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周瑜中箭

  對淩統來，能不能暫代周瑜的位置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不用去救甘寧。


  甘寧對他來講有殺父之仇，如今的淩統已經不指望能夠報仇，但是如今甘寧眼看就要損兵折將，而他能暫代都督之位置，那麽孰高孰低自然能見分曉。淩統此時就想著壓過甘寧一頭，不論是在什麽方麵。


  周瑜留兵萬餘任交付淩統，自己親起大軍，入彝陵而來。呂蒙派遣斥候查探地形，後對周瑜稟報“彝陵南僻路，取南郡極便。可差五百軍去砍倒樹木，以斷其路。彼軍若敗，必走此路；馬不能行，必棄馬而走，吾可得其馬也。”


  周瑜聽從。


  隻道是大軍即將到了彝陵城外，他問諸將“誰可突圍而入，以救甘寧？”


  周泰當即表示願往。隻道是他提到縱馬，率軍殺入曹軍之中。虎豹騎笨重，還來不及回旋，一時間人馬散亂。甘寧當即出城與周泰進行兩麵決戰。隻道是周泰和甘寧順利匯合在一起，他“都督自提兵至。”


  甘寧當即回城，令士卒吃飽飯，隨時準備內應。


  隻道是曹洪、曹純等人因江東兵馬兩路掩殺，不由大潰。他們不由選擇路，逃往南郡。然而有亂柴阻道，馬不能行。曹洪當即吩咐士兵下馬而走。畢竟如今戰馬雖然珍貴，那也是對江東和劉備而言，曹操得到幽州之後，戰馬也就那麽回事。


  江東得戰馬五百餘，這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繳獲了。


  周瑜當即率兵去攻南郡，正逢曹仁聽聞彝陵戰事，率軍來救。雖江東陸軍戰力基本不入流，但是奈何有周瑜居中指揮，能夠將一百士卒發揮到一百二十人的戰力。曹仁與之相戰一場，竟是一點便宜都沒有沾到，直到色將晚，雙方各自收兵。


  此時的周瑜對江東和曹軍的差距有了評估。而曹仁也召集諸將商議，曹洪道“目今失了彝陵，勢已危急，何不拆丞相遺計觀之，以解此危？”


  曹仁聞言，道“汝言正合吾意。”


  他將曹操留下的計策拆開來看，不由大喜。曹洪以及諸將雖不知道內容，但同樣被曹仁的情緒所感染。隻道是曹仁命人在五更時做飯，讓大軍隊分三門而出，全部棄城而去。然而城中插滿旌旗，虛張聲勢。


  與之同時，周瑜也沒有閑著。他預估了曹軍的戰力之後，便陳兵在南郡城下。見曹軍分三門而出，不由前看。


  隻道是城上女牆之處插著旗幟，然而沒有人看護。又見士卒腰間都有包裹纏內。他不由暗自思慮，這裏是曹仁給自己準備的後路。於是，他傳令分兵為左右翼，如果前軍得勝，就隻需要追趕，到鳴金時再退。


  命程普負責督戰後軍，周瑜本人親自去攻城。


  隻道是戰鼓擂起，曹洪親自出馬搦戰。周瑜來到軍前，韓當出馬，與曹洪交鋒。不到三十回合，曹洪當即敗走。


  曹仁接戰，周泰縱馬相迎，十餘合，曹仁敗走。


  曹軍敗了兩場，不由士氣一跌，陣勢錯亂。周瑜當即讓兩翼軍馬殺出，曹軍大敗。他親自率兵追到南郡城下，然而曹軍全都不入城，反而是朝著西北放逃走。韓當、周泰當即率兵去追趕曹軍。


  周瑜見城門已空，當心此內有伏，又怕這是一次空城計，給曹仁爭取時間。他當即讓人先入城內，自己從後再入。


  隻道是陳矯在城樓上，見周瑜親來，不由道“丞相妙策如神！”


  隻聽一聲梆子響起，周瑜見到兩邊有箭矢落下，在前的一群人落入城內的陷阱坑內。周瑜當即回馬出城，然而還是不幸被弩箭射中左肋，翻身落馬。


  牛金從城內殺去，欲要活捉周瑜。徐盛、丁奉兩人舍命就出他。城內曹軍出來廝殺，江東兵馬失去了周瑜指揮，自相踐踏，被殺死者無數。程普急忙收軍，曹仁、曹洪又率兵殺回，江東大敗。


  幸好淩統及時趕到，率軍抵擋曹軍。還不會讓江東敗的太慘。


  曹仁率軍回城，程普收攏敗兵回軍營，丁奉、徐盛急急忙忙將周瑜帶給軍醫救治，軍醫處理了半響，才算是勉強完成。他“此箭頭上有毒，急切不能痊可。若怒氣衝激，其瘡複發。”


  隻道是周瑜昏死，程普順而接掌軍營內的大事務，命人不許輕出。便是在三日之後，牛金搦戰，他也按兵不動。牛金在軍營外從亮罵道黑，次日又來。然而程普隻擔心躺在病榻上的周瑜生氣，不敢去報。


  又過一日，牛金又來，揚言生擒周瑜。程普召集諸將商議，欲要退兵。


  卻周瑜躺在病榻，每日都聽曹兵來帳前叫罵，卻沒有人來對他稟報，心中便有了思量。又到一日，曹仁親自叫罵，程普拒不出戰，周瑜喚眾將來問“何處鼓噪呐喊？”


  一群人不敢瞞著周瑜，但更不敢牽動周瑜的傷勢，隻能是在軍中教演士卒。


  周瑜嗬斥道“何欺我也！吾已知曹兵常來寨前辱罵。程德謀既同掌兵權，何故坐視？”


  程普隻能是硬著頭皮道“吾見公瑾病瘡，醫者言勿觸怒，故曹兵搦戰，不敢報知。”


  此時的周瑜也沒想著過多計較這件事，而是問“公等不戰，主意若何？”


  程普猶豫了一下，對周瑜道“眾將皆欲收兵暫回江東。待公箭瘡平複，再作區處。”


  周瑜聽完，從床上奮然躍起，“大丈夫既食君祿，當死於戰場，以馬革裹屍還，幸也！豈可為我一人，而廢國家大事乎？”


  罷，他當即披甲上馬，諸將無不駭然。於是連忙跟隨周瑜出營。


  隻道是曹仁立馬在前，後麵曹軍已經擺成陣勢，聽他揚鞭大罵“周瑜孺子，料必橫夭，再不敢正覷我兵！”


  他的話音才落，卻是見周瑜從中走出，道“曹仁匹夫！見周郎否！”


  曹軍大駭，曹仁當即令人大罵。隻道是眾軍厲聲大罵，周瑜大怒，派遣潘璋前去出戰。然而未等潘璋領命，周瑜忽然大叫一聲，口中噴血，墜於馬下。


  曹仁見狀當即掩殺而來，眾將慌忙抵擋，救起周瑜。曹仁見無斬獲，又見周瑜墜馬，當即退去。


  程普將周瑜安置在營帳之中，周瑜醒來，他連忙問道“都督貴體若何？”


  卻聽周瑜“此吾之計也。”


  程普一愣，隻聽周瑜對他道“吾身本無甚痛楚；吾所以為此者，欲令曹兵知我病危，必然欺敵。可使心腹軍士去城中詐降，吾已死。今夜曹仁必來劫寨。吾卻於四下埋伏以應之，則曹仁可一鼓而擒也。”


  程普大喜“此計大妙！”


  隨即，他下令帳中起哀樂，眾人大驚，隻道是周瑜箭瘡大發而死，各寨盡皆掛孝。消息傳至曹仁處，周瑜怒氣衝發，金瘡崩裂，以致口中噴血，墜於馬下，不久必亡。又有人來報江東有數十軍士來投，其中兩人原來就是曹軍。。


  曹仁問，軍士“今日周瑜陣前金瘡碎裂，歸寨即死。今眾將皆已掛孝舉哀。我等皆受程普之辱，故特歸降，便報此事。”


  曹仁大喜，傳命今晚劫寨，奪周瑜之屍，斬其首級，送赴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