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重掌西郊大營
第576章 重掌西郊大營
蕭甫山進了宮。
皇上已經在御書房等著他,見他進來,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安西王!」
他臉上帶著幾分驚喜。
其實他不太確定蕭甫山能不能來,這幾日兵馬圍困王府,蕭甫山心中對他定然是有怨氣的。
蕭甫山神色淡淡拱手請安。
侍立一旁的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躬身向蕭甫山行禮。
刑部尚書心中惴惴不安,臉上是討好之意,卻沒得安西王一個眼神。
皇上重重拍了拍蕭甫山的肩膀,凝眉嘆息,「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為保皇室安全,朕不得已將兩個王府都圍了,你不會責怪朕吧。」
蕭甫山臉色冷峻,無甚表情,「這本是帝王之道,皇上不會太過自責。」他坐到了一旁。
他果真是有怨氣,帝王之道,作為皇上要憑此行事,卻是不宣之於口的。
帝王之道於臣子而言未免寒心。
他有怨氣也是好事,也能說明他是真無辜。
皇上將忠勇王府令牌遞給蕭甫山,「忠勇王謀逆,如今是證據確鑿,朕找你來,也是商議如何行事。」
蕭甫山看著令牌。這不是普通的令牌。
持此令牌,如同忠勇王親臨。這種象徵權利的東西至關重要不會輕易示人,就像他的大將軍令牌,只有蕭西去西北號令三軍時用過。
沈昊年是如何得到的?
皇上踱著步子,又坐回了龍案前,「這令牌,只有忠勇王和世子有,他們想推脫掉可不容易。」
蕭甫山淡淡掃了大理寺卿一眼,對方眼觀鼻鼻觀心安然不動。
蕭甫山質疑,「忠勇王和世子就在京城,若要下令當面下就是,為何要將這麼重要的令牌交於他們手上?」
皇上驚訝地看向他,「你在為忠勇王辯解?」
蕭甫山搖頭,「臣只是疑惑。」
皇上道,「若是忠勇王或者世子親臨現場了呢,令牌是他們遺失的也未嘗不可。」
想到當時刺殺的陣仗,皇上雙眸緊縮,「那般大的陣仗,可不是一般人能指揮的了的。與吳崢對手之人,說不定就是裴弘元。」
「裴弘元不是吳崢的對手。當時那情形,吳崢明顯是不佔優勢。」
皇上愈加看不懂蕭甫山了,「刺殺之人只你們兩府嫌疑最大,你替他們開脫,卻是何意?你不怕朕再懷疑你?」
蕭甫山面色如常,「臣只是在與皇上分析案情,若兇手不是忠勇王,那皇上豈不是就此放過了真兇,可能安枕無憂?」
皇上斂眸思索。
除了蕭甫山和忠勇王,他想不出還有誰有如此能耐。
如今先帝留下的皇子被清肅乾淨,忠勇王府便是除他之外最名正言順的皇位人選。手中又握有重兵——即便之前他沒有心思,現在也該起心思了。
皇上沉聲道,「鐵證如山,容不得他推脫罪責。遲則生變,安西王還要快速行事才是。」
蕭甫山也沒指望皇上真的會對忠勇王手下留情,只要忠勇王不被定罪,沈昊年算計落空,必然要再有行動。
他退而求其次,「為求穩妥,那就先關詔獄,再行審訊,如此也給宗室一個交代。」
皇上看了他許久,自己似乎從少年時,就不曾看到他心裡。自己是君,他是臣,可自始至終,自己都在隨著他的節奏行事。哪怕是奪嫡,也是他提起和布局。
自己就從來沒有掌控過他。
「朕以為你與忠勇王不死不休。」
蕭甫山沉聲道,「私怨不入公門,臣此舉只為公義。大燕鐵三角,西北軍,西南軍,遼東軍,三者俱在方保海清河晏天下太平。」
皇上喟然長嘆,他對蕭甫山,時常在猜忌和信任中徘徊,不得不說,每次與他交談之後,自己總會重新信任於他。
他始終是站在公理那邊,從不媚上從不貪權。
皇上有了動搖,只要忠勇王被困牢獄中,主動權還是在自己手中。
「便依你所言行事。」
「西郊大營,如今虎符尚在靖國公手中,他卻不知所蹤,你可能重新掌控?」
蕭甫山道,「西郊大營軍紀嚴明,沒有虎符無法調兵,即便眾將與臣熟識,也不會聽命於臣。」
皇上擰眉,要對抗三豐大營,必須有西郊大營才行。
他宣了兵部尚書,給他一道聖旨和一頁他特製的紋樣,「即刻重新打造西郊大營虎符,原虎符作廢。」
兵部尚書看到一旁的蕭甫山,便明白,安西王又重新掌控西郊大營了。是了,西郊大營又豈是別人能輕易拿走的?它在誰手裡,也不如在安西王手裡穩妥。
他接旨領命,「遵旨。」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臉色微變。
皇上好不容易收回的西郊大營,如今又原樣奉還給安西王。以後再想尋理由收回,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估計皇上也難那般厚顏行事。
皇上問,「虎符需要多久出來?」
兵部尚書已聽到一些風聲,想必是要對付忠勇王了。虎符作廢重置,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
他回話道,「回皇上,虎符制符工藝複雜,按說熔鑄紋刻至少需要七日。不過兵部近日正在為新建的成州大營打造虎符,如今已經成型,可用來作西郊大營新虎符,只需皇上在其上加上您的紋路即可。工匠趕工,今晚即可出來。」
皇上神色一松,「如此甚好,你去吧。」
兵部尚書退下。
御書房一時氣氛凝滯。
成州大營乃年後新籌建,位於京城和涼州之間,雖建立時的說辭是為中原增添兵馬保障,以防不測。但大家都看的明白,此大營實為皇上防備西北軍的一道屏障。
西北軍但有造反,成州大營距離涼州幾百里,總能抵擋一二,給京城反應時間。
蕭甫山神色淡然。
皇上打破凝滯,說道,「皇后甚是挂念安西王,不若你去坤寧宮看看她。」
這是暗示,蕭宜嵐禁足已解。
「不必了,大皇子既已平安,皇后也無不妥,臣還是不去為好。」蕭甫山拒絕的乾脆利落。
意思很明白,避嫌,免得再被猜疑。
刑部尚書暗暗替皇上尷尬。
晚上虎符出來,皇上又給了蕭甫山兩道聖旨,一道是西郊大營舊虎符作廢的旨意,一道是重新任命蕭甫山微西郊大營大將軍,持新虎符號令大營的旨意。
蕭甫山拿著聖旨和虎符,出了宮。
如此多半日的功夫,也足夠忠勇王府反應了。
要如何決定,此時也該有了章程。
親們,二更要比較晚了哦,可能要九點以後了。
最近家事繁多,更新不及時,親們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