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空畫筒對傳世孤品
劉語堂的話說完,全場先是鴉雀無聲,幾秒鍾過去後,突然就炸開了。聲浪恍如地震一般,快要將寧海大酒店的房頂掀開。
許多名流,許多收藏家,許多體麵人,一個個不再體麵,瞪著眼睛張大嘴,嗚哇亂叫,狂吼著催促道:“快,劉少爺,快展開畫卷,給我們看看!”
“天呐,鬥寶第一項,就拿出了《蕃騎弄簫圖》,好驚人的手筆!”
“傳世孤本,那可是傳世孤本,沒想到竟然在劉家的手中!”
台下觀眾,越是鑒賞功力深厚和藏品眾多的人,情緒便越是激動。這說明,《蕃騎弄簫圖》在業界的地位,是公認的,是獨一無二的。
要說此畫的價值為何過億,僅是‘宋畫’和‘陳皋’四字足矣。
陳皋是華夏繪畫史上最神秘的一名大師,存世作品僅有一幅《蕃騎弄簫圖》,史書上對他的記載,也才寥寥十七個字。
宋人鄧椿《畫繼》卷七載:“陳皋,漠州人,長於蕃馬,頗盡胡態,張勘甥也。”
除此之外,翻遍史書,再無有關陳皋的隻言片語。
光是這份神秘,便能吸引無數人的追捧。更何況,這幅畫本身的藝術造詣,已經臻至化境,達到俯瞰眾生的地步。
享受夠了眾人的驚詫,給劉家增長了不少的臉麵,劉語堂才緩緩展開畫卷,不屑道:“一群窮比,一幅畫把你們嚇成這樣,沒見過世麵的土鱉!”
他情緒沒有波動,更加說明了他是個草包,不明白《蕃騎弄簫圖》的真正價值所在。換在平時,眾人肯定要對他群情激奮的聲討。
然而現在,沒人顧得上反駁,全部屏住呼吸,仔細觀賞著那幅畫卷。
《蕃騎弄簫圖》係設色絹本,裝裱方式為單色全綾裱立軸。畫麵上有一胡人馬上**,人物深目高鼻,形骨刻畫惟妙惟肖,駿馬作疾馳狀,栩栩如生。
根據人物的麵部表情及裝飾,透露出濃鬱的民族氣息,由此不難斷出,此乃典型的蒙古族人士。
坐下之騎,體態肥碩,精良剽悍,氣勢雄狀。頭大額寬,胸廓深長,肌腱發達,長胴短腳,正是疾走如飛,能征善戰的蒙古鳥珠穆沁戰馬的典型特征。
背景有近繪蒼鬆一棵,自左下斜向而出,如飛龍蟠虯,扭裂奇倔如屈鐵,枝杈亦蒼勁曲巧且疏密有致,鬆針剛直挺硬,放射而出,頗有勁力。
樹幹以濕筆勾廓,圈筆輔以墨水暈染淺深繪出鬆身之鱗,粗曠又不失細膩。一棵古藤盤旋纏繞鬆身,藤梢纏枝垂掛,淡墨撇寫藤葉,以枯來示季節。
坡石亦以濕筆或勾或皴或暈染,並且巧妙地剩用大麵積留白,陰陽向背,立體而出。蕃馬行走之處,雖未著一筆,然以底色襯托昭示出前路之廣闊。
鬆石的畫法明顯承襲了以屈曲工巧為美的華夏畫“北宗”山水繪畫技法,而且又具有典型的南宋時期的繪畫風格。
通觀《蕃騎弄簫圖》,一股高古的氣息撲人雙目,沁人心脾。
畫麵左側中部,題有楷書“陳皋製”三字,墨色沉著,深入肌理,與畫麵用墨統一,顯係原畫本款。
“嘶!”人們寂靜良久,齊齊倒吸冷氣。太震撼了,好高超的畫工!
一億八千萬買下這幅傳世孤本,曠世大作,千值萬值!
就連識貨的許夢龍看到後,都變顏變色,心說原來當初港島拍下這幅畫的神秘買家竟然是劉建柏。
宋妍驚訝過後,蔥白的十指緊緊絞在一起,為陳宇擔心不已。
她知道陳宇手中有一幅,從沈榮軒手中撿漏得來的,張大千仿《秋山問道圖》,價值一億。但如果拿出來和劉語堂相比,絕對會輸的一敗塗地。
即便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五名評委,亦心情難以平靜。不難看得出來,為了扭轉族運,劉家是下了血本了。
劉語堂將《蕃騎弄簫圖》遞給五位評委輪流鑒定一番,不出意外,最後一致得出答案,此畫是真品,價值一億八千萬,甚至遠遠超出。
“哈哈!”劉語堂更加得意,咄咄逼人道:“姓陳的,嚇傻了吧?該你亮寶了,看你拿什麽贏我!”
劉建柏不鹹不淡的補充道:“陳宇,這才第一輪,不出意外,我兒語堂三輪便能完勝你。終究你會明白,你和我們劉家的實力差距,是天塹!”
陳宇抱著肩膀,遲遲沒有開口,等劉語堂裝完比,冷笑道:“一億八就想贏我,照我看,你們劉家枉稱豪門,實乃糞坑,真是弱的可以。”
“什麽?”劉建柏和劉語堂雙雙一驚,照陳宇這麽說,莫非有寶,而且能穩贏他們這幅《蕃騎弄簫圖》?
父子倆對視一眼,有些不淡定了。
台下齊德隆拖著肥胖的身軀,一個占住兩個人的位置,大嗓門吼道:“陳老弟加油,老哥我知道你的實力,一億八對你來說,完全是小兒科!”
雖然他也不知道陳宇手中藏有哪幅天價名畫,但既然選擇今生追隨陳宇的腳步,便無腦的加油鼓勁就好,反正陳宇從來沒讓支持他的人失望過。
聽齊德隆一咋呼,人們的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是啊,陳宇在很短的時間內,從籍籍無名到‘小陳大師’,實力不容小覷。
陳宇敢接劉家的鬥寶,說明一定有所準備。再看陳宇如此淡定,想必手中藏品,定能和《蕃騎弄簫圖》爭個旗鼓相當!
“小陳大師,快點亮寶,讓我開開眼界吧!”眾人催促道。
主持人劉建柏亦沉聲道:“陳宇,請打開你的畫筒!”
陳宇點了點頭,慢悠悠打開畫筒……
“啊!”人群一片驚呼,屬實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人們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望去,發現還是和剛才看到的一樣。
陳宇的畫筒,是空的!
畫筒裏沒有任何東西!
“畫丟了?特麽的,誰敢陰我陳老弟,老子一招泰山壓頂要了他的狗命!”齊德隆胖臉嚇得沒有血色,心髒都停頓了幾拍,氣急敗壞地大吼道。
“小陳,你的畫呢?”許明輝急的直皺眉毛,連聲追問道。
陳宇麵無表情地攤了攤手,輕聲道:“沒帶,因為除了那幅《秋山問道圖》,我家裏沒有第二件名貴的字畫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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