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許家外戚前來雪恥
“什麽,許家的人,他是許崇皓找來的?”齊德隆一驚,沒想到許家的報複來得如此之快。
陳宇通過眼睛窺探到的信息,得知中年男子名叫李天明,是許崇皓的表舅,雖是外戚,在許家的地位卻是不低。
並且此人擅長鑒賞書畫,備受尊敬,從小看著許崇皓長大,感情深厚,專程為許崇皓昨天受辱,前來報仇雪恥。
李天明的主要目標是陳宇,但他自視甚高,不屑去找陳宇,所以采用了曲線救國的辦法,找上了齊德隆,逼陳宇現身。
“李天明!”人群中見多識廣的劉掌櫃,也認出了中年男子,忍不住低呼出聲。
“誰啊,我怎麽沒聽過?”旁邊幾人疑惑的撓了撓頭,問道。
劉掌櫃沉聲解釋道:“他是數一數二的書畫鑒定大師,在寧海市古玩圈子裏鮮有對手!不過他向來低調,多年來埋頭刻苦鑽研字畫,不經常拋頭露麵。”
“我去,不會吧,這麽厲害!”圍觀群眾一陣搔動,連劉掌櫃都敬佩的人,本領一定不俗。
盡管昨天許崇皓輸了不認賬,落荒而逃,淪為笑柄,顏麵掃地,許家的名聲也跟著受損。
但古董世家的實力在那擺著,隨便出來一個外戚,就能名鎮寧海市。
“他鑒定字畫數一數二,挑選的仿畫肯定錯不了,小陳大師和齊胖子有危險了!”
“這次小陳要栽大跟頭了,剛有點名聲,就被許家無情的打壓了下去,小胳膊還是擰不過大腿啊……”
趙英豪更是得意,其實李天明並不是他找來的,他隻是跟著沾光,目光陰狠,等著看陳宇和齊德隆栽大跟頭,他也好狠狠出一口惡氣。
“小子,閉上你的臭嘴,敢無知的羞辱我,定會為自己的言行,付出慘痛代價。我要加大彩頭,如果鑒別不出真假,你要終身給許家為奴,幹盡髒活苦活,洗刷你的罪行!”
李天明提高嗓音,語氣強勢,姿態傲慢,咄咄逼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傻了,玩這麽大?拿尊嚴和人身自由去賭,許家果然不是好惹的,夠狠!
人們也從另一個方麵看出,李天明敢提這樣的條件,說明他極其自信,壓根沒想著會輸。那幅畫,憑陳宇年紀輕輕的水平,絕對鑒定不出來!
“哦,有意思。”陳宇揮揮手,示意旁邊想要勸說的齊德隆不要講話,然後抱起肩膀,鏗鏘有力的答應道:“賭約我接了,不過你輸了,也得滾過來做我的奴仆,一輩子任由我使喚!”
他母親去世的早,自幼是孤兒,又靠收廢品賺錢,受過太多的白眼和羞辱。
如今有了本事,絕對不允許被人踐踏自己的尊嚴,必須以牙還牙,以血歡血!
齊德隆惋惜的直跺腳,怎麽答應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的天呐,瘋了,還是太年輕氣盛,沉不住氣!”
“我看是昨天贏了許崇皓,太膨脹了,姓什麽叫什麽都不知道了。”
“人家李大師是名副其實的大師,不知道比許崇皓高出多少倍,又有備而來,他敢接,純屬自取其辱……”
人群頓時沸騰,沒有人看好陳宇,畢竟李天明是真正的大師,而陳宇即便昨天贏了許崇皓,但還是太年輕,怎麽可能鬥得過真正的字畫鑒定大師。
“哈哈,臭小子,趕緊滾去當奴才吧。不知深淺的東西,你那水平,和李大師相比,就是一灘臭狗屎!”趙英豪跳將出來,毫不留情的大肆嘲諷。
他被坑的那麽慘,心中怨念頗深,誓要親眼目睹陳宇不得好死,否則死不瞑目。
陳宇狠狠瞪了一眼,冷聲道:“記吃不記打,敢不敢額外跟我加個賭約,賭兩千萬!”
“這……”不知為何,對上陳宇銳利如刀的目光,趙英豪一陣心悸,感到心驚肉跳,嘴硬道:“你馬上要成為許家的奴才,沒資格跟我賭!”
“不敢賭,就別比比,丟人現眼的玩意!”陳宇重重的鄙視道。
此話一出,引來哄堂大笑,趙英豪氣得臉紅脖子粗,兩千萬差不多相當於他的半個古玩店,他沒有那種魄力,真不敢賭,咬牙切齒的認慫。
“慫逼一個,沒你說話的份,還要不要臉?”齊德隆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機會,用力啐了一口,笑得肥肉亂顫。
另一邊,李天明臉色微變,這小子真的夠硬氣,渾然不懼,還敢另加賭約,氣勢全放出來,甚至穩壓自己一頭。
搞得好像陳宇占據主動,他才是弱勢的一方。
李天明很不喜歡被一個年輕人壓迫的感覺,一發狠,答應了下來。“無所謂,隨你開什麽條件,反正我不會輸!”
“是嗎?接下來睜大你的眼珠子,拭目以待!”陳宇硬氣無比,接過那幅仿作的《夏山圖》,觀看起來,相關信息在腦海中浮現。
“陳老弟,你怎麽看?”關鍵時刻來臨,齊德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手心冒汗,心髒亂跳。
陳宇一邊觀賞,一邊解析道:“起先你和我說能以假亂真,我還不以為然,現在一見,果然精妙。
無論繪畫風格、色調、印章,還是署名,看上去都像王時敏親手作畫,放在交易市場上,絕對會被當做真跡,以一兩千萬的價格賣出!”
齊德隆頓時變得心裏沒底,自我安慰道:“沒事,陳老弟你慢慢看,咱們有的是時間。”
同時,有人旁敲側擊的想劉掌櫃詢問道:“劉老,您能看出來那幅畫的疑點嗎?”
劉掌櫃已經觀望片刻,搖頭長歎一聲。“老夫不才,暫時看不出來!”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哪怕沒有上手,一般的仿畫,劉掌櫃絕對看得出來。可他竟然親口承認,找不出那幅畫的破綻,說明無比精妙,陳宇更看不出來,鐵定輸了。
“說來說去,你不還是看不出來。臭小子,諒你也沒什麽本事,廢話少說,走吧,跟我去許家為奴,養豬喂狗!”
李天明姿態高傲,這幅畫初次見時,連他自己都看不出破綻,遑論一個毛頭小子?
這場比拚,從始至終,對他來說,就是一場穩贏的比賽!
“誰說我找不出破綻,齊老板,給我拿根蠟燭來!”陳宇自信的一笑,吩咐道。
眾人則是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拿蠟燭,難道要燒畫?就算燒成灰,也鑒別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