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3 質問 夢幻

  沒有權利選擇命運的碰撞,那麽隻能默默承受一切-——by白弦月


  ****

  酒店花園中心草坪

  白弦月拿著蜻蜓風箏,在奔跑試飛,她抬頭望向藍玉的天空,光滑如綢緞,明明是怡人氣爽的溫暖,她卻拿不出好心情去留住這份美好!


  龍梟堯坐在酒店咖啡靜吧處的露台上,他的對麵坐在剡鐸,身旁站著時焯,時焯拿著厚厚的文書,在上麵畫出重點,淡淡的分析著,這份屬於歸屬權的文書,是Moon island緋撒的!

  他節奏有力的敲擊著桌麵,眸裏淡淡的沉靜閃著深幽,這份歸屬不是他第一次拿到國家的國土歸屬權,之前因為緋撒的擴張和發展,也在A市緋撒周邊的區域簽訂過國土歸屬所有權,對於他來講不陌生,操作起來也遊刃有餘!每個國家歸屬的年份不同而已!


  剡鐸邪氣沉聲道:“Moon island的拿下,你怎麽看!”他看著龍梟堯,抬了抬下巴!

  “很簡單!”手指捏起咖啡杯,濃鬱的堅果可可風味環繞在鼻尖,讓龍梟堯放在杯子,掀起眼簾淡淡的看著剡鐸透著疑問,幽幽的說道:“強大的國家需要多種貨幣的資金流入,你的問題隻對SUN的背後寡頭而提,一位合格的國家掌控人是不會在自己國家讓自家的寡頭開辦博彩業的,而選擇我,是因為緋撒百年來的實力和名號!”


  “哦!!!這一點同意你說的!”剡鐸拍了拍時焯的肩膀,對著他挑了個眉頭,接著又說道:“龍亞國際的掌權人,他、、、、、、、”停頓住對龍梟堯微微眯了眼,透著滿身的邪氣的在輕笑!

  時焯看著散發邪氣的人,他麵無表情的退開幾步,保持距離!收到剡鐸的冷眼一瞟!

  募地,兩人感到從龍梟堯身上蔓延出淡淡的冷寒透著煙暗,在他一身煙墨色的裝束裏顯得更加詭譎!


  剡鐸聳了聳肩膀,攤了攤手,一副毫不輕鬆的神色,和龍梟堯利眸中的淩厲對峙!

  樓下阿肆身後站著褐禦使,來到花園中心,他看著兩天都沒能把風箏飛起來的人,不免覺得好笑,他雙手交替一副翩翩公子少爺的神情,笑容裏透著嘲笑,讓白弦月斜了他一眼後,繼續手裏拉著線,把蜻蜓扔起來,看到褐禦使那個褐色的女人,她不自覺的點點頭示意,誰知對方臉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收回視線!

  這樣無名的敵意,讓她微微皺了眉頭停下手中的風箏,清風飄起了她今天早上對著鏡子剪過的齊耳短發的發絲,她默默的想著,是不是龍梟堯身邊認識他的人,都知道她不堪的身份存在,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對她充滿敵意,一股莫名的哀傷從眼裏劃過,她抿了抿嘴角,昨晚那樣殘忍的對峙,像是在頭腦中狠狠的敲了一棍,是啊,龍梟堯有守護的愛人,她隻是替罪還債的,他掌下的玩奴,心情好就給顆糖讓她舔一舔,心情不好就肆意侮辱泄憤,肆堯的利用,那麽在肆少眼裏她是最好笑的存在!

  眼前有一手在晃動,白弦月心情悶鬱她一把推開那隻手,轉身去拿起風箏,後麵的阿肆見她無視,無禮的推開自己,他挑了眉尾,邪魅的笑容溫和的說道:“月月,和堯吵架了 !”


  吵架,這一個字讓行走的白弦月頓住腳步,她緩慢的轉過身,嘴角有一抹自嘲勾起,嘶啞的聲音眼睛看著他充滿譏笑的神情說道:“肆少,在你眼裏我是最好笑的存在,看到我不開心,你應該更開心才對,我說的對嗎?!”


  她走進阿肆,眼睛瞪大了看著他又說道:“把我打扮成文溫熙的樣子,你最想從堯少那裏看到對我討好的怒火,還是代替的感受,嗬,是你低估你自己,還是高看了我!”


  “大膽,沒人敢對肆少這麽說話!”褐禦使走了過來,眼神充滿嘲諷的看著她,厲聲說著!


  “褐!”阿肆攔住上前的人,他透過這雙眼睛看到了一摸一樣的倔強,讓他輕笑了出聲,勾著嘴角那抹邪魅溫和的說道:“ 看來,你和堯相處的不好!”靠近這個身上散發著濃濃的倔強又透著卑怯的人,他的眼眸裏充滿著一股危險,沉聲說道:“代替!!!是你的遭遇有現在的不平,怎麽能怪我推你走進地獄!”


  話落,眼神深處一抹自嘲劃過,快到白弦月沒發現,阿肆不曾想過白弦月雖然頭腦簡單,但是說重了他心裏的傷痕,代替,這兩個字眼刺著他的眼裏流入一股沉暗的陰影!他透著譏笑的笑意冷冷的看著她!

  憤怒使得白弦月呼吸幅度越來越大,她可以在契約裏反抗龍梟堯的賭注,接受他的懲罰,卻不可以反抗眼前這個桀驁不羈的人,因為這個人同樣危險,一次次的耍著玩,身後還有位使者保護,如果在龍梟堯那裏得到自由了,又陷入肆少的陰謀裏,那麽她將如何保住一條命隻為活著!


  她慢慢向後劃開腳步,退開距離,死死的抿著唇瓣,不讓自己看著更加卑怯而狼狽的流下無人在意的眼淚!

  阿肆看著她慢慢退開的距離,身上那抹哀傷的卑怯,和憤怒的倔強氣息一點點的散開,他眼眸緊了緊,嘴角那抹嘲諷也漸漸的滑下,身上帶著幾分沁涼!


  “肆少,這個女人該死,頂撞你!”褐禦使眼睛冷冷看著白弦月,絲毫不為她的哀傷感染,在她眼裏肆少有著尊貴的身份,不是一般人能冷視的人!況且保護他也是她做為禦使的職責!

  “褐!沒經過我的許可,不要有動作,這是我的事!”阿肆雙手插褲兜,周身的那抹詭譎慢慢散開,一絲絲隨意的神態走到藤椅上,淡淡的坐著,抬頭看著龍梟堯在露台上的身影!眼裏的自嘲越發濃鬱,利用白弦月的出現刺激溫熙的決定,讓他贏得兩年的時間,和堯少爭奪,堯少也沒有去查溫熙,似乎默認了這樣執著的方式,就算沒有白弦月的出現,他不甘心也不放手,白弦月存在了,溫熙會傷心也許透著那一絲希翼來到他身邊,那麽堯少呢,他會愛上純澈的白弦月嗎?如果愛上,溫熙還是會傷心,自己又會甘心嗎?三個人的死結,是他把白弦月推進堯少的房間,就憑那雙一模一樣的眼睛,和眼睛透著一摸一樣的倔強,他懂堯少,堯少為什麽7年仍然無法放手溫熙,不就是因為7年時間都被溫熙的倔強深深吸引住了嗎?從而認定不放手!


  褐禦使淡淡的站在一邊,感受著肆少對待感情的認真和執著,她默默垂下眼簾,禦使唯獨不能去禦,肆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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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割線-——

  ****

  從酒店出來,白弦月呆呆的走在異國街頭,空曠又華麗的城市讓她的心跳的不安,她眼裏噙著濃濃的悲傷,視線裏出現一個廣場,一座很大的建築中心有個噴泉雕像,她走在馬路對麵,等著紅綠燈,準備走過去看看那個雕像,走進看著,看到的卻是與她在畫畫時,普通不過的思想者的雕像,她站了上去,撫摸著沉思的眉頭,忽然,她眼淚憂傷的掉下來,深深的刺痛了她的胸腔,身上散發著無法抑製的暗寂。


  她蹲在雕像腳下,抱著膝蓋,下巴靠在膝蓋上,從輕聲的嗚咽到痛哭的悲傷,句句透著傷人的話,從昨晚到今天,壓得她透不過氣,空曠的廣場好像是專門為了流浪的人提供庇護的,在陌生的街頭,借著一切命運的不公把痛苦全部宣泄出來!

  噴泉旁邊一個娃娃臉的男子,一頭棕色的寸頭,混血的五官,他聽到了屬於女孩的哭啞聲,正在調試大提琴的他轉過頭,四周環視,在雕像旁發現哭的人,大聲叫到:“Seu choro está me iodando.”


  琴弓在金色琴弦上撥動幾下後,皺著深深的眉,似乎對那個人哭聲感到不滿,還是今天的琴弦撥不出他想要的弦音,他有些氣惱,因為晚上要在音樂學院表演,那時候爹地媽咪都在,他可不想給丟臉,他無奈的放下琴弓,深呼吸一口氣,睜開琥珀色的雙眸,一曲夢幻曲,透著沉重的中低弦音,緩緩的拉開弦音調,透著濃濃的悲傷氣氛,諾亞蘇拉弦的手指微微有些發抖,他感受那份憂傷的哭泣聲和他的夢幻曲相似,閉著眼睛熟練不過的曲子深深刻在腦海裏,最讓他勾不好的是那段B段從第9小節至第16小節,旋律從g小調轉換到d小調,C段再現從17小節開始,曲子回到F大調,可是這個弓不起完整的變換,卻隨著她散發的哭聲,漸漸有了些不可思議的回落,諾亞蘇緊張的心情,秉著氣息漸漸緩慢的勾弦出悠揚悲傷的細膩!


  在深哭的白弦月,臉頰上透著青白紅交錯的臉色,她因為放肆的哭導致嗓子有些幹啞,一陣陣抽啼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裏發出來,耳邊漸漸傳來一抹柔美雅致的聲音,她慢慢隨著耳邊的聲音轉過頭,卻發現有一個男孩子在噴泉邊拉琴,忽然,那個男孩停下拉弓,抬頭斜望著自己,朝自己大聲叫到:“Por que n?o chora?”


  白弦月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皺著眉頭扶著雕像站起身,看著男孩不一樣的發色和眼睛,她眨了眨眼。


  諾亞蘇疑惑的看著站起來的人,放下手裏的琴跑了過去,發現她是外國人後,用英語說了句:“hat’s up?”後,隻見女孩愣愣的看著他,他更加透著奇怪,他剛要伸出手和她握手,隻見這個女孩驚恐的看了眼後,轉身就跑,他額頭上皺著紋理!


  白弦月看著陌生的人向他伸出手,看樣子要打她的樣子,轉身就跑,她一邊跑一邊想,陌生的國家,身上又沒手機,現在隻能按原路返回,可是大街上那麽多條馬路,哪一條才是自己剛才來的!

  “!”諾亞蘇回頭看了大提琴,拿著大提琴就跟著跑過去,他想跟她說,是她悲傷的哭聲幫自己解決了弦音的回調,想要表達謝意,可沒想到這個女孩跑開,他不想讓她跑掉!因為這首曲子的回調一直困擾他很久!


  “hai!”他闊步跑到燈紅綠燈的女孩,剛自然的放到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隻見她受到驚嚇般嗬斥了一句話,看著她滿臉的淚痕,和哭腫的眼睛裏透著紅血絲,他無措的撓了撓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塊藍色的方巾遞給她。


  看著遞過來的藍色手帕,她搖了搖頭,咬著唇瓣,慢慢退開身體,可是隻見他大叫一聲“take care”一手撈起她的身體,往前拉著,“呼”隻聽見一輛飛馳而過,她受驚般靠在少年的肩膀上,聞到一股淡淡的橘子味,忽然,前麵那輛車在前方停下後,走下一位身形魁梧的外國大漢,全臉凶相看著這裏,白弦月推拒著少年,她手指指向他的身後,隻見少年轉身後,頓了下,於是少年抓起她的手就往前跑去!

  一邊一跑說著外語,在奔跑的速度中,耳邊傳來的聲音,聲音低柔蘇啞,有一點帶電的音色!


  奔跑一會後,白弦月氣喘籲籲的停下腳步,甩開那隻拉著她的手,彎下半身,雙手撐在膝蓋上,勻氣,她看著少年背著一把大琴,這時他也看著自己,琥珀色的眼睛。


  諾亞蘇被甩開的手,他笑了笑,還隻是個警惕高的女孩,他淡淡的問著了句話,白弦月聽著搖了搖頭後,諾亞蘇看了眼前麵有椅子,看著她的眼睛對著那邊指了下,白弦月看過去後,發現有椅子,於是抬步走去,也沒理他,走了過去後,隻見他把大琴放在椅子上,拿出琴弓,對著弦就拉了起來,瞬間耳邊飄揚了低音般的琴音,音色渾厚豐滿,琴的曲子有種讓人想要哭的深沉,這股低音裏的音樂,刺著她的心髒讓她不由自主的悲傷,眼眶裏擠滿淚水,她忽然揮了手,向空氣中,她不想要聽到這個音樂,陷入深淵的悲傷!

  諾亞蘇看著她激動的樣子,她的臉上不自覺的流入憂傷的表情,他手指上的琴弓弦動的越來越靈活,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他看著她的眼睛,忽然停下拉弓,放下大提琴,走過來,手指對著那流出的眼淚,放在嘴裏嚐了嚐是酸澀帶種苦的味道,他的眼睛亮了起來,激動的抓著女孩的肩膀,搖了搖,說著外語,他的意思是,他終於知道夢幻曲降調的節點難以掌控的原因了,是因為他不知道酸澀帶苦的味道,沒有嚐過失去希望的味道,無法感覺到那種在夢中想透出現實的衝破力!


  他從大提琴包裏拿出一張入場券給她,希望讓會來看自己的演奏,白弦月看著拿過來的東西,都是外文,根本看不懂,木訥的接著,看著上麵的圖案,有一個大樂團,她抬頭看著這位少爺,指著上麵的圖案,在指了指他,搖了下手裏的入場券,意思是你是樂團的演奏家嗎?

  看著她指著這個,又指著自己,他笑了起來點點頭,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於是,諾亞蘇又去拉琴弓!


  街邊的兩個少年,在異國相逢,因為有一首曲子碰撞在一起,悠揚深沉的琴音揮灑在這片天空下!

  ****

  酒店裏,龍梟堯略有些陰鬱的氣息站在客廳裏,他薄唇緊抿神色不善的盯著房門口,回到房間後,白弦月並不在,他以為她像平時一樣去了花園發呆,可他坐在客廳裏等到用餐時間,她還沒出現,鷹眸眯著縫隙,這個女人,不過那雙眼睛讓她還活著,卻不自知,從沒有女人敢這樣無視自己,違抗他的意思,哪個女人不是巴不得自己多看她們一眼,企圖誘惑自己,而她卻在抵抗,白弦月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虛偽做作的抵抗我多久!


  大掌撈起茶幾上的手機,撥開時焯的電話,冷冷的說道:“查下白弦月在哪裏?!”“啪”一聲掛了電話,隨手仍在茶幾上發出當當的響聲,聲音散開在無人的客廳裏,透著一股寂靜,他蹙著眉頭,看了眼無人的房間,雖然白弦月大多數存在感很低,但忽然房間裏少了個人,龍梟堯站起身,去了酒櫃,拿出一瓶他喝的赤霞珠,深寶石紅色的葡萄汁流入杯底,手掌裏的杯子輕輕搖晃,一手插褲兜,優雅的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透不出思緒!


  時焯接到電話時,還沒說話就聽到堯少要他去查白弦月在哪裏?他撇了撇嘴,不緊不慢的拿起電腦,查監控,入侵係統有風險,堯少是要考驗他的技藝,不一會,就查出了地點,準備打給堯少。


  接到電話的龍梟堯,查到地點區域離這裏5英裏多,他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弧度,想跑嗎?挺能走的,一下午能走5英裏,他是該佩服她呢,還是該嘲笑她想跑也跑不遠!

  龍梟堯放下酒杯就來到酒店大堂,時焯在大堂裏等他,龍梟堯冷淡的聲音:“車鑰匙給我!”


  麵無表情的時焯沉聲道:“堯少,還是我去接人吧!”


  “什麽時候開始質疑我的?!”冷淡的聲音聽不起來有種危險!


  時焯移開X光線,令他抿了抿嘴,拿出鑰匙遞過去,接著又聽道:“隨時盯著那個人的定位,有偏移馬上告訴我!”


  “是!”時焯沉沉的應聲,看著堯少離去的背影,他蹙了眉頭,這樣是否不妥!現在外麵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明天又是簽訂的日期,怎麽這個時候白弦月跑丟,堯少還親自去接,一個玩奴的待遇過分好了吧!時焯暗自的想著!

  龍梟堯開著車,按照那個地區,他鎖著眉頭,那個區域最大的地標是音樂學院,靠近克林姆宮,她想看藝術?還是建築?!


  白弦月看著天色快暗下,她指著天,示意他往上看,然後指了指前麵的路,意思是她要走了,諾亞蘇明白了意思,本來想在跟她說話,電話鈴聲響了,他接起來是爹地的,一定是爹地等不急了,他很想知道這個女孩的名字,可對方完全不懂外語,好像沒遇到過這麽令他尷尬的事情,於是他背上琴,指了指路,然後拉著她的手去了路邊,示意讓她站在這裏等,他的管家開車到了剛才的廣場,他去找他,示意讓管家來,或許管家知道這個女孩的語言!


  白弦月看了他指指這個指指那邊,她的眼睛瞪大了,那意思是讓她在這裏等她是嗎?她點點頭,於是少年背著黑色的琴包就跑向前方,還回頭看了她一眼。她不知道為什麽要讓她等在這裏,白弦月看著四周快暗幕了,燈光開始星星點點的揮灑開,她望了這條路,又望了那條路,剛才自己是從大河邊走過來的吧!“呼”聽了一下午的大提琴,那股憂傷的弦音還在耳邊環繞,她悶氣的捶了捶胸口!


  龍梟堯開車亞曆山大公園處,環繞了一圈,地點分明就是這樣,他一邊放慢速度,一邊四處張望,忽然,一腳油門提上來,前方100米處一個人影呆呆的站在那裏,他鷹眸睥睨著那抹身影,菲薄的薄唇抿了一條直線,透著冷硬的下顎緊緊的繃著,他從來沒有這樣開著車找過女人,鷹眸微眯著縫,“呱”轉動著方向盤調轉車頭,提著油門就往前開,後視鏡裏的人影隨著距離越來越遠,他移開視線,薄唇上抿著的直線透著狠厲,目光裏那抹身影開始用手捶打自己,讓他腳慢下油門,想到她在陌生的地方完全沒有安全感,龍梟堯細微閉了眼,睜開後雙眸深處透著幾分嘲諷,“吱”車子開始倒速開!


  馬路邊的白弦月,視線在前方那個少年消失的方向看去,沒看到他出現後,心裏的沉悶更加多了一層,算了,不等了,於是她邁開步伐準備找找警察局,想到這裏她自嘲一笑,好好笑啊,上次也是找警察局,沒有用處,那這次是不是也去找大使館!

  忽然,左邊一輛車向她後道急速過來,又是車,又是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她嘣一聲眼淚無聲的流下來,聲音想叫卻怎麽也叫不出來,眼前的車越來越近,速度越來越快,她卻無法移開腳步,雙腳在哆嗦,眼睛瞪大銅陵一樣的大,裏麵充滿著恐懼!

  後視鏡裏的人影忽然從馬路走出來,龍梟堯嘴角抿著一抹怒意劃過,他控製車速可沒想到白弦月忽然移動身體,視線還沒往前看,就移出腳步,嘴裏一聲“蠢貨”自然的發出來!他轉著方向盤往右邊移動15度,汽車的後尾立刻向右邊靠近,車子直接劃到白弦月身前,她還是驚恐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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