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酒坊
第338章 酒坊
幼菫說道,「倒也不用你赴湯蹈火。國公爺在外面有自己的產業我是知道的,這些產業可是你總管?」
劉管事點頭道,「是老奴總管著,不過下面的管事和分管事很多,老奴只是統著賬,也沒做別的。」
幼菫問他,「那國公爺的產業里可有酒坊?」
劉管事思考了一下,國公爺把自己有私產的事都告訴夫人了,應也不介意她知道的再具體些。
他很肯定地說道,「有。」
不但有,還很有。
幼菫只是問問,想著若是沒有,找個懂酒行業的人也行,沒成想居然有。蕭甫山這人也真是,自己有酒坊也不吭一聲。當時他們還探討過開酒坊的事,她猶豫著要不要跟秦先生合作,他還勸他無需顧慮。她跟自家酒坊合作,肥水不流外人田,豈不更好?
她說道,「你把管酒的管事給我叫過來。」
劉管事基本猜到了夫人的意圖,夫人這是想開酒坊啊!她那一手的釀酒手藝,倒的確合適!他還奇怪呢,夫人的酒這麼受歡迎,咋就不用來賺銀子呢?
夫人既然已經知道國公爺開酒坊了,再認識一下酒坊的管事應該也無不可。
「奴才領命!」
——
第二日一早,幼菫一出院門,便見蕭十一和七八個侍衛站在門口,齊刷刷站成一排。
幼菫眉頭一皺,「出什麼事了?」
幾人面色鄭重,躬身抱拳行禮,齊聲道,「多謝夫人賞賜,卑職定誓死追隨夫人!」幾人說的格外整齊劃一,分明是提前練過了的。
原來是這事,嚇一跳,還以為又有人來圍攻國公府呢。
幼菫輕描淡寫道,「你們不必客氣,本是你們該得的。該幹嘛幹嘛去吧。」
「遵命!」
幾個侍衛又是抱拳,一直到幼菫走遠了,才放下了手。
蕭十一狗腿地伸手去接又冬手中的書箱,「我來幫夫人拿!」
又冬手一躲避開了他,冷冰冰道,「不必。」
蕭十一笑嘻嘻跟在幼菫身後,「夫人,您小心腳下。」
幼菫問他,「你月俸多少?」
蕭十一很自豪地說,「一百兩銀子。全府上,沒幾個比我高的!」
幼菫又問蕭十二,「十二,你的呢?」
「回夫人,也是一百兩。」
幼菫沉默了。
她的月例也是一百兩銀子。
也就是說,老闆和員工,拿一樣的工資?
幾個一百兩的侍衛,護衛著她一個一百兩的主子?
永青進了學堂,背著手走到一個老先生面前,看著他花白的鬍子,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模樣,「你小時候沒好好練字,現在後悔了吧?」
老先生不明所以,「六少爺何意?」
永青嘆了口氣,「唉,我可不能跟你一樣。」
話說完,仰著小腦袋回自己座位了,留下老先生一臉懵圈。
劉管事做事麻利,一大早,酒坊管事就來了。
幼菫正在啟明堂上課,就給學生們先做題,便去休息室見他。
鍾管事長的高大硬朗,作尋常商人的儒雅裝扮,恭敬地拱手請安。
他見幼菫一身男裝,年紀又小,雖早有耳聞,心下還是愣了愣,面上卻是不顯。
幼菫讓又冬給他斟了兩杯酒,「鍾管事嘗嘗這酒如何?」
他聽說過府里有好酒,可惜劉管事小氣的很,一口也沒讓他嘗,說是怕他喝了后賴著不肯走了。
這酒還未入口,聞著味道便很是濃郁。
鍾管事喝了其中一杯,只覺熱辣在喉間劃過,一路滾燙到了胃中,好烈的酒!難怪老夫人壽宴之後,京城裡把這酒傳的神乎其神。名副其實!
他再喝了另一杯,眉心微動,「夫人,這酒似乎和秋露白有幾分淵源。」
幼菫笑道,「鍾管事好靈的舌頭。你可認得秋露白的東家?」
鍾管事看了劉管事一眼,自然是認得啊!
劉管事咳了兩聲。
鍾管事笑道,「回夫人,認得的。」
幼菫說道,「這就好辦了。我想開個酒坊,就做這兩款酒。你幫我把這酒坊開起來如何?」
鍾管事聞言眼睛倏然一亮,求之不得的差事!這等好酒,他也是萬般好奇是如何做出來的,正心中痒痒著呢!他自認是做酒的個中行家,可再如何琢磨,也不能把酒做的更烈更濃郁。
他忙起身拱手道,「奴才定不辱使命!卻不知這酒坊如何開法?」
幼菫畫了一個蒸餾過程圖給他,「這兩款酒都是用市面上的成品就重新提純的,用的就是這個方法。一種是低價酒,一種是秋露白。」
鍾管事看了圖紙,心潮澎湃起來。他怎麼就沒想到這個法子呢!,「竟可以這般做?夫人心思巧妙,奴才佩服。奴才回去照著做了試試,若是有不懂的,再來請教夫人。」
幼菫點點頭,「低價酒做起來容易,只是高價酒我想用秋露白的工藝。你既然認識他們東家,你負責去跟他談,可以他們提供半成品酒,我們再加以提純窖藏。」
鍾管事又看了眼劉管事,這事好玄妙!
劉管事瞪了他一眼,你老看我做什麼,夫人說的你答應就是了!
幼菫見他遲疑,問,「很為難嗎?或者你約一下他,我去跟他談。」
呵呵,這就更玄妙了!
劉管事忙擺手,「不為難!奴才很快就能辦好!不必辛苦夫人了!」
幼菫又跟他說了一些細節,鍾管事常年與酒打交道,自是一聽就明白其中道理。且他性子爽朗,溝通起來很是順暢。
蕭甫山很會用人啊,這人哪裡像奴才了,分明是個大能人!
最後幼菫又讓他核算成本,自己也好籌錢,便讓他走了。
鍾管事跟著劉管事出了啟明堂,他嘆道,「我覺得真不需要我來這一趟,他們兩口子在房裡就能定了的事!」
劉管事淡淡瞥了他一眼,「國公爺沒開口說,你就當不知道。其他的事,夫人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就是了。」
鍾管事呵呵笑道,「你這麼說,我也就心裡有底了。兄弟們都傳夫人是個厲害人物,我還以為是國公爺家有悍妻。今日一見,原來是這麼個厲害法。」
劉管事與有榮焉,彈了彈衣袍,「你以後勢必要常與夫人打交道了,慢慢你就知道了,夫人有多厲害。」