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七章 全是我的（昨天晚上沒做夢）
白光消散。
然而，在場的眾人，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所有的魔術師們都隻是瞪大著雙眼，驚訝的盯視著站在哈特雷斯身側的女戰士。那看起來像是從古裝電視劇裏跑出來的，時代錯誤的身影，在這一刻卻仿佛壓製了眼前的一切。
“英靈………”
化野菱理的表情在這一刻都改變了，而白發青年更是無比驚訝。
“還真把境界記錄帶弄成使魔了！？”
“這，這究竟是什麽啊？”
粉發少女向後退了幾步，驚恐的望著眼前的女子。也難怪這些魔術師會有這樣的反應，即便他們作為魔術師見過無數的神秘，但是眼前出現的這個，卻與他們的理解有著天壤之別。那就好像是看到了一頭出現在現代的巨龍———那種古老的，不講道理的，強大的，無與倫比的具現化的存在。
光是站在那裏，女戰士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就已經讓所有的魔術師感到戰栗了。
但是，也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
“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埃爾梅羅二世開口了。
“我一直在思考，你究竟是誰。”
“我說了。”
聽到埃爾梅羅二世的說話，女戰士冷哼一聲。
“我是赫費斯提翁。”
“我指的是職階，你報出了真名，但是卻並沒有說出自己的職階不是嗎？”
一麵說著，埃爾梅羅二世一麵從懷裏掏出了一份邀請函。
“我現在明白了，放入這份邀請函，引誘我來到魔眼收集列車的理由，是為了讓係統誤以為這裏有亞種聖杯吧。畢竟我曾經也是MASTER，如果我出現在這裏的話，被聖杯係統誤認為MASTER的可能性很高，然後為了預防我成為MASTER，你還偽造了令咒。”
說道這裏，埃爾梅羅二世再次望向哈特雷斯。
“但是還不夠，聖杯戰爭裏的從者職階都是固定的，你可以蒙騙，但是無法改變。因此………你不得不自己追加全新的職階。你用的是虛假（FAKER）這個概念吧，因為令咒是假的，聖杯戰爭也是假的，那麽職階自然也是假的………是這樣嗎？”
“呃………小紅，我怎麽聽不太懂？”
瀨尾靜音聽到這裏，疑惑的側過腦袋，望向方正開口詢問道，而方正則聳聳肩膀。
“這很正常啊，就像韋伯說的，哈特雷斯是打算利用聖杯戰爭的係統召喚出從者，但是這裏並沒有聖杯戰爭………你玩過桌遊吧，就是在桌子上假裝設定一個故事背景，然後自己創造人物，然後就讓那個人物在那個故事背景下成立………但是，因為一切都是假的，所以反而成立了。”
“呃………我還是不明白。”
“簡單來說，這個人是在這裏假裝自己要進行聖杯戰爭召喚從者，就和小孩子玩遊戲假裝自己是奧特曼一樣，但是他不是真的奧特曼啊，所以哪怕出現了真的怪獸，他也不會變身對吧。然而這裏本身就是一個假的舞台，他也聲明了自己隻是要做個假的奧特曼，因此世界的認知反而成立了。”
“還能這樣？”
聽到這裏，少女們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而方正則撇了撇嘴巴。
“魔術的本質就是欺騙世界啊，他所做的也正是如此罷了。”
而此刻，埃爾梅羅二世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曾經在聖杯戰爭中召喚過伊斯坎達爾，但是他與傳說中的樣子並不符合。首先傳說中的伊斯坎達爾身材矮小，出現在我麵前的卻是身高兩米的巨漢，他的發色和瞳色也是朱紅色的，和傳說想去甚遠。根據文獻記載，伊斯坎達爾的發色是金色或者黑色，眼睛也被形容為一隻猶如夜空般深邃，一隻猶如照耀著碧空的金銀妖瞳。”
“哎？那不是……………”
聽到這裏，格蕾驚訝的感慨起來，因為埃爾梅羅二世所形容的那個記載，顯然和眼前的女戰士一模一樣。
“沒錯，就是這個女人。你不是赫費斯提翁………你在召喚上應該稱為伊斯坎達爾吧，你是王的殘像———影舞者一般的存在。”
替身？
聽到這裏，眾人多少都有些驚訝，不過反而能夠理解了。畢竟古代的王者有幾個替身也很正常，以虛假的戰爭召喚虛假的從者，那麽肯定不可能召喚出本尊，那麽召喚出替身反而是很合理的。
畢竟也是假的嘛。
“我沒興趣聽你胡扯了。”
女戰士冷冷的打斷了埃爾梅羅二世的話，接著望向哈特雷斯。
“好了吧，MASTER。”
“好吧。”
麵對女戰士的說話，哈特雷斯撓了撓頭發。
“我是不介意在這裏戰鬥啦，但是這樣會犧牲不少魔眼吧…………”
“等等。”
然而哈特雷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眾人轉頭望去，隨後便看見紅馬尾站起了身。
“就是你，之前擊敗了我可愛的學生們對吧。”
“啊……………”
聽到這裏，女戰士望了一眼紅馬尾身邊的兩儀式等人，皺了下眉頭。
“說起來，我們之間還有筆賬要算呢。”
“沒錯。”
方正舉起右手。
“說實話，我本來是不打算介入你們這些無聊的狗屁事情裏的，但是呢，你對我可愛的學生們下手，情況就不同了。要怨，就怨你自己的愚蠢吧。”
一麵說著，方正一麵伸出手去。
而在她的手背上，鮮紅色的光輝驟然浮現，看見這光亮，哈特雷斯和埃爾梅羅二世都是一驚。
“這是…………！？”
“你怎麽會………？”
“以令咒之名，聽從我的召喚，降臨吧！”
伴隨著方正的話音落下，下一刻，七個閃耀著光輝的身影從天而降，將哈特雷斯和女戰士團團包圍了起來。
站在前方的，是一個穿著鮮紅色華麗服，有著金發碧眼，手中握著一把鮮紅長劍的少女。而在她的身側，則是分別站著一個有著銀白色長發，手握著金色長弓，肩膀上還停留著一隻玩具熊的女子，以及穿著紫色緊身衣，有著一頭紫色長發，帶著眼罩的女人。
而在兩側，梳著紫色單馬尾，手握著法杖的少女麵帶微笑的堵住了兩人的去路。在她的對麵，手握著小刀，穿著類似泳衣般黑色服裝的白發女孩正盯視著女戰士的脖頸，眯起眼睛。
“嗚嗚嗚……………”
在後方，穿著新娘婚紗，手握著金色大錘的狂戰士發出了憤怒的吼叫聲，與此同時，手持光之長槍與盾牌的瓦爾基裏也做好了戰鬥準備。
“覺得自己有從者撐腰很了不起是吧。”
方正重新坐下，雙手懷抱，冷冷的看著呆若木雞的哈特雷斯和女戰士。
“自己選吧，是走流程呢？還是直接死？”
“………………………”
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光是一個英靈的出現，就足以讓他們目瞪口呆，而當方正召喚出了七個從者之後，他們……………已經完全放棄思考了。
“你………怎麽會…………”
這會兒哈特雷斯也笑不出來了，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茫然的望向紅馬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因為英靈殿就是我管的，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渡，還用來對付我的人，真當我好欺負嗎？”
方正冷哼一聲。
本來，如果哈特雷斯隻是對付韋伯的話，方正是懶得管的。畢竟現在埃爾梅羅沒加入千界樹不是？但是這家夥居然自大到想要用自己的學生來威脅自己，簡直是白日做夢。你是覺得我們千界樹好欺負，還是我好欺負？
惹惱了老子，分分鍾召喚一支英靈大軍送你們上西天！
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不成？
至於會不會太過招搖，方正可不在乎，這幾次她之所以親自出麵，為的就是打響千界樹的名頭。經過今天的這場戰鬥，千界樹裏有人可以隨時隨地召喚英靈的消息，一定會傳遍整個魔術世界吧。
“看來你們是不打算投降了，那麽就走流程吧。”
說道這裏，方正拿起了霜之哀傷，重重的插入了地麵。
“封絕。”
戰鬥的過程沒什麽好說的，七個英靈聯手，如果連一個偷渡的都打不贏，那隻能夠說明她們才是假的。事實上，整個戰鬥持續了甚至還不到五秒鍾，便徹底結束。
當方正解除封絕，重新回到魔眼搜集列車裏時，女戰士已經消失無蹤，而哈特雷斯………也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好了，這邊的麻煩解決了，現在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吧。”
一麵說著，方正一麵抬起頭，望向拍賣師和車掌，而察覺到她的目光，兩人都是一陣冷汗。
“什麽問題？紅馬尾小姐？”
“那邊是想要拿我們千界樹可愛的學生做人質，而你們是想要挖她們的眼睛，你們的膽子也很大啊，我們要不要好好談一談這個問題？”
“……………您想怎麽辦？”
這會兒拍賣師也隻能夠硬著頭皮上了，她可不想“走流程”，更不想“直接死”。更不要說眼下還有七個英靈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們呢，開玩笑，別說他們隻是普通死徒，就是二十七祖也得退避三舍好吧！
“很簡單。”
方正伸出手去，指了指萬魔眼球庫裏的那些魔眼。
“這些魔眼多少錢，你開個價吧，我全要了。”
畢竟我紅馬尾也不是什麽魔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