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自創九絕針
張小餘收拾好出來,對堂屋裏坐著看書的皇甫筱說了一句。
“我去撿柴了。”
“嗯。”
皇甫筱應了一聲,張小餘出門後,在去往後山的路上碰到陳來貴。
陳來貴一家如今住在老房子裏,老房子是土胚房,麵積小,也就三間房間,不過剛好夠住。
陳來貴見到表弟,還以為表弟是來找他娘,誰知問過後才知道表弟現在是皇甫筱的奴才。
“表弟,你怎麽這麽糊塗,你可知賣身為奴終身為奴,就連你的後代也會跟你一樣,除非她能夠放你,可是你覺得她會放過你嗎?”
張小餘沒有想那麽多,他賣身為奴也就單純的抵債,然後讓爹回來,至於陳筱會不會放過他,他無所謂了。
他對表哥笑了笑,說“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撿柴,以後有空再說。”
他說完便走了,陳來貴看著向後山去的表弟,心情不是很好,腦袋裏一團亂麻,他決定去找陳筱問問。
“筱姐姐,你看的是什麽?”
“關於陣法的書。”
皇甫筱回答完小童的問題後便抬眸看向小童手裏的書籍,心裏想著若是將陣法用在針灸上,會不會有什麽奇效。
小童見她盯著他手裏的書籍,便告訴她“這是師父給我的書,筱姐姐這是你寫的,對嗎?”上麵的字跡就是筱姐姐的字跡。
皇甫筱點頭“看得懂嗎?”
“看得懂。”
聽小童說看得懂,她笑了起來“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嗯。”
小童應完,家裏就來人了。
來的人是陳來貴,皇甫筱將書合上,雙眸看著進來的陳來貴,一旁的小童一直謹記師父的話,見來人,他也將書合上。
陳來貴走到皇甫筱跟前,臉色不是很好,似乎帶著怒氣,他問“你為什麽要逼迫我表弟賣身為奴。”
“我可沒有逼迫他,我隻不過是給了他們兩個選擇,一是房子跟地,二是張小餘賣身為奴,再或者賠償三百兩,然後張小餘自願賣身為奴,所以哪來的逼迫一說?”
聽她話的意思,的確沒有逼迫,可陳來貴不是傻子,雖然她給了三個選擇,可隻要有腦子的人都會選擇賣身為奴,她擺明了就是一開始盯上了表弟張小餘。
“你看上張小餘什麽了?”
見陳來貴這樣問,她也就不跟陳來貴拐彎抹角,直言道“不管我看上他什麽,他現在都已經是我家的奴,如果你心疼他,不如你給他出三百兩贖身。”
一聽讓他出三百兩給表弟贖身,陳來貴就不吭聲了,他若是有三百兩,自家的房子跟地也就不會給她了。
不過若是真有三百兩,他還是選擇房子跟地給她,因為有了那三百兩,他用那三百兩買地建房子,還有剩,傻子才給她三百兩。
“如果你不願意出三百兩給張小餘贖身,那你就請離開吧。”
陳來貴氣衝衝的來,然後又氣衝衝的離開,村裏的人見了他,又開始討論起陳來貴家的事情,最後結論就是離陳筱遠一些,惹誰都莫要去惹陳筱。
陳來貴回到家,其父親陳大山見兒子臉臭臭的,便關心的問了一句。
“怎麽了,一張臉拉成這樣?”
“表弟張小餘被迫賣身為奴了。”
掃著地的張秦聽兒子的話,猛地抬起頭看著兒子,丟下手裏的掃帚來到兒子跟前,雙手抓著兒子的手臂。
“賣給誰了?”
“還能是誰。”
“陳筱?”張秦問。
陳來貴點頭,心情很複雜。
張秦鬆開了手,哭了起來。
陳大山見她哭就煩,當即便罵了起來“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再哭就給我滾回你張家村去,如果不是你,家裏也不會這樣。”
被罵的張秦哭得更厲害了,陳大山見狀,甩袖走了,眼不見心不煩。
陳來貴看著麵前失聲痛哭的母親,說實話,他也煩,但沒有跟爹一樣罵娘,因為罵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事情已經發生了,罵人難道能夠回到過去?
然而並不能。
看著眼睛哭腫了的母親,他走過去安撫。
“娘,你別哭了。”
“來貴,你是不是也在怪娘?”
陳來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說不怪那是假話。
張秦見兒子不說話,便知道兒子也怪她了,她擦幹淨眼淚,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掃帚,繼續掃地。
陳來貴見母親不哭了,也就沒有再管母親。
張秦邊掃地邊想事情,想著想著,她捏緊了掃帚,雙眸猩紅,渾身充滿了戾氣。
“陳筱,俺不會放過你。”
……
“筱姐姐,你在幹什麽?”
小童不過是去小解了,回來便看到筱姐姐用金針紮自己的手臂,他連忙跑過去阻止。
皇甫筱看了一眼被小童抓住的手,淺笑道“我在試針。”
小童一聽這話,將自己衣袖挽起來,露出手臂放在她麵前的桌子上。
“在我身上試。”
“你不怕我一針紮死你?”她對小童開玩笑,然後說,“我這裏差不多了,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我隻不過是試一下用陣法跟針結合起來用在治療上,會是什麽效果,而且隻有在我自己身上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是什麽效果。”
小童沒有再掙了,他也無心在看書,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筱姐姐。
皇甫筱隻不過是小試一下,因此很快就下完了針,最後一枚針剛下完,小陣法便成了。
肉眼可見雲霧繚繞,小童看到這一幕,睜大了雙眸,感覺甚是神奇。
而皇甫筱本人,則是感覺身心舒適,這種感覺比以前的效果要好上幾倍,這讓她很高興。
初試便得到了這麽好的成果,這讓她對那本陣法書更加感興趣了。
她將手臂上的針撤下,然後對小童說“我回房間了,晚飯不用叫我。”
她說完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後就進了空間,進了空間後,她原地坐下看書。
黃昏時候,白老同張小餘一同回來,進門隻看到小童,便問小童。
“小童,筱丫頭出門了?”
“沒有,筱姐姐在房間裏,她說晚飯不用叫她了。”
放下背簍的白老,聽完徒弟小童的話,眉頭一皺,走進堂屋給自個倒了一杯茶,邊喝邊問。
“她又犯困了?”
小童搖頭,將皇甫筱自己紮自己試針的事情告訴了師父,白老聽完後,茶也不喝了,放下茶杯就往皇甫筱房間走過去。
走到門口,他又打消了敲門的念頭,轉身又回來繼續喝茶。
小童見坐著繼續喝茶的師父,愣了愣,沒有說話,轉身出去看師父背簍裏裝了什麽東西。
小童翻了一下,是一些能吃又能入藥的野菜,還有一些野芋頭。
“師父,我們今晚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都在背簍裏,你看著做。”
小童聽這話,感覺有點不對勁,轉身看著堂屋裏悠哉喝茶的師父。
“師父你不做飯了?”
“那丫頭又不吃晚飯,為師幹什麽要做飯。”
小童明白了,想吃師父做的飯,那就得讓筱姐姐一起吃飯。
“萬一筱姐姐突然想吃晚飯了嘞,我的廚藝師父是知道的,估計筱姐姐吃不下我做的飯菜。”
白老豈會不知徒弟的心思,很肯定的告訴徒弟“你筱姐姐說不吃就肯定不吃,想忽悠你師父我去做飯,門兒都沒有。”
小童聽師父這樣說,撇了撇嘴巴,轉身去廚房拿裝菜的小篩子,張小餘則是幫忙。
入夜,空間裏頭,紅塵看著拿自己試針的皇甫筱,狐狸心一上一下,生怕她給紮出問題來,畢竟肚子裏揣著一個。
皇甫筱拔掉針,再用這套陣法試別的地方,就這樣紮了又拔,拔了又紮,每試一次,她都會記錄下來。
紅塵看得有些木了,終於在看到她試了不下十幾次後不再試了後長吐一口氣。
“終於不試了,再紮下去,它的心髒就真的受不了了。”
皇甫筱看著自己一次又一次試針後的結果,然後將它們區別分開,最後她拿起右手邊的。
看完後,她露出了笑容,一種成功後的喜悅,她將這套針法稱為“九絕針”。
“九絕針”並不是單單以九枚針形成的陣法,而是以九的倍數針數形成的陣法,所以稱之為“九絕針”。
她將手裏的一摞紙折疊捏在手裏,然後針也收了起來,起身走進屋裏。
升級後的房屋,有一間藥房,藥房裏四麵牆都是格子櫃,就跟中藥房存放藥材的櫃子一樣。
要說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每個格子是無限量的儲存格子,永遠都裝不滿。
藥房進門對麵有一張矮桌子,桌子下還有幾個抽屜,她走過去坐在鋪墊上,將手裏的九絕針圖紙放進抽屜裏。
放好後她起身出去了,走到靈泉前用靈泉水洗了一個臉,然後又喝了幾口靈泉水,喝過靈泉水後,她身上的疲憊便消失不見,渾身是勁。
看著眼前長勢極好的藥田,有些已經成熟了,開花也結了種子,她決定將它們收起來儲存,然後再種。
說幹就幹,她走向藥田。
藥田裏的藥草很容易拔出來,隻需輕輕一拉就連根拔起,並且還不會扯斷一根根須,也不會帶起一粒塵土,這讓她很意外,也很高興。
但下一秒,她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她剛拔起來的藥草,居然在她手上憑空消失、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