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大舅哥(三更,求票)
第531章 大舅哥(三更,求票)
賽德看著院門打開,一抹輕盈的身影映入眼帘,臉色也恢復了溫和,帶著淡淡的笑,看著幼菫推門進來。
幼菫臉上綻開一個甜甜的笑,「父親。」
賽德笑著跟她招手,「過來坐,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過來?」
幼菫看到矮几上放著一個大大的食盒,一共三層,「吃的?您做的?」
賽德一邊從食盒裡往外端菜,一邊笑著說,「這都是當初你母親愛吃的,我就想著,說不定你也喜歡。」
一共四碟青菜,兩樣粥。
其中的一碟蒜蓉豌豆尖讓幼菫眼睛一亮,她已經好幾年沒有吃這道菜了。菜做的極為清淡,雖是熱菜,卻沒有油花,很是鮮嫩爽口。
幼菫喝了整整一小碗粥,豌豆尖也全部吃完了,別的菜也吃了不少,這是她這幾日吃的最好的一頓了。
吃完后也沒有特別噁心。賽德可能很會把握其中細微的度,把蔬菜做的清爽又可口。
幼菫滿足地嘆息了聲,「真舒服。」
賽德微笑著,眼底是悠遠柔和的光,「真是跟你母親一個樣子。」
幼菫看著他將剩下的飯菜都收進食盒,拿出了會客廳,又倒了一杯溫水給她。
「女兒肖母,這不很正常的事么。」
她接過水喝著,享受著父親無微不至的體貼。
吃剩的飯菜擺在面前的確是容易讓她犯噁心,會客廳里又沒有下人。這些細節賽德都考慮到了,凡事親力親為。
她歪頭看了看賽德的模樣,嘆了口氣,「父親現在這個模樣看的久了,以前的模樣在我腦海中便開始淡了。我想尋一下長的像父親的地方,竟尋不出來什麼。」
賽德眸光微黯,他探手在幼菫鼻子上輕輕颳了刮,「你忘了,小時候一直說你鼻子長的像我,又高又挺。」
幼菫努力回想著,「嗯……是有這麼回事。外祖母說母親的鼻樑沒我的高,還有頭髮也沒我的濃密,這兩點我是隨了父親的。所以我比母親要更好看些,是不是?」
她笑嘻嘻看著賽德。
賽德笑的寵溺,「你啊,哪有這麼誇自己的。」
蕭甫山成了外人,半躺在塌上,冷眼看著父女二人共享天倫。不對,也不像父女,賽德比自己還小几個月呢,他這具身子,跟幼菫也沒什麼血緣關係。
他清了清嗓子,「堇兒是不是該午睡了?」
幼菫看都沒往他那邊看,「現在還早呢。」
她心疼地撫了撫賽德兩鬢間的白髮,「父親還這麼年輕,怎麼頭髮都白了呢?」
賽德淡淡瞥了蕭甫山一眼,「國事勞累,思慮多了。無妨,慢慢就變回去了。」
「聽說喝甲魚烏雞湯管用,再就是黑豆黑芝麻黑米多吃一些。」幼菫不放心地叮囑道,「不要怕麻煩,左右都是下人做事,父親吩咐他們常做著吃。」
賽德笑著,「嗯,好。」
蕭甫山尷尬地摸著鼻子,自己存在感何時這麼弱了?
很不妙。
外面傳來蕭十二的聲音,「王爺,程少卿來了。」
「二舅父?」幼菫眼中起了興味,笑著看了賽德一眼。
大舅哥來了啊。
蕭甫山道,「讓他進來。」
前幾日他剛受傷時,程紹和程縉都派人送了藥材和人蔘過來,不過程紹的被門房直接退了回去。
會客廳門打開,程縉穿著緋紅官服走了進來,額頭有細密的汗,應是趕的比較急。
賽德藍眸微微眯著,上下打量著他。
程縉見過賽德一面,對他出現在木槿園很是意外,雖說是義父,不過畢竟是面上的事,怎麼還到內宅來了?
看他那不友善的樣子,跟狼一般桀驁不馴,果真是出身蠻夷,不知禮義。
他只片刻怔楞,很快恢復鎮靜,分別向他們二人施禮。
蕭甫山對程縉還是頗為客氣,經過幾次事,他這個舅父對幼菫還算是心疼。聽說前幾日程縉得知幼菫被文斐刁難,很生氣,與程紹大吵了一架。孫靈籮次日到王府求情,程縉惱怒她為難幼菫,氣的沒和大房一起過元宵節。
「舅父不必客氣,坐下說話。」
幼菫笑眯眯地喊了聲舅父,程縉赧然地點了點頭,坐到了賽德對面,「堇兒……王妃看著瘦了,那日遇到歹人,嚇壞了吧?」
幼菫笑了笑,也沒解釋自己懷孕的事,老夫人說要滿了三個月才能往外說。
「差點沒命,當時是有些怕,不過現在沒事了。」
程縉忍不住皺眉嘆息,「唉,你這經的事也太多了些,日子總不太平……」
他猛地住了口,看了蕭甫山一眼,這不是在說跟著蕭甫山沒過安生日子嗎?
他忙補救道,「好在有王爺護你周全。」他轉向蕭甫山,「聽說王爺受了重傷,不知如何了?」
蕭甫山也不介意他失言,「沒傷著要害,養些時日也就好了。」
程縉把該說的話說完,便不知說什麼好了,坐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
賽德卻是開了口,語氣不善,「看起來程大人也是個心疼外甥女的,當年怎麼就忍心把她一個小丫頭扔在庵堂里?十二歲,可還是個孩子。」
賽德嚴厲起來時,身上帶著戰場殺伐的戾氣,讓程縉不由得膽寒。
他雖覺得對方管的有些寬,可這事的確是自己理虧,無論何人提起來,他都不能理直氣壯。
當年大哥大嫂當家,自己官職低微人微言輕,他們決定的事,自己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他當年並不同意幼菫去靜慈庵,不過到底沒有拼盡全力為她爭取。
程縉慚愧道,「當年是我這個做舅父的沒盡到職責,讓王妃在庵堂里受委屈了。」
賽德冷笑,「這句話說的輕巧,她在庵堂里孤苦伶仃三年受的委屈,便能就此抵消了不成?本王可聽說,他差點想不開跳河自盡了!」
幼菫打了個冷戰,他咋連這事都打聽到了?別深究,千萬別深究,再深究出大事,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她乾笑著,「都是過去的事了,義父莫要再生氣了。二舅父待我很好,當年為了接我回京,差點跟大舅父分家。」
賽德也恍然想起幼菫在現場,收斂了戾氣,淡聲道,「他是你舅父,你母親嫡親的兄長,為你做這些自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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