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8章 王員外的寵物
不等曲南煙說完，司馬清兒就不滿了：“那是有個性，不像我二哥，就是一個活寶。”
“大家不要說話，快點跟我前行。”
公孫淵知道下山的路還遠，大家都饑腸轆轆，不能再耽誤。夥計們已經做好木板，慢慢下山。公孫淵走在最後，保護著司馬清兒和司馬二葉的安全。
上山的路比下山的路還難，趙雲走了幾十丈，就陷進了雪中，無法前行。
司馬二葉掌握了平衡，已經滑行下山，看到趙雲就笑了：“大哥，你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了。我先行一步，就不等你了看到夥計們都平安下山，趙雲也往山下滾去。反正這裏是一個小山坡，滾起來很舒服，轉眼間就到了小木屋。
野兔已經燉好，獵人拿出烈酒，給大家暖身。大家死裏逃生，吃到這樣的美味，就如生活在天堂，對獵人感激涕零。
摸出一澱銀子，公孫淵塞給獵人，可他就是不要。看來天下好人多，他的善良溫暖著大家的心。
在獵人的小屋住了兩天，積雪開始融化，露出一條小道。茶葉和馬匹已經丟失，大家垂頭喪氣，準備返回。
為了感激獵人的善良，公孫淵離開的時候，在他的枕頭下塞了兩澱銀子，這大恩不報，他的心裏憋得難受。
離開獵人的小屋，大家都垂頭喪氣，隻有司馬二葉在歡呼，他可以回家，去找他的老相好。
趙雲心事重重，悄悄地離開人群，往山賊的老窩飛奔而去。這是他向獵人打聽到的，山賊就住在前麵的山窩裏。
其實山賊不算太壞，他們隻圖財不害命，經常向獵人買些野味。好幾次他們遇到快要凍死的人，還背著他們下山，放在獵人的小屋，讓獵人救治。
既然他們良心未泯，還有登雪山的絕技，要是他們能為商隊所用，為大家運輸貨物，這可是好事一件。
趙雲對公孫淵說了自己的想法，公孫淵已經泄氣，茶葉和馬匹丟失，他這把老骨頭差點回不去。
看來雄心大誌隻適合紙上談兵，真的行動起來，比登天還難。因此，公孫淵沒有了鬥誌，就想回去給司馬煥複命。
不然帶著司馬家的兩個寶貝疙瘩，真要有什麽三長兩短，他就無法交差了。
可趙雲還有心事，就悄悄地離開大家，往山賊窩而去。說是山賊窩，其實也不大，就幾間大木屋，一個山洞，十幾號人。
那個說話粗狂的男子，長著滿臉胡須，是山賊窩裏年齡最大的人，外號“雪耙子”，意思是不管什麽樣的雪山，他都能爬過去。
雖然外麵的人喊他們山賊，但他們自稱是“雪山人”，意思是他們隻圖財不害命，如果遇到活口。
他們也會問這些被困的人，如果把財物送給他們，就救他們下山。如果不願意，他們就會離開，絕不傷人。
這樣的營生，一年幹不了幾會，都是大雪封山的時候，他們才出去活動。如果運氣不好，沒有被困商隊，他們就會空手而回。
對於他們來講，這是正當營生，他們也是在血盆裏抓飯吃的人，是在拿生命做賭注，這和真正的山賊，完全是兩類人。
趙雲突然到來，讓雪耙子有點意外，他在雪山幾十年，除了獵人，從來沒有人來過這裏。
“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看到趙雲手拿大刀，嚇得雪耙子步步後退，他隻會在雪地裏爬行，可不會武功。
趙雲步步緊逼：“我是司馬茶莊的人。”
每個商隊，都有自己的旗號。司馬茶莊不但有旗號，每個茶包上都寫有這四個字。
雪耙子知道了來人是誰，大吼一聲：“我們雪山人的規矩，雪地裏的東西，誰撿到就是誰的，別人都不能拿去。”
雪耙子的這一聲嚎叫，有幾重目的，一是讓自己不要膽怯，二是嚇唬趙雲，三是通知大木屋裏的兄弟們，有人來闖山。
屋裏的山賊都衝了出來，有的抓木棍，有的拿切刀，站成一排，準備戰鬥。
丟掉大刀，趙雲單膝跪地：“我今天不是來破壞你們雪山人的規矩，是來感激你們的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你們發現我們的商隊，我們就找不到出路，就會被困死在雪山上。”
雪耙子奇怪了，他當時清理了現場，沒有發現一具屍體，以為被積雪深埋，沒想到還有活n。
“你們藏在什麽地方？我怎麽沒有找到你們？”
這是雪耙子最想知道的事情，因為他做雪山人多年，從來沒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漏過活n。
“我們挖了一個雪洞，藏在裏麵，互相取暖。你們來的時候，我們在雪洞裏留了氣眼，封住洞口，你們沒有發現。”
“哦，我想起來了，大花不停地刨雪，我看那裏冒著一根竹子，還以為是它貪玩。真沒想到你們商隊也有能人，竟然知道在雪洞裏藏身，保住性命。”
從懷裏，摸出所有的銀子，趙雲遞給雪耙子：“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但我隻是一個夥計，隻有這點銀子，請你們收下。”
這是老院長以前教導趙雲的，做人必須知恩圖報，不管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隻要他們有恩於自己，就要感恩。
接過溫熱的銀子，雪耙子的心熱了。雪山人一直被人稱為山賊，讓他們的子孫後代都抬不起頭來。沒想到趙雲如此尊重他們，讓他熱淚盈眶。
“雪大哥，我聽獵人講起過你，是光明磊落之人，有自己的原則。這些年，你也從雪山上救下不少人。
很多商隊敢走雪山，是因為有你們雪山人。就算真的被困，還有一線生機。但你們還是見不得光，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其實你們有這樣好的雪山技巧，完全可以走到陽光下，服務過往的商隊，收取一定費用。這樣既能保證商隊的安全，你們也會有一份正當的營生，不用整年躲在山賊窩，見不得人趙雲的一番話，打動了雪耙子。他的父輩們都是雪山人，他出生後，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雪山人。
他的子孫後代，也注定是雪山人，見不得光，被人稱為山賊，就靠在雪山上營生，終老在山賊窩裏。
雖然不愁吃喝，但終究是抬不起頭來，不能成為真正的人。如果趙雲這個想法成立的話，就能改變子孫後代的命運。
“雪大哥，我已經給你們想好了，你們就叫雪山飛人，在山下找兩個據點，明碼標價，可以為大家帶路，也可以為大家運送貨物。這樣老少不欺，生意必定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