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李嬤嬤
三天一轉眼就過去了,這三天裏發生了兩大事,第一件就是西城的瘟疫解決了,二就是京城四惡剛結束三天的遊行,就被宮裏的人抓著當街執行五十大板,直接將四人打暈了過去,可謂是大快人心。
不過有一件事情讓皇甫筱很不開心,那就是蕭寧消失了,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一時間,京城變得很安靜,安靜得讓人覺得不正常。
很快,就到了滿月這天,一大早攝政王派人送來兩套衣服,都是正裝,一套女裝,一套男裝,不用問也知道男裝是給司馬槿準備的。
一起過來的還有嬤嬤跟兩個宮女,叫李嬤嬤,是先皇後身邊的人,也算是看著皇上跟攝政王長大的老人了。
有五十多歲,氣勢上很好,不過皇甫筱總覺得這個李嬤嬤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好。
莫非是因為自身是先皇後身邊的老人,又帶大了皇上跟攝政王,所以就覺得自身身份高貴,如同太後了?
“請郡主先沐浴。”
李嬤嬤不太喜歡這個郡主,長得太好看了,她的母親肯定是用了不正當的方法勾、引攝政王,要不然攝政王怎麽可能會不娶那個女人。
正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小小年紀就成親生了孩子,肯定也是用了不正當的方法巴上的男人。
皇甫筱不瞎,看得出來這個李嬤嬤不僅嫌棄,而且還很瞧不起她,她冷笑了一下。
“早上沐浴過了。”
李嬤嬤擰眉,語氣很不好的道“請郡主再沐浴一次。”
皇甫筱看著李嬤嬤,身子往後一靠“本郡主不沐浴又如何?”
“這是皇家規矩,還請郡主莫要壞了規矩。”
“是嗎?那我倒要問問了。”
她轉頭對一旁的陌一吩咐“去請我父王過來。”
李嬤嬤一聽郡主要去請攝政王過來,一臉無畏的模樣,說“攝政王事物繁忙,郡主還是莫要去打擾攝政王的好,即便將攝政王請過來,郡主還是得遵守皇家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郡主才沐浴,你卻讓本郡主重新沐浴,請問李嬤嬤你是想讓本郡主搓層皮下來嗎?”
“這是規矩。”
“規矩,本郡主看不是規矩吧,倒像是李嬤嬤在給本郡主下馬威。”
“奴婢沒有,郡主莫要冤枉奴婢。”李嬤嬤黑著臉道。
“李嬤嬤自稱奴婢卻沒有一個奴婢的樣子,倒像是個主子,比我這個郡主架子還要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李嬤嬤是皇太後嘞。”
李嬤嬤冷哼,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惶恐,反而很淡定。
“郡主莫要給奴婢定無虛有的罪,奴婢一心為皇上為攝政王,從未有二心。”
“心都分兩份了,還說沒有二心,李嬤嬤這是睜眼說瞎話嘞?”
李嬤嬤生氣了,剛要嗬斥,攝政王便過來了,李嬤嬤看到攝政王的時候愣住,攝政王居然沒有帶麵具了,而且臉上的疤痕也沒了,隻有淡淡的一點痕跡,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她很好奇是何人治好了王爺的臉。
但現在不急,她連忙向攝政王告狀。
“王爺,奴婢實在是無法教導郡主,還請王爺另請人來教導郡主。”
攝政王慕容雲柏聽李嬤嬤用“教導”這兩個字,眉頭一皺,表示不喜。李嬤嬤見狀,在王爺看不到的角度,對著郡主冷笑了一下。
皇甫筱諷刺一笑,道“李嬤嬤你冷笑什麽?難不成您以為父王會因為您而教訓本郡主?您雖然養大了父王跟皇叔,但那是您份內之事,父王跟皇叔敬您是長輩,你莫不是真當自己是父王跟皇叔的長輩……然後就能夠插手皇家之事?”
李嬤嬤見王爺臉色越來越沉,認為攝政王是在生郡主的氣,畢竟自己如同皇上、攝政王的母親,幾十年來,攝政王哪次不是聽自己的話。
皇甫筱淺笑,她可不認為父王臉黑是在生自己的氣。
李嬤嬤見王爺遲遲不處罰這個丫頭,便道“王爺,這丫頭從小在鄉下長大,不好好管教,以後會讓人笑話。”
“大膽。”
攝政王慕容雲柏嗬斥了一聲,李嬤嬤見狀,對皇甫筱道“還不快跪下。”
攝政王見李嬤嬤當著他的麵嗬斥筱兒,臉沉道“李嬤嬤,本王念在你是本王母妃身邊的人,對你的照顧,並不是認為你就能夠以本王長輩自居,請記住你的身份,筱兒是本王的女兒,隻有本王可以教導她。”
幾十年來從未見過攝政王當著自己的麵發如此大的火氣,李嬤嬤連忙跪地。
“奴婢該死,奴婢知道錯了。”李嬤嬤慌亂道。
攝政王看了一眼李嬤嬤,想著李嬤嬤也幫過他跟雲天不少事,便道“嬤嬤知道錯了就好,起來吧。”
李嬤嬤帶來的兩名宮女將李嬤嬤扶起來。
“李嬤嬤自小就在宮中,她對宮中的事情比較熟悉,由她帶著你為父放心,你若是不喜歡,為父給你安排別的人,可好?”
李嬤嬤見王爺對這位態度這般,心裏及其的不平衡,加上剛才的事情,心裏已經見這個丫頭記恨上了。
不過這會兒她學乖了,收斂起恨意,對郡主笑道“王爺說得沒錯,奴婢對宮中一切事物都熟悉,郡主由奴婢帶著,定不會出錯。”
“是嗎?”她用質疑的目光看向李嬤嬤。
“是的。”李嬤嬤連忙點頭道。
皇甫筱淺笑“我怎麽就那麽不信。”
李嬤嬤抿唇咬牙,氣得想罵人,可礙於攝政王在這裏,想起剛才攝政王發的火,沒敢開口罵人。
攝政王掃了李嬤嬤一眼,突然覺得這個李嬤嬤不會是個合適的人,便道“如果你不喜歡李嬤嬤,為父給你另外安排人。”
“不用了,父王將柯昕給我就行。”
攝政王見她隻要柯昕,便隨了她的意,笑著點了一下頭“行。”
接著看向李嬤嬤,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對李嬤嬤說“既然郡主不需要李嬤嬤,李嬤嬤便回宮。”
“是。”李嬤嬤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然後帶著兩名宮女離開了王府。
李嬤嬤一走,攝政王便對女兒說“李嬤嬤有恩與為父跟你皇叔,這些年為父跟你皇叔對她比別的奴才特別,她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知道,隻要她不找我麻煩,我肯定不會去找她的麻煩。”
攝政王淺笑,笑起來格外的好看,皇甫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回來的司馬槿見自家媳婦盯著嶽父看,臉一沉,走到自家媳婦跟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將買回來的早點格外桌子上。
皇甫筱收回眸光,抬頭看著麵前生氣的司馬槿,對他咧嘴一笑。
“回來了。”
“甜豆腐腦給你買回來了。”
“哦,那你吃了嗎?”
“沒吃。”
司馬槿說完轉身,微眯著眼睛看向嶽父。
攝政王見他這個眼神,道“你這樣看著本王做什麽?”
“你一大早來這裏幹什麽?”
“本王過來看看自己的女兒不行嗎?還有今天是皇上為筱兒設宴的日子,你趕緊收拾收拾自己。”
攝政王說完就甩袖走了,對於這個心眼隻有芝麻大小的女婿,他甚是無語,既喜也憂。
皇甫筱撇了撇嘴巴,吃著甜豆腐腦,說“那是我爹,我多看幾眼又不會怎麽樣。”
“隻準看我。”司馬槿霸道的說道。
看著麵前司馬槿的臉,她突然有點饞他的真容了。
“槿啊,我想看你真容了,你現在這張臉看膩了。”
司馬槿聽完他的話,臉黑了。
皇甫筱見他這般,笑道“如果是你的真容,我肯定是百看不膩。”
聽完這話,他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一個半時辰後,柯昕過來白梅院,看到穿著正裝的郡主,整個人愣住被驚豔到,甚至覺得郡主身上有股女王的感覺,盛氣淩人。
隻是旁邊帶著麵具的人是誰?
姑爺嗎?
看著他抱著孩子,是姑爺無疑了。隻是怎麽感覺姑爺今天的氣場也變了?
皇甫筱走到柯昕麵前,伸手在柯昕眼前晃悠了一下。
“醒醒。”
柯昕回神,看著麵前的郡主跟姑爺,說“時辰差不多了,主子讓屬下過來告訴郡主可以出發進宮了。”
“走吧。”說完便走出了白梅院。
攝政王府門口,兩輛馬車停在門口,攝政王這會兒已經坐上了前麵的馬車,等待皇甫筱、司馬槿二人。
等了一會兒,看到從大門出來的女兒,他雙眸一閃,隨後唇角微微勾起,不愧是他的女兒,氣勢上很像他。
司馬槿掃了一眼門口看瞪了眼的守衛,就這一眼,守衛立即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心裏道郡馬爺好可怕,不過今天的郡馬爺為何戴上麵具?
不懂,也不敢去問。
皇甫筱看了一眼前麵的馬車,走向後麵的馬車,兩人先後上了馬車後,馬車便行駛起來。
攝政王府離皇宮不遠,馬車緩慢行駛了一盞茶事件就到了。
微風吹起車簾一角,她看到外麵宮門口兩邊停了許多馬車,而攝政王府的馬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僅如此,眾人看到攝政王的馬車,紛紛退讓,皇甫筱在這人群中,看到了白老頭。而白老頭也看到了她,兩人對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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