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她是凶手
“就是這裏了。”村長站在皇甫筱家門口,指著門對張捕快道。
張捕快看了一眼這門,走進去看到白老大夫在,吃驚地睜大眼睛,連忙走上前。
“白老大夫,您怎麽在這裏,莫不是來這裏出診?”
“張捕快怎麽來這裏了,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白老這天還沒出過門,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隻是看到張捕快,便知是有事情發生。
“村裏死了一個叫崔三娘的人,第一發現人是一個叫陳筱的人,我過來例行詢問,不知她可在家?”
張捕快這話說完,皇甫筱便從屋裏出來,她走到張捕快麵前,麵對著張捕快絲毫不虛。
張捕快也看著她,雖然帶著麵巾看不見臉,但一雙眼睛攝魂得很。
“你叫陳筱?”
“是的。”
“是你發現的死者?”
“沒錯。”
“那當時可有發生可疑人物?”
“沒有。”
“那你為何會去那裏?”
“我進山摘桔子,回來的時候見大門還關著,就覺得奇怪,就踹門進去看了,然後就看到崔三娘已經死了,我估摸著人是昨天下午死的。”
張捕快吃驚,因為她說的話跟仵作說的一樣,仵作也說人死於昨天下午,死因是流血過多而亡,頭上的傷屬於二次受傷。
“你怎麽會知道死者死於昨天下午?”
“她是老夫的師傅,醫術在老夫之上,自然是知道了。”
張捕快震驚,白老大夫居然說這個隻有十五六歲的姑娘是他老人家的師傅。
“白老大夫你沒說笑吧?”
“沒有。”
張捕快不敢輕視麵前的姑娘了,能夠讓白老大夫拜為師父的人絕對不是簡單之人,但並沒有因為陳筱是白老大夫的師父而停止詢問。
問完該問的話,張捕快便對白老大夫說告辭的話。
“等等。”白老叫住要走的張捕快,轉身回屋裏,用布袋裝了幾斤桔子出來遞到張捕快手中,“你幫老夫給你們大人帶一點桔子去,老夫家裏這個桔子比外麵的好吃,保準你們大人吃了還想吃。”
張捕快笑著點頭“好,桔子我一定給大人帶到,那我走了。”
“嗯嗯,去吧。”
村長跟張捕快出來後,試探性的問“張捕快,你說這凶手會不會是陳筱?”
張捕快轉頭看了一眼陳村長,一口否決“不是她,崔三娘已經簽了賣身契,那麽就是她手裏的奴,犯不著殺崔三娘,再則就是她如果想殺崔三娘,也就不會救崔三娘,那個崔三娘不是還有丈夫跟兒子嗎?如今兩人不見蹤影,他們是凶手的可能性極大。”
村長聽完張捕快的分析,擰眉道“這不可能吧。”
“可不可能,將人抓到就知道了。”張捕快說完快步去往事發現場。
村長回頭看了一眼,心有不甘,如此一來,這個死丫頭倒是拜托了嫌疑。
崔三娘死亡的事情很快傳得整個陳家村的人都知道,全村的人都在議論,討論凶手會是誰,有說是陳筱也有說是陳衝,還有人說是陳老三……
陳餘生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跑來皇甫筱家,跑到皇甫筱麵前。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情?”
皇甫筱看他氣喘籲籲的,嫌棄道“你不行啊,才跑這點道就氣喘籲籲,這要是成親後,在房……”
“咳咳!”白老見她越說越露骨,及時咳嗽打斷。
皇甫筱淺笑,沒有繼續再說。
然她就算是不說,陳餘生也知道她後麵的話是什麽,臉跟脖子漸漸變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你沒事就好,我回去了。”說完轉身跑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一走,白老便念叨起來。
“你說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當著一個男人的麵說那方麵的事情,你羞不羞?”
“這有什麽好羞恥的,他若是新婚之夜體力不行才羞恥,我這是好心提醒他鍛煉鍛煉身體,要是以後被嫌棄,他就該哭了。”
瞧瞧,這是姑娘家說的話嗎?
白老白般嫌棄,道“以後不可再這樣了,縱然人家不行,也跟你沒關係,你操什麽心。”
“跟我有米有關係這個說不準,萬一那天我跟他看對眼了怎麽辦,這可是關乎著我的幸福,我……”
“閉嘴,老夫不想再聽你說話。”
皇甫筱真的閉嘴了,麵巾下的臉,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白老頭太不經逗了,生起氣來格外的可愛。
“行了,跟你開玩笑,我這輩子都不會嫁人的,我就賴著你白老頭了,所以白老頭你要多多掙錢,要不然可養活不了我。”
白老翻了一個白眼,轉身進屋,打算吃個桔子壓壓血壓。
陳二喜站在一個房子的拐角處看著麵紅耳赤離開的陳餘生,眼裏充滿了怨毒,她不會放過陳筱,然後她轉身走了。
半個時辰後,張捕快又來了,這次臉上表情有點奇怪,白老看到他身後的陳村長爺孫,大概猜到是怎麽事了。
“白老不好意思,陳姑娘恐怕要與我們走一趟了。”
白老沒有理會張捕快,而是看著陳村長爺孫,冷著臉道“你們可知作偽證的後果?”
“我跟張捕快走,那麽她作為證人是不是也要跟我一起去?”皇甫筱阻攔白老頭道。
白老不明她是什麽意思,但筱丫頭這樣做應該有她的道理,便沒有再啃聲。
張捕快點頭“作為證人,自然是要同本捕快一起去。”
“老夫也和你一起去。”白老這個時候道。
陳忠擰眉,他現在是想反悔也不行,因為孫女一口咬定昨天看到陳筱從陳衝家出來,那時候還正是下午,明知道村女說謊,當時他腦子不知道哪根筋沒對,居然沒有阻止,如今看到白老,他突然醒悟。
張捕快點頭,畢竟這是白老的師父,白老一起去也算是常情,況且白老還跟大人關係好,他就算是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
就這樣,皇甫筱跟白老還有陳忠爺孫一起跟張捕快去往鎮上。
他們走後,村裏又是一番風雨,議論紛紛。
到達衙門,張捕快對一位小捕快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將人連同崔三娘的屍體一起帶進衙門。
沒一會兒,蕭大人來了,看到白老,便笑嗬嗬的走過來。
“白老,你怎麽來了?”
“老夫的師父被人冤枉是殺人凶手,老夫能不來麽。”
“您老的師父?”
蕭大人震驚不已,就跟之前的張捕快一樣,白老的醫術了得,能夠當他師父的人肯定是更加了不起,想到這裏,蕭大人對白老的師父很好奇了。
“不知白老的師父是哪位?”
“呐,就是這個丫頭了。”
白老將皇甫筱拉過來,推到蕭大人跟前。
蕭大人看著麵前帶著麵巾的小姑娘,微微皺眉頭。
“白老,您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老夫像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嗎?”
不是,白老大夫向來不喜歡開玩笑,那麽眼前這個隻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真的是白老的師父了,那麽這個案子他得好好的審審。
蕭大人抬眸看向張捕快,問“將案情跟本官說一下。”
張捕快點頭,將現場的情況還有他了解到的事情全部都跟大人說了,同時也將自己的初設凶手對象說了出來,最後才將陳二喜站出來指證的事情告訴大人。
蕭大人聽完後,看向陳村長、陳二喜,最後眸光落在陳二喜的臉上。從剛才他過來,就從這個陳二喜看著白老小師父的眼神裏帶著毒,很明顯這兩人不和。
根據張傲飛說的話來看,陳衝父子是凶手的可能性極大,他收回眸光看著麵前的姑娘,瞧著她鎮定自若,唯有沒有幹過才能如此坦蕩蕩。
“陳姑娘可有什麽要說的話?”
蕭大人很溫和,若不是因為白老,他絕對不會這樣客氣的對待一個嫌疑犯。
“有。”
“好,你說。”
“民女想問一下蕭大人,作偽證是個什麽後果?”
“先是打一頓,然後關上幾年。”
“哦,民女知道了。”皇甫筱說完看向陳二喜,麵巾下的她,笑得很詭異。
見陳二喜有些慌亂的眼神,她直接笑出了聲,蕭大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他這一看,陳二喜更慌了。
一目了然,蕭大人沒有立即讓人治罪陳二喜,而是收回眸光詢問陳姑娘。
“陳姑娘不為自己辯解一下嗎?”
“辯解肯定是要辯解,不過我也有證人證明我昨天下午一直在家,並沒有出去過,更加不可能去陳衝家殺崔三娘,而我的證人就是白老頭……”
“白老與你關係好,誰知道他會不會為你做偽證。”開弓沒有回頭箭,陳二喜算是一頭紮進去不想拔出來了。
陳二喜的話說完,白老還沒來得及生氣,蕭大人卻先發怒了。
“閉嘴,白老可不是你隨便汙蔑之人。”
陳忠拉著自家孫女立即跪下求饒“大人息怒,草民這個孫女前些天掉進河裏,腦子進了水,這些天盡是說胡話,還請大人饒命。”
“她腦子進水,莫非你腦子也進水了,還是說你們爺孫覺得本官也腦子進水了?”蕭大人嗬斥。
“我還沒有說完,我還有別的證人,昨天下午陳二柱來過我家,他可以作證我昨天下午在家,同時我家裏還有一個病人的奴才,他也可以作證我昨天下午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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