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真實的表演
養心殿內。
朱厚照一臉深思的坐在龍椅上，不知心想何事？
“皇後駕到~”
宣號聲響起於殿外，上官海棠緩緩走入養心殿內，行禮道：“臣妾見過陛下。”
朱厚照麵首微瞥，平靜說道：“免禮。”
“謝陛下。”
望著天子深思的麵龐，上官海棠上前詢問道：“陛下可是為京中奇怪的病因發愁？”
朱厚照微微頷首，沉聲說道：“不錯，朕已經派太醫院的太醫前去調查這件事。”
“先後已經有消息傳回來，他們也查不出到底是何情況。”
“若長久下去，這些百姓們的身體必會日益嚴重，萬一演變成瘟疫的話，絕對會是個不小的麻煩。”
說至這般，朱厚照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上官海棠的麵頰上。
“不知皇後可從天機閣內得到了什麽消息嗎？”朱厚照開口詢問道。
上官海棠搖了搖頭，恭敬說道：“回稟陛下，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不過臣妾倒是有個請求。”
“嗯？”
朱厚照神情微動，威嚴說道：“皇後有何請求，但說無妨。”
“不知臣妾可否看一看太醫們傳回來的病症？”
“自然可以。”
朱厚照回應一聲，示意內侍太監將密信交於皇後。
上官海棠目光認真掃視著密信中的內容，一臉深思道：“怪不得太醫們從中無法查知病因。”
“因為這些百姓們根本就沒有生病！”
“什麽？！”
朱厚照一臉詫異的望著上官海棠，疑惑的詢問道：“皇後何出此言啊？”
上官海棠麵色凝重的說道：“回稟陛下，臣妾飽讀各類醫書，在醫書上倒也認識幾味草藥。”
“這些草藥的作用是為了幫助患者減輕痛楚，起到鎮痛的效果。”
“不過一旦跟其他草藥混合的話，會令人極度的興奮，而百姓們出現這等的情況正是副作用產生的效果。”
聞言，朱厚照緩緩從龍椅上站起身來，沉聲說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京城醫館中可能尋找到這幾味草藥？”
上官海棠搖了搖頭，沉思說道：“回稟陛下，這臣妾就不得知了！”
“這幾位草藥雖說是尋常之物，不過醫館中卻很少儲備這些。”
“一來，這些草藥的副作用太大，除卻死者臨死前為了減輕痛苦才會使用。”
“二來，一旦搭配不當的話，很有可能會令患者喪命。”
“因此會尋找其他的草藥來代替，其效果雖說不是太過明顯，但卻沒有任何副作用。”
朱厚照一一將上官海棠的話聽入心中，沉聲說道：“既然已經弄清楚是什麽清楚，立即安排天機閣的門徒們去調查這件事。”
“百姓們是在京城中出現問題的，這些草藥自然也藏匿於京城內。”
“調查清楚這些百姓在出事前，到底去過什麽地方，自然會發現其根源所在。”
“是，皇上。”
上官海棠應答一聲，連忙下去安排此事。
……
在朝廷安排著人手調查這件事的起因時，諸葛正我亦帶著無情出現在雜耍團的表演場地內。
排列有序的椅子上早已坐滿了百姓們，放眼望去足足有著上千之眾。
諸葛正我倒也曾想過這雜耍團會異常火爆，但眼前的景象很明顯已經超出了自身的預估。
陣陣呼喊聲不斷從台下傳出，行走於百姓人群中的商販售賣著各類瓜果等物。
“侯爺，這？”無情眉頭稍皺道。
諸葛正我示意她禁聲，輕聲說道：“不急，先看下去再說。”
“嗯。”
歡呼聲中，雜耍團的班主緩緩從後台走上前來，目光環視眾人後，開口說道：“感謝諸位鄉親父老的捧場。”
“在這段時間，都仰仗各位父老的捧場，才能有我們今日。”
“為了答謝各位，今日表演的節目，將會是我們雜耍團壓箱底的絕活。”
“屆時各位鄉親父老，斷然不能眨眼睛啊！”
一聽這個，台下的百姓們頓時格外的興奮，不停地高聲呼喊著。
雜耍團班主麵帶笑容的鞠躬後，緩緩從台上退離。
不多時，陣陣煙霧從台子上冉冉升起。
白霧之中，隱隱有雷鳴閃爍，一個聲音亦隨之傳了出來。
“各位鄉親父老，接下來的一幕，希望大家看到以後絕對不要驚慌。”
話音落下許久，陣陣嘶嘶聲頓時響起，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麽可怕的怪獸即將出來一般。
雖說在場的百姓們心中十分的害怕，可他們心中的好奇卻驅使著他們留在這裏繼續觀看。
在眾人聚精會神的盯著白霧時，足有三尺有餘的蛇頭從白霧中冒了出來。
猩紅色的蛇信不停地噴吐著，森冷的寒芒從雙瞳中散發出來。
這一刻，在場的百姓們瞬間被嚇了一大跳，害怕的想要逃離現場。
而諸葛正我等人也是一臉驚色，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一幕。
雖說天下之大不乏奇珍異獸，但他卻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當百姓們準備從現場中逃離的時候，負責維護秩序的奴仆連忙跑過來攔住了他們。
“諸位，諸位，這些都是假的，隻不過是障眼法罷了！諸位鄉親父老不必驚慌。”班主連忙從台下走了出來，高聲呼喊著。
話雖如此，可百姓們看到的這一切也太過真實了，根本不敢去相信。
雜耍團班主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向蛇頭摸去。
百姓們心驚肉跳的看著這一幕，直至班主的右手從蛇頭中穿過後，這才鬆下一口氣。
“這也太真實了吧！要是不說，我還真以為會是一條大蛇呢！”其中一名百姓震驚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他們可太有本事了！要不是雜耍團的規矩就是不能點破障眼法，我非得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簡直太神奇了。”
在百姓們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雜耍團班主安慰著百姓們重新坐在位置上繼續觀看台上的表演。
當眾人聚精會神的盯著眼前這一幕時，無情低聲說道：“侯爺，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