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契約 變質

  變質的契約我的世界不允許意外存在——by龍梟堯


  禮物,撒旦的懲罰

  ****

  暗夜

  星區暗街

  夜幕下的暗街,三三兩兩的路燈與燈火搭伴,遠處看去,這片貧瘠的區域,透著一股死寂的沉默。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這裏,有些空的房子,像經過海嘯般的洗禮,倒塌,破碎,顏色各異,樣式各異的房屋,錯落無序,像菜場裏,賣不出去的水果蔬菜,腐爛掉的攤子一樣。這樣的景致落在藝術家的手裏,一定畫出一副抽象派的畫作!

  白弦月沉重的腳步,踩在台階上,一步一步的往前移向自家目的地,“嘎吱”一聲清脆的聲音,房門推開後,熟練的找到屋內的開光,視線看著簡單裝修的房子,空無一人,目光又漸漸的看向桌子上一抹淡淡的灰塵,白弦月用手輕輕摸了一點灰塵,手指上一點灰色,目光淡淡的看著,自從被綁架走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原本的軌道,她心裏總有一股擔憂,時不時的會跳在心口上。


  手指拿下背包,走進自己的房間,在房間裏一陣翻找,片刻後,盤坐在床沿邊上,手上有一張錄取通知書,視線裏印章下,有一串日期,手指重重的摸著,已經過期的時間,眼底劃出一絲失落,左手放下手裏的東西,右手掌心一顆灰暗色暗石,外部有些交叉的雕刻線條,包裹著的裏麵,是一粒銀色的“月光石”,散發著珍珠般的光澤,她把這顆“月光石”戴在脖頸上,小心翼翼的放在衣服裏麵,嘴唇抿了抿唇角,隨後,靜靜的坐在床上,沉思者遙遠的記憶!


  “零零零”的手機鈴響聲,打破了發著沉默氣息的房間,她的目光隨著鈴聲響的方向看去,“嗒”下床聲,一手拿起電話,翻開後,看了一眼陌生的號碼?蹙了蹙眉頭,眼裏有著疑惑,滑下確認鍵,平靜軟糯的嗓音,微微的說道:“喂?”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發出聲音,白弦月抿了抿嘴角“你是誰,不說話。我掛了。”


  漸漸電話那頭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深沉,白弦月拿下點話,剛要掛斷,一抹渾厚的帶著深沉的語氣幽幽的說道:“、、白弦月、、、你好像,不懂時間概念?!”


  電話那頭的龍梟堯,鷹眸眯了眯縫,此刻他站在遊輪頂層的客廳裏,一手拿著紅酒,一手執起在耳邊的電話,深邃的臉盤上,透著冷傲的神色。


  “額、、、那個、、你怎麽有我的電話、!”聽著充滿危險的聲音,透著警告,心中警鈴大作,這個人是誰很顯然了,她趕忙趕著話,回聲。然後,秉住吸氣的聲音,雙眼在眼眶裏轉了轉圈。


  “、、、我、、、現在要改變奴隸的規則!”一字一句從話筒裏,迸發出來。他的聲音透著一抹狂傲的冷漠。


  “規則?”


  “給你10分鍾時間,來遊輪!”


  “啪”淩厲的電話掛斷聲。


  不等白弦月的反應,她拿著手機,蹙著一雙濃密的眉頭,五官皺成一團,嘴角裏輕輕的呢喃道:“這個大惡魔,又想幹什麽?”


  呢喃的同時,她趕忙從衣櫃了拿了幾件衣服,在到床邊的小櫃子上,翻出一本畫冊。捧在手掌裏。一起裝進背包後,急速的鎖好門,飛快的往前跑,跑出星區的馬路上,焦急的攔著出租車。


  龍梟堯拿著手裏,目光如距的看著暗下的屏幕,他的視線看著波濤洶湧的大海,嘴角有一抹邪妄的淡淡弧度,他此刻好似能想象得出來,這個純澈的女人臉上,此刻奔跑的表情和神態。


  這樣想著,鷹眸中忽然閃過一絲淩厲,微微蹙了蹙眉頭,他不會對這樣的女人,感到好奇,卻很享受作弄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另他有一絲絲泛著冷漠,不過是長得一雙一樣的眼睛,遠在S城裏,感到孤獨,拿來消遣下!——

  分割線-——

  ****

  “滴”一聲,遊輪口岸邊的大廳

  大門口傳來一陣刷門禁卡的聲音,拿著門卡的白弦月,刷了門後,直直的轉向身體,往海岸邊的步行路上,跑去。保安亭裏,值班的保安視線中出現一抹飛快的白色身影閃過,眼裏閃著疑惑,手裏拿著保溫杯,搖頭歎氣呢喃道“現在的女孩子、怎麽變成這樣!每天都要來”!雖然他也不知道這艘遊輪主人的身份,這裏半年前才建起來的,隻有一艘不大不小的遊輪停靠在這邊,明顯是個有錢有身份的人,高不可攀的那種!

  “噠噠噠”清脆的腳步聲,一陣襲來,她急忙跑到餐廳裏,原來以為要在餐廳裏等那個狂傲嗜血的男人,誰知,映入眼簾是,龍梟堯一身煙墨色襯衫,襯衫的領口兩顆紐扣未係,露出一點蜜色的胸膛,慵懶的坐在扶手椅子上,目光冷漠的看著她!


  “龍梟堯,什麽規則?”還沒穩住急速奔跑的身體,喉嚨裏重重的喘著氣,她一手撐在桌子的邊沿,一手微微附在心口上順著氣,眼裏有著急忙和焦急的神色,疑惑的問道!


  龍梟堯冷漠的眼眸看著她喘著氣,張開的唇瓣裏,微微透出一條顏色鮮紅的舌尖,募地,他眼眸深處有著一絲暗光閃過,雙腿交疊著,手指輕緩的捏著紅酒杯的杯柄,貼在他菲薄的薄唇下,像優雅的獵豹一樣,緩慢的倒入一口紅酒,薄唇間留著一絲紅酒汁,他不疾不徐的看著白弦月臉上焦急的神色,和微微透著不耐的情緒。舌尖卻在逗弄口中的紅酒!

  白弦月一直看著他的神色,可是冷漠的臉上不透一絲情緒,鷹眸還是泛著睥睨的眼色,看著她現在狼狽又焦急的樣子,看似欣賞她像螞蟻一樣亂的團團轉,表現的很有趣的樣子,她知道此刻的樣子又取悅到他了,他似乎很喜歡看著她卑怯的討好!


  “昨晚的懲罰,你似乎不享受!”“那麽、、、、為了讓你享受,我精心安排了一場禮物,送給你!做為第二次違背契約的懲罰!”


  “還有、、、沒有人敢隨意叫我的名字!”一字一句從喉嚨迸發出,一股狂傲囂張的氣焰!


  這個男人怎麽能把遲到說的,像是觸發法律一樣的輕鬆,囂張冷傲的話語,語氣帶著冷血的陰沉。


  “龍先生,我沒有遲到,你還沒吃晚餐嗎?我現在去準備!”白弦月本能不想知道他給與的第二次懲罰是什麽,她假裝聽不懂龍梟堯的狂傲的話,於是躲避著睥睨的視線,臉上卻是顯露著一絲慌張的神色,墨瞳裏還閃著不安害怕。


  “嗬、白弦月你逃不開、、我要給與的、你隻有接受、、奴隸隻配聽話!懂嗎?”


  他帶著紅酒喝下後更加渾厚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卻透著一股冷傲和譏囂,視線看著桌上的文件,下巴微微的抬了抬,示意她看看桌上的文件!


  印入眼簾的是一份白色的文件夾,她本能繃緊身體,直覺告訴她這份文件夾,讓她有股危險的氣息,白弦月的眼皮眨了眨,視線又看向龍梟堯,抿了抿嘴角淡淡的說道“我如果不接受呢?你會把我怎麽樣!”


  “規則是我說的算,遊戲由我來掌控!你想看到你的爸爸再次被獵物撕碎,可以選擇不看!”


  明明是威脅的話,白弦月喪氣的搭著肩膀,目光裏充斥著不甘,接著道“我有的選擇嗎?”


  她咬了咬唇瓣的一角,又放開唇瓣,蹙了蹙眉頭,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拿起文件,“拍賣合同”四個大字印入眼低,心中警鈴大作,手指緊緊的捏著文件夾,轉身看著喝酒的男人,男人神色一派淡然,嘴角有一抹冷魅的邪妄!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有這個?”疑惑的聲音裏透著一股憤怒,她漸漸把那場遭遇埋在心裏的最深處,可是這個人的手段,比她想象的還要寬廣,她皺眉頭,腦袋微微傾斜著,手肘舉著文件夾。


  “我是誰?、、、、不介意提醒你、、、、南亞酒店、、、、!”


  “那一晚是你!”她憤然的走向慵懶而坐的龍梟堯,手裏一把拿走紅酒杯,一聲擲響,目光如火炬般,充斥憤怒,軟糯的聲音拉扯的大聲說道“**犯、、、、我要去告你!”


  “、、、、告我、、、、整個中亞,有誰敢告我,不怕死的盡管告!”狂傲囂張的話從喉嚨裏迸發出來,他一手擒住白弦月的下巴,手指緊緊的捏住,拉近距離他的臉盤前,眸光裏透著一抹陰沉的狠戾,目光冷冷的看著幼嫩的臉上,充滿憤怒,眼裏有著恨意的墨瞳。


  白弦月掙紮著,雙利用力推開他,如堅硬石頭般的桎梏,她雙腳被擒住了起來,腳尖勾不到地板,衛衣的領口微微嘞住了脖頸,她悶氣的咳嗽著,“咳咳咳”,力道越來越緊,知道眼眶裏有氤氳閃著,透著光澤布滿在眼眶裏,龍梟堯一把甩開她的下巴!

  “白弦月、、、、我的世界裏不允許意外存在!你現在是我的玩奴!”


  被甩在牆邊的白弦月,腳踝因為猛力,“咯吱”歪了一下,頓時有股痛意流入腳踝,她皺著眉頭,緊緊的咬住唇瓣,扶著牆邊的力道站起來,扯著本就小聲的細嗓音大聲的說道“我不想闖入你的世界,也不需要你給的禮物!就算我不告你,我也付出了代價,我們兩清!什麽玩奴,我不負責陪你其它的!”


  憤恨的說完,她上前拿起背包,轉身就要離開!一席話停住了腳步!

  “兩清!!!、、、、我龍梟堯這裏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就算你不想、、、、、、更加沒有權利選擇!”


  白弦月喪氣的耷拉著肩膀,微微垂著頭,冷風從沒有關門的餐廳裏灌進來,吹打在她的身上,是她的本來就透著涼意的身體,顫抖的猛然,她緊緊的咬住唇瓣,喚醒住一絲清醒,提醒這自己,這個混黑社會的不能惹,不能惹急了,家裏的情況已經那麽狼狽,她此刻是那麽的卑怯,還要假裝討好別人,企圖有一絲生存的空間!


  龍梟堯拿起搭在座椅靠背的西服,瀟灑的穿著,手指優雅的扣了紐扣,雖然淡淡的吩咐一旁的時焯,“備車!”對她的神情透著一股漠視的氣息!


  時焯應了聲後,走出餐廳,蹙了蹙眉,暗自的腹誹著,這不是堯少的風格,自從孟小姐不在身邊,堯少的舉動越來越奇怪,他根本不在把多餘的一絲精力放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更何況是他的奴隸!麵無表情的撇了撇嘴,這個女人最好不會威脅到堯少,否則、、、、、他的眼眸中閃過幾分淩厲!


  龍梟堯拾起掉在地上的文件,修長的雙腿踏著優雅的步伐,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派偉岸冷傲的神態,把文件夾放在白弦月的手掌裏,輕輕扣住她細小的手指,幽幽的提醒道“慢慢享受這份禮物!我的玩奴!”


  嘴角的邪妄那抹弧度越發大!


  白弦月愣愣的驚住了,還沒有從悲傷的心情裏,緩過來,又聽見一聲霸道的聲響,還說玩奴!他的玩奴!他到底想玩什麽?現在手裏又多了份她不想要的東西。


  她暗自的自嘲著,難怪感覺到他身上的厭煩感,原來是她闖進他的房間,闖入他的世界!過了很久,一陣冷風吹在身上,打響了她的思緒,她眼裏有著濃濃的悲傷,現在知道了奪去清白的人,卻不敢去告他,真實諷刺。又變成玩奴!不!她不會陪這個人男人玩什麽,變態遊戲的!頓時,艱難的移動腳步,像裝了發條的木偶一樣,亦步亦趨的跟著!

  暗夜下,冷漠無情的海風,吹在她蒼白的臉上,像是在嘲笑,像是在警醒。她沒有權利,這樣的狀況根本沒有條件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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