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呈輕輕俯下,吻住歐陽洛然。
密密麻麻的吻輕輕落下,覆住歐陽洛然的櫻粉小口。
那麽溫柔,愛憐,歐陽洛然幾乎要淪陷了,他的吻,是那麽的憐惜,仿佛她就是他最心愛的珍寶。
但,當楚呈放開她,歐陽洛然頓時清醒過來,她是三千佳麗的一個,也許還不如王輕音。
又是幾番纏綿,楚呈已然睡下,歐陽洛然卻了無睡意,走入院中,歐陽洛然見籠月、寒煙二人竟還未休息,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便喚了到跟前來。
籠月猶豫道:“貴人,奴婢今日聽到一件事情,不曉得該不該說。”
“你且說。”歐陽洛然見寒煙眸中有緊張之色,想來,之前治過寒煙後,雖然還是咋呼的性子,但也懂得是否該說,該什麽時候說。
“貴人,奴婢今日在禦膳房,聽到皇後娘娘身邊的丫鬟和商議暗害王貴人。”寒煙抬頭,見歐陽洛然隻是垂眸,還是淡然的神色,不免露出幾分著急。
“她二人,可曾見到你?”歐陽洛然問道。
“沒有,奴婢在樹後,不過……”寒煙有幾分猶豫,又道:“臨走的時候,見到有個別宮的宮女一閃而過,不知她聽到那些宮女的話沒有,也不知她有沒有看到奴婢。”
歐陽洛然思索片刻,想了想這件事的可能性。
不久,歐陽洛然抬眸,盯著寒煙,麵色嚴肅:“寒煙,你當做從未聽到過此事,有人說起,你萬萬不要承認,你見過皇後身邊的人。”
若真要商議什麽重大的事情,怎會隨便選個地方說,分明是故意讓人知曉中計,再冠上搬弄是非的罪名。
寒煙有幾分震驚,卻是恭敬道:“奴婢遵命。”
歐陽洛然在心中歎息,朝籠月點點頭,籠月會意,拉著寒煙退了下去。
歐陽洛然望向深藍色的天空,秋風漸起,培養了人頓時感到一陣逼人的涼意。
這次,隻怕是冷幽閣又會牽扯其中,正是無可奈何,又何其可悲,即使有心不想幹預,卻不能躲開,這一次又一次的明槍暗箭。
第二日,歐陽洛然立於院中,看著繽紛的落葉。忽然,門外突然傳來悅耳的聲音。
“姐姐穿上的衣服,可真好看,我今日也是新衣,姐姐,你瞧,好不好看?”那女子身穿紅色古煙紋碧霞羅,白色散花如意雲煙裙,鬢發如霧,斜叉白玉蘭翡翠簪子,臉色嬌豔眉似春水的宮裝女子。
是吳美人,隻是,她為何會來冷幽閣?歐陽洛然不解,明明她從未與吳美人有什麽交集。
歐陽洛然暗想著,笑了:“姐姐貌美,穿什麽衣裳都好看。”
吳美人笑盈盈道:“皇後娘娘說禦花園有戲,她事物繁忙,不能一起去,讓我自己去,隻是,一人無趣,過來找歐陽妹妹一起去。”
歐陽洛然抿唇笑了:“在這冷幽閣也無趣,走吧,便去看吧。”
“妹妹真是好看,越看越像仙子似的。”吳美人見歐陽洛然今日一身絳紅色長裙,纏枝花卉紋金腰帶,玉珠管項鏈,金銀絲綢罩衣,累絲嵌寶銀鳳簪斜插在同心髻上,略施粉黛,分外的嫵媚動人,卻又得體不失尊貴,的確美豔不可方物。
“姐姐才真是花中仙呢。”歐陽洛然微笑,看向前方。
“咦?那不是輕音妹妹麽?”吳美人雙眸一亮,拉著歐陽洛然朝另一頭走去。
歐陽洛然心中警鈴大作,暗中防備吳美人。
鏡湖清澈無比,一陣風拂過,生出點點漣漪,引得成團的錦魚一陣騷動。
王輕音立於湖邊,身穿紅色古煙紋碧霞羅,白色散花如意雲煙裙,鬢發如霧,斜叉白玉蘭翡翠簪子,臉色嬌豔眉似春水。風吹起青絲,身姿纖細窈窕,如仙臨湖,十分飄逸動人。
她身邊站著個妃嬪,長發挽起,梳成流雲髻,再戴水澹生煙冠,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兩旁垂下長長紫玉瓔珞至肩膀,額際依然墜著那彎玉月,耳掛蒼山碧玉墜,身著一襲金紅色繡以鳳舞九天之朝服,腰束九孔玲瓏玉帶,玉帶腰之兩側再垂下細細的珍珠流蘇,兩臂挽雲青欲雨帶,帶長一丈,與長長裙擺拖延身後,於富貴華麗中平添一份飄逸。
不知兩人在說什麽,突然王輕音弓下腰,要撿起什麽,幾步以外,藏在假山後的陸春蘭,明顯看到那人伸出手,慢慢向王輕音靠近。
不好!容妃要害王貴人!決不能讓她得逞!陸春蘭心中一緊,忙跑出來,叫道:“王貴人小心!”
這時候容妃的手,已經放在了王輕音身上,隻是她挽到王輕音臂彎,將王輕音輕輕扶了起來。
王輕音轉過頭來,滿是不解,看看容妃,又看看陸春蘭:“陸婕妤怎會在這裏?”
陸春蘭見王輕音一副呆樣,心中暗恨,道:“你是有身子的人,怎如此不設防!”
“啊?”王輕音不知道陸春蘭在說什麽,有些茫然。
陸春蘭想上前,將王輕音拉過來,卻不想,腳下一滑就向前摔去,正正就要撲倒在王輕音身上,歐陽洛然忙走了出去,千鈞一發之際,穩穩扶住了王輕音。王輕音被歐陽洛然扶著,嚇得臉色慘白。好險。
容妃見計劃沒有得逞,暗恨一聲,轉身離開了,她身份最尊貴,自然不必向幾人通報,反而,一行人都行禮問安。
“方才,多謝貴人出手相救了。”陸春蘭自然是知道輕重緩急的,若不是歐陽洛然出來救了王輕音,哪裏還有的王輕音尚未成型的孩子啊,隻怕,皇上盛怒之下,陸春蘭該人頭不保了。
“應當做得。”歐陽洛然隻是淡淡一笑,扶著王輕音,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王輕音緊緊抱住歐陽洛然的手臂:“方才嚇死我了姐姐!”
歐陽洛然點了下王輕音腦門:“你方才和容妃在一起做什麽?有了身子的人,怎麽還這麽胡鬧!”
王輕音知曉,歐陽洛然這是,在心疼、關心自己,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