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平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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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n支持者們看著自己領袖奇怪的動作，他們也能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非常清晰，一個字也沒有錯過，哪怕是距離數千米以外的人，同樣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而能在露天環境中享受到這種聲音效果，也是來自主神的恩賜，只是這點，此時人去想。
有些人若有所思，更多的人迷惑不解，他們不理解自己狂熱支持的領袖突然會有那種表現，似乎帶有後悔的意義。
而此時，一些社會上的精英階層，平時只有在報紙雜誌以及電視媒體，才能見到他們真容的上流社會人物們，也如同那位斯蒂芬老人一樣，一一在各個演講台上露面了。他們出現的方式，自然是神跡一樣的瞬間移動，這種旅行方式，已經成為許多較為富有的輪迴者現實長途旅行方式的首選，絕對安全可靠，而且絕對迅速，更不用提那種神一般的感覺。據說為此，米國國內已經有不少小型航空公司開始破產倒閉了。
「親愛的朋友們，我是布朗，愛普公司的創始人之一」一個中年西方男子，帶著一臉大鬍子，聳了聳肩說著，「我知道，你們有很多人曾經很崇拜我，是我的funs，我曾經有一家大公司，有兩個可愛的女兒，和美麗的妻子，但我去年得了喉頭癌，可是我所能求助的所有東西，世界上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物，都法挽救我的生命，我以為這次法逃脫上帝的呼喚，但我沒有想到，在最後關頭，上帝對我說，人間還需要我，我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進入天堂，是的，我現在全好了，看看現在的我，是多麼的健康」
他在台上滑稽地跳著，「我親愛的私人醫生，酒鬼約翰，曾打賭我活不過兩個禮拜，但現在我感覺自己還能再活五十年，哈哈，這全是主神的恩賜。」[
「是的，你們當中有很多人還很年輕，不過二十來歲，還有大把的時間；而一個即將步入老年的男人，他曾經擁有的心情是你們難以體會的，有一位成功者，曾經說過，他願意拿他所有的成就和金錢換取你們現在的青春和時間。而現在主神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又得到了青春，雖然我看的臉起來還是那麼老，但親愛的約翰告訴我，我現在全部生理指標，都和三十五歲時一樣。」
「天底下沒有唾手可得的成就，我的身家是靠毀掉了我的身體換來的，才有著你們羨慕中的成就，其他能夠站在這裡的人，也都是付出了艱辛努力才換來的，收起你們的幻想，想要獲取什麼，就必要付出同樣的東西，看看我們腳下這塊踩著的土地，它們是上帝平白賜給我們的嗎？不是，是我們的先輩，用鮮血和硝煙從印第安人手中奪取的。」
他滑稽的表情漸漸退去，變得嚴肅起來。
「主神對我們很嚴厲嗎？不，他太仁慈了，古代的東方，許多皇帝，為了長生，不惜受煉金士的矇騙，做出數糊塗的事情，因為對死亡的恐懼，連自己的妻子兒女都會殺掉。而我們是多麼幸運，能夠在有生之年，有幸沐浴在上帝的光輝下，得到那數前者都夢寐以求的長生機會。這種機會是多麼珍貴，年輕的你們似乎法體會，但數和我一樣時間不多的人，願意拿一切東西去換」
布朗在台上揮舞著拳頭，他臉色漲紅，情緒激動，大聲喊著，「主神已經給了你們選擇退出的權力，剛剛進入主神空間時，如果你們沒有慾望，沒有想完成的心愿，完全可以直接跳下那個該死的陽台，既然你們來到這裡，成為輪迴者，就是有著心中必須達成的願望，為什麼還要奢望僅靠著一張嘴哭喊，就可以像嬰兒一般，得到母乳的哺育？你們想要的東西，只有靠自己的雙手，要靠自己的拳頭、血汗和頭腦，去拼來！」
「他說的真好，」台下一些輪迴者竊竊私語，「我們太天真了」有些人說著這樣的話，默默退出了集會。
「是的，有一些人，的確在這場並不激烈的競賽中死去了，但死去的究竟是哪些人呢？難道主神真的是暴君嗎？還是滅絕人性的法西斯？看看這張死亡名單吧，都是一些什麼人，強姦犯、貪污犯、販毒者、殺人狂、骯髒的政客！唯一在我們看來可能辜的，就是這些妄圖窺探主神秘密的人，那讓我們看看這些可能辜的人，究竟幹了些什麼事情吧？」布朗指向那張寬大的，記載著輪迴者死亡名單的幕布，最上面第一列，其中一個人名投射出來，一個人影顯現出來，一個看起來非常強壯的黃種人，年紀有三十多歲，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憎恨。
「輪迴者池博，編號04，這應該是最早進入主神空間的一批人吧，主神讓他從一個所事事，只能混吃等死的退伍華國軍人，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成為一個百萬富翁，人人羨慕，住上了大房子，娶了美貌的妻子。可看看他幹了些什麼，是如何來回報他的恩人的？第一次進入試煉場景，這是一個《三個國家的故事》，就在戰場上，從背後殺死一個已經向他投降，並被他放走的俘虜，那個俘虜看起來比我的年紀還大。隨後他有了一定能力后，又開始聯繫其他不滿主神的輪迴者們，妄圖查找主神在現世界的位置，天哪，我不想評價他的智商，難道他們認為神會和我們住在一起么？他想找到神的所在，到底想要幹什麼？最後他的結局是，在一次死亡模式任務中，遇到車禍而死。這種人，值得我們同情么，他只是一個卑劣的小人，一個妄圖背叛上帝的猶大，一個應該上中世紀火刑柱的褻瀆者！」布朗用手在空中一指，上面投放出了這個輪迴者的幾個典型生平片段。
集會者們看向那張幕布，每個名字背後的生平，都逐次投射到空中，顯示出他們的全息影像，每個死亡者的生前現實經歷，主神空間經歷，凡是可以公開的部分，都一一展現，自然這些片段，都是導致他們死亡的原因。
「主神給了他們數次機會，可他們不懂得珍惜，只知道憎恨和抱怨！主神從未平白故地將一個人置於死地，更不會毫理由地給你法完成的任務，那種進去必死的任務，玩弄人性的任務，主神從未發布過。上帝是仁慈的，但他更是公正的，他給了每個人公平的機會，在這裡，你不會因為先天的殘疾而落後別人一步，也不會因為父母的貧困，就失去機會；更不會因為上司的冷遇，而被壓制；」
身為一個大集團公司創始人的布朗，演講能力自然毫不遜色於這些候選人，而他所說的，也基本上都是事實。實際上這些參與集會的輪迴者，真想退出主神空間的幾乎一個沒有，正如他所說，如果拒絕這裡，就是拒絕限可能，就是繼續過平常日子，而平常日子，註定是幾十年後就死掉了。在目前這個低危險度的主神空間中，這些能被選中成為輪迴者的人，都是有著一定潛力，願意去爬或者走過那座獨木橋的人，心裡都潛藏著深厚的慾望。若是甘願平凡的人，也不會走過去，直接就被淘汰掉了。更不會出現在這裡。
「布朗先生，您說的很好，但我有一個問題，曾經發生在東方倭國不久前的事情，核電站接二連三的莫名消失，隨之而來的，還有超過數萬普通人的消失，現在我們都知道，這隻能是主神的威能，我想問，這是為什麼？只是用於和平用途的正常設施為什麼要消失，還有那些人，您不會說他們也是罪有應得吧？」另外一個候選人，不甘心失敗，他也不可能再臨時更改自己的主張，因此拋出了一個數月前接連發生的倭國核電站事故，這次事故，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主神製造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