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3章 晚上接水

  “公孫掌櫃，山這麽高，咱們能翻越過去嗎？”


  仰望著雪山，司馬二葉白皙的皮膚開始發紫，他趕快拉下羊皮帽蓋著臉。感覺這寒風，仿佛要把他的耳朵給吹掉。


  “隻要有山，肯定能翻過去。我們走的這條路，是去加德滿都最近的路。”


  趙雲以前對茶馬古道很感興趣，曾經研究過這條古道，想象著古代人，是怎麽到到西域各國的？這麽高的山，他們是怎麽翻越過去的？

  現在就要經曆，有些激動，就騎著馬兒，走在最前麵。


  小道隨著大山蜿蜒而行，兩邊有很多馬糞，應該是一條商道，經常有人走動。有些地方還丟著破爛的草鞋，皮靴。


  就在趙雲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麵傳來了鈴鐺的聲音，一個商隊迎麵而來，身後跟著很多馬兒。


  有的馬兒背上放著馬鞍，應該是馱過東西。有的馬兒皮毛光亮，沒有馬鞍，應該是換回來的馬匹。


  “嗨，對麵的大哥，你們是不是從加德滿都回來的？”


  走在最前麵的漢子，臉上長滿麻子，手裏抱著一個大葫蘆，滿身酒氣，臉上都是喜色：“對，我們拉著鹽去了加德滿都，剛剛回來。”


  “你們來回花了多少天？”


  “一個月的時間，你們拉的茶葉嗎？”


  漢子兩眼放光，盯著司馬茶莊的大旗，咽了咽口水。這茶葉不管在吐番還是在附近的幾個國家，都是稀罕物。


  以前茶葉由國家統管，有專門的茶司，去蜀地采購茶葉。後來吐番因為王室分裂開來，內戰不斷，有點明存實亡，這茶葉無人管理，就成為客商們最賺錢的商品。


  “對，我們拉的茶葉，加德滿都的人喜歡茶葉嗎？”


  摸了摸臉上的麻子，漢子的小眼睛裏，閃著狡詐的光芒：“他們不喜歡喝茶，說茶葉是苦的，就如吃藥。他們喜歡食鹽和布匹。”


  看到高山，司馬二葉早就畏懼，現在聽到漢子說加德滿都的人不喜歡茶葉，就嚷嚷起來：“他們不喜歡茶葉，那我們還去幹嘛？不如咱們打道回府，反正我們和吐番王簽了訂單，已經取得成功了司馬二葉故意說出和吐番王簽約，顯得自己特別有本事，趁機在漢子麵前顯擺一下。


  漢子聽了，滿臉堆笑，恭維司馬二葉：“公子真厲害，既然你們和吐番王簽約，就不要去受罪了。這可是世界第一高山，如果遇到雪崩，會死於非命……”


  漢子即在嚇唬司馬二葉，也說的實話。這裏常年積雪，行走起來，十分危險。


  司馬二葉被嚇住了，他第一次走雪山，遇到雪山人，以為那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可這一路走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裏才是真正的大雪山，肯定會遇到危險，就嚷著要返回。他出來已經兩年多，十分想念家人了。


  故意嚇唬司馬二葉的。


  果然，這漢子又恭維司馬二葉：“原來公子是司馬茶莊的二少爺，那你就不要去冒險了。不如扭頭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過一輩子幸福生活。不然小命掉了，老婆孩子都是別人的這話說得司馬二葉的心坎裏去了，他還想活著，把妖豔的女人都畫出來。


  “大家往回走，我們找吐番王，把茶葉賣給他，都可以回家了。”


  夥計們都想老婆孩子，就熱烈地鼓掌：“二少爺英明。”


  漢子笑了：“二少爺，你和吐番王肯定簽的大訂單，這茶葉拉出來，又賣回去，肯定會惹他笑話。看在咱們有緣的份上，你把茶葉賣給我，就可以輕鬆回去了。


  我可以給你銀子，也可以用馬匹給你換。我看二少爺是耿直人，幹脆你說一個價，咱們就當是交一個朋友，我幫你解決難題。”


  話繞來繞去，漢子的目標還是要茶葉，司馬二葉心動了，正想要一個高價。


  公孫淵趕快說話：“對不起！我們的茶葉不賣。合計們，出發了。”


  司馬二葉張開嘴，還想說話，公孫淵大吼：“小雲，帶著二少爺往前走。”


  趙雲也看到了漢子眼中的貪婪，他肯定在說謊，這茶葉在加德滿都，肯定有很多人喜歡。


  因為按古書的記載，西域各國把茶葉當成是一種藥物，吃了以後精神抖抖，少生疾病。


  而茶馬古道，茶葉也賣到這些國家，他才和司馬煥建議，要把茶葉多賣點國家，讓這條商道延伸得更遠。


  所以，他必須往前走。隻要翻越了這座高山，過去的路就平坦，他不能退縮。


  “我不走，我要回家。”


  司馬二葉嚷嚷起來，他被皚皚白雪嚇住了，不敢往前走。


  “二少爺，據說加德滿都的姑娘很美，還有泊爾姑娘，也很誘人。據說哪兒女人多，男人少。姑娘們都很火辣，喜歡外鄉的漢子，會主動獻殷勤，爭著吵著搶男人……”


  公孫淵知道司馬二葉好色，就用美女誘惑他。


  趙雲會意，笑了起來：“二少爺，那你回去，我們去找泊爾姑娘，你可別後悔了。”


  拿起皮鞭，司馬清兒直跺腳：“臭夥計，你有了曲南煙，還有了我，怎麽還想著泊爾姑娘。”


  曲南煙嘻嘻笑著：“男人好色很正常，咱們又不敢露著肚臍跳舞。小雲去嚐嚐鮮，這也是男人正常的需求，對吧!”


  趙雲聽了，莫名地感動，曲南煙才是最適合做老婆的人。看來自己的眼光不錯，選上了她。


  以後回去，隻能讓莊千柔做小了。她是小家碧玉，肯定沒有曲南煙大氣。


  “哼，臭南煙，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都說愛一個人，就不想與人分享，你倒好，變著法子，給自己的男人找女人。”


  嘟起嘴巴，司馬清兒實在氣不過，就想和曲南煙吵架。


  “清兒，愛一個人，就是讓他快樂。隻要小雲高興，不管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都支持雪，白茫茫的雪，滿山遍野的雪。除了藍色的天空，就是刺得眼痛的雪。


  “大家戴上草帽，遮住眼睛，不然白雪會把眼睛晃瞎。”


  在蒲江的時候，幾年遇不到一次雪，就成了稀罕物。而這裏，除了雪，找不到別的東西。


  連一條時隱時現的小道，也被積雪覆蓋。如果不是小道的兩邊丟滿了各種垃圾，根本找不到路。


  這些破衣爛衫，壞了的鬥笠，裂口的長靴，就成了指路的標記。


  這是過往客商，故意留下的，讓大家識別方向。


  “公孫掌櫃，我們走了幾天，怎麽才到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