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蜻蜓公主和螞蟻王子的十次一見鍾情 第一百三十九章 分裂
「估計是這樣了。」「百忍」聳了聳肩，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余霖閑聊著。
「對了，你沒見到和你一起來的那個『星隕妖女』嗎？我還以為她先一步抵達了那個黃金平台。」余霖忽然想到了之前就莫名其妙不見的妖皇，生怕會有新的變故發生。
這事說起來也奇怪，妖皇明明只是先百忍他們一步進入的大門，卻不見了蹤跡。也不知道這又是個什麼奇異現象。
總之此次黃金神教奇妙之旅無時無刻不在透露著大神秘和大恐怖，余霖只想儘早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啊，我也不知道。可能很快就會出現也說不定。」
「百忍」現在正在全神貫注地探查百忍奇特的意識海，對於余霖所說的妖皇，祂也是有些印象的。
那個女人給祂帶來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而且對方似乎對祂非常的了解，但斯卡努阿又確定在這漫長的歲月當中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生命體。
為了以防妖皇這種充滿變數的角色壞了自己的計劃，祂在一開始就把其困在了一個足以短時間困住神明的死循環當中。
先前已經出現過死空間這種死循環，而關住妖皇的則是死循環中更加高層次的一種。
祂知道這也不足以永久性地阻攔對方，但對於自己實施計劃那是足夠了。
「斯卡努阿，別被我給找到！竟然直接降下歷史循環！總有一天我會以最殘暴的手段讓你付出代價。」
說曹操曹操到，讓人酥到骨子裡的聲音在空氣中蔓延了開來。
虛空當中，一條白皙妖異、膚如凝脂的纖細小腳隨之出現，然後是垂至腳裸的淡藍色長裙，和凹凸有致的誘人身體。
妖皇還是那樣的美麗，雖說語氣暴躁，言語間的怒意不言而喻，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她的眼中只有毫無生命蹤跡的淡漠。
這種淡漠隨著她彷彿永恆不變，就像那不曾改變的紅翡血鳳簪彰一樣。
「發生什麼了？！！」「百忍」驚訝地說道，祂這是真的詫異。
用來對付妖皇的歷史循環有多厲害祂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照理說，就算無法困死對方，困上十天半個月那是完全沒問題的。
就算是祂自己，若遇上同等層次所設的歷史循環，也需要花費好些功夫破解，更別說是凡人了。
這讓祂對妖皇更加刮目相看了，這簡直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凡人。
「沒什麼，只是被強迫經歷了一遍人生。若不是因為……咦？你又是怎麼回事？精神分裂？」
妖皇沒頭沒腦的問話讓「百忍」心中一震，徹底呆住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祂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句話。因為祂能確定，就算是其他神明出現在自己面前，也不可能看出任何破綻。
這是一種完美的奪舍方式，除了主觀思想，斯卡努阿完全繼承了這具軀殼所擁有的記憶、能力、習慣、甚至是情緒。就連意識體都不應該會發生絲毫變化，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被看穿這一說法。
然而現實卻證明，這樣天衣無縫的方法竟然被識破了，簡直是超出了宇宙規則的範疇。
「你是怎麼知道的？！！」「百忍」還是不相信這會是一個凡人能做到的事情，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祂認為，妖皇背後一定站著一個超脫萬物的存在，指引著一切。
而能像這樣直接忽略本質，看穿一切的存在也就那幾個了，這讓祂十分警惕。
「怎麼知道的？是啊，我是怎麼知道的？」妖皇的眼中那恆古的淡漠少有地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轉瞬即逝的一絲迷茫，持續時間無限接近零，馬上恢復了正常。
「這有什麼難的？我看你狀態和平常不同，僅此而已。不過我提醒你哦，精神分裂雖然能讓你更快變強，相當於兩人一起修鍊，但這也會是一個永遠無法回頭的深淵。等你達到我這個層次就知道了，如果你能撐到那時的話。」
妖皇似乎咬定百忍是一個精分患者了。也難怪她沒有想到奪舍這一層，實在是斯卡努阿的這個手段確實和祂自己所說的一樣天衣無縫，妖皇根本沒能看出破綻。
不過就算是這樣，「百忍」還是保持著警惕。
妖皇之前的那一絲迷茫被祂捕捉到了，那種狀態祂很熟悉，像極了被某些至高意識附身時的情況。
通常在這種狀態下，「容器」並不會意識到至高意識的存在，就算是發生了一些不合理的事，也會通過自己覺得合理的路徑自我解釋，那絲迷茫似乎證明了這一點。
但又正是因為那絲迷茫，斯卡努阿反而有些不能確定了。
要真是至高意識附身，絕對連那絲迷茫都不會有，沒人能察覺到它們的存在。
「究竟是什麼？」思考了一會兒，祂還是壓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不準備刨根問底。
到了祂這個級別，就更知道保持無知的重要性。
有時候遇到覺得奇怪的事不要去想就對了，非得弄明白反而會給自己帶來災難。
「那個，姐姐，我們在等聖天岳白陽的救援隊。他們了解到了事件始末，也撤銷了對『星隕妖女』的通緝，現在黃金神教反而成為了眾矢之的……您是跟我們一起還是？」
「百忍」向妖皇訴說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所發生的種種，末尾還詢問了對方的計劃，似乎僅僅是為了表達善意。
「算了，我還要再仔細調查一下這個空間，回見。」妖皇似乎對百忍這「另一個人格」不太感冒，沒說幾句話就不耐煩地離開了。
目送妖皇走後，「百忍」也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計劃事關重大，祂可不想出什麼意外。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收回目光的「百忍」看到余霖若有若無地盯著自己看，有些好笑地說道。
「啊哈哈，沒什麼沒什麼。你認識我嗎？你們剛才所說的是真的嗎？你是那種共享記憶的分裂嗎.……」
被發現自己在偷看的余霖索性不再隱藏，一股腦兒的拋出了無數個問題，讓「百忍」有些頭大。
「額……認識，真的，是的……」
無數座詭異雕像的空間里，兩個生命體一問一答，非常和諧。
他們根本就不像是神明和凡人。
更像是真正的好友，真誠、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