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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把師尊往火坑裡踹

  第304章 把師尊往火坑裡踹 

  雪峰山脈在玉瑤洲最北側,山巔修士感知到異常動靜再趕來,速度再快也需要些時間。 

  群山之上的流光尚未消散,哭聲暫且停下了,澎湃的奎亀神力湧入體內,不能不加以控制,謝秋桃終是在幾人的勸說下封閉了神識,靠在了湯靜煣懷裡。 

  左凌泉安撫的同時,並未放鬆警惕,打起精神主意著周邊,直到遠山之上出現了三道攜帶佩劍的身影后,才暗暗鬆了口氣。 

  三道人影都認識,劍皇城的江成劍、姜太清、黃鶴,距離更近先行抵達了此地,往這邊看了眼后,又往北方沿海而去。 

  桃花尊主見援兵趕來,不再強撐氣勢提防外敵,體魄的傷痛也涌了上來,身體微微搖晃了下。 

  左凌泉身體維持超負荷運轉,心弦放鬆就感覺到脫力,但行動無礙。瞧見桃花尊主嘴角掛著血絲,搖搖欲墜,想扶住桃花尊主的胳膊。 

  但桃花尊主哪會讓男子扶著,把胳膊縮了回去: 

  「想什麼呢?本尊傷再重,也不會站不穩,那需要人攙扶,先看你自己的傷。」 

  上官靈燁正在查看謝秋桃的情況,聞言轉過身來,上前扶住了桃花尊主: 

  「修為再高,該修養還是得修養,晚輩攙扶下應該的。前輩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桃花尊主身份高得嚇人,個子卻比靈燁稍微矮一丟丟,加之裝扮和成熟氣質的緣故,看起來就像是被扶著的嬸嬸姨娘。 

  靈燁問起傷勢緣由,桃花尊主不好把方才的情況全盤托出,只是微微搖頭: 

  「唉,和明日愁打架,不小心驚動了奎亀的化身,被踩了幾腳。好在這隻大白鳥厲害,把我給拉出來了。」 

  左凌泉總不能把用手丈量桃花尊主胸脯尺寸的事兒說出來,默默處理右臂上的傷口;一直蹲在靜煣肩膀上安慰桃桃的糰子,聽到聊起自己,連忙轉過頭: 

  「嘰~」 

  上官靈燁目露誇獎之色,取出一盒小魚乾當獎勵,讓糰子自己吃。 

  幾人交談不過兩句,抱著謝秋桃的湯靜煣,心中有所感知,望向南方: 

  「這死婆娘終於來了……」 

  方才驚天動地的場景,湯靜煣看得心驚肉跳,一直在催促上官老祖趕快過來,此時打完了才見到人,心裡自然有點小怨氣,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桃花尊主聽見『死婆娘』,微微一愣,明白說的是誰后,看湯靜煣的眼神兒都親近了幾分,這可能也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吧。 

  少許后,一道身著金色龍鱗長裙的高挑女子,就出現在群山上空,背後懸浮著黑色巨盾,渾身散發朦朧光輝,猶如從銀河裡走出來的九天仙子,鳥瞰著腳下蒼生。 

  桃花尊主瞧見此景就是一氣,也不再保持高人架子: 

  「上官玉堂,你爬過來的?今天要不是我在這兒,你這幾個晚輩都沒了你知道嗎?」 

  「嘰?」 

  糰子歪了歪頭,對此有些質疑,小眼神兒似乎在說:今天要不是鳥鳥在,最先沒的可是你…… 

  上官老祖曉得桃花尊主的底蘊,能保住幾人性命,其他的,哪怕被打個半死,也是修行道上避不開的歷練,她若是一出事兒就發瘋似的馳援,何必讓幾人走修行道? 

  上官老祖懸浮於空,臉頰上沒有任何錶情: 

  「你還沒向本尊求救,便說明事態不緊急,本尊火急火燎趕過來作甚?」 

  「盟友有難,還要等盟友喊一聲你才來救?那行,下次你被人弄個半死,本尊也袖手旁觀,等著你來求我。」 

  「隨你。」 

  「你下來,沒看到我受傷了?」 

  上官老祖並未依言落下,而是抬起右手,袖口之中浮現出流光,一座袖珍小樓飄了出來,在幾人上方化為了一座三層高的懸空樓閣。 

  閣樓面積很大,建造工藝極為考究,不光雕樑畫棟,周邊還有雲霧環繞,隱隱能看到仙鶴盤旋的虛影,正門外的匾額上還有『威風堂堂』四個大字。 

  雖然美輪美奐讓人一看就知道造價嚇人,但從向來性格高寡的上官老祖手裡拿出來,感覺氣質有點不搭,特別是上面『威風堂堂』的匾額,怎麼看也不像是老祖給自己打造的渡船。 

  桃花尊主打量幾眼,稍顯疑惑: 

  「你哪兒來的這東西?」 

  「狄陽受封掩月尊主時,給三元老送的小心意。」 

  「心意?」桃花尊主狐疑道:「你們仨還暗中賣官賣爵、收受賄賂?」 

  上官老祖都不想回應這話,八大尊主誰不是靠硬實力取得的認可?靠一艘私人渡船就能換個尊主當的話,九宗早就尊主遍地走了。 

  「不上來就自己回去。」 

  上官老祖打開了不知多少歲月未曾使用過的閣樓,進入其中。 

  桃花尊主受的傷不輕,需要靜心調養,能搭便車自然不會自己小心翼翼往回跑,輕點腳尖就來到了懸空閣樓內,還不忘損了句: 

  「『威風堂堂』,這馬屁拍得,你還好意思收……」 

  「總比沒人送強。」 

  「你……」 

  …… 

  左凌泉在下面看著,自然不好插兩位尊主的嘴,他讓靜煣靈燁先送謝秋桃上去,自己回身先把畫舫弄了過來,跟在閣樓後面,才進入懸空閣樓。 

  懸空閣樓規模很大,裡面煉丹室、煉器室等一應俱全,聚靈陣啟動后,和會移動的私人洞府無異。 

  桃花尊主急需調養,進入閣樓后就去了三層的鍊氣室;上官老祖雖然嘴上不對付,但還是在跟前搭手,幫桃花尊主處理傷勢。 

  閣樓里鴉雀無聲,左凌泉想上樓尋找靈燁和靜煣,路過偏廳時,卻見屋裡掛著一副山河畫卷。 

  畫卷就畫在牆上,佔滿整個牆壁,隨著閣樓陣法開啟,畫卷也產生的反應,上面雲霧飄蕩、波光粼粼,山水好似都活了過來,是一幅巨型輿圖。 

  左凌泉以前看過仙家輿圖,但這麼精細地還是頭一次見,他緩步走到牆壁之前打量,可見畫卷上畫的是整個九州。 

  因為是以華鈞洲為中心點,東方的玉瑤洲在地圖上是豎著的,北疆在上面,九宗在下面。 

  繪製的陸地能感覺出層次感,山脈的起伏和河流的走向都能瞧見,些許山峰之上,還有繪製有建築——當然,建築只是帶有宗徽的標誌,一棟房子估計都比最邊角的大丹朝尺寸還要大。 

  左凌泉湊近仔細打量,能從地圖上找到一路行來抵達過的南荒、落魂淵、桃花潭、伏龍山、中洲大漠,以及剛剛去過的往北崖。 

  畫卷空間有限,能標註的地方,都是名聲在外的大勢力和地標,棲凰谷肯定排不上號,只能看到荒山邊角的一塊小盆地。 

  玉瑤洲就南方肥沃,大部分標識都分佈在南方,而位於中間的華鈞洲則不然,因為地處九洲最大的一塊大陸,傳承也最久遠,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標記,光是左凌泉聽說過的,就有『雷霆崖、映陽仙宗』等等,從地圖尺寸來看,估計有玉瑤洲三個大。 

  其他洲的情況,或許是因為消息閉塞,標誌極少,但左凌泉依舊在北狩洲的海邊,找到了一個玄武標記,應該指的是玄武台。 

  左凌泉目光被畫卷吸引,連胳膊的痛感都忘了,正仔細打量之際,背後忽然響起聲音: 

  「看什麼呢?等你半天不上來。」 

  左凌泉回過頭來,卻見身著華美裙裝的靈燁,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抱著胳膊抬頭打量著畫卷。 

  「第一次瞧見這麼詳細的畫,隨便看看。謝姑娘怎麼樣了?」 

  「恐怕要入幽篁了,封閉六識沒醒,剛在屋裡躺下;靜煣在跟前喂糰子。」 

  上官靈燁來到跟前,望向左凌泉裸露的胳膊,雖然表情冷艷,但眼底還是流露出了對男人的關切: 

  「不疼了吧?」 

  左凌泉右手皮肉被拳罡撕裂,但只是皮外傷,在本命桃核的滋養下,基本看不到傷痕了。他晃了晃手臂示意沒事兒,順勢摟住了靈燁的腰,抬眼看向畫卷: 

  「早就不疼了,就是有點累。這些地方都是哪兒?好多我都沒聽說過。」 

  上官靈燁環抱胸脯,偏頭靠著肩頭: 

  「聽說過,不過都沒去過,嗯……那個是雷霆崖,兩洲來往的主港……畫著琴的是千秋樂府;太陽標記是映陽仙宮;八卦圖是玉靜仙宗,伏龍宗主都在那裡學過藝……鬼谷峽、八臂玄門、紫霄城、絕劍崖……」 

  玉瑤、華鈞兩洲來往密切,上官靈燁對那邊各大仙家的宗徽爛熟於心,用手指著畫卷,認真介紹華鈞洲的大小仙家,南嶼、北狩兩洲之上,認識的也會說一說。 

  至於奎炳洲,被幽螢異族掌控,上面一片荒涼,自然沒提。 

  左凌泉舉目查看,可能是聆聽得太過入神,手習慣性地滑到了靈燁腰后飽滿的香軟之上。 

  上官靈燁瞄了左凌泉一眼,見左凌泉好像是無意為之,便也當做沒發現,繼續辨認著曾經嚮往許久,卻從未涉足過的九洲大地。 

  以前痴迷修行之時,上官靈燁做夢都想著能有朝一日去這些地方,讓外洲修士看看上官玉堂教出來的弟子,是多麼讓凡人絕望。 

  但此時此刻,靠在男人懷裡望著畫卷上的山河,上官靈燁卻發現自己心裡早已沒有當年那股爭名奪利之心了,環視九州后,目光最終回到了玉瑤洲南方的小角落。 

  上官靈燁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翡翠鐲子: 

  「馬上年關了,你要不要回家一趟?」 

  左凌泉如果沒事兒,自然想回去,他偏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笑問: 

  「怎麼,想婆婆了?」 

  「……」 

  上官靈燁確實懷念在左家時,左夫人天天燉雞湯把她當寶寶寵著的感覺了,畢竟那也算家的味道。不過她豈會以小媳婦兒自居,輕哼道: 

  「你跟了我,就和我成了一家人,我自然得關注你的私事兒。你要是只顧修行,忘了俗世親眷,以後必生心魔,我提醒你一句罷了。」 

  左凌泉胳膊摟緊了些,低頭在靈燁額頭親了口: 

  「我怎麼會忘,上次回去,娘私下裡一直叮囑,說你看著就好生養,讓我好好把握,爭取儘快帶個大胖小子回去。」 

  上官靈燁聽聞左夫人曾和左凌泉說過這個,臉蛋兒紅了下: 

  「我那時候還沒和你在一起,是你長輩,你不解釋也罷……你怎麼回應的?」 

  左凌泉認真把握著好生養的地方,往上一摟,把靈燁摟到面前,挑了挑眉毛: 

  「娘的話,我肯定得聽,這不用心把握住了嗎。」 

  「你……」 

  上官靈燁身子都酥了,臉色一凝,輕捶左凌泉胸口,想把背後的手挪開,左凌泉自然不放。 

  兩個人卿卿我我,剛打鬧沒兩下,就聽見屋子裡響起一聲: 

  「咳。」 

  聲音不怒自威,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力。 

  上官靈燁驚的一抖,差點把左凌泉摔出去,連忙退後兩步,整理裙子。 

  左凌泉迅速收手,臉上有點掛不住,儘力做出無事發生的模樣,回頭拱手: 

  「上官前輩,你來啦。」 

  偏廳內的茶案旁,身著金裙的上官老祖,不知何時已經坐下,坐姿四平八穩,如同管教徒弟的嚴厲師長,澄澈雙眸中不見半點異色。 

  但從位置來看,剛才肯定瞧見左凌泉厚著臉皮捏靈燁臀兒了。 

  上官靈燁臉上火辣辣的,但有過上次騎在身上被師父『觀戰』的經歷,這點羞恥反倒扛得住,她微微躬身: 

  「師尊。我……我方才在和左凌泉說陪他回家的事兒,他娘人很好,想趁著過年回去看看……」 

  上官老祖自然不會過問兩人親親摸摸的事兒,面對靈燁的彙報,她轉眼望向畫卷上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 

  「年前無事,自然要歸鄉。修行道百年不過彈指,不是山巔修士薄情寡義不思鄉,是大部分人開始思鄉的時候,已經無家可歸了,你們要珍惜現在的時光。」 

  上官老祖看的是蠻橫之地,她出生的地方。 

  上官靈燁可能是感覺到師尊提到家鄉時的那份孤寂,抬眼瞄了下,也不知怎麼想的,柔聲道: 

  「嗯……師尊是我師長,如今我心有所屬,師尊要是年前無事,要不也去走走親戚?」 

  走親戚? 

  上官老祖沉默了下。 

  這個提議有點兒戲,上官靈燁見師尊沒回應,便想開口繞過這個話題,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師尊給了很含糊地回答: 

  「過年再說吧。」 

  「哦……好。」 

  上官老祖目光從靈燁身上移開,看向了站在旁邊的左凌泉: 

  「左凌泉,你過來。」 

  左凌泉感覺老祖眼神很嚴肅,走到了跟前,詢問道: 

  「前輩,怎麼了?」 

  上官老祖微眯著眼,手腕輕翻,取出了一把金色長鐧,放在手邊的茶案上,詢問道: 

  「這兵器叫什麼名字?」 

  左凌泉對鐵簇府標誌性的兵器『打神鐧』,實在太熟悉,回應道: 

  「打神……門?!」 

  上官靈燁神色一凝,才反應過來老祖,為什麼給兵器取這麼囂張一個名字。 

  「神門被北狩洲修士發揚光大,依仗玄武之屬血脈,防護力無人能出其右,自譽體魄堪比神明,本尊才把手中兵刃取名為『打神鐧』,打的就是神明。」 

  上官老祖看向左凌泉:「本尊自創的武技,從破軍、沖城,到斬罡、震甲,乃至最後的『斬龍』,針對的就是修行道皮糙肉厚的鐵皮王八,破不了防,震都能震碎其五臟六腑,你一樣都沒放在心裡?」 

  左凌泉略一回想,覺得打神門的時候,用鐵簇府的絕學,確實處處針對,和老子打兒子差不多。 

  不過左凌泉手上只有一把仙劍,方才那種情況如果換了鐵鐧,用尋常武技,恐怕連對方皮都打不破,對陣策略上並沒有問題。 

  「我並非不把老祖傳授的不放在心上,只是剛才那種情況……」 

  「本尊沒說你劍不行,相反,自信自傲,不懼強敵、不放過任何一絲機會的心氣,世間罕見;但你也不能因此,只尊崇手中劍,看低其他武技絕學。」 

  上官老祖示意桌上的金鐧:「砍樹就要用斧子柴刀,你非要用鑿子,哪怕鑿子再鋒利,也是事倍功半。兵器也是此理,每一樣兵器存在,必然有其長處和短處,身為武修,可以專精一樣,但其他東西都要會一點,以備不時之需,你明白嗎?」 

  左凌泉微微點頭: 

  「受教。」 

  上官老祖說教完后,眼神才緩和下來,頷首道; 

  「這次的事兒你們辦得很好,希望有一天你們能真的獨當一面,不再讓背後之人操心挂念。」 

  上官靈燁知道老祖的脾氣,怕弟子心生驕傲,很少開口夸人,要誇也是和今天這樣,先敲打一下再誇一句,能開口誇獎就說明心裡很滿意。 

  上官靈燁自幼都期盼得到師尊的認可,如今也是一樣,心中一喜,連忙道: 

  「徒兒謹記,以後務必勤力修行,不讓師尊失望。」 

  說到修行,上官靈燁倒是想起一件事兒——左凌泉目前的修行目的,是找本命火,找不到就卡到死,靜煣在跟前卻吃不著。 

  師尊好不容易在跟前,上官靈燁自然詢問道: 

  「對了師尊,左凌泉下一步要煉化本命火,靜煣那裡有,但我們不知道怎麼煉化,師尊閱歷深厚,可知道法子?」 

  上官老祖眼睛少有地眨了下,收回金鐧,站起身來: 

  「修行道要自食其力,遇事盡量自己琢磨。」 

  「徒兒明白,也暗中琢磨過,就是怕弄巧成拙。」 

  上官靈燁示意讓左凌泉別偷聽,和老祖一起走出房門,小聲道: 

  「徒兒翻閱諸多卷籍,發現要讓兩名血脈不同源的修士產生聯繫,體魄卻不排斥,最常見的法子是陰陽雙修;雙修之時,體內真氣可以毫無阻礙在兩人體內形成大周天,那其他東西應該也可以,師尊覺得這個看法對不對?」 

  上官老祖沉默稍許,微微點頭。 

  上官靈燁神色微喜:「真可以?那我現在就讓左凌泉去試試……」說著準備拉著左凌泉出門。 

  ? 

  上官老祖迅速抬手,擋住了躍躍欲試的靈燁: 

  「不要操之過急。」 

  「嗯?」 

  「原理沒錯,但湯靜煣天賦特殊,此法就算可行,也需要相應的法門……」 

  「師尊會不會?」 

  ?? 

  上官老祖就算會,她能教湯靜煣行房嗎? 

  這和教別人劍法,讓人捅自己有什麼區別? 

  而且那感覺,比被人拿劍捅難熬多了…… 

  上官老祖神色少有地出現了些異樣,吸了口氣: 

  「為師不是全知全能,沒有道侶,雙修之法了解只在書面,此事還得你們自己琢磨。還有,為了修行急於此事,性質就變了,你就算有所思量,也該等湯靜煣決定和左凌泉同房后,再把設想告知她……」 

  上官靈燁極為聰慧,微微頷首: 

  「徒兒明白此理,這次回家過年,就讓左凌泉把婚事辦了,洞房花燭的時候,自然水到渠成。」 

  過年就洞房…… 

  上官老祖閱歷再深,終究沒經歷過洞房花燭,不知道到時候自己是否能壓住源自神魂的刺激,但又找不到合適理由拖延,想想只能深深望了靈燁一眼: 

  「靈燁,你這麼急著給相公張羅婚事,一點不吃醋,倒是難得。」 

  上官靈燁哪好意思說這個,只是謙虛道: 

  「領頭人要心胸寬廣,還不是師尊教得好。」 

  我什麼時候教你這個啦? 

  上官老祖有苦說不出,吸了口氣,緩步走向二樓的演武廳: 

  「是啊。說起來,好久沒教過你了,現在無事,為師考考你武藝,看你這些年退步沒有。」 

  「哦……啊?!」 

  上官靈燁步履盈盈的身形猛地一頓,絕美臉頰都白了下,當是回想起了幼年時師尊給打底子,把她往死里虐的悲慘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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