下裙子,緩步來到了廊道里,壓低聲息走到閨房門前,側耳傾聽: 

  「你用點力。」 

  「我用了,進不去……」 

  「你用劍的勁頭去哪兒了?用力莽。」 

  「前輩,你疼不疼?」 

  「一點感覺都沒有……」 

  …… 

  啥?!! 

  崔瑩瑩柔艷的臉頰,在略微茫然後,化為了難以言喻的震驚! 

  雖然只是簡短几句話,但能聯想的信息已經很多了,更何況聲音好像還是從她床鋪上傳來的。 

  喪盡天良…… 

  崔瑩瑩心中無名火起,直接一把推開房門,沖了進去。 

  屋裡的場景,並沒有讓崔瑩瑩失望。 

  左凌泉赤著上半身坐在床榻上,露出緊緻無痕的肩頭與胸膛。 

  上官玉堂也在床上,和男人雙掌相合…… 

  「上官玉堂!」 

  崔瑩瑩氣的柳眉倒豎,快步跑到跟前,用手指著上官玉堂,眼神複雜到難以描述: 

  「你……你……」 

  左凌泉正在嘗試讓自身真氣,進入玉堂的體內,構成真氣互相流通的大循環,這是雙修的基本。 

  但可惜的是,這世上只有兩種修士,一種是仙君,一種是其他。 

  仙君已經走到上限,沒法提升境界,就只能狂提質量,把體魄鍛造到常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先不說作為『女武神』的筋骨強度,僅僅是上官玉堂體內的氣海儲備,就已經誇張到浩瀚如星河,完全釋放撼動一洲之地都不成問題。 

  如此龐大的力量,被強行壓縮在和左凌泉差不多高的『嬌小』身體里,內壓強到了什麼地步可想而知。 

  哪怕上官玉堂不排斥,左凌泉往她體內注入真氣,也是小水槍對沖大壩,根本進不去。 

  眼見瑩瑩小心肝衝進來,左凌泉便收斂了氣息:「瑩瑩姐。」 

  上官玉堂知道崔瑩瑩過來了,但沒想到她會在自己運功的時候搗亂,眉宇間顯出不悅,沉聲道: 

  「你進來做什麼?」 

  你還敢凶我? 

  崔瑩瑩掃了一眼,見左凌泉還沒脫褲子,上官玉堂也沒來得及脫衣裳,暗暗鬆了口氣。 

  但兩人這模樣,顯然不能算清白,崔瑩瑩沉聲質問: 

  「我還想問你在做什麼?」 

  「雙修。」 

  「呸!你別想騙我……嗯?!」 

  上官玉堂毫不避諱,倒是把崔瑩瑩給弄懵了。 

  崔瑩瑩瞪大眸子,望著上官玉堂,又看了看左凌泉,囁嚅嘴唇,不知道該說啥了。 

  左凌泉就知道會如此,連忙解釋: 

  「正經雙修,瑩瑩姐別誤會……」 

  「雙修還有正經的?」 

  崔瑩瑩有些手足無措,她又不敢打上官玉堂,氣惱之下,只能回頭:「靈燁快來看呀……」 

  話沒出門,上官玉堂就關上了房門,伸手一拉,把崔瑩瑩摁在了兩人之間,神色淡漠,猶如沒感情的脫衣機器,去解崔瑩瑩的腰帶: 

  「本尊也是為你好,在探索利用太陰之力雙修的法門。以神魂雙修,進度聊勝於無,他道行太低,也沒法讓真氣在二人之間自由流轉,你道行低微,和他雙修試試。」 

  上官玉堂動作行雲流水,不過眨眼之間,就解開崔瑩瑩裙子的系帶,掀開衣襟,露出下面的茶青色肚兜,上面綉著山水,因為尺寸宏偉,肚兜邊緣還能瞧見半圓的白皙輪廓。 

  ?! 

  左凌泉表情一呆,想抬手阻止,但又沒敢,只是默不作聲瞅著。 

  崔瑩瑩則被弄懵圈兒了,等衣襟被解開,春光乍泄,才反應過來,連忙把胸口抱住,杏眸圓瞪: 

  「你有病呀?你……」 

  想要翻身坐起。 

  上官玉堂怎麼可能真幫崔瑩瑩寬衣解帶,然後看著兩人雙修,只是嚇唬崔瑩瑩,讓她明白搗亂的代價罷了。 

  上官玉堂按著崔瑩瑩,沉聲道: 

  「你和他已經定情,又不是辱你清白,瞎叫喚什麼?快脫!」 

  崔瑩瑩氣不打一處來:「我和他定情,你又沒有。你是靈燁師父,他丈母娘,我和他雙修需要你幫忙脫衣裳伺候?你想扒灰不成?」 

  上官玉堂依舊威嚴不改:「我怕你扭捏,不肯就範。幫你把衣裳脫完,本尊自會離開。」 

  說著就要去扯瑩瑩的肚兜。 

  崔瑩瑩也摸不準上官玉堂是不是來真的,要是真想把她脫光按著,讓左凌泉來破瓜,她肯定擋不住,當下有些急了: 

  「你……好好好,我老實點,你也別動,咱們先商量下行吧?這麼大的事情,你讓我直接……你覺得合理嗎?」 

  上官玉堂這才罷手,鬆開崔瑩瑩,重新坐好: 

  「好,商量吧。」 

  「……」 

  崔瑩瑩連忙坐起,把衣襟合上,挪到了左凌泉跟前: 

  「我……這是我和左凌泉的私事,要商量也是我和他商量,你湊什麼熱鬧?」 

  上官玉堂沒啥進展,也琢磨乏了,就起身落在床邊: 

  「本尊只要結果。你們怎麼商量無所謂,但本尊進來的時候,你得給本尊一個滿意的答覆,如若不然……哼——」 

  話落出了房門,不然會咋樣,也沒明說。 

  崔瑩瑩滿眼惱火,還想小聲罵兩句,免得左凌泉覺得她慫了,哪想到腰間一緊,被男人抱在了懷裡。 

  左凌泉滿臉憂色,摟著瑩瑩小心肝輕聲安慰: 

  「老祖就是這脾氣,現在看來,這一劫怕是逃不過去了,要不……」 

  ?? 

  崔瑩瑩又不傻,哪裡能不明白左凌泉想『借坡上瑩』的歪念頭。 

  她不敢打上官玉堂,還能怕左凌泉了?掏出金針反手就是一下,戳在左凌泉胳膊上: 

  「你欠收拾是吧?」 

  左凌泉抽了口涼氣,連忙把賊手收了些: 

  「開個玩笑罷了,瑩瑩姐,你別生氣,老祖也是開玩笑的,咱們安危未定,那可能讓你在這兒破瓜落紅……」 

  「你……」崔瑩瑩被這葷話弄得臉色發紅,扭動肩膀想擺出老祖架勢,左凌泉卻是不鬆手。 

  左凌泉和顏悅色,把崔瑩瑩放倒在枕頭上,微笑道: 

  「不是說好了私下是道侶嗎?前幾天瓜瓜把你霸佔了,我都沒機會去探望瑩瑩姐……」 

  崔瑩瑩確實好久沒和左凌泉親熱了,有點招架不住男人的攻勢,她躲了兩下,也就半推半就了,但嘴上還是嚴肅道: 

  「左凌泉!你老實點,見面就想著佔便宜,你腦子裡全是這些東西?」 

  這不廢話…… 

  左凌泉笑容明朗,軟磨硬泡的側躺在了跟前,把半開的衣襟撩起來了些,手放了上去,輕點紅唇: 

  「是我不正經,待會我就面壁反省……」 

  「嗯~……唉……」 

  崔瑩瑩一旦放下老祖架子,還是挺害羞的,把薄被拉起來些,讓左凌泉在被子下面揉,蹙眉道: 

  「算了算了,看在得勝而歸的份上,讓你這臭小子荒唐一回……不過那什麼不行哈,我又不是上官玉堂閨女,豈能她安排就給安排了……」 

  左凌泉動手還覺得不夠,想想又把瑩瑩姐抱起來,自己躺著,讓她趴在了胸口,抱著親: 

  「那是自然,瑩瑩姐這一路上也辛苦了……」 

  左凌泉沒穿上衣,崔瑩瑩趴在身上,就成了貼身肉搏,有點招架不住,但撐起身體門戶大開,左凌泉說不準就上雙手了,想想還是老實趴著,也試探性的用指尖滑過左凌泉胸口: 

  「你知道就好。咱們賬可得算清楚,這次我陪你從玉瑤洲打到奎炳洲,血戰無數立下汗馬功勞,上官玉堂就今天才過來,你以後要是再厚此薄彼……」 

  「怎麼會呢。」 

  左凌泉摸到了絲襪,順勢往上滑去: 

  「我都這樣了,怎麼厚此薄彼。瑩瑩姐想讓我對老祖一視同仁,我還不敢呢……」 

  崔瑩瑩摸摸蹭蹭片刻,有點穩不住心湖了,想想問道: 

  「對了,玉堂剛才說太陰之力是啥意思?你真能幫她修鍊?」 

  「老祖說可以,但老祖道行太高,神交……神魂交流,我感覺就好像一個人,站在荒山面前,根本沒法撼動;真氣交流更是如此……」 

  崔瑩瑩聽了片刻,嘗試著以真氣注入左凌泉體內,試探性的感覺了下。 

  忘機的修鍊要訣,在於煉化陰陽,也就是掌控天地本源,其中最明顯的特點,就是可以干涉空間法則。 

  空間這個東西很玄乎,凡人都能知道存在,但就是沒法用手摸到、干涉,陰陽之力更是如此;仇瓜瓜這種天賦異稟的很罕見,大部分修士都和崔瑩瑩一樣,到了玉階巔峰就卡主,別說煉化了,連太陽太陰之力都感覺不到。 

  崔瑩瑩年紀和上官玉堂差不多,幾千年下來早就走到了玉階最頂端,就差最後臨門一腳,就能步入忘極,正式挑戰三元老的職位。 

  但這一腳就是不來,再怎麼冥想都無門可入。 

  如果說左凌泉能幫上官玉堂的話,那肯定也能幫她;幫上官玉堂是錦上添花,幫她那可是雪中送炭了。 

  崔瑩瑩仔細感知左凌泉的身體,被摸了良久后,確實感覺到左凌泉體內存在一股陌生的氣息。 

  雖然微弱,但她能明顯察覺,自己身體對這股氣息的饑渴,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 

  良久后…… 

  「瑩瑩姐。」 

  「別搗亂,忙著呢……」 

  「不是。」 

  左凌泉被八爪魚似的纏著,有點堅持不住了,他抱著滾燙的瑩瑩姐,略顯尷尬: 

  「瑩瑩姐,那什麼……再蹭,我可能會把瑩姐姐弄髒……」 

  弄髒? 

  崔瑩瑩收回心神,低頭瞄了眼,發現自己是抱得有點緊了。 

  她本想起身整理,但想到左凌泉上次不顧求饒,強行幫她解『龍陽丹』的事情…… 

  崔瑩瑩眨了眨美眸,然後使壞似的,用力蹭了幾下。 

  「嘶——我去,別……」 

  「哈哈~」 

  崔瑩瑩一頭翻起來,抬手眨眼換了身乾淨裙子,做賊似的跑了出去。 

  ?? 

  左凌泉十分難受,但也莫得法子,只能躺在枕頭上懷疑人生。 

  好在沒懷疑多久,就聽見外面傳來: 

  「瑩瑩前輩,你站這兒作甚?」 

  「沒什麼,吹吹風罷了,你師父呢?」 

  「師尊和靜煣陪秋桃做夢去了,讓我們上來探望左凌泉……」 

  「哦……妞妞,你也去探望?」 

  「嗯,有問題嗎?」 

  「沒問題,呵呵……我先下去了,你們慢慢來……」 

  …… 

  左凌泉說實話,真沒想到老祖這麼體貼,光是聽聲音,他都有點飄了,迅速翻起來,擺出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安靜打坐。 

  吱呀—— 

  很快,房門打開,幾道人影陸續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姜怡,蹙著眉兒,滿臉寫著『怡寶不高興』。 

  吳清婉跟著身後,看起來也不怎麼開心,還有一丟丟慚愧。 

  仇大小姐則表情自然,進門時還回頭看向廊道,估計在疑惑瑩瑩前輩古怪的神色。 

  上官靈燁身著華美長裙,走在最後面,眉宇間滿是旗開得勝的雀躍,進門后,就關上了房門。 

  仇大小姐掃了眼牆上的畫像后,看向左凌泉: 

  「你身體好些沒有?」 

  左凌泉拿來袍子,披在背上,微笑道: 

  「好多了,嗯……公主,清婉,你們倆怎麼啦?」 

  姜怡目光望著別處,輕輕吸了口氣: 

  「你問小姨。」 

  吳清婉身著雲白色的修身長裙,眼神有點尷尬,走到茶案前隨手擺弄茶壺,解釋道: 

  「剛才和靈燁比試了下,輸了半招,害的姜怡和仇姑娘輸了彩頭……」 

  左凌泉頓時瞭然,眼神也變得曖昧起來,他按理說應該高興,但瞧見懵懂無知的瓜瓜,實在不好表現出欣喜若狂的樣子。 

  仇大小姐還沒意識到落入了何等險地,她在屋裡掃了眼后,詢問道: 

  「願賭服輸,不就一個彩頭嗎。尾巴呢?拿出來,我戴上就是了。」 

  ?? 

  左凌泉吸了口氣,有些難以置信: 

  「賭這麼大?」 

  上官靈燁怕左凌泉胳膊肘往瓜瓜那兒拐,來到床榻邊坐下,冷艷而又威嚴: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賭輸了就得認,瓜瓜也不是賴賬的人,你瞎摻和只會讓她留心結。你現在就說,是我來動手,還是你來幫她戴吧。」 

  這還用問?左凌泉眨了眨眼睛。 

  仇大小姐莫名其妙:「我不能自己戴嗎?」 

  上官靈燁道:「可以,不過他肯定不樂意,你也放不開。清婉,把東西拿出來吧。」 

  吳清婉不小心把瓜瓜輸出去了,特別不好意思,在床邊坐下,柔聲道: 

  「唉,玩笑罷了,要不先欠著?」 

  上官靈燁還沒說話,仇大小姐已經開了口: 

  「不用,我既然敢賭,就不會賴她上官靈燁的賬。」 

  姜怡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阿瓜,因為她也有責任,此時很義氣的道: 

  「要不我來幫瓜瓜受罰吧。」 

  仇大小姐通過幾人的反應也,也意識到尾巴不是什麼好消受的東西,但出於『言出必諾、願賭服輸』的操守,她還是搖頭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仇悠悠又不是玩不起的人。」 

  吳清婉也是沒辦法了,只能望向左凌泉: 

  「凌泉,你要不和仇姑娘先解釋下?不知道規則,拉人家打賭,算靈燁不厚道……」 

  上官靈燁就想看仇瓜瓜不認賬理虧,也沒想著真讓她今天屁股開花,所以起身道: 

  「好,本宮不佔她便宜,你先和她講講規則……要不要讓姜怡給她演示下?姜怡也輸了。」 

  「你一邊去!」姜怡哪裡好意思當教材,連忙先出了門。 

  靈燁把刑具留下后,和清婉並肩離開了屋子,只留仇瓜瓜一人在屋裡。 

  仇大小姐來到床頭坐下,拿起放在被褥上的白色尾巴來回打量: 

  「就是這東西?」 

  左凌泉老臉有點掛不住,他笑了下:「是啊,嗯……就是小玩具,閨房之物。」 

  仇大小姐摸了摸光滑的玉質球球: 

  「這有什麼嘛……」 

  說著站起身,往後腰比劃,尋找掛上的位置。 

  仇大小姐一直穿著映陽仙宮弟子袍,外罩白沙,裡面是修身的白色長裙,腰后並沒有什麼掛東西的地方。 

  仇大小姐比劃了兩下后,找不到門道,就遞給左凌泉,背對站著: 

  「你幫我戴上,我待會還得下去做夢;女武神也做夢,你不想去看看什麼樣?」 

  左凌泉很想,但今晚上肯定沒機會了。他接過嶄新出廠的狐狸尾巴,瞄向瓜瓜曲線完美的臀峰: 

  「瓜瓜,這東西吧……得脫了衣裳戴。」 

  仇大小姐臉色一紅,但更多的是疑惑: 

  「穿著衣裳都掛不上去,脫了你準備往哪兒掛?」 

  左凌泉實在不好和純情瓜瓜暗示,只能抬手把她拉著坐在跟前,湊到耳邊,小聲私語,手還順著腰往下滑…… 

  「……!」 

  仇大小姐雙眸瞪大幾分,繼而就湧現出羞憤,抬手就要給左凌泉來一巴掌。 

  左凌泉連忙握住瓜瓜的手腕,無辜道: 

  「瓜,這是你自己賭的,和我沒關係呀,我只是解釋……」 

  「啐——你……你們好無恥。」 

  仇大小姐感覺世界觀都崩塌了,再看那條平平無奇的尾巴,猶如看到了一條蛇蠍。她臉色漲紅道: 

  「你們也想的出來?這……」 

  「噓噓……外面聽著呢,你越無地自容,靈燁就越開心。」 

  「……」 

  仇大小姐一愣,羞惱難堪的神色瞬間煙消雲散。 

  看來在瓜瓜心裡,尾巴的威懾力,也不如在上官靈燁面前丟人強。 

  但這東西實在…… 

  仇大小姐又氣又惱,瞪著左凌泉,咬牙小聲道: 

  「不行,我打死都不會讓你碰……碰那種地方……啐——」 

  左凌泉微微攤手:「我沒想碰呀,是你自己賭輸了。要不賴賬?」 

  「……」 

  仇大小姐話語一頓。賴賬肯定不行,她要是敢賴賬,往後別想和上官靈燁鬥了,指定被笑話一輩子! 

  「我不管,你是她相公,就得當家做主。你給我想辦法,不然……不然咱倆絕交!」 

  左凌泉嘆了口氣,想了想道: 

  「辦法倒是有,不過嘛……」 

  仇大小姐見有法子,眼前一亮,連忙坐近了些許:「說呀。」 

  左凌泉輕咳了一聲,認真道:「天道守恆,得到什麼,就會失去什麼。我幫瓜瓜化解此劫,瓜瓜是不是得……」 

  ?! 

  仇大小姐明白了意思,有些惱火: 

  「左大壯,你乘人之危是吧?」 

  左凌泉笑了下:「沒有沒有,這叫互幫互助,瓜瓜要是不答應,唉……」 

  仇大小姐吸了口氣,還想說什麼,門忽然被敲了兩下,顯然是等急了。 

  仇大小姐秒慫,瞪了左凌泉一眼后,詢問道: 

  「你要我怎樣?」 

  左凌泉挑了挑眉毛,示意自己了臉蛋兒。 

  仇大小姐也不知是不是裝傻,抬手就在左凌泉臉上拍了下。 

  啪—— 

  「你還好這口?」 

  ?! 

  瓜瓜這麼皮,是真把左凌泉惹毛了。 

  左凌泉眼神一沉,抬手就把仇大小姐的腰摟住,摟到自己懷裡往上湊,手口並用。 

  仇大小姐抿了抿嘴,但再三斟酌還是沒躲…… 

  滋滋滋—— 

  不知不覺間,仇大小姐衣襟散開了,露出了桃花潭特產的『月華』,秀麗山水被一隻大手從裡面撐起了輪廓。 

  仇大小姐實在忍不住后,才微微推開左凌泉,呼吸不穩,催促道: 

  「快說。」 

  左凌泉心滿意足,湊到仇大小姐耳邊小聲說了兩句。 

  仇大小姐認真聆聽,繼而眼前一亮,連忙起身跑到屏風後面,把玉球球摘掉,弄了根繩子穿上,然後在衣服裡面,把狐狸尾巴系在腰間。 

  少許后,冰山美人般的瓜瓜,裙擺下拖著條白色狐狸尾巴,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回頭看了眼,滿意點頭,還來了聲: 

  「謝啦。」 

  還謝我?看來沒被摸夠…… 

  左凌泉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瓜瓜姑娘,只是搖頭笑了下。 

  仇大小姐整理好衣裙后,重新恢復了冷艷高貴的女劍仙氣質,上前打開了房門。 

  「想好沒有……嗯?」 

  上官靈燁走進屋裡,正想看仇瓜瓜窘迫難言的面容,哪想到入眼就瞧見,仇瓜瓜趾高氣昂的站在面前,還略微撩起裙子,原地轉了個圈兒: 

  「哼~」 

  ?! 

  靈燁、姜怡、清婉,直接就震驚了! 

  姜怡難以置通道:「仇姑娘,你……」 

  上官靈燁紅唇微張:「你直接戴上了?」 

  「是啊,有問題嗎?」 

  仇大小姐滿眼輕蔑,一副「就這?」的架勢。 

  吳清婉作為閨房最強煉器師,對這些東西都玩透了,隱隱能看出仇大小姐的尾巴不大對勁兒,但她這時候自然不會點破。 

  「咱們兩清,我先走了。」 

  仇大小姐輕哼了一聲,從靈燁面前大搖大擺出了房門。 

  上官靈燁滿眼驚嘆,沒想到仇瓜瓜為了在她面前不落下風,能狠到這一步! 

  不過看仇瓜瓜的走路姿勢,又不太像剛被摧殘的樣子…… 

  左凌泉見靈燁狐疑了,打了個哈哈: 

  「過來吧,好久沒聊聊了。」 

  上官靈燁略微琢磨,就想通了原委,反正以後機會多的是,她也懶得計較了,把門一關,就拉著姜怡來到跟前: 

  「別聊了,直接開修吧,待會師尊醒了,她就把輸的尾巴賴過去了……」 

  姜怡倒也不慫,自己坐在了床榻上: 

  「我會賴賬?今天你在旁邊看好了,我讓他收拾一晚上。」 

  吳清婉面帶笑意,柔聲道:「我也輸了,幫姜怡分攤一下,靈燁,你是大贏家,今天就不用受刑了。」 

  ?! 

  上官靈燁又不傻,直接就先鑽到左凌泉懷裡,抱住了左凌泉脖子: 

  「嗯哼~」 

  「嘿——你這狐媚子,讓開。」 

  「是啊,有你這麼猴急的?」 

  「手下敗將,沒資格說話……」 

  「好啦好啦……嗚嗚——」 

  …… 

  —— 

  霹靂—— 

  電光如亂莽,揉碎陰沉雲海,化大地為河澤。 

  巍峨城池在暴雨之中,呈現出厚重的黑青色,正中高樓的頂端,在夜幕里亮著唯一的光點。 

  身著布衣的姑娘,躺在樓中的卧榻之上,身邊放著一把寒鐵鑄造的長鐧。 

  隨著電光劃過,姑娘眼珠微動,繼而翻身坐起,眼底露出了一絲茫然。 

  我叫司徒豆豆……呸—— 

  上官玉堂眉頭一皺,散開腦子裡一閃而過的雜念,環視周邊。 

  雷雨如幕,拍打著門窗,電光一閃而逝的閑暇,能看到城池參差錯落的輪廓。 

  上官玉堂頗為滿意,提著鐵鐧飛身而起,想去房頂看個仔細,結果…… 

  咚—— 

  一腦袋撞在房樑上,又掉下來,發出「哎呦~」一聲痛呼。 

  上官玉堂揉了揉腦殼,心中對這件窺伺已久的至寶,又多了幾分讚許。 

  她把鐵鐧背在背上,走上高樓的露台,鳥瞰全城,眼中流露出恍如隔世之感。 

  雖然這座城池早已經不在,但只要經歷過的人,就忘不了這座城池的巍峨,因為它的名字叫——向陽城! 

  曾經的東洲首府。 

  上官玉堂沐浴著風雨,想忘記仙君的身份、忘記尊主的職責、忘記『前世』的一切,和幼年一樣,無拘無束的對著天地大吼一聲。 

  但可惜的時,這場夢境並非她一人。 

  踏踏—— 

  腳步落地的輕響,出現在了高樓之巔。 

  上官玉堂眉鋒微蹙,翻身越過飛檐,落在屋脊之上,看向站在對面的人影: 

  「你來了。」 

  「我來了。」 

  屋脊對面,一名黑衣女子,手持青鋒寶劍斜直青瓦,滴滴雨珠自劍鋒滾落,猶如血珠,殺氣沖霄: 

  「司徒豆豆,你殺我全家,辱我妻女……」 

  「我是女的,你也是女的。」 

  黑衣女子一頓,繼而惱火道:「你管得著嗎你?女的就不行了?按話本念!」 

  「好吧。」 

  黑衣女子輕咳一聲,重新醞釀氣勢: 

  「今日我便要斬你首級,為天下人除害!」 

  上官玉堂眼神冷冽,緩緩拔出背後的鐵鐧: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罷準備揍對方一頓。 

  「慢著!」 

  但就在此時,一道聲音自天外而來。 

  兩道人影緩緩落在屋脊之上、兩人之間。 

  其中一人身側高挑,抱著張琵琶,背後還跟著個抱劍女俠: 

  「司徒豆豆、獨孤花花,常言『冤冤相報何時了』,現如今妖魔亂世……」 

  上官玉堂輕輕吸了口氣,插話道: 

  「這是誰寫的話本?」 

  黑衣女子一瞪眼:「你不行就出去,別搗亂。」 

  上官玉堂想想還是算了,重新擺出大反派的模樣。 

  謝秋桃像模像樣說了兩句,忽然風雷大動,四面颳起妖風。 

  繼而東方的夜幕之間,出現了一尊龐然大物的虛影,朝城池一步步走來,城內也響起了嘈雜混亂之聲。 

  上官玉堂轉眼看去,卻見那尊龐然大物,遠看是個球,近看還是個球…… 

  ?? 

  上官玉堂微微歪頭,饒是仙君的城府,都快憋不住了。 

  「嘰嘰嘰……」 

  雷鳴般的咆哮,傳遍天地。 

  龐然巨獸,邁著八字步走到城池之前,渾身白毛在風雨中搖曳,說不出的瀟洒。 

  毛茸茸的大腦袋上,還站著一位氣勢駭人的女子,背後斜插著把大扇子,雙臂抱胸,在電閃雷鳴襯托下猶如降世魔神,遙遙開口: 

  「絕望吧!感受痛苦吧!爾等螻蟻……蟻……後面啥來著?」 

  「嘰嘰嘰……」 

  龐然巨獸,幫忙念著台詞,可惜外人聽不懂。 

  上官玉堂實在受不了了,提著鐵鐧,在城池中起起落落,沖向龐然巨團: 

  「大膽妖孽,受死!」 

  「沖鴨!」 

  謝秋桃也覺得自己寫的話本很尬,便提著琵琶沖了上去;崔瑩瑩和冷竹只能跟著沖。 

  本來的計劃,是眾人圍毆魔神團團。。 

  哪想到糰子「嘰!」的一聲,一蹦百丈高,繼而張開翅膀掉頭就跑,弄得城池地動山搖。 

  咚咚咚—— 

  站在腦袋上的靜煣,還想揍婆娘來著,見狀頓時凶道: 

  「你跑反了,回去!」 

  「嘰……」 

  糰子才不呢,夢是假的疼是真的,要打你們自己打,鳥鳥先溜了。 

  咚咚咚…… 

  …… 

  於此同時,城中某個角落。 

  瓜瓜姑娘從屋裡一頭翻起來,差點被震塌的房子埋了,她衝出窗戶,看到城外驚天動地的盛況,微微攤開手,眼神的意思,約莫是: 

  得,又是一場噩夢…… 

  (全卷完) 

  —— 

  多謝【你的回答並不重要】大佬的盟主打賞! 

  本卷卷名改成了【若夢浮生】,九洲海沸寫跑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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