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2章 1612,洪水猛獸
第1492章 1612,洪水猛獸
「混蛋!」舒心罵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大約半個小時后,舒心和霍宴傾火急火燎的趕來了醫院。
霍宴傾在旁邊小心扶著妻子,俊朗的眉眼間都是呵護和寵溺,嘴裡說著:「心兒,你慢點。」
舒心冷著臉腳下生風的往病房走,「沈庭西真不是個東西,犯過的錯還敢再犯,都怪你,交的都是些什麼智商的朋友?」
無辜躺槍的霍宴傾,「……」
舒心進入病房的時候,沈庭西正坐在床邊望著沐寧靜的睡顏發獃,「情況怎麼樣?」
沈庭西起身,看向舒心,「被護士按著打了鎮定劑,睡著了。」
舒心來到病床邊,目光落在沐寧靜面上,她闔著眼睛,臉毫無血色,連唇都泛著白色,這樣的沐寧靜脆弱得讓人心疼。
舒心轉頭怒瞪著沈庭西,壓低嗓音責罵,「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寧寧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上次吃的虧還不夠?這才多久?你又想強迫她?你腦子是由下半身支配的嗎?」
沈庭西視線落在沐寧靜面上,眼眸微紅,抿唇沒說話。
「你說會好好疼她,不讓她再受到一絲傷害,可連著兩次傷害她的人是誰?你這是在她心口上插刀,往她傷口上撒鹽,你可真是好樣的!」舒心氣得不輕,滿腔怒火直往沈庭西身上噴。
霍宴傾將舒心往懷裡輕輕攬了攬,「好了,心兒……」
舒心從霍宴傾懷裡出來,轉身面色不悅的看著霍宴傾,「這個時候你還向著他說話?是不是你們男人心底里其實都是一樣的?精蟲上腦就什麼都不顧了?」
再次躺槍的霍宴傾,「……」
霍宴傾輕輕拍著舒心的後背,給她順氣,「心兒,我沒向著庭西說話,他做錯了事怎麼罵都不過分,只是氣大傷身,我擔心你的身體,別生氣,緩一緩,你肚子里還有孩子呢。」
舒心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深呼吸兩下,將心裡翻騰的怒火往下壓了壓,知道自己誤會霍宴傾了,抬眸有些歉意的看著他。
霍宴傾回給舒心一個寵溺的微笑,視線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我們去那邊說,別影響病人休息。」
三人來到沙發上坐下,舒心問沈庭西,「醫生怎麼說?」
沈庭西伸手去口袋裡摸煙,想起這是病房,眉心擰緊了幾分,手空著從口袋裡拿出來,「醫生建議我將寧寧轉去心理科或者精神科。」
正說著季馳楓推開病房門進來了,他神色凝重站到茶几前,「我了解過了,沐寧靜的情況有些嚴重,最好馬上轉去精神科。」
舒心神色擔憂的說:「上次我讓寧寧去看心理醫生她都不去,如果她醒了知道自己在精神科情況會不會更糟糕?」
季馳楓,「顧不了那麼多了,她思維已經開始紊亂,過去和現實有些分不清,必須儘快治療,我回來的路上給蕭逸打了電話,他晚點會過來,我們先將人轉去精神科。」
「蕭逸是誰?」舒心問。
季馳楓看著舒心說:「就是上次你找我打聽的精神醫生,你忘了?」
舒心瞬間想起來了,她給沐寧靜找的精神醫生好像叫秦蕭逸,那人她見過,給人的感覺很溫和,沐寧靜上次跟她說,和秦醫生有電話聯繫,如果是他的話,沐寧靜應該比較容易接受。
舒心不放心,確認一下,「你是說秦蕭逸嗎?」
「對。」季馳楓回答,「他是精神科方面的權威,不過他現在手裡有病人,所以要晚一點過來。」
沐寧靜轉到精神科沒多久就醒了,醒來雙手緊緊攥著被子蓋住大半張臉,眼神慌亂防備的看著病房裡的人,身子抖得太厲害,連著被子也抖了起來,口裡一直低聲說:「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求求你……」
舒心不敢靠近,只輕聲說:「寧寧,別怕,我是舒心,你好好看看,我是舒心。」
「舒心?」沐寧靜輕喃了一句,慌亂的視線看向舒心,看了兩秒,彷彿在黑暗裡突然看見了陽光,她眼眸猛然睜大,欣喜又緊張的朝舒心伸出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舒心幾步來到床邊握住沐寧靜的手。
沐寧靜死死的抓著舒心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驚恐的視線在病房看了一圈,尤其看見沈庭西的時候,抓著舒心的手又緊了幾分,身子也往舒心身旁靠,「舒心,你不是報警了嗎?警察怎麼還沒來?」
舒心心口鈍痛,眼眶瞬間就濕了,沐寧靜說的大概是她報警抓呂志文那時候的事,而現在的沈庭西在沐寧靜眼裡大概就成了呂志文了。
舒心輕輕撫著沐寧靜的後背,柔聲說:「不要怕,警察已經來了,馬上就會將人帶走。」說完朝霍宴傾、沈庭西、季馳楓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出去。
霍宴傾和季馳楓先出去。
沈庭西站在原地看著縮在舒心身後,神色恐懼望著他的沐寧靜,深邃眼底浮現挫敗和受傷,心愛之人將他當成洪水猛獸,還有比這更刺痛人心的嗎?
沈庭西唇角勾起一抹類似自嘲的弧度,轉身出了病房。
季馳楓見沈庭西出來,問:「去我辦公室坐會兒?」
沈庭西點了下頭,抬腳往前走,走了幾步見霍宴傾沒跟上來,頓住腳步,回頭,問他,「你不去?」
霍宴傾搖頭,舒心在病房,他不放心。
沈庭西進了院長辦公室就點了一根煙開始抽了起來。
季馳楓蹙眉,想說一句『你將我這兒當成吸煙區了嗎?』但想著沈庭西心情不好,又忍了,給沈庭西倒了杯水,在他對面坐下,猶豫了幾秒開腔,「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沈庭西深邃視線透過青白煙霧看向季馳楓,神色透著疲憊和煩躁,「說。」
「沐寧靜這樣的女人,心理不強大的男人愛不起,她太缺乏安全感了,又不愛說話,不願和人溝通,對男女之事還有很深的陰影。你對她已經是二次傷害了,以後想靠近她……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