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體出現問題
村長父子走後,皇甫筱就用衣袖擦幹淨了臉上的淚水,臉上哪裏還有委屈又傷心的表情。
陳衝見她要走,立即吼了一道“站住。”
“有事?”皇甫筱抬眸看向陳衝,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你今天跑哪裏去了?”
“剛才不是說了嗎?難道你耳朵聾了?”
“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說你是不是跟誰跑出去廝混了!”陳衝也隻是猜測。
皇甫筱笑了起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似的點了一下頭。
“沒錯,我就是去跟別人廝混去了,好不容易有個男人肯要我,我得把人扒緊咯。”
“你……你個不知羞恥的東西,你還要不要臉了,那個男人是誰?”
雖然想到這個可能,可親耳聽到侄女承認後就受不了了,他養大的人還沒賣個好價錢居然就讓人給糟蹋了,這讓他如何不氣。
“我才不告訴你們,萬一告訴了你們,你們將他給我嚇跑了,我上哪去找個願意要我的男人。”皇甫筱笑了笑,無視氣得眼鼻嘴巴歪斜的兩人,轉身回了自個屋。
“孩子爹,明兒俺們就去給她找個婆家吧,這樣下去萬一她跟那個男人有了野種,俺們家的臉豈不是丟沒了。”
嗬,他們還有臉嗎?
說到野種……
屋裏的皇甫筱摸著自己的肚子,小聲嘟囔“應該不會中獎吧?”
不管了,先配一副藥喝下去再說,萬一倒黴催的中獎了,哭都沒地方哭。
閃身進空間,就在空間取藥,很快一碗避孕湯藥煎出來,她眼睛不眨的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這個時候心裏才踏實。
躺在茅草屋裏的床上,雙眸望著稻草紮成的屋頂。
其實她是想離開陳家村去老家夥那,但有個心聲告訴她不能離開,要將那些東西拿回來,一定要拿回來……
這執念左右著她情不自禁的回陳家村,回這個家。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或許那隻臭狐狸知道。
她翻身下床,拖著鞋往外麵跑,望著一圈都沒有看到那隻狐狸,便扯著嗓門開始喊。
“死狐狸,給本小姐出來……”
紅塵說不管就真的不管,直接屏蔽了一切閉關修煉,即便皇甫筱喊破嗓門它也聽不到。
一連喊了好幾聲,還稍帶威脅恐嚇,可那隻狐狸就是沒出來。
皇甫筱氣惱,罵了兩句轉身回屋睡覺了,但她心情很不好。
本來沒事還能玩玩這隻狐狸,現在狐狸都沒得玩了,她自然是不高興了,不高興的後果就是有些人悲慘。
這不,一大早就有人來找茬,而這找茬的人還是沒認清事實的崔三娘,依舊不依不饒的過來拍門叫她起來幹活。
“死丫頭,趕緊起來幹活了。”
房門從裏麵拉開,皇甫筱陰沉著臉看著麵前的崔三娘。
“滾。”
“死丫頭,你居然敢讓俺滾,你皮癢癢了是不是?”崔三娘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她鼻子。
看著眼前指著自己的手指,皇甫筱想也沒想,抬起手抓住一掰。
“啊~死丫頭你快給俺鬆手,俺的手要斷了。”
哢嚓!
皇甫筱毫不猶豫地真將崔三娘的手指掰斷,疼得崔三娘臉色煞白,也就眨眼的功夫,崔三娘疼得呼吸一窒,額頭直冒汗,緊接著就是驚天地泣鬼神的鬼嚎聲。
睡夢中的陳衝被驚醒,披著衣服,一臉凶神惡煞地跑出來,看到地上抱著手指鬼哭狼嚎的婆娘,走過去就是一腳。
“你一大早嚎喪啊?”
“俺……俺……俺手指被……被她……掰斷了……嗚嗚……”
看著臉色煞白,痛哭流涕的婆娘,陳衝就算是再怎麽不信也信了。
當即臉色一變,凶巴巴的看向侄女,見侄女一臉淡漠事不關己的模樣,更氣了。
“你為何掰斷你伯母的手指?”
“她指著我。”
“指著你就要掰斷,那看你是不是就要戳瞎眼睛?”
皇甫筱抿著唇認真的想了一下,隨後讚同的點一下頭。
“這個主意似乎不錯,以後你們再看我,隻要我不高興,我就戳瞎你們的眼睛。”
“你……”陳衝驚恐的看著她,本就心有懷疑的他更加確定眼前的侄女不是自家侄女,便問,“你是誰?”
“我是您的侄女陳筱呀,怎麽……這就不認識了?”
皇甫筱微笑。
“你不是,你不是筱筱,你究竟是誰?”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侄女,那麽就是鬼,肯定是鬼上身了。
越想越怕,陳衝往後退。
“不是她是誰?”
皇甫筱說完往前走一步,陳衝又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難道我是鬼不成?”
皇甫筱笑著說出陳衝心中所想,清幽的嗓音讓陳衝渾身一抖,腳後跟不穩跌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崔三娘也不嚎了,爬到陳衝身後,眼睛珠子要瞪出來似的。
看著地上相互依偎在一起的陳衝崔三娘,冷笑了一聲。
“嗬,以後別來惹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還有……將原本屬於我的房契地契還還回來。”
說到房契地契,崔三娘就跟忘記了痛似的,厚著臉皮道“什麽房契地契,俺們沒有。”
“手指不疼了?要不要我再給你溫習一下?”說完又掰斷崔三娘一根手指,剛才是食指,這會兒是小拇指。
崔三娘大叫了一聲後暈了過去,陳衝也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搭上了,想著這是大白天,哪有鬼大白天出來的,心裏的恐慌瞬間就沒了。
他爬起來,順了一旁的三把就往皇甫筱身上打。
“想裝神弄鬼糊弄老子,老子今天好好的收拾你,讓你不要臉,讓你不尊長輩……”
陳衝一連打了好幾下,都沒有打到,氣得臉通紅。
皇甫筱雖然都躲過了,但終究還是被這具身軀拖累,身體的反應永遠跟不上她的大腦,為此她很惱。
惱怒的她在陳衝再次將掃把揮過來的時候,伸手抓住了掃把,扯過來往膝蓋一折,有手腕粗的掃把就這樣被折斷。
她將折斷的掃把往地上一丟,陳衝見了,轉身就去找別的東西,剛好看到放在牆角的扁擔,走過去將扁擔拿起來。
皇甫筱看到扁擔就想起那天被崔三娘敲後腦勺的畫麵,當即臉陰冷下來。
剛拿到扁擔的陳衝隻覺眼前一黑,手中扁擔到了皇甫筱的手中,看著眼前雙眸猩紅的侄女,陳衝呼吸一窒。
“我這人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懶得理會你們不是因為我怕,而是嫌麻煩,既然你們這麽想死,那我成全你們,你……”
腦袋突然劇烈疼痛,疼得她身形不穩,若不是杵著扁擔,已經摔地上。
怎麽回事?
昨天推陳二喜下河後也有這個感覺,隻是那個時候微疼,她沒當回事,今天居然劇疼。
直覺告訴她,這具身體有問題,而那隻臭狐狸肯定知道。
瞥了一眼跟前已經嚇尿了的陳衝,冷道“今天暫時放過你,給你三天的時間把我說的房契地契拿來,三天後若是沒見到房契地契,你就給你自己還有那個女人各準備一副棺材。”
說完丟下手中的扁擔,轉身回屋裏去了。
回到屋裏,栓緊門進了空間,喝了一大杯靈泉水才緩和下來。
“死狐狸,你給本小姐滾出來。”
許是皇甫筱的怒氣盛人,躲在旮旯裏閉關修煉的紅塵感受到了,剛打開屏蔽便聽到契主怒吼聲,嚇得它連滾帶爬的出現在契主跟前,但也不敢太前,因為它不想被掐死。
“契……契主,你你你……你你叫我幹什麽?”
看著不敢上前的狐狸,皇甫筱伸手勾了勾手指。
“過來。”
本狐能不過去嗎?
“你若是不過來,本小姐逮著你就將你扒皮烤了。”
嗚嗚……
紅塵心裏狂落淚,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出現在契主麵前,這樣契主就不會知道自己的存在,自己也就……也就不會隨時擔心自己被掐死,或則被扒皮烤了。
悔不當初,可時間不可倒流,它隻能邁著狐步走過去。
“說,我這具身體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你沒說?”皇甫筱一把抓住狐狸脖子上鬆塌塌的皮毛。
紅塵嚇得狐身一抖,搖頭道“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知道這是你前前前前前前世,其他的一概不知呀,契主你別激動,你千萬別激動……”你一激動我的小心髒爆裂,嗚嗚……好苦。
“我隻要一想殺人,頭就疼,我不能殺人……不能殺人,你知道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什麽?”
紅塵不懂的問了一句,觸及到契主發紅的眸光,它緊閉狐狸嘴,屏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契主掐死自己。
“意味著本小姐隻能受人欺負,而不能欺負別人。”
原來是這個,紅塵將契主前後的話琢磨了一下,然後說“不是呀,隻要契主不將人玩死不就行了?生不如死不比死好嗎?”
為了討好契主,紅塵覺得自己沒得三觀了,它的三觀已經被狗吃了。
皇甫筱很喜歡紅塵的話,陰藹的天瞬間晴朗,可謂是雨過天晴。
她鬆開手,睇了狐狸一眼“滾,本小姐以後不想再看到你。”
“是,我這就滾。”紅塵當真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後快速消失在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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